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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系统的解释,熊槐一怔,道:“系统,你应该不叫帝王系统,而应该叫学霸系统。”
系统:“···”
熊槐对系统的讲课方式很不满意,这种填鸭式讲课,虽然可以把内容写进自己的脑海中,可以随时回忆起来,但是现在他又不考试,光记住有什么用,得学以致用,能够进行实践才起作用。
心中郁闷之下,熊槐就再也睡不着,打算去散散心压压惊。
“大王。”
熊槐走出寝宫,立即有数个侍者过来伺候。
“不必跟随,寡人想一个人走走。”
“唯。”
凭借前任的记忆,熊槐向楚宫中的花园走去,在晦涩的月光中,熊槐走在昏暗的灯光下,听着此起彼伏的虫鸣蛙叫,闻着泥土的清香,嗅着花草的芬芳,吸着清洁的空气,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在后宫中随意走着,突然,熊槐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琴音。
第十五章 静夜《柏舟》()
“这么大晚上的,也不睡觉,谁在弹琴?”
熊槐疑惑,慢慢的向琴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向前没有走多远,琴声越加的清晰了。
虽然对音乐的了解极少,但是听着这琴音,熊槐顿时感觉弹琴的人造诣极高,哪怕没有用心倾听,也能感觉出琴声中所蕴含的欢快之情,能够引发他内心深处的共鸣。
原本因为屈匄和讲课问题,产生的沉闷心情,顿时消散了不少。
刚听到琴音时,熊槐是缓步前行,而能听清楚琴音后,熊槐顿时被琴音所吸引,一步数停,越陷越深,然后完全被琴音所吸引。
这一首琴曲初听时带着一股无忧无虑,勾起了熊槐儿时的记忆,无忧无虑的童年,懵懵懂懂的少年,是那么的美好,而又一去不再复返。
渐渐的曲子开始发生改变,流露出一股期待和担忧,接着担忧散去,琴音中满满的都是喜悦和憧憬。
可惜很快曲子的风格就发生大转变,喜悦尽去,只留下一股恐惧,恐惧之后是迷茫绝望,绝望中夹杂怨恨,怨恨中隐隐带着期翼,期翼中带着哀伤。
哀伤过后,只留下无尽的孤独。
熊槐能听懂那种孤独,虽然身边有人,但是自己却显得极为陌生,不知道是世界抛弃了自己,还是自己抛弃了世界,总之,身边虽然都是人,自己虽然认得,但再也不认识了。
熊槐最后只留一个念头,自己变了,世界同样变了。
熊槐从来没有想到,一手简单的琴曲,居然能弹奏的如此不简单,蕴含如此多的感情。他迫切的希望见一见这个内心同样孤独的人,和他产生心灵共鸣的人。
很快,熊槐就进入一座宫殿,这座宫殿很大,但是却一点也不奢华,反而很冷清。
宫殿的地上长满了青绿色的茂盛杂草,路上散落着许多落叶,显示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同样也很久没有人打扫,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和萧瑟。
而这诺大的宫殿外面,居然只有一个灯笼,和楚宫其他地方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也凸显出这座宫殿的阴森。
来到内殿,这里没有琳琅满目的蜡烛,有的只有一盏无力的油灯,放在琴边,照射出一个身材妙曼的背影。
此时弹琴的人,面对着一扇窗户,正陷入自己编织的世界里难以自拔,根本没有注意到熊槐走到他身后。
许久,琴音渐渐消散,那女子发出杜鹃啼血的哀鸣: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熊槐继承了前任的记忆,对诗经里面的诗还是很熟悉的,很快就回忆起这首诗的来历,这是诗经中的一篇哀怨诗《柏舟》,一首女子自伤遭遇诸多不幸,受制于小人,而又苦于无可诉说的怨诗。
熊槐听着女子轻柔的声音,言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哀鸣,以及她那数不尽的怨恨,顿时想起这个女子是谁。
她是魏王的女儿,几年前秦国打败魏国,逼迫魏国割地求和,张仪被秦王派到魏国做丞相,目的是为了让魏国侍奉秦国,结果遭到魏惠王的拒绝,秦国一怒之下,攻取了魏国的曲沃。
魏惠王惊恐,听从张仪的劝告,全面倒向秦国,结果却被张仪愚弄,花了十几座城,只换回被秦国夺取曲沃。于是魏惠王一怒之下,在其他五国的支持下驱逐的张仪,以倡导合纵的公孙衍为相。
秦国见魏国合纵谋秦,大怒之下出兵伐魏,魏国再次战败。
与此同时,齐楚两国爆发矛盾,刚刚即位的齐宣王不敌楚怀王,被楚国压过一头。
正在找盟友的魏惠王一眼看中的楚怀王,将他的十几岁的岁的女儿送给楚怀王,请求合纵抗秦。
楚怀王一见这从魏国来的美人,连郑袖都要逊色两分,顿时惊为天人,对他极度宠爱,超过原来宠爱的郑袖。
前任后来发现魏美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用手遮住鼻子,不知是什么原因,就去问郑袖。
结果郑袖支吾半天,才勉强道:“魏美人闻到大王身上有气味,觉得臭,捂住鼻子。”
前任一怒之下,立即对身边的侍从下令,要割去魏美人的鼻子,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去见魏美人。一个被割去鼻子的丑八怪,也没有去见的必要。
因为当时还处在紧张的合纵运动中的缘故,前任也并没有处死魏美人。
熊槐不是前任,对于美人掩鼻的故事,早就耳熟能详,只是没想到这事发生在前任身上,故事的主角也变成自己。
魏美人的不幸遭遇,正如魏美人所唱:忧心悄悄,愠于群小。
一晃数年过去了,公孙衍组织的合纵,前任统领的五国联军,在秦国的大军面前不堪一击,合纵转瞬崩溃。
但是世事难料,几年后的今天,合纵运动再次兴起,只不过这次六国要对付的目标,不再是秦国,而是变成了齐国。
昔日的绝代佳人,如今也变成了一个深闺怨妇。
想到这,熊槐不由微微一叹,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对魏美人深表怜悯。一个引起他内心共鸣的女子,居然是这么一个不幸的人,当然,没有这种遭遇,想来魏美人也弹不出感情这样丰富的琴音。
“谁?”魏美人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叹气,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惊恐的问道。
“是寡人。”熊槐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大王!”
魏美人听到熊槐的声音,立即确认这就是她朝思暮想即恨又爱的楚王,如今楚王再次出现在自己身后,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恍惚间魏美人突然记起自己的现状,立即紧张的直起身体,将油灯吹灭。
见魏美人突然将油灯吹灭,接着眼前一片黑暗,熊槐顿时急了,“美人,何故吹灯?”
魏美人闻言,嚎啕大哭。
第十六章 心有怜惜()
“美人,你···”
熊槐不算迟钝,立即想明白了魏美人的心思,她是害怕,害怕楚王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熊槐很难想象,一位天人之资的绝代美人,没有了鼻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至少前任四十年的生涯,从来没有见过没有鼻子的人,而自己短短二十年的生命,生活在只有坐牢和死刑的现代,更是闻所未闻,一个人突然失去了鼻子,会是怎么一种转态。
回忆起魏美人昔日的风华绝代,回忆起魏美人刚刚到达楚宫时的青春活力,回忆起魏美人昔日的一颦一笑,想起魏美人的现状,想起刚刚的琴声,想起刚刚魏美人的那首诗,顿时心中充满了怜惜。
既然魏美人不愿意见他,不愿意他见到她现在的样子,熊槐只好离去。但是前任留下的坑,也不能不填,否则于心难安,叹气道:“昔日寡人误听谗言,这是寡人的不是,美人好好保重,日后我再来见你。”
“大王,你···”魏美人被熊槐的认错惊住。
身为魏王的女儿,自然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饱读诗书的她,自然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强调君权神授,身为一国之君,能够向其他人低头认错的,也就只有一个晋悼公,因为错怪魏绛的缘故,而向魏国的先祖魏绛认错。
除此以外,别说向女子认错,就是向贵族认错的很少。
现在这个时期,女子地位低下,根本没有人权可言,生杀予夺,全在人手。
如今一个一国之君向她一个女子道歉,这种待遇更古未有,魏美人对楚王的满腔怨气,顿时消散,转而全部集中在进谗言的小人郑袖身上。
“大王···”
魏美人哭的说不出话来,哭声悲凉,令熊槐难受的厉害,尤其是这一切都是前任造成的,得到前任的身体和记忆,自然也要背负起前任的责任。
只是如今是战国,连第一位精通外科的华佗,也要等数百年才能出世,他如何才能把魏美人的鼻子装回去。
鼻子被割去了,就再也装不回去了。
想到此处,熊槐自觉无颜再见魏美人,在魏美人的这座宫殿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去。
“砰”
“铛”
“哎呀!”熊槐捂着脸发出一声痛呼,刚刚他好像撞道墙。
在战国这个夜晚照明只能靠月关和灯光的年代,魏美人吹灭油灯后,熊槐瞬间变成了一个瞎子。
“大王,你怎么样了。”魏美人担心的问道。
“无妨,撞到墙了,没有受伤。”熊槐安慰道。
“大王不要动,妾身立即点灯。”魏美人闻言立即起身,向她放置火石的地方走去。
和熊槐的陌生不同,魏美人独自一人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行动自如。
“不必了,寡人可以的。”熊槐逞强道。
虽然前任和熊槐都没有自己点过火,但是如今这个年代如何点火的,还是一清二楚的。
一块燧石制成的打火石,外加一块铁片,用击打撞击刮等方式,摩擦生火,十分麻烦。哪怕是一个熟练工,运气不好的情况下,轻易之间也不能把火点上。
熊槐在黑暗中站起来,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伸出双手放在胸前,一边摸索着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四步。
连续走了四五步,熊槐的双手依旧没有摸到任何东西,前方空荡荡的。
突然,传来一阵快捷的脚步声,熊槐立即站立不动,免得和魏美人撞上,不想,一个人影出现在熊槐的感应中,直接向他的方向撞过来。
“寡人在前面。”熊槐出言提醒。
“什么?”就在魏美人疑惑间,她感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虽然立即停住脚步,但是由于惯性,还是免不了再次向前迈出一小步,撞进熊槐的怀里。
美人入怀,熊槐首先感到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迎面而来,接着魏美人的身体贴了上来。
出于本能,熊槐伸出一只手挽住魏美人的纤细的小腰,将魏美人抱在怀里,胸前传一股雄伟的触感,前任关于魏美人的记忆顿时浮现,倾国倾城貌美如仙,嗅着魏美人身上淡淡的幽香,熊槐沉醉道:“美人你依旧没有变,还是如此的芬香。”
“不,大王,我已经变了,而大王你同样也变了,我们都变了。”魏美人抽泣道。
自打魏美人和熊槐说话以来,基本上就没有停止哭泣,听得熊槐心都碎了。前任关于魏美人的记忆全都冒了出来,全是昔日魏美人的欢声笑语,全是魏美人的娇美容颜,全是魏美人的倩丽身影。
“美人你变了,变得比以前高了,昔日我抱着你的时候,你的头只能靠在我的胸口上,如今,美人你已经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了。”熊槐感受着怀里的佳人,道:“如今你长高了长大了。”
“数年过去了,如今我也不在我了。”熊槐感慨万分,道:“但是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熊槐向着魏美人的吻去,结果只是吻道一条湿透的丝巾,味道有些咸还有些涩,这是痛苦的味道,不用多说,这条湿透丝巾肯定是被魏美人的泪水侵湿的,熊槐顿时心如刀割,想到昔日的绝代佳人,如今终日以泪洗面,心痛不已,满满的都是对郑袖狠毒的不满,满满的都是前任轻率冲动的不满。
将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