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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过河的骑兵,就这么倒在河流之中,而即将过河或者刚上岸的骑兵,连人带马全都身体抽搐着倒下。
似乎河里有东西施展妖术,让所有在河里、河边的骑兵全都栽倒。
异变突起,许多高句丽骑兵还没回过神,就这么栽倒河中,而随后过来的骑兵同样没回过神,就一个个随着四肢瘫软的战马倒地。
数千骑兵,瞬间就有大半在渡河时坠马,折在蛇水边。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林中百姓看得面色惨白,随后他们惊恐的发现,那些溃逃的“短毛”,转过身反扑,与此同时,河对岸远处树林里又冲出许多骑兵,向着这边快速接近。
许多人见着此情此景,心中大惊:那一定是“短毛”的骑兵,如同蛇一般在此等候猎物多时了!
但是,但是河里有妖术,你们怎么过得来?
百姓们如是想,随后惊恐的看着“短毛”骑兵渡河,安然无恙的上岸,砍杀毫无招架之力的坠马官兵,追杀着那些尚未倒霉的骑兵,丝毫不受影响。
这是怎么回事?
许多人想不明白,但不约而同拔腿往外跑,试图逃离“短毛”的魔掌,然而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很快,刚脱离魔掌的百姓再度落入魔掌之中。
他们见着对方打出的蛇纹旗,又想起这条河的名字,不由得面如白纸。
蛇水。。。蛇,吃青蛙,蛇克蛙啊!
这,这是真的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蛙与蛇(续)()
上午,青山城,守军将士看着城外周军营寨,指指点点,距离对方兵临城下已有数日,援军迟迟未见,但守军浑然不惧。
城内滚木礌石充足,粮草满仓,即便外无援兵,城内军民也能坚守数月,然而周军不可能待上数月。
进攻平壤的周军,顿兵于坚城之下,眼见急切之间难下平壤,于是分兵四处劫掠,而各地百姓纷纷躲入居住地附近坚城,这些打家劫舍的周军就只能四处流窜,没时间耐着性子花数月时间啃坚城。
青山城城主大室正知道当前大概局势如何,所以不怕周军长期围困,更别说来犯周军兵力没比他们多多少,想搞蚁附攻城都不够人手,甚至连城都围不死,又能有何种作为?
大室正看着城外周军搭起来的几座投石机,真搞不懂对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区区几个投石机,即便每日不分昼夜投掷石块,又能投掷多少?
对于第一次和周军交战的高句丽军队来说,轰天雷这种兵器他们没有见识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而投石机,在他们看来都是靠人力扯动,所以寥寥几座投石机,根本就没什么威胁。
在大室正看来,对方唯一有点威胁的举动,就是断水源。
城外有条河,是城里的主要水源,虽然周军在水边扎寨,算是断了河水水源,但城里有山泉,虽然水量小,但终归算是有水源。
泉水流量虽小,却终年流淌,源源不断流入特地修砌的蓄水池里,只要节省着喝,足够全城军民数月之用,更别说现在是雨季,城内随时可以蓄雨水。
所以即便周军断了河水,实际上短期内不会造成城内水荒。
思来想去,大室正不觉得对方还有什么办法在短期内破城,他所要提防的就是夜袭,而眼下城外这几座投石机,虽然样式怪了些,却不可能对石砌城墙有什么实质性的破坏。
只要己方求稳,不轻易出战,那么必然能让周军知难而退,保得城内军民平安。
作为城主,青山城及城内军民是大室正的宝贵财物,靠着城池和军队、百姓,他才能维持自己的地位,不会被其他贵族看不起,周军想要抢走,他当然不答应。
在城内巡视了一遍,再次确定绝无问题后,大室正刚要回去休息,却听呼喊声起,随后半空中飞来几块大石头,各自拖着一块长条布,向着城内落下。
接连几声巨响之后,些许尘土升腾,周军投掷出的石头砸坏了城内一些建筑,但造成的破坏有限。
和挠痒痒差不多。
不一会,有士兵来报,说周军投掷入城的石块系着布条,布条上画着图案,看样子是诅咒。
大室正闻言眉毛一挑“诅咒?你们看得懂汉字?或者他们写的是国文?”
“回城主,那布上画的是一条正在吞蛙的蛇。”
“蛇?”大室正闻言一愣,随后笑起来“还真是诅咒呢。”
言毕,他看向城外周军营寨,摇了摇头“真是不知所谓。”
高句丽国内崇拜蛙,周军如今画了个蛇吞蛙的图案投进城来,无非就是诅咒般的恐吓,说蛇(周国)迟早吞了蛙(高句丽)。
然而诅咒有用的话,还要什么军队?
大室正对这种无聊的把戏觉得很无语,周军主将看来是没什么好办法破城,所以才装神弄鬼搞这种破事来吓人,然而城内军民若真是那么容易被吓住,那就不要当人了。
他继续往自家府邸而去,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回到家中,却见妻子面带忧虑,仔细一问,却是儿子的病未见好转,甚至有恶化的趋势。
一个人即便身体再强壮,若是染上恶疾,一样会病死,大室正的儿子弓马娴熟,身体一向很好,从来都很注意避免受凉,却于前几日忽然病倒。
这一病就不停咳嗽,咳着咳着,咳出血来。
如今听得儿子病情未见好转,大室正有些担心,虽然他不止有一个儿子,死了这个也不会绝后,但毕竟是儿子,身为父亲不可能当旁观者。
想要去探病,妻子怕大室正染病,耽误城防大事,便说儿子已经喝药睡下。
夫妻俩刚说了几句话,大室正忽然咳嗽起来,随后妻子也咳起来。
夫妻俩这一咳倒好,连带着外面候着的侍女、仆人们也咳嗽起来,“热闹”非常。
大室正赶紧喝了杯温水润喉,咳着咳着,忽然想起方才他为何觉得不对劲了回来路上,许多人都在咳嗽。
人有时着了凉就会咳嗽,所以咳嗽并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若是许多人都在同时咳嗽,这就意味着
大室正想到这里,猛地冲出门去,带着随从赶赴泉眼所在的蓄水池,看看池里的鱼儿是不是还活着。
蓄水池蓄的是泉水,可以说是青山城最重要的水源,为了防止有人投毒,大室正命人砌墙将蓄水池围了起来,还安排人手轮流值守,不许闲杂人等接近。
为了方便城中军民取水,蓄水池开了道水槽,让池水经过水门流入围墙外小水池,而蓄水池里还养着鱼,守卫每日都要看看这些鱼是否活蹦乱跳。
这几日,蓄水池那边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所以大室正认为水源不会有问题,但现在,心中不安正在扩大,他不去亲眼看看不行。
走着走着,大室正又咳嗽起来,而他的随从也大多如此。
一行人来到蓄水池边,大室正一边咳嗽,一边看着水池里慢悠悠游动的几尾鱼,不由得心生疑惑水源没问题,那为何许多人都咳嗽起来?
盯着这些鱼,大室正思索片刻,随即让人将鱼捞起来,随后发现这些鱼虽然活着,却一个个病恹恹的。
仔细一看,却见鱼鳃腐烂,散发阵阵腥臭味。
这些鱼活着,却都病了,毫无疑问,水有问题。
大室正心中不安越来越大,命人在清澈见底的蓄水池里搜查,搜了一会,摸出几个不起眼的石块。
这些石块之所以被特地摸出来,是因为分量轻又有小洞,出水后放到鼻子边一闻,可以闻到轻微的腐臭味。
砸烂之后,可以看到这些所谓“石块”是中空,内腔有许多微臭的絮状物。
这东西,明显不是蓄水池原有之物,而水质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而变得有“毒”。
这种毒不会毒死人或鱼,却能让人和鱼生病。
鱼生病,鱼鳃有问题,人生病,肺有问题,所以不停咳嗽,而这些东西,应该是城里周军内应偷偷扔进水池的,因为看上去像石头,所以不起眼。
然而这些东西沉在水池底部,不停的放毒,不知不觉中,许多人直接喝下有毒的池水。
周军断了城外水源,却不急着进攻,就是在等城中军民喝投了毒的泉水后发病。
想到这里,大室正气得咬牙切齿“蓄水池里的水放空!只许喝泉眼里流出的泉水!”
“马上去咳咳咳咳马上去查!这几日接近过蓄水池的人,全都带咳咳咳带过来!”
大室正咳嗽着,心中不住自己给自己打气没事的,这么大的池子,这么点毒,那么多人分着喝,无非就是咳嗽咳嗽罢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啊?()
浿水,数艘快船正在航行,向着下游水陆营寨而去,坐在船中的韩树,看着远处的营寨里轮廓,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下。
耳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大家在奋力踩着脚踏,使得一根长轴转动,至于这长轴转起来和船向前走有什么关系,韩树就不知道了。
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踩脚踏,就要吃鞭子,所以和其他被俘的百姓一起,闷头踩着脚踏。
距离“短毛”的老巢越来越近。
韩树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他不敢往左右看,免得引起押船“短毛”的疑心,只能低着头,装作老实,心中却想着一会该如何行事。
营寨越来越近,见着这“短毛”的老巢规模不小,箭楼很多而且戒备森严,韩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有些慌,艰难的咽下口水,自己给自己鼓劲。
不成功,那就一个亲人都没了,和死了没区别,所以怕什么?
想到这里,韩树又充满了干劲,默默的踩着脚踏。
船只很快靠泊水寨码头,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短毛”将这些刚到的俘虏“提”上来,然后说着半身不熟的高句丽语,让他们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向前走。
不这样不行,韩树等人被反绑双手,又用一根长绳串着,只能一起行动,想跑都跑不掉。
向他们这般情况的俘虏有很多,有人已经上岸,有人即将上岸,但所有俘虏的最终前进方向,都是码头边上一处大门。
看着那么多“短毛”在四周放哨,韩树知道自己进去之后要逃出来的可能十分渺茫,但前进的脚步依旧很坚定。
“啊啊啊!”
耳边传来嚎叫声,他转头看去,却是一个刚上岸的人挣脱“短毛”的控制要往水里跳,却被另外一个“短毛”一棍子打翻在地。
那一棍子不长,但力道够狠,直接抽在后背,抽得那人一个趔趄倒在码头上,起都起不来,然后被人叉起,如同拖一条死狗那样拖走。
见着如此情形,其他尚且想着要逃的人们哪里还敢起心思,老老实实让人用长绳串起来,老老实实向前走。
进了门,却见里面别有一番天地面前横着一排木棚,棚前有一道道栅栏,分隔出许多通道,每个队伍在“短毛”的呵斥之下,走进一个通道里。
然后队伍前列从前到后,每个人独自走向前面小屋,也不知要做什么。
队伍在前进,韩树前面一人走进小屋,因为距离有些远,他只听得里面响起说话声,却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不一会,他被人从长绳上解开,但双手依旧被反绑,然后一个“短毛”押着他进了木房,却见里面有一个“短毛”,还有两个“正常人”。
正常人指的是发型正常,韩树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却听其中一人用高句丽语问道“你姓什么?”
韩树闻言一愣“啊?”
那人见韩树没回过神,又问“你的姓名。”
韩树见着房里那名“短毛”瞪着自己,有些紧张,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姓什么,于是答道“姓韩。”
“姓韩?你是汉人么?”
“啊?”
“你,是汉人么?”
这个问题对于韩树来说很难,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汗人”,琢磨着自己平日劳作经常累得满头大汗,于是答道“我经常出汗的,不知道是不是。”
那两个“正常人”闻言对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不一会,又是那人说道“你的族属!是汉还是靺鞨还是什么族!”
“呃”韩树被问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族属,所以不知该如何说。
“我也不知道,阿娘没说,我不懂。”
“会说汉话么?”
“呃”
见着韩树发愣,那正常人忽然换了语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韩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人见状说道“你姓韩,这是汉姓,就当你是汉人吧来,带他去安置区。”
懵懵懂懂的韩树被“短毛”从房间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