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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跑步前进,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的来到一处角落,却见角落几名狱卒正愣愣的看着他们,其脚下则躺着一名身着道袍之人。
那人捂着裆部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着,尉迟顺见状只觉得心脏顺间停止跳动,紧随其后的张鱼发出凄厉的喊叫声,如同一只疯狗般冲上前去,一个飞踹把其中一名狱吏踹倒。
看着地上那身着道袍、披头散发的年轻人,尉迟顺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女婿果然是玩火自焚了,不但出了事,还出了大事,双手捂着裆部,想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男子,一个年经轻轻的男子,若是再不能人道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我那苦命的女儿该怎么办!!
“杀,杀!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许走!!!”尉迟顺咆哮着,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猩红的眼睛瞪得一众官员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拦起来,马上拦起来!”张定发叫到,阻止护卫拉起人墙,把不相干的人清到一边,目睹如此惨状他亦是倒吸一口凉气,只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件必须做的事情。
郎君捂着裆部,看样子是被人废了,这件事对于男人来说,对于正九命的年轻郡公来说是奇耻大辱,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外传,怎么样都要捂下去。
想到这里,张定发目露寒光,手不由自主的往腰间佩刀摸去,他看向尉迟顺,准备上前与其说明厉害关系,眼下要做的除了救人,就是当机立断: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郎主!郎主!!是我害了你啊!!”张鱼哭喊着,将地上之人揽着随即嚎啕大哭,他未曾料因为自己一念之差,害得郎主遭受奇耻大辱。
“郎主,郎。。。哎?你是谁?!”(。)
第六十八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牢房内,矮子连着他的手下,还有那牛鼻子道士,围坐在一人身边,聚精会神的听着对方“布道”,主讲人便是“妖道”之一的小道士。
宇文温如今侃侃而谈,身上那道袍已不知去向,紫阳巾也没了踪影,身着脏兮兮的布衣,却不以为意的席地而坐着,唾沫横飞讲着“修仙秘籍”:
“凡人要修仙,须得经过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等修为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三个层次。。。”
“练气期:寿元一百余岁,元神呈气态,五感发达;筑基期:寿元二百余岁,元神呈液态;结丹期:寿元五百余岁,元神结为金丹,可炼化法宝,炼制本命法宝。。。”
“元婴期:寿元一千余岁,元神呈婴儿状,即为元婴,修炼各种秘术神通,常使用本命法宝,可修炼身外化身。。。”
“化神期:寿元两千余岁,可利用天地灵力。。。到了渡劫期,只要渡过九十九重天罚神雷,即可羽化飞升仙界了。”
宇文温把自己看过的一本修仙设定背了出来,在场之人除了牛鼻子道士之外,俱是听得目瞪口呆,没一人走神,没一人吭声。
矮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道长,这。。。仙界又是何种模样?”
“开山祖师爷仅留下只言片语,我等道行浅薄之人是参不透的,正如‘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宇文温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宛如得道高人。
“道长,吓虫是什么虫?”
“呃,这句话的意思。。。类似于田间耕作的老农,是不会知道天子在皇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哦。。。”一众人等俱是点点头,唯独牛鼻子道士捻着小胡须沉吟着,宇文温见着本管牢头及其小弟被唬住,便忽悠,只是心中暗暗提防。
魂淡,真的玩脱了!
截止半个时辰之前,宇文温一直笃定“事情都在掌握之中”,收买牢头的钱财有了,也成功的铺监避免“杀威”,按说就可以安心等着秋官府大司寇哭上门来求“踩”,可事情却出现大转折。
有人要害我,真的有人要害我!
事情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那时“蠢萌”的牛鼻子道士被群殴,宇文温瞥了一眼外头狱吏的值守处,却无意中发现有两个人对着他这边指指点点。
宇文温第一念头是黑心狱吏查看“业务进展”,所以没当一回事,花碎银铺监之后坐下,结果越想越不对劲。
牢头和本官牢头是狱吏养的打手,专门欺负犯人压榨钱财,新来的犯人理所当然要“杀威”,如果手头宽裕花钱消灾,那就能免得皮肉之苦,所以这种事情牢头和本管牢头“自主”处理就行了,作为幕后黑手的狱吏现身做什么?
在那里指指点点的,好像是在认人,关键是他两个“妖道”有什么好认的,又不是“包送子”的野和尚,作恶多端被人认出要寻仇。
宇文温被人当做“妖道”抓进来,按说铺监后不会再有事,毕竟狱吏是求财,喂饱了自然会消停,除非他有仇人,而仇人得知他被误抓入狱,然后就买通狱卒下手。
但宇文温自思在邺城没什么仇人,按说不至于此,可脑瓜子一转起来就停不了,然后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邺枭。
邺枭是故齐时高氏皇帝的御用杀手集团,邺城便是他们的老巢,虽然齐国灭亡,邺枭也投奔了新主子,可邺城里难免有邺枭的余孽做耳目。
他和长安的杨坚水火不容,便宜岳父救女儿和外孙女,已经多次派邺枭来巴州找他晦气,折腾了一年多,想来在邺城的余孽也会知道。
宇文温这次从山南出发到邺城面君,并不是什么秘密行为,在他出发后不久邺城便已得到消息,而抵达邺城之前一个多月的路程,也足以让城内邺枭的余孽闻风而动。
这些人想来是不认得宇文温,但是宇文温到了邺城后,外出活动也没有回避露面,所以他觉得对方很可能动用各种手段,混入使邸认人或者行刺,只是他戒备森严对方一直未能得手。
结果今日被当做妖道抓进大牢,宇文温判断兴许是跟踪的邺枭发现这一情况,亦或是某种机缘巧合下撞见,然后便趁此机会要害他性命,也许是牢中有“自己人”,也许是买通狱吏下毒手。
买通狱吏下毒手犯人落个“瘐死狱中”,这种事情路见不鲜,所以宇文温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他之前********想着抓大爆炸嫌疑人,后来又憋着股劲要打脸,竟然忘了还有“邺枭”这种危险存在。
进了牢房,那就是猛虎入笼任人宰割,虽说花钱铺监能保得一时平安,能够捱到官府跑来求“踩”,可万一这段时间内为人所趁,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宇文温整顿过州狱,知道狱吏要弄死人很容易,联想到方才那一幕,他觉得情况危急,必须想办法解决,还得是可行性高的办法。
什么徒手拆牢房逃狱是不可能了,他又不是内裤外穿的某男,也不是某某侠,唯一的办法,就是靠演技。
俗话说得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既然牢头当他是道士,那就在这里做文章,设局下套让人钻需要有“托”帮忙,蠢萌牛鼻子道士又指望不上。
于是宇文温捋起袖子单干:算命。
基于花样“撩妹”的不良企图,宇文温曾经和“伪布衣神相”郑通讨教了许多相学知识,所谓技多不压身,多门手艺总是好的。
算命当然是假的,无非是通过察言观色以及对话技巧套话,然后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当然必要的手段做包装也是要有的,所以宇文温学的是“撩妹”必杀技:摸骨算命。
通过猥琐的“摸骨”算命,宇文温哄得矮子和手下们一愣一愣,成功骗得其中一个年轻犯人的信任,同意和自己换了行头,还说一会定然有人来找“小道长”,到外面走一转之后,立刻就转运发达了。
也就是所谓的“替身转运”。
前提是不能说破到底谁是小道长,宇文温在赌,赌那邺枭若是真的指使狱卒害人,他就找个替身顶死。
这把戏很容易穿帮,首先得那矮子也就是本管牢头不知情,不知道狱吏要对付“小道长”,这是第一个关键,而同样关键的是容貌。
因为作为替身的犯人,可是牢里的“原住民”,按说狱卒应该是认得,避免穿帮,宇文温不但让替身穿上道袍,还骗得替身把脸抹黑化了化妆,咋看之下认不出原貌。
亏得那“摸骨”算命术,骗得矮子和一众手下佩服不已,故而默认了宇文温的“替身转运”,而宇文温也做好了最坏打算,一旦事情败露,就只有玩命了:挟持人质然后对峙。
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闹大,逼得上级官员出面,他再表明身份,可这样的成功率太低,狱吏欺下瞒上的功力了得,要是几个掌囚把牢房封锁,不让风声传出去,那他未必能坚持多久。
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结果竟然真就有狱卒来找“小道长”,而就在他准备挟持矮子做人质时,对方竟然真就把“小道长”带出去了。
‘到现在都没回来,莫非真是被那啥了吧?’宇文温心中如是想,不由得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躲过一劫,但很可能还有第二、第三劫,宇文温不敢放松,就盼着张鱼能尽早拉来救兵,在安全踏出牢门之前,他的命还掌握在别人手中,所以还得全力应对,马虎不得。
“道友,方才所说,贫道有些许不明之处。”牛鼻子道士忽然开口说话,宇文温闻言便“和颜悦色”的看着对方问道:“道。。。友有何见教?”
“道友所说,和内丹术颇为相像,《黄帝内经》所云,‘积精全神’、‘移精变气’便有些类似。。。”牛鼻子道士捻着小胡须说道。
“内丹术筑基气功,正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其术须将元精与元气合炼,化为精炁之物,始能流波运转,炼成丹胎。。。”
“道友方才所述,炼气、筑基、元婴、结丹、化神、炼虚俱与内丹术相符,只是大乘境界具体为何?”
“所谓三花聚顶,三花者,炼精化气是为人花,炼气化神是为地花,炼神还虚是为天花。。。又有五气朝元,却不知为何道友所述之中,未见此二种境界?”
宇文温听着这些问题一愣,他没想到这位“蠢萌”的牛鼻子,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专业道士,听其言论一套一套的,似乎是“科班出身”的丹修。
莫非第二劫来了?这么专业的学术问题,我这种只看过玄幻的人,哪里答得出来啊喂!
正所谓“装逼遇见专家”,宇文温先前口若悬河,苦心经营出“得道高人”的形象,在牛鼻子道士的发问下,变得岌岌可危。
见着矮子和一众手下用期待的目光看来,宇文温知道自己的忽悠大计绝不容有失,他还得哄骗这些人为其所用,虽然专业问题答不出,但他也有应对之策。
看我如何转移话题!
宇文温计议已定便微微一笑,看着牛鼻子道士说道:“道友可曾听说过,水能载舟,亦可赛艇?”(。)
第六十九章 你们也配?()
: ? 秋官府大牢一处院子里,那名身着道袍的年轻男子被人抬走,尉迟顺不停的揉着太阳穴,他的年纪和篡国逆贼杨坚相仿,而今日总算是体会到“同龄人”当年的感受。?〈?小说网
人生大悲大喜来得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三年前,大周的天元皇帝宇文赟忽然去世,皇后杨丽华之父杨坚趁机把持朝廷大权,周国内战随即爆,起兵反杨的安州总管宇文亮,一度虚与委蛇同杨坚媾和。
到朝廷面君的安州使者,正使为西阳郡公宇文温,也就是尉迟顺的女婿,这位年轻郎君在大殿之上,当众质问时任左丞相的杨坚是不是要“谋反”。
尉迟顺一家当时被杨坚软禁在长安,也亏得女婿来长安才把他一家救出来,当尉迟顺事后得知女婿的‘壮举’时,只恨杨坚为何不是当场吐血身亡。
而今日,轮到他这个做岳父的亲临其境,就差点被女婿吓得背过气去。
“郡公,郡公,还请郡公宽恕一二,还请郡公帮忙说些话。”一名官员哀求道,在其身后,黑压压一片都是惶惶不安的吏员。
“李刑部,本公何德何能,能把这天大的破洞补上?”尉迟顺问道,面前的官员,是掌管大牢的秋官府刑部,周国设天、地、春、夏、秋、冬六官,秋官府掌刑狱之事。
“下官驭下不严,乃至让狱吏有机可乘,险些害了西阳郡公性命,还请郡公与西阳郡公诉说实情,此事下官等着实不知啊!”
话音刚落,刑部便和一众属官频频出声请罪,不由得他们不如此,今日不但误抓了身份了得的西阳郡公宇文温,还差点让这位大周宗室受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