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他们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
“幢主,这不是虎林军那边有动静么。”
“虎林军?他们不是好好的在军营里C练么?又没有开拔,也没见哪里打起来啊?”
“哎哟喂幢主,你是忙昏头了不知道,这几日虎林军一大帮子人跑去日兴昌存钱了!大家如今正在琢磨这事情呢。”
“琢磨?人家乐意存钱,不服怎的?”
全有知道部下说的是什么,在日兴昌存钱有利息,这消息都已经传遍全城了,不过这段时间他在忙军务,没怎么别人关于此事的态度。<;>;
杨司马来军营巡视的时候,私下提起过,说存钱有利息是不假,但也不是没风险,所以让大家三思而后行,不要事后又后悔。
这没什么好后悔的,全有可不管别人怎么样,日兴昌开张后第四天,他到日兴昌了解详细情况后,就把家里攒下来的钱,拿了一半去日兴昌存了。
风险是有,但邾国公都去存钱,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看了看那些窃窃私语的士兵,全有问道:“杨司马说过,国公不许鼓动士兵去存钱,你们没乱来吧?”
“那哪能!大家都在观望,不过见着虎林军他们去存钱,想来很多人心动了,如今不就是在琢磨着么?”
“有什么好琢磨的,风险有,利息也有,就好比上阵杀敌,也许会死,也许会立功,就看自己愿不愿意冒险呗,关别人什么事!”
全有很想得开,邾国公看中的那就不会有错,真有错,那他也就认了。
考核结束,州兵解散回家,其实将士们大多都是往一个地方去,那就是他们的居住地——军坊。
全有也回到了军属聚集的军坊,却见拐角处自己同袍兼发小被几个街坊围着,似乎是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阿定,怎么了?”全有走上前去,“几位婶婶这是做什么呢?”
“呐,阿有回来了,你们去问他!”
梁定说完转身就要溜,被眼疾手快的全有一把扯住:“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不许走!”
“阿有哇!听说你去日兴昌存钱了是不是?”
“那存折上的字你看得懂吗?是不是卖身契啊?”
“日兴昌当真不会拿借条来糊弄人?”
“我听人说日兴昌没人存钱,都快要关门歇业了。<;>;”
“哎哟你听那个没良心的乱讲,这几日虎林军的那些兵都排队去存钱了!”
三姑六婆噼里啪啦的问问题,弄得全有脑袋几乎要裂开,好说歹说让大家一个个问,他满头大汗的解释了许久,总算把关键的问题说清楚了。
在日兴昌存钱有没有风险?
有!
那你为何去存钱?
我愿意冒险呗!
“大家听我说,要是不识字,又找不到识字的人帮忙,那就别去冒险,免得晚上睡不着觉不是?”
“阿有哇!你们带兵的不是入了那什么培训班,会读书写字么,不如帮婶婶一个忙,存钱时帮看看存折上写着什么。”
“对啊对啊对啊!也帮帮你六婶子把把关!”
全有被几个街坊扯得手忙脚乱,不住的喊着:“阿定也认得字,他也去存了,哎,阿定,阿定人呢?”
。。。。。。
邾国公府,小例会,面色依旧疲惫的王越大掌柜,正在向邾国公宇文温及其夫人汇报日兴昌的情况,对股东们负责的监事有许多位,他是其中之一。<;>;
渡过了最初几日的尴尬期后,日兴昌终于迎来了大储户,首先是龙头山脚下的田氏,然后又有组织捕奴队。。。义兵搜山的“山大王”们。
接着是虎林军的许多将士“光顾”,然后州兵这边也开始有将士去存钱。
略去虎林军,这些都是宇文温治州时的受益者,用实际行动给日兴昌,也算是给宇文温“站台”。
折腾了六年,好歹有些可靠的者,这可是主动的,不是邾国公动员他们“自愿”存钱,所以宇文温有些小感动的同时,也觉得这份信任很珍贵。
先前他不动员“自己人”去捧场,就是仔细琢磨过,对自己的信用有信心,对柜坊的发展前景有信心,也不想让将士们觉得是被*存钱。
本来就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没必要搞得大家有心结,宇文温认为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他大言不惭的说“山人自有妙计”。
如今看来真是做对了,看来他在别人心目中还是信誉颇佳,所以日兴昌决不能搞砸。
“国公,许多人之所以观望,主要是他们不识字,生怕被骗了,如今田宗主和几位山寨寨主开了头,虎林军将士又跟进存钱,消除了很多人的疑惑。”
“虎林军将士都能识文断字,所以敢放心去存钱,现在巴东城那边,有许多人请将士们跟着到柜坊去存钱,帮忙看存折。”
“州兵那边也是如此,许多想存钱的军属不识字所以有顾虑,如今有识字的帮忙,想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下决心。”
局面打开,王越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宇文温给的很大,足够耗上一年时间,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柜坊还牵涉到后继一连串措施。
“情况有好转,但是不能掉以轻心,办理存款的手续要,不能有丝毫意外,百姓好容易建立起对日兴昌的信心,很可能会因为一件事就垮了,还是那句话,一切按规定来。”
说到这里,宇文温让王越不要太紧张,该休息就休息,筹建日兴昌,四处奔波的王越都已经瘦了一圈。
尉迟炽繁松了口气,日兴昌生意转好,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而今后日兴昌经营情况的重任,就落到她的肩上。
“日兴昌的日常运行,就按定好的规章制度来,各项业务由日兴昌的掌柜去办,我们这些做股东的,绝不能横加干涉,所以夫人也不要过于纠结。”
说到这里,宇文温特地强调:“还有,王掌柜注意盯着,要是外边谁敢乱来,要玩的故意挤兑、抹黑日兴昌,本公就不客气了!”(。)
第六十一章 消息()
开张月余的日兴昌柜坊,终于获得人们的初步认可,来存钱的人日渐增多,而作为大股东的宇文温却无暇高兴,他有更的事情要做,因为朝廷天使到了。
荥阳郡公司马消难,代天巡狩山南,仪仗循着南北官道翻越大别山脉,首先山南黄州总管府地界。
黄州总管、邾国公宇文温,率领黄州总管府文武官员,出治所西阳城三十里外迎接朝廷天使,转回城后设下香案迎接同来的圣旨。
天使从邺城出发,最终目的地是山南安州州治安陆,黄州州治西阳城本不是顺路,不过司马消难此次南下,同时还有其他事务要到西阳城走一遭。
作为大周宗室,杞国公宇文亮、世子宇文明以及邾国公宇文温,数年来进贡天子的礼物不断,忠心可嘉,又多次击退隋、陈两国进犯,故而天子遣使带来赏赐。
所以司马消难“顺便”到西阳城,将宇文温那一份赏赐带到,此事算是“于公”,“于私”还有一件事。
邾国公夫人尉迟氏,为安固郡公尉迟顺之女,亦为丞相、蜀国公尉迟迥孙女,其娘家人的家书、礼物,也由司马消难一并带来。
当日下午,宇文温于使邸设宴,府佐官作陪,为远道而来的天使接风洗尘。
准备丰盛的酒宴,由州衙牵头组织西阳城各大酒肆,派出最得力的厨子以及备好食材,烹饪各自拿手菜宴客,又有歌舞伎助兴,气氛十分热闹。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宾主双方一场大醉。
使邸一处侧院,宇文十五扶着满身酒气的宇文温走进厢房,然后在卧榻上躺着,张鱼端来醒酒汤给郎主醒酒。
“再来一杯,不醉不归!”
“郎主,这是醒酒汤。”
“醒酒?醒什么酒?我没醉!”
两人闻言不由得苦笑:得,这位果然是醉了。
宇文十五和张鱼合作,服侍着宇文温喝下醒酒汤,碗还没放好,张鱼就被宇文温喷了一身。
一地狼藉,仆人赶紧进来打扫,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宇文温悠悠醒来,见着换了身衣服的张鱼,不由得惊讶道:“你怎么换衣服了?有换装癖?”
张鱼无奈的挠挠头,说方才不小心弄脏衣服,所以就换了行头,宇文温头痛得厉害,喝了碗温水,刚要吐槽,宇文十五入内禀报。
“郎主,那边问郎主酒醒了没有。”
“醒了醒了,赶紧帮忙更衣!”
宇文温换完衣服,但身上依旧有酒气,他顾不得那么多,在邸令的引领下转入使邸另一处院子里,一人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
“邾国公无恙否?方才在堂上颇为豪迈,真是让人佩服得紧。”
荥阳郡公司马消难笑道,他面色如常,果然是千杯不倒,相比之下某人就有些那什么了。
“方才让荥阳公见笑了,见笑了。”
宇文温拱拱手,歉意的笑笑随后坐下,方才他义不容辞的敬酒,表现相当生猛,副使已经被他“干掉”,奈何正使酒量十分惊人,于是他便“光荣”了。
也不知道助攻的郝长史如今生死如何哎。。。
心中如是想,但嘴巴说的却是另一番话来:“不知荥阳公此来,是否是出兵之事?”
“正是,朝廷修生养息了两年,是时候动一动了,而且是大动。”
司马消难直接切入主题,反正他此行的目的宇文温过不久也会知道,所以漏口风也没什么。
先前场合人多嘴杂,司马消难不好和宇文温说悄悄话,所以特地约了酒宴之后在他下榻处碰面,大概把此来山南的事情交个底,毕竟明日司马消难就得赶赴安陆。
六年过去,逆贼杨坚已经坐稳了篡来的江山,隋国扛过了几次夹攻之后,国力已经恢复,甚至开始增强。
虽然不甘心,但司马消难不得不承认,杨坚真是很有治国的才能。
当年他从高齐出逃来到当时还是西魏的关中,义兄杨忠的长子杨坚不过十来岁,三十多年过去,那个青葱少年已经化作蛟龙,即将冲上九天。
所以要当机立断!
这不只是司马消难的想法,也是丞相尉迟迥的想法,毕竟老丞相已经八十岁,不可能熬得过杨坚。
草原上的突厥,如今各位可汗已经开始内讧,大周天子的姊夫,那位亲近周国的沙钵略可汗形势岌岌可危,再这样下去,突厥极有可能会分裂东、西两个部分。
促成这一切的,正是隋国。
突厥自顾不暇,隋国西北面的压力骤减,可以有更多精力向东,而如果突厥可汗一旦服软,和隋国勾结在一起的话,这对周国来说不是好消息。
隋、陈两国联手,东西夹击周国,虽然陈国实力偏弱,但有其在东南面牵制,周国无法放开手全力对付西面的隋国。
腹背受敌,形势对周国来说有些不妙,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所以要先解决一边。
俗话说得好,柿子专挑软的捏,不如先打陈国?
不行,陈国是守户之犬,隋国才是吃人猛虎,所以要全力以赴攻打西面的隋国,收复被杨坚篡夺的河山,攻灭隋国之后,陈国指日可下。
司马消难说此次来山南,就是要和山南道大行台宇文亮面谈,协调相关事宜,争取此次用兵有重大突破。
“战事一起,陈国不会坐以待毙,淮南陈军必然有大动作,而陈国江州、巴州、湘州的陈军大约也会行动,掣肘山南官军。”
“灭隋,诛杀杨逆,收复河山,丞相心意已决,而山南官军将是个的策应,大行台要用兵,须得后顾无忧,所以黄州总管府必须要稳。”
这也是司马消难要说的重点,山南不能出问题,而作为其东面门户的黄州更是如此。
“原来如此,某知道了。”
。。。。。。
暮鼓声中,宇文温走出使邸大门准备上车,他要赶在宵禁前回府,车队中的一辆马车里,传来些许哭泣声。
“见过面了?”
宇文温问道,听得宇文十五说“见过了”,他没再说话,登上自己的马车。
先前那辆马车里,司马令姬正在丈夫吴明的怀中低声哭泣,方才使邸设宴款待朝廷天使,她扮作上菜的侍女,远远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几眼。
她的父亲,是荥阳郡公司马消难。
五年前,司马消难涉嫌策动兵变,要对当时摄政的丞相杨坚不利,事泄后潜逃,当时的皇后司马令姬随后被废为庶人赶出宫。
司马消难当年逃到西魏京城长安后纳了妾,司马令姬为侧室所出,此时被赶出宫后和嫡母住自然是各种不受待见,所幸遇见了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