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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9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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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本该是主帅接见降将并进行处置的见面会,变成了他乡遇故人的恳谈会。

    宇文明摆出如此姿态,实为安定人心之举,降将们心知肚明,自然就不再担心自己被“杀鸡吓猴”,而宇文明既然持如此态度,想来杞王也会是这种态度。

    一番寒暄之后,宇文明入大帐,将领们和降将们依次入内,听候宇文明的调遣和安排。

    许昌已经收复,那么接下来宇文明的目标自然是扫平河南,首先从许昌向北进军,取荥阳,接下来西进取洛阳,稳住侧翼,最后渡河北上,直取邺城。

    当然,具体实施起来时步骤可能有差别,譬如拿下荥阳之后,西取洛阳和渡河北上可以同时进行,甚至先不管洛阳,集中兵力渡河北上攻打邺城,不给伪朝廷以喘息的时间,这要看拿下荥阳后的具体情况而定。

    也要看降将们戴罪立功的表现而定。

    降将们若是能劝降昔日的同僚弃暗投明,那么河南各地传檄而定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可能兵不血刃拿下荥阳、洛阳,这都需要主帅宇文明临机决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尉迟氏的伪朝廷已经式微,眼见着要完蛋,只要己方不出大的纰漏,那么收复邺城是迟早的事。

    宇文明将己方接下来的作战策略开诚布公,即是为了体现自己相信弃暗投明的降将,也是为了听听降将们的意见,可以说是立刻就给这些人戴罪立功的机会。

    他毕竟对尉迟氏在河南的部署不是很清楚,所以对此多少知道一些情况的降将们只要真心效命,提出的建议必然有针对性,若有人愿意打头阵,宇文明对此求之不得。

    双方都是明白人,所以宇文明刚说完,降将们便踊跃献言献策,不过双方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一个作战方向,没怎么提一个人。

    这个作战方向,是指黄河南岸的下游地区,即亳州总管府北部,以及青州总管府所在的青齐之地。

    不是宇文明疏忽了这个作战方向,而是他很放心,因为有堂弟(弟弟)西阳王宇文温在亳州地界,对方必然能横扫黄河下游。

    宇文明和宇文温都是行军元帅,但宇文温受宇文明节制,宇文明丝毫不怀疑宇文温的能力,所以没必要劳心琢磨如何收复青齐之地。

    降将们也都知道这点,知道西阳王是如今宗室里最骁勇善战的人,若是说杞王撑起了长安朝廷,而西阳王就是杞王最有力的右手。

    如果没有西阳王连战连胜,接连打赢了许多硬仗,硬是为宇文氏扭转了局面,如今的长安朝廷成不成还两说。

    不过降将们有些疑惑,因为他们大概知道西阳王先前就在洧水一带活动,距离许昌不算远,那么今日宇文明入许昌大营,怎么这位不来营中相见?

    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吧。

    宇文明在做安排时,特意忽略了某人。降将们在献计献策时,很有默契的也绝口不提某人。

    他们言谈间忽略的这个人,不是西阳王,而是另一个下落不明的人。

    之前还在扶沟的安固王(胙国公)尉迟顺,自那日洧仓被焚之后下落不明,而尉迟佑耆则带着许昌军营里部分骑兵北逃。

    对于宇文明来说,尉迟顺的生死事关重大,此人若是从扶沟逃过去荥阳,很可能纠集河南残兵死守荥阳或者洛阳,所以他不可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但他在做出接下来的作战安排时,却以笼统的“敌将”一词来带替尉迟顺,是因为宇文明不确定宇文温是否把尉迟顺给“失踪”了。

    宇文明知道,以宇文温的为人和家庭情况,想来只要有可能就会死保尉迟顺,如今许昌大军土崩瓦解,宇文温必然不想让岳父尉迟顺溜走,而是要让其“失踪”。

    尉迟顺“失踪”,从此下落不明,那是最好的情况,免得到时候大家都麻烦。

    所以这对翁婿之间的恩恩怨怨,宇文明才懒得掺和,就由宇文温去头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拟定接下来的战略,收复邺城、平定逆贼。

    向所有人证明,他绝不比堂弟(弟弟)逊色!

第二百六十二章 翁婿() 
    “来人!来人!!”

    “快来人!”

    某处小院里传出咆哮声,那是身陷囹吾的尉迟顺在房里声嘶力竭喊着,房间被木栅栏分为内外两层,他在栅栏内,而栅栏外有一名男子,很淡定的问道:

    “阿叔,究竟有何吩咐?与我说便可。”

    “让你们的头领来,让他来!”

    “阿叔,究竟有何吩咐?与我说便可。”

    “让你们的头领来!”

    “阿叔,究竟有何吩咐?与我说便可。”

    男子不停的重复那一句话,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以至于尉迟顺喊得喉咙冒火都没有用。

    眼见着此人油盐不进,尉迟顺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自从那日他被人从扶沟官署里绑架并带到这里,已经过了五日,外面的局势变成什么样子,他根本不知道。

    局势好像不妙,尉迟顺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一直在琢磨着“越狱”。

    这伙贼人,当日在扶沟官署里挟持他,所以现场一众将领、士兵投鼠忌器,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些人挟持着出了官署,然后策马出了城扬长而去,而尉迟顺当时很快就已经猜到这些贼人的来路。

    那时,他想要喊话,点明这些人是西阳王派来的,让将领们就知道这些人绝不敢真害了他的性命,所以无需顾虑,一拥而上就能救人。

    然而他嘴里被人塞了不知什么东西,舌头发麻,根本就说不出话,尉迟顺就这么被人绑走,转来转去来到一处地方,关押在这小院的房间里。

    尉迟顺不甘心,一直想要“越狱”,他认为这些人肯定是西阳王府的侍卫,不敢“见死不救”,接连几次自残,想要引得对方入内,他好冲出去。

    但对方就是不中计,每次都是几个人进栅栏,而他威胁自尽也没有用,对方就是不上当。

    尉迟顺不想死,不是舍不得自己的性命,是想到家族而焦虑不已,但是他折腾了几日都没能越狱,穷途末路之下,只能希望见见这些人的头领,骗对方上当,然后伺机逃亡。

    但眼下,他是没指望了,喊了许久都没见别人来,尉迟顺无奈的坐在榻上,将食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熟悉的茶味,那是黄州所产茶叶“西阳春”泡出来的味道,尉迟顺对此再熟悉不过,因为女儿尉迟炽繁这几年一直在往娘家送“西阳春”。

    眼前这伙人装聋作哑,矢口否认归属于西阳王府,然而这“西阳春”就证明对方在撒谎,可即便如此,对方依旧喊他“阿叔”。

    尉迟顺面对这帮狡猾的后生,完全没了脾气。

    脚步声起,听动静似乎有数人进了院子,往这边走来,尉迟顺端正坐姿,看着门口。

    房门被人推开,寒风还没来得及涌入多少,一人转入房内然后将房门关上,尉迟顺借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随后一愣。

    “岳父别来无恙?小婿有礼了。”

    不期而至的宇文温,身着常服,面带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向着岳父拱了拱手,算是见面礼。

    尉迟顺见到了女婿却无言以对,他虽然早已猜到自己是被女婿派来的人绑架了,但当对方站在自己面前时,尉迟顺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的看守见宇文温示意开门,犹豫了一下,将栅栏的锁打开,又见宇文温让他退下,犹豫片刻只能离开,于是房间内就只有翁婿二人,没有栅栏阻拦。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尉迟顺艰难开口:“许昌那边。。。是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

    宇文温阴阳怪气的回答:“嗯,死透了,完蛋了,小婿一把火点了洧仓,那火大着呢,多少粮食都烧光了,真是心疼哟!”

    尉迟顺闻言无语,看着女婿良久,最后一声长叹:“你,一开始就打算烧洧仓?”

    “没办法,小婿人品恶劣,就只会偷鸡摸狗来阴的。”

    “那。。。。你是如何察觉的?”

    “哎呀,有人托梦呗,”

    尉迟顺听得出宇文温有怨气,这很正常,毕竟对方想着救他,而他则想着把对方干掉。

    宇文温既然来到这里,那就说明许昌那边很可能尘埃落定了,尉迟顺想到这里,只觉心如刀绞:许昌大军完蛋,那么局势已经很难挽回。

    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拯救家族,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的家庭,到头来却只是镜花水月么?

    尉迟顺猛地往外冲,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两人较力片刻,尉迟顺那里怼得过身强力壮的女婿,急了眼,奋力喊着:“放我走,放我走!!”

    宇文温看着岳父,似笑非笑:“岳父要往何处去?”

    “自然是北面!你留着我也没有用,放我走!”

    “想走?你好意思走!”宇文温瞬间变了脸,“有你这样当阿耶的么?你让三娘、四娘日后怎么办!”

    “我真心实意来救你,你居然用水攻!还有没有良心啊!”

    尉迟顺被宇文温指着鼻子骂,好容易说出话来:“战场上容不得私情!莫非我要坐以待毙?任由你们攻破邺城?”

    “看样子你还有良心?你的良心不会觉得痛么!”

    这段时间宇文温憋了一肚子火,如今破口大骂起来,骂得本来就理亏的尉迟顺无言以对,不过听到宇文温后面说的话,火气蹭蹭蹭就往上窜。

    宇文温说待得破了邺城,要把先蜀王尉迟迥的陵墓扒开,把尉迟迥的遗骨从棺椁里掏出来,抽上三百鞭,以治其教子无方之罪。

    尉迟顺一听到女婿要鞭挞亡父遗体,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咆哮着扑上来要和女婿拼命,但那里是宇文温的对手,不说年纪,论身手以及格斗技巧,尉迟顺都不如宇文温,接连被宇文温反制,就像老鼠被猫玩弄一般。

    “家父何罪之有,要受如此大辱!”

    “家父匡扶社稷,力挽狂澜才保住你宇文氏的江山,你说是或不是!家父善待天子,又未加害宗室,你敢行此丧心病狂之事,我日后即便被碎尸万段,死后也要化作厉鬼找你算账!”

第二百六十三章 翁婿(续)() 
    “哦呵呵呵,找我算账?你还有脸找我算账?你们几个尉迟家的不孝子,现在想起亡父了?”

    宇文温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嘴炮功率”,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他岳父,他早就骂得对方吐血而死,此时伸手揪着尉迟顺的衣领,咆哮起来:

    “先蜀王是大周的忠臣,匡扶社稷的中流砥柱,本来君臣相得,可以名留青史,你们倒好,搞改朝换代?现在要完蛋了,一个个过把瘾就死,那先蜀王的陵墓怎么办?被人开棺鞭尸怎么办?你说啊!!”

    “你走是吧,要去送死是吧?你死了倒是轻松,谁洒扫先蜀王的陵墓?逢年过节,谁祭拜先蜀王的牌位?”

    “名字里有个顺,就是这么孝顺父亲的?还有脸死!不怕死了以后,先蜀王骂你是畜生么!”

    女婿近距离破口大骂,口水喷了岳父一脸,尉迟顺被宇文温这么吼了一轮,宛若吃了一记当头棒喝,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完蛋了不要紧,父亲万一被开棺鞭尸怎么办,万一日后无人祭拜陵墓、牌位,那又该怎么办?

    也许尉迟嘉德能活下来,但见不得光,而长安朝廷秋后算账,说不得真会把尉迟迥的棺材挖出来,将遗体挫骨扬灰。

    这不是尉迟顺想要看到的结果。

    “我。。。我来抵罪,要杀杀我!脔割也罢,传首天下也罢!这些事情,和家父无关!”

    尉迟顺几乎是在哀求女婿,毕竟女婿可以去求杞王,他要尽一切可能,保得父亲的遗体能体面些,宇文温见着岳父好歹想通了,松开手。

    为了说服对方不要寻死,宇文温可是想了一个“剧本”,如今成功,他总算能松口气,来个“且徐图之”。

    “不急,小婿自有安排。”

    尉迟顺赶紧问:“什么安排?”

    “以后就知道了,先避避风头再说,反正这段日子不能露面。”

    宇文温胸有成竹的说着,岳父一家,他自然是要保的,而且说实话,他不想见着先蜀王尉迟迥落得个被人开棺鞭尸的下场。

    道理很简单,如果当初没有尉迟迥力挽狂澜,周国就完了,光靠区区安州、襄州之地的实力,哪里扛得住杨坚的倾国之兵。

    且不论尉迟迥灭隋之后有没有起别的心思,但至少尉迟迥生前没有篡位,对天子也不错,虽然没有归政,但也没把宇文乾铿当成“狗脚朕”。

    是做儿子的尉迟闹出事,并不是尉迟迥所为。

    如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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