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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果然是他。
此时的郭嘉不过十岁的小子,精致的脸庞堪称完美,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整齐的发髻,瘦高的身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叫“灵性”的光环,简直是日式漫画中不二的猪脚。而且他不但礼、乐、书、数精通,连箭术和骑术方面也甚为精湛,竟然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全才。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总是过多渲染这位“三国第一鬼才”的智谋,将他刻画成为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殊不知郭嘉真正的模样是如此这般。老狐狸也有小的时候啊,年轻真是好!
趴在书院二楼的贵客厅,注视着郭嘉尽情地散发着自己的才情,想到竟然能够历史上的千古大牛人同场竞技,何咸的心潮止不住地澎湃起来。
有趣啊,三国的生活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喧闹的书院逐渐归于平静,今年参加秋试的考生共计五百六十八人,最后通过测试的考生为四十一人,十不足一。负责统计的教习郑重向郡守何进汇报完毕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即将进行的一个测试上面。但这个小主角却偏不自知一般,侍从都去催了三遍,何郡守和各位大人的茶叶已经煎了三次,他就是不肯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何郡守本就黝黑的面色已经逐渐变得和锅底的煤灰一个颜色。
正当何郡守准备掀袍子,亲自去质问那么没有教养的小家伙时,何苗一溜小跑过来回话,请郡守和书院各位教习移步校场,何咸已经准备好考题,等待考校。
何进强压着怒火,走在了最前面。半步之后是书院院长,荀氏八龙之首的荀爽。再往后是陈纪(陈群之父),郭言(郭嘉之父),张朗(张衡的再传弟子)等一众颍川之地的文化界重量级人物,也是颍川书院的老师、管理者和实际拥有者。
校场之上,约莫一百人的兵士,身着奇装异服排成一个方阵正静静站立着。走进看了才发现,这些兵士穿着的是黑色的汉军服,只不过这些军服都是进行改进的,料子相当挺括,每一个兵士都紧贴身体,却又不影响动作,显然每一身都是定制。一条牛黄色腰带勒出兵士倒三角的强壮身躯,脚底一双黑色高跟兽皮靴,手上一副黑色兽皮手套。每一位兵士都犹如手中的黝黑精铁长枪一般,笔直站立于校场的天地之间,怒目圆睁,平视斜上方。
“好一只威武之军!”荀爽缕着美须,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道。这位颍川地界文化界的扛把子,似乎并不是一名迂腐之人。
“多谢院长美言!”就在众位大人震慑于这种威武之军的容颜之时,一稚嫩之声突然响起。
一个年岁看起来不过8、9岁,胖乎乎的小男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天的何咸特别穿制了一身和军阵一模一样的汉军服。肩上披着一条猩红色的披风,黑手套,黑皮靴,腰间别着一把蛇皮短剑,宛如一位出征在即的将军。
节目好不好,卖相是关键!
显然,何咸今天的卖相震慑住了这帮眼高于顶的名士。往日里,他们都是引领文化、时尚、风雅的高手,如何能够看不出来,何咸苦心打造的这一身行装,相当有品位。
何咸靠脚立正,煞有其事地抱拳向各位大人行礼,动作干脆利落,表情肃穆大方,顿时博得了荀爽为首的书院大人们的点头颔首。
“毕竟是7岁的孩子,且缓缓,不满意了回家再揍不迟。”打定主意之后,郡守大人的锅底色也是稍稍缓解。
“请各位大人移步观礼台!”何咸单手引礼。
“哦?何咸,你准备参加的是六艺之中的哪一艺啊?”荀爽和蔼问道。
“回大人,小子首先向给给位大人展示的是六艺之中礼!小子年幼,尚未识字,不通文墨,但从小得父亲言传,礼者乃六艺之首,君子之根本。尝闻大汉军士,戊戌边疆,浴血战于异族,扬我朝天威,保百姓安居。心向往之,故创此套军礼,以表仰慕之情。小子不才,有不当之处,烦请各位大人千万海涵。”何咸谦逊答道。
“哦!郡守大人果真好家教也!”在场名士纷纷侧目,看向何进。
何进的家教除了棍棒,似乎没有其他,所谓的礼之言传根本就是屁话。不过幸亏何进脸黑,不然肯定会弄个大红脸,连声称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一脸的谦卑惹得众名士马屁更是连篇。要不是荀爽实在看不下去了,率先前往观礼台,估计何咸能把何进白眼白死。
第7章 大汉,威武!()
观礼台设在校场中心偏南的位置,三丈高的台子,足以遍览校场。
“大汉军礼准备完毕,请大人下令!”何咸身体立正,单手平举指向太阳穴,行了一个后世的标准军礼。
“按计划进行!”何进按照何咸事先给的台词说道。
“是!”看着何咸又行了那个奇怪的军礼转身跑向了观礼台侧边。
“怪是怪了一点,但这军礼动作还是相当威武的!”何进在心理盘算着,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威武的敬礼动作晋献给自己的皇帝妹夫,卖个乖,讨个好。
此时的何咸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正盘算着卖他的这个创意,径直跑向了观礼台侧面的乐队。
汉时没有专业的鼓乐队可以请,此时的乐师不是养在世家大族,就是混迹于妓院勾栏之间。何氏小家小业,尚未有供养的乐师,于是只好去请。这只三十余人的乐队,听说是何苗寻遍了颍川郡的妓院才凑集起来的,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
颍川烟花之地,丝竹之声断绝,歌舞停休,名人雅士才思断绝,咒骂之上响彻颍水之畔。
郡守府收到的投诉不绝于耳,但都被郡守以清查靡靡之音为名,强力压制了下去。
三个月的培养,一群退役的边军被训练成了精于阅兵式礼仪的威武之师;三个月的培养,自然也能让一群精通乐律的乐师通过钟鼓之声,演奏后世简单的军乐,比如耳熟能详的检阅进行曲!
“军礼,大汉!”随着何咸拔出腰间的短剑,虚空前引,运动员进行曲的音乐如约响起。
一百人零二人的军阵开始原地踏步,整齐地步调之声,在音乐的伴随之下,造成了千军万马的轰动效果。
“动了,动了,军阵开始移动了!”
军阵在短暂的原地踏步之后,开始起步行进。每一排每一个人按照后世75公分的步长整齐划一地行进着,不得不说,何苗从老家宛城招募过来的这一百余名曾经服役过大汉边军的汉子素质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绝对服从、绝对执行。
就在军阵即将行进到观礼台的时候,军阵又发生了变化。为首左侧的军官,大喊一声“敬礼!”
军阵102人集体转头45度面向观礼台。
两名军官“仓啷啷”一声,拔出腰间的配剑,斜上方指向天空。
100名军士将双手斜抱的黑色长枪,挑直,齐齐指向斜上方。动作一频一动,整齐划一。军阵瞬间变成了钢铁巨兽,枪尖的寒光如闪电般划过众人的视线,再一次震撼了观礼台上的大人,包括何进。
何进见过何咸在自家校场训练这帮军士,但平时各个动作都是分解进行,第一次如此连贯地面对,何进也不得不被震撼到。
威武非常,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看得观礼台的名士们血脉喷张,一口豪气由丹田而生,徘徊在胸口的位置。
但是军阵的变化并没有就此终结!
就在钢铁之林树立起来的瞬间,102为军士行进间的步伐改为了正步!
每一步每一击配合乐师的鼓声,敲打着众人的心扉。
这还只是100人的军阵,如果是1000人,10000人,那将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大汉,威武!”就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而发自内心想盛赞大汉威武的时候,一声清脆但发自胸腔,甚至有点撕心裂肺地“大汉威武”四个字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大汉,威武!”底下102人的军阵跟着何咸的节奏也发出怒吼回应,其声势丝毫不亚于上万人的呼喊。这是102人锻炼了三个月发声练习之后的最后效果。
如果之前的军阵声势让众位大人震撼,并怀疑是不是有高人指点何咸完成之一切,但何咸最后和军阵呼应的这一吼却彻底让众人开始正式何氏7岁的公子。
因为这一刻,他们可以感受到可以感受到102名军士内心的专注、狂热与荣耀。而这份专注、狂热与荣耀就是何咸给他们灌输的!
这一刻,何咸让他们去死,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这是一种可怕的能力!
所有人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家族和何氏的定位关系。
当然,最激动的莫过于我们的郡守大人。在夕阳斜照的那一刻,何进喜悦的泪水滑落而下。何苗可以作证,但何进打死不承认,说是风沙太大的缘故。可汉光和二年,公元179年八月初八那天,天象记载颍川郡无风,天晴。
郡守大人开始追打自己的亲弟弟。
军阵威武地划过了一个弧线,回到了观礼台的正前方,列阵站定。
荀爽缓缓吐出一口气,赞赏地看着何咸,对何进恭喜道:“生子当如何氏子啊!”
何进毫不掩饰乐开了花的脸,咧着大嘴道:“院长过誉了!能得院长盛赞,犬子之幸啊!只是,犬子这入学资格·····”
“甲级上等!通过!”荀爽一挥硕大的宽袍,爽朗回答道。
“耶!”旁边得到荀爽的答复,何进尚未答谢,一遍的何苗已经高兴地跳起来,朝着何咸飞奔而去,这是去报喜讯了。
“舍弟太鲁莽了!”何进掩面羞愧。
“哈哈哈!性情中人,性情中人!”随着荀爽的笑声,其他颍川世家的名士们也跟着大笑了起来。全然忘记了在此之前,他们还信誓旦旦地要高标准、严要求,不能让不学无术的杀猪屠狗之辈混入高尚的士族之林。
“院长!诸位大人!”何咸赶过来和众名士行礼。
“何咸,你的军礼不记与诸礼,真当世之绝也!老夫听闻,方才配合军礼的曲子也是颇为新颖!汝可否为老夫解惑啊?”荀爽和蔼问道。
“回院长!那首曲子是小子为了配合军礼而草创的,不足挂齿!小子这边另有一首军乐,准备作为六艺之乐艺的考试,请院长和诸位夫子赏脸考评!”
“哦?快快奏来!”荀爽对这个何氏子更加感兴趣了。
第8章 大汉进行曲()
“这屠家子越来越有趣了。”不知何时起,观礼台周围围了一圈的人。有身着书院服饰的老学子,也有今天刚刚入院,尚未发衣服的新学子。
发出感慨的,是一名身着学子服饰的老学子,年纪在十八九岁,身旁两人,一人与其面庞有七分相似,年纪也在十八九岁,另一人正是上午风头无限郭嘉。看起来,这三人早已熟识。
“文若孟浪了!这屠家子三字今后还是不要出口的好!”说话一脸老气横秋的正是与其面庞相似的青年。
“是!侄儿教训的是!”青年假装正经受教,调侃道。
郭嘉一脸无奈地看着身边这两位叔侄,荀氏双杰的荀攸和荀彧。两人相差一辈,但是年纪相仿,偏偏性子南辕北辙。身为侄儿的荀彧生性沉稳,不苟言笑;身为小叔的荀攸天性跳脱,好嬉笑怒骂。
“好了!你们不用宽慰我了,这点小事情还打击不到我!即将成为同学,我很期待啊!”郭嘉微笑着说道,帅气地过分的脸庞浮现出让天下女生痴狂的笑容。
雄壮的音乐响起,低沉的歌声随之响起。让名士们惊愕的是,唱歌的人竟然不是歌姬,而是台下102名军士。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102名粗壮的男子,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唱出来了这首曲子最悲壮豪迈的气概。
“无数次,小子幻想过哪些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将士是怀着何种的心情在坚持战斗。我想,也许是这种为了保家卫国,维护民族传承的气节,支持着我无数大汉军士战斗在边陲之地!”
“好一句保家卫国!何家小子,乐试一项,老夫给你甲级上等,优秀!”说话的是郭嘉的父亲郭言。郭氏一族以解律法闻名,是此间的大家。除了解律,郭言也精通音律,好文学。郭嘉能够文武全才,跟这位优秀父亲的熏陶密不可分。
“多谢大人!”何咸回礼。
汉朝的时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