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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张太后原本就心中有鬼,极其敏感,对于朱厚照这个自己名义上相处了十几年的儿子的巨大转变,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到,自然她也开始怀疑朱厚照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然而这种事情,两个人都不可能真的开口说破,所以两个人便全都心怀鬼胎,秘而不宣
张彩知道了这等皇室秘闻之后,也皱紧了眉头说:“若太后真的不是当今圣上的生母,那么她随时都可能发难,一旦张太后联合宗人府和外朝群臣,以圣上无后的名头,选立了宗室,恐怕就连陛下也无可挽回!到时候,陛下可是外无奥援,内有大患。说句大不敬的话,到时候,万一皇上一有不虞那便又是一次夺门之变,甚至是神武门之变也说不准啊”
“一旦交由宗室子代摄大权,难免会发生举朝文武内外,联手夹攻我等的局面。甚至以储君名义颁发谕旨,先斩后奏,出现全面颠覆的不测之变呵!”
“没错,廷芳你判断的丝毫无错,那么如今,我等应如何应变?!”刘瑾用带着些期许的目光看向张彩,问道。
张彩沉吟了一声,蹙眉考虑,半晌之后才献策道:“如今危局,还有一釜底抽薪之策,这选立宗室的事情,既然我们很难阻止了,那么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更要先人一手,抢先提出选立宗室的之议。”
“哦?!”刘瑾心中隐约明白了张彩的计策,却不打断,继续听张彩说。
“看那太后着意的宗室人选,多是些年纪较大的王爷,其中也不乏沉毅有识见,有贤能名声,受太后或朝臣赏识之人。若真是让他们立了这样的宗室为储君,那么陛下与我等必然会陷于绝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后悔就来不及了。”
“然而,若是由陛下提出选立宗室之议,我们却可以选立远方藩王的幼子弱孙,那些年幼的,甚至刚刚出生的宗室后代,作为储君之选,如此,皇帝御旨一下,便成定案,宫中朝中诸人即使有异议,但却占不了大义自然难以改变。再加上阁中的李东阳、王鏊等老阁老,心中还是向着皇帝,焦阁老又是与我们一派,自然都不会有异议,到时候,大事定矣,今日之格局也可确保,老人家您自然便不必再忧心了。”
不得不说,张彩确实是头脑明晰,能够准确地判断时局,他知道官心、军心、民心和舆论的动向,也较为清醒地估量到,刘瑾虽然表面上权势熏灼,但实际上未能真正控制朝中文武和京边各军,这种泡沫性的权力并无任何坚强的社会实力作为基础。
相反,历年来刘瑾钳制百官,擅权用事,像建议对科道官建立互相弹劾的制度;执行不时考察百官的规定,勒令部、院、寺、监四品以上长官必须定时“自陈”,即自我检查等等肃贪的举措,然而对于刘瑾一党的人,却枉纵优容,这样一正一反,已经让各种势力对其地的积怨已经表面化,难以掩饰,已经难以用强腕挽回,如今之策也只能借力打力,顺势而为,方能搏一线生机了。
然而对于张彩的计策,刘瑾却摇了摇头:“廷芳,某家知道你所说的是老成谋国之言,然而你却还是不了解当今圣上的性子,当今圣上性格极其倔强,若是由我去贸然劝说皇帝行这样的计策,必然适得其反,不仅无法劝说皇帝选立宗室幼子,恐怕连皇帝与我们都要离心离德,如此一来,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这”张彩挺刘瑾这样一说,一时之间,也有些一筹莫展,“老人家,您且容彩再斟酌斟酌”
210章 圣旨到()
“张兄弟这画仕女图的手法果然别具一格,所画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要从纸面上跳出来一般,刚才眨眼之间,唐某都差点分不清究竟是人入画,还是画中人了,实在是让唐某我大开眼界啊”
大明的朝政波诡云谲,而身在天津的张阳,这会儿的小日子可是舒心的很,分了银子,又借花献佛收买了人心的他,已经再次辞别了刘六、刘七他们,安安稳稳地回到了白家的小院儿,因为与白芷的婚事将近,所以因为礼法上的一些忌讳,他并没有再见到白芷,几日里都跟唐伯虎一起厮混,交流着绘画技巧,然后等待着回京的杨慎的消息。
这会儿,张阳正让小苏儿坐在椅子上当模特儿,然后给她画素描,而用的笔,不是毛笔,而是烧制的炭条。
因为上学时候学的解剖课需要,张阳对于画人体,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再加上他原本就学过素描的各种技法,画出来的画自然让一旁的唐伯虎看得啧啧称奇。
而一旁的当模特的小苏儿,则脸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只有张阳自己在,小苏儿跟他没大没小倒也没什么,可如今有一个名满大明的大才子唐伯虎也在这里,小苏儿自然就腼腆了起来,虽然很害羞,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当张阳说的什么“模特”,一句话都不敢说。
“以前自己琢磨的些雕虫小技罢了,跟唐兄你的画技自是不可相比。”张阳笑了笑说,他说的可是实话,唐伯虎的画,在他那个年代可是收藏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东西,拍卖行动辄要以上千万的价格出售,而自己画得这些素描图,也只是自娱自乐,除了自己收藏之外,也只能当做废纸一般了。
不过显然唐伯虎却不这么看,他从张阳的绘画方法中,倒是吸取了不少新鲜的经验,中国的国画,多是以“线”为主要表现手段,它是以表现形体结构为中心,舍去或削弱形体的明暗,突出形体的组合关系即结构特征的技法。
然而,张阳的素描却是以明暗色调为主要表现手段的素描形式,是将对形体的明暗感觉和形体体积的认识统一起来塑造和表现形体的素描方法,将描绘对象的轮廓、体积、结构、空间、光线、质感等,生动地表现出来,可以说为唐伯虎展示了一个全新的绘画世界
“张兄弟实在是谦虚了,张兄弟如此的画法,依我看,可以说开一派之先河也不为过,若是张兄弟再仔细雕琢一番,成就一派宗师,也不是一件难事啊相比张兄弟你,唐某这点微末道行,就有点照猫画虎的味道了。”唐伯虎难得地收起那不正经的腔调,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唐兄你过奖了,对了,你不是说也要画一幅仕女图吗?别光看我啊,我还等着一会儿观摩唐兄你的大作呢。”张阳自觉能被唐伯虎这种名传后世的大画家表扬,心中也是极为得意的,还好,他也不会得意忘形,他还准备让唐伯虎给自己多画几幅画,然后以后留作传家宝呢,这才是张阳跟唐伯虎一起画画的“初衷”
而一旁正在当模特的小苏儿,听见唐伯虎这样的大才子表扬张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极为开心,竟比自己得了称赞还要高兴上十分,这会儿在一旁暗暗高兴的小苏儿,最最期盼地就是张阳赶紧画完,然后让她能够亲眼看一看这副以自己为模特儿,还被唐大才子称赞的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张阳和唐伯虎这边优哉游哉,至于内行厂的大档头常夜那边,虽然张阳把常夜的行踪告知了天津守备太监张庆,然而那常夜却是个极为谨慎,见机极快的人,还没等张庆发兵去堵他,他已经见势不妙,连夜押着运银子的货船跑了。
而天津卫的守备太监张庆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搞得最后不好收场,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封了运河来堵截常夜,如此一来,倒是让常夜押着那仅剩的一部分银子回了京城。 '棉花糖'
不过,张庆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根据从张阳这里得来的情报,成功地把汪必东给刘瑾备下的税银给截了下来,让常夜吃了一次哑巴亏。
至于之后他得知自己押运的第二批银子被人给劫了的消息,会不会再吐血三升,这就不为人知了。
至少,刘瑾常夜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之内,是没有功夫来追究到底是哪方势力劫去了银子了。
“老爷,上个月药铺的净利是白银一千三百一十六两八分五厘,老爷,这是明细账,您来过过目。”周管家拿着厚厚的一摞账本来到了白安的房中。
“什么?!竟有这么许多银子?!莫不是算错了吧?快把账本拿来我仔细瞅瞅!”虽然早就知道张阳的这个青霉素肯定会很赚钱,可是白安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赚钱,一个月竟然赚了能有一千多两银子,要知道在以前,白记药铺一年下来的总利润也不过是一二百两银子,如今这一个月的收入,已经超过了以往五年的总收入了!
而且这青霉素的定价并不高,注射一剂也不过是一钱银子,按照购买力兑换成如今的人民币,也不过是50元钱,对大多数天津卫的居民来说,也是一个低廉的价格,而且相比起青霉素的疗效来说,这样的价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架不住这青霉素的制药成本确实很低,在工艺熟练之后,制取的成本几乎也可以忽略不计,于是,白记药铺这一段时间来,不仅仅赚了钱,更在天津卫一带赚得了偌大的声誉――在很多人的眼中,如此神药,炼制必然艰难,花费也多,如今却只要一钱银子一剂,而且往往很多病症也只有一剂就可以痊愈,于是白记药铺的人在天津卫居民的心中,一下子就被拔高成了悬壶济世的圣人一般,平日里偶尔动几个外科手术的张阳,更成了很多人心目中的神人,若是哪天张阳突然说,他要开坛收徒,估计整个天津卫一大半的人都要蜂拥而来。
这样的事情,其实也并不稀奇。
在医疗条件底下的古代,很多掌握了些简单医术的人,都能调动起大量的民心,从汉末刘璋的五斗米教,张角的黄巾起义,到之后的白莲教等等,其实它们聚拢起无数中下层民众的核心宗旨也都是以医术为本。
“青霉素的产量有限,其实每日也不过最多只能售出一百剂左右,一月下来也不过能进账三百两银子,不过因为青霉素的带动,铺子里的其它药物也卖的极快,而且城里的很多大户人家,往往采购各种补药补品,也首选咱们铺子,倒是这些东西占了总利的大头,要不是姑爷和小姐他们总是喜欢免一些病人的诊金,有时候还要送上些药材,上个月的利润银子恐怕还不止这么多呢,老爷您看”周管家指着账本上的明细,逐条给白安看。
“嗯嗯芷儿他们做得对,银子这东西是赚不完的,然而能多行善积德,为子孙后代积福,这却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情,他们年纪轻轻便能明白这样的道理,老朽我也很是欣慰啊,哈哈哈。”白安捋着胡子笑着说。
“老爷所言甚是,只是,我们如今赚了这么多银子,光攒着也不是事儿,您看,是不是可以去乡下多置些田产,或者在其他地方建个分号?”周管家提议道。
“嗯,老周你说得对,多置办田产是荫泽子孙的好事情,我看现在老周你就可以去周边物色物色,有什么上好的水田。至于这分号嘛咱们赚得这些银子大部分也还是张贤侄他的功劳,虽然他不开口要,但是我们却不能不把他的那一份儿给留出来,所以这开分号的事情,还是等张贤侄与芷儿完婚之后,再与他仔细商议也不迟”白安点了点头,很同意周管家的意见。
青霉素在天津城大卖,并不是没有人眼热,也不是没有人想分一杯羹,然而白安把青霉素的制作方法保守的极严密,虽然也请了不少工人帮助制取,但是其中最核心的几道工序,还是只有白家的几个人知道。
而因为缺乏基本的化学知识,其他药材商人,即便知道白家每日里进货的东西,也很难用这些东西提取出青霉素。
当然,期间也有过人动过歪脑筋,想要制取青霉素的假药,来谋取利益,然而奈何白记药铺却是走着薄利多销的政策,这青霉素的价格卖得越来越低,造假基本都没有什么利润空间了。
不过薄利多销带来的后遗症就是青霉素这东西有些供不应求,而且巨大的客流量,也让白记药铺的店面有些超负荷,再加上张阳搞得病房,也是床位紧张,一床难求,因此,再开一间规模更大的白记药铺分号,自然也是件紧要的事情。
白安和周管家正商量着这些事儿的时候,却听见小院外面一阵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药铺里的一个伙计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快快点县太爷领着京里来的人马上就要上门了,说说”
“说什么啊?赶紧的?!”听说知县老爷亲自登门了,白安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那伙计却因为跑得太急,一口气喘不上,话都说不囫囵,让白安一阵着急。
“是是说,要给咱家颁圣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