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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位就是白妹妹吧,倒是听张公子他提过,你看我这记性,这女子啊,一旦心中有了情郎,这旁的事情,便有些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姐姐我看来也不能免俗。”玉堂春是什么人,那可是从青楼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脱颖而出的拔尖儿人物,对于她来说,白芷的言辞,根本完全对她构不成影响,一转手,便把更加“犀利”地攻击给扔了回去,言语之间,似乎张阳跟她的关系,比跟白芷还要亲密一些,而且虽然玉堂春的年纪确实比白芷要大上一些,可是这一声“妹妹”,却实实在在是在恶心白芷。
“呃?!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张阳对于玉堂春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水平,佩服之极。
“夜色深凉,这院中也不是个什么说话待客的好地方,不过,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正经人家,这会儿实在是不便招待玉姑娘大驾,好在既然玉姑娘已经见到我们当家的了,话也说清楚了,改日,小女子定呈一封薄礼薄礼,以恕今日招待不周之罪了。”白芷虽然平日里不太说话,性子也安静,可她毕竟也不是一般那种深闺之中的金丝雀儿,从小便也是帮助自己的父亲打理药铺的,早已经见惯了人情世故,深知如何利用自己的“主场之利”,端起茶碗便要送客,说完话还不忘看了张阳一眼,意思很明白,赶紧送客吧,以后再跟你计较。
白芷显然不像白苏儿那般单纯,听风便是雨,虽然对于张阳招惹玉堂春这样的青楼女子也有些不爽,可是白芷却也明白,张阳不是那种急色的人,即便有过涂遥那样的前科,可最开始也是涂遥先有目的地招惹张阳所致。 '棉花糖'
既然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白芷很明确地便判断出,这名叫玉堂春的花魁,现在死皮赖脸的接近张阳,也必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既然如此,她的话便不足信,当然现在也不是跟张阳闹别扭的时候,否则那可真是白白地让那青楼女子占了便宜,将男人推到狐狸精的怀里了。
关键时刻,白芷的分寸可是拿捏的非常准确,这仿佛也是白芷天生便有的一种技能。
“芷儿说的不错,玉姑娘,我这就找人送你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儿呢。”张阳对于白芷能够如此“深明大义”,显然开心地很,对于玉堂春便也不愿意过多的纠缠了。
“张公子”玉堂春看了张阳一眼,然后便低下头去,眼瞅着,豆大的泪珠便一颗一颗往下掉
“唉?!有话好好说啊?”张阳最头疼女人在眼前哭,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命门所在了。
“张公子,实不相瞒,这京城虽大,可如今却已经没有小女子的容身之所了”玉堂春语气哀哀地说道。
“哦?!怎么,莳花馆这么快便倒闭歇业了?”张阳奇道。
“非是那莳花馆倒闭歇业,而实在是贱妾鲁莽将自己的私房体己钱拿出来的行为,已经坏了规矩,又不知道避人耳目,如今已经是被传的尽人皆知,那焦黄中已经使人去莳花馆传话了,势要将贱妾将”说到这儿,玉堂春竟然已经泣不成声,喘息了好一阵子才接着说道,“幸亏莳花馆里有相熟的姐妹告知接应,若是张公子您能庇护我,收留我也便罢了,若是张公子您这会儿赶我走,那妾身,这便去投河了便是。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虽然贱妾沦落风尘,没什么资格说什么贞洁,可贱妾只愿为张公子你守一次节,这辈子也便值了!只求,只求张公子您,至少能把琳琅她留下,她是个好姑娘,只盼张公子您以后能为琳琅她找一个好人家!”
说完这些话,泪流满面,哭肿了双眼的玉堂春便要转身出门。
“小姐!小姐!你别扔下琳琅啊,你别扔下琳琅啊!”虽然知道玉堂春这番做派不过是表演而已,可即便是这样,琳琅也被玉堂春的精湛演技所折服,一下子也入了戏,涕泪横流地拉住了玉堂春,不让她离开。
“琳琅,放开,你放开我,既然我命苦,便怨不得旁人,既然张公子他无情,我便也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玉堂春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是常练舞蹈,体格健美的她,却被明显比她小一号的小丫头琳琅给拉住了。
我去,不仅仅是小金人,奥斯卡要扮终身成就奖给这玉堂春了!张阳自然知道事情不可能如玉堂春所说的那般,可是这会儿他也被玉堂春拿话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仿佛多说一句,自己就是那负心薄幸的陈世美一般。
而一旁的白苏儿,这会儿则彻底没了一开始仿佛小老虎一般的剑拔弩张,虽然知道不对,可也忍不住红了眼圈,抽着鼻子。
“玉姑娘,既然事已至此”看见张阳很没出息的愣在那里,白芷倒是发话了,听见白芷开口,玉堂春被眼泪的蒙住的眼睛也不禁一亮,心中一喜,觉得小姑娘可能中计了,可是白芷接着说道,“既然事已至此,玉姑娘你何不去求那个,那个什么王公子帮忙,听当家的说,你俩不原本才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儿吗?”
张阳惊讶地看着白芷,心想这小白芷厉害啊,竟然完全不为玉堂春的精湛演技所动,要知道,如果张阳不是早有防备,估计这会儿也早就被玉堂春那一副可怜痴情的模样所彻底打动了!女人啊,果然一个个都一点儿也不简单!
258章 入京的藩王()
“哈”听到白芷的话,玉堂春抬起头,凄然的一笑,“我虽然只是一名青楼女子,可也不是一件说送给谁就送给谁的物件儿,既然这里没有我苏玉洁的容身之地,那也不劳白小姐你费心了,琳琅,我们走吧,看来咱们两人都不受人待见呢。”
“可”琳琅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该拉玉堂春还是不该拉玉堂春了。
“小姐”白苏儿已经完全中招,有些不忍心地偷偷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袖子,要知道,刚才最坚决要赶玉堂春两人走的课就是这心软的小丫头。
看见白苏儿的表情,白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张阳说道:“这里原也不是我做主,我又何苦替人做这恶人。虽然我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子,可是也知道,这京里的事情,大多估摸着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我知你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耳根子又软,可是心里却实在是有分寸的紧,我也不必去与你多说些什么旁的话来,倒省得有些人还要以为我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行了,苏儿,我们歇着去吧,该看的戏也看完了,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说完,白芷倒是站了起来,先离开了小院,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去了,从玉堂春身边走过的时候,却好似根本没有看见玉堂春一般。
苏儿听着自家小姐有些意味不明的话,心中也增添了一些疑惑,于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决定不去想那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要按照自家小姐吩咐的做就好了,于是也没说什么,便跟着白芷一起离去,有些懵懵懂懂的。
看见两个人离开,玉堂春似乎略微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想到,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竟然如此难对付,差点把她这个花魁给逼退,不过还好,小女孩儿虽然冰雪聪明,可毕竟还是心软了一些。赶紧甩掉这些没有边际地想法,玉堂春收拾了心情,用有些凄然的泪眼,静静地看着张阳,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决定。“ok,ok,算我服了你了,今晚便在这里住下吧,我去让驿丞找间空房间,至于以后的事情,明日再说吧。”虽然知道玉堂春来这里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从后世那种平和安稳世界中来的他,总是无法做出将两个女孩在深夜中赶出去的不绅士的行为。
说完,张阳便转身,也出了小院,去招呼那些一直躲在暗处瞧着热闹的驿丞们,是时候也让他们交一点儿“票钱”了。
不过似乎能够为京城有名的花魁服务,这些或年轻、或年长的驿丞们也都开心的很就是了。
“姑娘”琳琅看见张阳出去,觉得成功被收留的她,觉得有些高兴。
然而,令她觉得意外的是,玉堂春却丝毫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琳琅完全看不出自己这个心思深沉的姑娘究竟在想些什么
“主子,玉姑娘已经进了大兴隆寺,不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示下。看那张阳,似乎并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不知”苏文娘那成熟的仿佛熟透了的柿子一般的身躯,仿佛没有丝毫力气一般,匍匐在莳花馆后院那个湖中小阁中的地板上,丝毫顾不上夜中深凉的地板上传来的阵阵寒意。
“嗯,做的不错,只要把玉堂春送过去便可,暂且不要让她有什么多余的举动,你退下吧。”之前那个被苏文娘称为主子的年轻人挥了挥手。
苏文娘不敢多说什么,利落地爬起来,倒退着退出了小阁,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良之先生,既然你认为张阳那么重要,为何不让小王亲自去笼络于他?趁他还不知自己与朱厚照的关系之前,结好于他,不是比等他飞黄腾达之时再结交,要容易上许多吗?”
这被苏文娘称为“主子”的年轻人,竟然自称“小王”,而他所恭敬对待的人,则是坐在屏风后面阴暗处的一个中年男子。
这道屏风完全遮挡了刚才的苏文娘的视线,然而从年轻人的位置看去,则完全没有遮挡。
男子正端正地坐在一把高背椅上,他年纪不过四十岁上下,面貌清癯,目光深邃灵动,五缕长须垂下,气态俨然,惶似神仙人物,若是有人不知其身份而初见他,也许一定会以为说书先生嘴里的姜子牙、张良、诸葛亮、刘伯温之流的神韵也就不过如此了。
“不必着急,不必着急,王爷可知道欲速则不达的意思?如今我们并不知道那张阳的好恶,正所谓无欲则刚,若是我们不能对症下药,便去贸然接近,倒是落了下乘。而且老夫观他之行事做派,却是个极精明无比的人物,我们若是仓促了,倒让他引起警惕。不过看他对身边女子的做派,倒是个多情之人,这会儿将玉堂春玉姑娘送与他身边,王爷不要对那玉堂春做出任何指示,也不要从她那获取任何消息,只当落了个闲子,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便成了胜负手。呵呵”被称为良之先生的中年人,端起身旁的茶碗,用杯盖拂去杯中的茶叶沫子,轻轻在碗边吹了吹,然后用鼻子略略闻了闻茶香,这才不紧不慢地细细品了一口,然后啧啧赞叹,“明前的龙井,这一两茶叶便要价比黄金,便是在皇宫中,如此珍品也是难能品到的,老夫倒是沾了王爷的光了。”
“与良之先生的金玉良言相比,这点儿茶叶又算得了什么,若是先生喜欢,小王便让人给良之先生多送来一些。”对着这良之先生,那年轻人完全没有了对待苏文娘时候的倨傲姿态,反而意态恭谨异常。
“诶不必,不必,物以稀为贵,这样的好茶,偶尔喝上一点儿,倒是份惊喜和念想,若是天天都喝,再好的茶,也就失去了原本神韵,而人生自然也少了些许乐趣,王爷的心意,老朽这便心领了,哈哈”这良之先生笑着摆了摆手,一副名士做派。
“良之先生教训的是,倒是小王的境界落了下乘”
之后两人之间的言谈却不再提及张阳,而只是说些京中的趣闻轶事,两人倒也宾主尽欢。
只不过两人之前言谈中透漏出的信息却令人惊讶,似乎那良之先生对于朱厚照与张阳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显然,他必定是能够接触到朱厚照身边最核心隐秘的人,而言谈间,此人似乎连皇宫之中的吃穿用度,也知之甚详。
不过看他的相貌,显然此人不可能是宫中内官
更重要的是,大明对于宗室藩王的管理,在永乐大帝之后渐趋严格,永乐帝即位后,鉴于前朝之失,对控制藩王极为重视,或以谋反等罪名,分别削去他们的封爵、属官、护卫,取消统领驻军的权力,如借故削去代王、岷王的护卫、官属,齐、谷王先后被废为庶人;或者将要塞地区的藩王迁入内地,如宁王朱权迁往南昌。
永乐时又废除宗室可以为官规定,即使是宗人府,亦改由勋戚大臣摄其事而不备官,所领事务均归礼部管辖。
文武百官对于亲王,只具官称名而不称臣。
永乐时由于笼络人心,尚且准许亲王入朝觐见。
后对于分封封地的亲王,非奉诏不得进京,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
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锁,下审理所,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