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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和马鑫父子俩,岂不给张阳效死?!心中又哪里还会向着那梁源一边?
马俊马鑫二人千恩万谢地告退出门,回到军器局之后,梁源几个人早就等得心里都长草了,赶紧将马俊、马鑫二人拉到一旁,询问详情。
马俊和马鑫就按着张阳所教之言,回复了梁源。
那梁源心中还有疑虑,继续问道:“这鸟铳能不能修好,你是如何回答的。”
“回梁头话,小的只是说,有这修好的功夫,足能制出两杆新的鸟铳了,所以不如回炉重做,那张大人只是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让我们回来了。”马俊小心翼翼地回答。
梁源沉吟良久,点了点头道:“如此,你退下吧。”
待马俊和马鑫退下,梁源的一旁的两个副使赶紧围过来:“梁头,你怎么看?那张侍郎真的是只想要几杆鸟铳?!可他这样的高官,想要这样的鸟铳,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费这么多事儿,还要那做坏了的鸟铳?”
“我看,这倒有可能,咱们军器厂里制的这些鸟铳,铳管上都刻着铭文,什么时候,谁制的,谁监工,归谁用,全都清清楚楚,工部、兵部也都有备案,做不得一丝假,倒唯有这些做废了的鸟铳,没有这些东西。张侍郎那样的高官也毕竟是年轻人,对这鸟铳好奇,想要这鸟铳,却不想给人留下把柄,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年纪轻轻,又新官上任,总不能让人觉得吃相不好。如这样,要去两杆做废的鸟铳,谁也不能说什么。”梁源倒是丝毫没有怀疑马俊、马鑫这两人的话,想当然地便给自己的两位副手解释说。看来,如马云那般貌似忠厚的相貌,确实要占很大的便宜。
“那梁头,我们要如何去办?!既然这张侍郎喜欢,要不,咱们赶紧找几杆制作精良的鸟铳去给张侍郎送过去?”两个副使明显松了一口气。
“蠢货!既然张侍郎想要这做废了的鸟铳,咱们就好好把这些做废了的鸟铳给张大人‘修好’,送去!记得,让下面的人仔细点儿,把燧石火门都给我改回去,不要留下破绽!”梁源瞪了眼睛,说道。
“梁头英明,梁头英明。”两个副使交口称赞,回过头去,却都偷偷撇了撇嘴,还不知道刚才马俊、马鑫二人没回来时,谁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会儿却来当那事后诸葛亮
“老爷,你这不在锦衣卫里做事了,倒还是有些锦衣卫的威风啊。”玉堂春把玩着刚刚击发过,还微微发烫,并且满是刺鼻硝烟味道的燧发鸟铳,有些妩媚地对张阳说道。“玉姑娘,谬赞了。”张阳看了风情万种的玉堂春一眼,说实话,对于这样一个尤物,只要是男人,不动心,那都是不可能的,张阳明知道眼前这个可能是朵有毒的玫瑰,可还是忍不住不去欣赏。“老爷,你的这鸟铳,你不如便送给我呗?”玉堂春有些撒娇地说道,话中的意味似乎有些暧昧的歧义。
313章 诱惑()
张阳看着玉堂春坐在一旁的高背椅上。
玉堂春今日里穿着一身嫩绿色的,很轻薄很贴合的百褶长裙,薄薄的绸缎,根本无法遮掩玉堂春胸前的丰满俏挺,甚至张阳似乎可以隐约看到那山丘上的微微凸起。
即便是身子静止不动,她那仿佛水蛇一般的腰身,也随着轻缓的呼吸,出现一种有规律的律动,充满了令人遐思的魅力,带着一股妖异的魅惑。
玉堂春媚眼含情地看着张阳,眸子水润的闪着莫名的光,仿佛无意识一般用手指摩挲着鸟铳的枪管,然后贝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丰满艳红的嘴唇,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形状,发出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嗯?”
张阳咽了一口唾沫。
不得不说,虽然玉堂春没有具体做出一丝要勾引张阳的举动,可是无论从玉堂春的表情,肢体语言,甚至她所营造的这种氛围,都仿佛无一不再暗示着什么,而这种若有若无,欲拒还迎的暧昧氛围,大约更是让人无法自持――勾引人的手段,对于花魁玉堂春来说,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若是用形容武林高手的词汇来说,那玉堂春已经到了返璞归真,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了。
“咳你一个姑娘家家,要这鸟铳干嘛?”也许随便换哪一个大明人过来,见到玉堂春这阵仗,大约也会把持不住了,还好,张阳总算“见多识广”,也早已不是初哥,盯着玉堂春的眼睛,语调平静的问道。
玉堂春听见张阳的问话,白了张阳一眼,娇嗔道:“如今小奴家我从莳花馆破门自赎而出,原本是想要找一个安稳的托庇之所,然而怎成想,天意弄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女子一番真情,到了,也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眼看着就要被人扫地出门了,我和琳琅两个小女子,在京城无亲无故,就算还有银子盘下个粗陋的住处,也难免怕有哪些闲汉上门骚扰纠缠,所以这不是想跟张大人您行个方便,求一杆鸟铳来防防身,即便防不了身,壮壮胆子也好。”
说着说着,玉堂春似乎是说到了伤心处,似乎眼圈都有点儿发红,又怕张阳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赶紧撇过头去,只是瘦削的香肩微微抖动。
看到这样一个绝色佳人做出如此楚楚可怜的姿态,哪怕是个太监,估计也要心软了。
可是张阳却仍然头脑清醒,世间哪有如此无缘无故的深情?
即便是还留在天津卫,怀有身孕的涂遥,接近自己的时候,不还是为了给自己冤死的父亲报仇?
她那边的事儿还没理出个头绪呢,张阳哪还敢再招惹这样风月场所里出来的女子?那可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因此,玉堂春越是如此,张阳心中的警惕便越发浓重。
“玉姑娘言重了吧?以玉姑娘的品貌才情,想必京城里有无数的才子儒生趋之若鹜,其中大概也不乏人品家世俱佳的贵介公子,以玉姑娘你的手腕,即便得一个正妻之位,想必也是易如反掌。张某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却能引得玉姑娘你的青睐?张某深信,天上绝不会掉馅饼儿,更何况,玉姑娘你这样的绝色佳人?”张阳轻笑一声,说道。
“在张公子你的眼中,奴家就这样功利吗?或者说,张公子觉得奴家只是这样一个待价而沽,只能任人选择的玩物不成?难道奴家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儿,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张公子,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更遑论简在帝心,未来前途无量,再说公子您品貌堂堂,即便与张家小公爷,徐家小公爷那种贵族公子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犹有胜之。奴家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又怎么不会对公子您倾心难以自拔呢?”玉堂春转过头来,目光直视张阳的眼睛,毫不退缩,这样一个金丝猫般的深闺尤物,竟有了些巾帼英雄般的气势。
“好吧,好吧,玉姑娘你若是在张某这里别有所求,那么玉姑娘你不妨直说,只凭这些日子来相处的缘分,张某也必会尽量办到。明人不说暗话,这些互相的试探,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徒惹不快。”张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说道。
“爷”听完张阳这样的话,玉堂春突然软了下来,似乎刚才积攒起来的那股气一下子就泄了下去,一声“爷”的叫声似乎柔肠百转,意味深长,可叫完这声之后,玉堂春便整了整面容,肃容说道,“小女子自幼不幸,如无根的飘萍一般,无依无靠,沦落风尘也只是我的命,小女子我也不自怨自艾,相比于其他人,小女子的命已经很好了,也该知足。可是无论表面如何风光,有多少人爱慕追捧,可是小女子也毕竟只是个风尘女子罢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错,来到公子的身边,背后确实是另有贵人授意,贵人的意思小女子不敢乱猜,贵人的身份,小女子也并不知晓,甚至小女子来之前也没有任何人授意小女子要对公子你有任何二心,来到公子身边后,小女子并没有跟其他人有任何接触。以小女子这种卑贱的身份,想必也只是贵人想与公子您结个善缘的心血来潮的随意之举吧?如我这般的闲子,又如何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儿?若是张公子您真的要把小女子我赶出去,大概这天下便真的没有我玉堂春的容身之处了。既然公子您不愿意相信我,那便把我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随意远远的安排在一边便是。至于琳琅她,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女子罢了。”
玉堂春的话半真半假,张阳也无法分辨她话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可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张阳实在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只是张阳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手笔,会拿玉堂春这样一个千金难换的花魁来跟自己做这样一个顺水人情?他又对自己有怎样的诉求?
“算了,你先退下吧,既然玉姑娘你现在没什么地方去,我会让人在这止园之中,安排一间屋子,让你和琳琅居住的,此后,玉姑娘你想住便住,想走便走,张某我只当多了一个房客,一个芳邻好了。”张阳无奈地摆了摆手。
玉堂春也不再跟张阳多做纠缠,看了张阳一眼,便拉着琳琅一起,走出了书房。
玉堂春刚走不久,乔铃儿便走了进来,面上似笑非笑,看来,刚才跟玉堂春的那一番互动,这位女侠却是都听在耳中了,对于张阳能够经受住玉堂春的诱惑,女侠甚感满意,可是又对张阳终于还是留下了玉堂春又略感不满,可是乔女侠心思单纯,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因此也不知道应该对张阳说什么。
看见乔铃儿进来,张阳讪讪一笑,心中有些侥幸,幸亏刚才没跟玉堂春那红颜祸水毛手毛脚,不然今日里他张大人可能就要遭遇血光之灾,不幸身陨任上了,“小铃儿,你这么快便回来了啊?那个”“喏!”乔铃儿一副“算你了”的表情,然后朝门口一努嘴。果然,张阳便在门口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唐小乙。
314章 请君入瓮()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买定离手了!还有没有下注?还有没有人?好,开!二四六点,大!”
“好!果然是大!好!”
“唉!晦气!真他妈晦气!”
城北一个低档的赌坊中,汗臭味、烟草味儿、酒味儿,再混杂着年老色衰的妓女身上低劣脂粉的刺鼻香味,大概只是这些气味就可以让初来者头晕目眩;赢钱者的叫嚣声,输钱者的哀叹声,庄家的大笑声,各种沸反盈天的声音,更是仿佛要把那不太高的房顶都要顶开一般。
“怎么样,头儿,这里你可适应?”唐小乙提高了音量,在张阳的耳朵边说道。
这会儿的张阳在脸上沾了一捧大胡子,完全遮盖了他那原本俊朗显眼的外形,不过张阳的身高,健壮的体魄,再加上他的大胡子,倒是给他带来了一种别样的阳刚之气,仿佛一个边关刚刚回来的雄壮武将,完全脱离了他之前一直以来的小白脸儿形象。
对唐小乙的问话,张阳并没有回答,面上带着一丝不屑,心说,这里的音量,跟后世的迪厅和酒吧,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人的喊声,再怎么样,又如何能比过后世的高功率音箱?
张阳当先迈步进入这赌档,可显然,张阳仍然是小瞧了这里,浓烈的味道,仿佛实体一般,差点让张阳吐了出来,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唐小乙在一旁看见张阳的表现,一阵偷着乐。
张阳摇了摇头,才重新向赌坊内迈步。
“大爷,您来了啊,里面请嘞,您是准备赌骰子,赌牌九,还是别的什么啊?”赌坊里的伙计倒是有眼力价,一看见张阳这样仪表堂堂的,便知道来了豪客,殷勤地往里面请张阳。
“行了行了,不用你招呼。”唐小乙挥了挥手,挥开这伙计。
伙计一看唐小乙这做派,似乎是熟客,看来拿不到赏银了,便悻悻离去。
唐小乙支开伙计,便四下观瞧,不一会儿,便确定了目标,“张头儿,点子在那边呢,走,咱们过去。”
“嗯,小心,别打草惊蛇。”张阳也看见了脸上有一个大痦子的宋平,之所以两人可以这么快地找到宋平,还是因为马鑫提前给了准确的消息。
“得嘞,您瞧好。”唐小乙似乎胸有成竹,“借过,借过。”
唐小乙熟门熟路地便挤进了赌骰子的那一个赌桌。
“买定离手嘞,开!三四四,又是大!”随着荷官揭开骰盅,又是一阵欢呼和哀叹声。
“草你奶奶的,老子买小,你开大,老子买大你开小,今天难道老子就走了背字儿了?!”宋平又输了银子,满脸横肉的脸上涨成了猪肝色。
“借过借过。”唐小乙故意来到了宋平的身边,并把宋平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