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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燕子相处的时间也有一些了,经历过的大场面也不少,可是崔燕子如此激动的表情,张阳确实是头一次见到。
“崔姑娘,你先别急,你听我说,我也不敢打包票说我认识的那个人一定是你的妹妹,只是说按照你的描述,我认识一个非常符合的女子。”张阳说道。
“嗯是奴家有些激动了还请张大人把您的所知不吝相告,小女子日后定有所报。”崔燕子在马车上轻轻站起,然后向张阳郑重的敛衽一礼。
“那个崔姑娘不必多礼。”原本一直跟崔燕子针锋相对,感觉突然与这个“女魔头”化敌为友,张阳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斟酌了一下字句,张阳继续说道,“京城里有位有名的花魁叫做玉堂春,不知崔姑娘知否?”
“略有耳闻。不过据奴家所知,这玉堂春虽然是姓周,可是却是某位犯官的女儿,籍贯也不是苏州”崔燕子点了点头。(;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其实这些年来,崔燕子通过各种渠道,查找了许多青楼妓馆,就为了找寻自己妹妹的下落,如玉堂春这般出名的人物,崔燕子当然不会不知。(;本;章;由;7;7;n;t;.;C;o;m;更;新;);虽然不希望如此,因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孩儿,若是没有死在这乱世,那么除了被卖给富贵人家当丫鬟,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被卖给了青楼妓馆,当了妓女。
不过,说难听点儿,崔燕子毕竟是个山贼头目,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能有些能量,可是在京城,她的消息渠道当然不可能及得上锦衣卫的探子,虽然也知道玉堂春,但却不可能知道玉堂春是冒了周玉洁的名字,毕竟这样的消息,绝对属于莳花馆最大的机密之一了,要是被人知道莳花馆这样的“大店”也“弄虚作假”,那可不仅仅是砸了招牌这么简单的事儿了,至少若是让徐鹏举这家伙知道莳花馆在忽悠自己,那绝对会直接登门砸店的,要是被徐鹏举和张仑这样的世家子弟这么一闹,估计莳花馆都可能要直接关门了。
“崔姑娘有所不知,那个如今这玉堂春正在敝人的府上,所以锦衣卫那边对于她来历也是有所调查的。”虽然跟玉堂春并没有什么,不过张阳说起玉堂春被自己“金屋藏娇”了,还是有些尴尬,毕竟很可能那玉堂春的姐姐正在自己面前,而之前自己还“逢场作戏”地跟这位“大姨子”有些暧昧。
张阳觉得自己在禽兽的道路上似乎越走越远了
听说玉堂春在张阳的府上,崔燕子的眼神儿似乎有些变化,一种有些复杂玩味的感觉,仔细咂摸一下,其中似乎还有些促狭?
崔燕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有些眼神专注地看着张阳,静静等着张阳接下来的话。
看见崔燕子没说什么,张阳悄悄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锦衣卫那边得到的消息来看,莳花馆那边虽然没有明说玉堂春就是周玉洁,却是在坊间悄悄放出风声,让玉堂春冒了犯官之女的名字和身份,以此来抬高她的身价,其实,这玉堂春真正的籍贯正是苏州,而且听说,玉堂春的本名就叫做周三姐,如此一来,籍贯、年龄,甚至品貌,跟崔姑娘你的妹妹都能合得上,此周三姐是不是就是彼周三妹,不知崔姑娘你作何想法?”
“那那不知道张大人是否知道那玉堂春身上有什么特征吗?她的左胳膊上,是不是有一块圆形胎记?!”崔燕子努力让自己的声调不颤抖,不过她绞着衣襟的手指却已经发白。
“呃崔姑娘,其实你有些误会,那个玉堂春虽然在我的府上,可是我跟她的关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玉姑娘的胳膊上有没有这样一块胎记,在下并不知道,不过这次回京城,崔姑娘你可以亲自去确认一下。”张阳尴尬的一笑,摊了摊双手说道。
“无论如何,奴家还是多谢张大人厚恩了,请容小女子再拜”说着,崔燕子又要站起来向张阳行礼。
然而好死不死的,恰在此时,马车的一个轮子轧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马车跳了一下,轻轻一歪,崔燕子一下就扑倒在张阳的怀中
一时之间,软玉温香。
虽然之前就抱过一次崔燕子,不过张阳还是再次确定了,怀中的这个女人虽然身材不高,可是胸前却十分有料,完全当得起“有容”的名号
感受着胸前的那一抹温柔,闻着怀中人的体香,难免的,张阳有些想入非非。
而那崔燕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倒入张阳的怀中之后,竟然并不挣扎,反而将脸埋入了张阳的胸口,一声不吭。
好一会儿,有些陶醉的张阳才猛然惊醒,然后看向乔铃儿的所在,好在,乔铃儿还在沉沉睡着,并没有察觉到这边的这个“小意外”。
“那个崔姑娘?你没事儿吧?”张阳小声地问道,想要把崔燕子推开,可是却不知道应该从哪下手。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着工部军器局吗?”崔燕子的声音濡濡的,带着水音,再加上她的嗓音有些沙哑,显得格外富有磁性,以至于张阳听着这充满了雌性魅惑的声音都有些愣神,甚至都没有立刻反应出崔燕子话中的含义。
“喂,呆子,问你话呢。”崔燕子在张阳的怀中轻轻地掐了他一下。
“呃当然。”张阳赶忙道,也顾不上把崔燕子推开了。
“是宁王。”崔燕子说出了一个张阳有点陌生的名字,果然,他对明朝的历史确实是一知半解,连明朝历史上有名的宁王之乱都不知道。
看到张阳没什么反应,崔燕子不禁一阵白眼乱翻,不知道他是在装傻呢,还是真傻,感觉自己的这个情报似乎没什么价值一样。
“你不知道宁王吗?!”崔燕子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张阳很诚实。崔燕子差点没气死,自己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栽在这样一个对手的手里?崔燕子有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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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章 “拉风”的王爷()
宁王朱宸濠不仅仅在南昌的封地,即便是在京城都算是个大明朝的名人,如果说大明朝也有政治明星的话,那么朱宸濠绝对是其中之一,甚至他的话题性比当今天子朱厚照也差不了多少,更甚至,朱宸濠的风评口碑无论在朝堂之上,还是朝野之间,都要比朱厚照还要好上很多。
为何如此?
我们之前就已经说过,在大明朝当王爷,从某种程度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相当于被养在笼子里的宠物,虽然衣食无忧,可是却没有丁点的人身自由,也正因为如此,养出了很多奇葩王爷,例如那位喜欢拿着金锤当街杀人的货,以至于连张阳认识的那位青州的王爷,窝在王府里炼丹便被称为“贤王”。
可是真说起大明朝的“贤王”,朱宸濠绝对算得上一号。
朱宸濠在封地南昌,不仅仅是不骚扰、搜刮地方,反而将自己往上几代宁王攒下来的巨量财产都散了出去,虽然他在封地之上没有任何军政大权,可是平日里在地方上却热衷兴修水利、兴建学堂、寺庙,碰上灾年还放粮赈灾,在王府之中,更是学那孟尝君故事,招揽了无数文人墨客、鸡鸣狗盗之徒,以此邀买名声,在当地那真是被老百姓奉为神明一般,甚至有架空当地军政的势头。
不仅仅是在江西,宁王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远在京城,朱宸濠也同样家喻户晓。
在大明朝当官,自朱元璋以来,在明面上的俸禄是极低的,虽然以后的皇帝曾多次给官员增加过俸禄,但是俸禄上涨的速度,绝对赶不上通货膨胀,若是当官的单纯依靠俸禄过活,那往往可能连家人都养不活,海瑞便是其中一例。
所以,在大明朝当官,想要过得滋润,俸禄之外的收入就必不可少。
最上等的,那些朝中大员或者封疆大吏自不必发愁生活的问题,就算自己不去贪污受贿,自有很多农民为了逃避赋税徭役而带着土地投献,例如嘉靖朝的“清官”徐阶,家中便有田四十万亩,号称江南第一大地主。
往下一点儿,那些翰林院中的清贵,抑或是中了进士,却没有派遣实职的官员,他们也不必发愁生计,每逢年节,自由外官送来的冰敬、碳敬、瓜敬、笔墨敬来伺候,只为打听一些京中最新的消息,抑或是为将来做些感情投资。这些所谓的冰敬碳敬,自然都是实打实的黄金白银。
再低一等,其他的小官末吏,即便没人投献,或者在要害部门有些实权,随便吃拿卡要一些,这样的官吏往往是也很滋润的,至少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娶上几房小妾。
但是除开这些人,很多在京中清水衙门中的京官儿,或者是在京中待考的举子,又或是太学之中的学生,这些人的日子往往就会清贫的很,农民投献土地找不上他们、冰敬碳敬没他们的份儿、想要吃拿卡要又没门路,退一万步,他们想要自食其力,经商务农,除了没那能力之外,本身官员的身份又限制死了他们。
如此,他们就只能领着那可怜的俸禄度日,若是碰上灾年,就连这区区一点儿小钱都要晚上半年甚至一年才能发下来,虽然不至于饿死,但逢年过节喝壶酒,不掺上半斤水他们是绝对不会舍得喝的。
可是近几年来,京城的这些小官儿们的日子却是过得不错,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宁王在京城之中“广为布施”。
宁王朱宸濠每年不仅仅耗费重金贿赂刘瑾等太监和朝中大员,更是拿出相当一部分的资金来收买京城之中的小官小吏、甚至还没有功名的考生,用今天的话来说,这朱宸濠简直是一个慈善大亨。
锦上添花人人爱,雪中送炭却是少见,可越是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就越发体现出朱宸濠的精明,谁知道在京城里的这些举子或者在哪个不起眼儿衙门之中吃冷饭的小官儿,哪一日不会一遇风云便化龙,成为将来朝堂上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
朱宸濠现在拿出的这点儿小钱,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天使投资”、“风险投资”,收益可期。
更何况不仅仅是以后可以预期的收益,在现阶段,朱宸濠的做法的好处就已经显现,因为这些混迹于市井之中的中下层小官儿虽然没有实权,可是却如后世的记者一般,往往掌握着大明朝的舆论。
于是,朱宸濠的好名声自然就在大明朝传播开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历史上,朱宸濠身为一个藩王,通过贿赂刘瑾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军队,甚至到了刘瑾倒掉,他的军队却可以保留的原因。
有个说法,在当时整个北京城的官员之中,除了王琼,就没有没受过宁王恩惠的人,甚至后来朱宸濠都敢跟没有子嗣的皇帝进言,要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朱厚照当太子。
没错,朱宸濠就是一个这么“拉风”的王爷。
正因为如此,张阳说他不知道宁王,才会让崔燕子如此惊讶。
不过若是熟知张阳的人自然就不会这么惊讶了,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张阳还一直以为大明朝的皇帝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呢。
“总之,你只要知道,宁王现在的做法与造反无异。成祖的事情你总知道吧?张大人,您真的是锦衣卫吗?”崔燕子从张阳的怀中坐起,往后退了退,看了张阳半天,觉得张阳似乎不是在逗自己,而是真不知道宁王,摇了摇头说道。
“呃那个,我之前只是个医生,呃,就是郎中,阴差阳错才当了锦衣卫,这宁王是干嘛的,在下着实不知,还望崔姑娘你能够详细解说。”张阳笑着说,好像丝毫不以自己的“无知”为耻。“好吧,这么跟张大人您说吧,不仅仅是山东河北这边义军闹得厉害,宁王的封地,江西各地也都爆发了起义。抚州东乡有王钰五、徐仰三、傅杰一等部,饶州姚源洞有汪澄二、王浩八、殷勇十等部,瑞州华林山有罗光权、陈福一等部,赣州大帽山有何积钦部,靖安县越王岭玛瑙寨有胡雷二等部。义军在山谷间据险立寨,互相支援,声势甚盛。之前,赣州义军更是进攻新淦,擒明参政赵士贤,华林山义军攻破瑞州府城。江西境内各州府已经纷纷告急,州府之间的联系也都被义军切断,江西境内军政几乎完全瘫痪。为何如今各地均有义军爆发,却独独江西局势糜烂至此?”崔燕子收起了之前的小女儿姿态,表情严肃,与刚才的样子天壤之别。“那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