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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吧?无论我说话是不是真的,你们都没有必要画蛇添足,再抓一个人回去,更何况,抓这个人完全不会有额外的功劳,却有很大的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天大的罪过。我已经放弃抵抗了,至于我怀中的这个人,你们是抓是放,仔细考虑一下吧。”张阳面对着虎视眈眈的十几个打手,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
矮胖的汉子又看了顾大头一眼,说:“我只要那姓张的小子,其余的人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你把那小子放在马车上好了,自己走过来,别耍花招。”顾大头想了想,也不确定张阳说得是否是真的,不过显然,他也不打算在此时冒险。
“宋船主!!你帮我把我的朋友照顾好!跟白芷说,我很快会回去!”张阳冲着那边已经回来的宋船主大喊,得到宋船主的点头后,张阳才放心的将朱寿平放在马车上,并把那把匕首插进刀鞘,放进朱寿的怀中。
做完这一切,张阳才向顾大头他们走去,并把双手放在头上。
既然已经让朱寿脱险,所以张阳已经不准备做任何无意义的抵抗了。
张阳刚刚走到顾大头的旁边,张阳身后的一个打手已经拿着一个黑布袋套住了他的头,然后用绳子紧紧扎住布袋的口,只留了一个小洞供张阳呼吸。
“去你的!!”张阳刚被人套住头,就被人一脚踹在后腰上。
张阳一口气没喘上来,就一下子往前一个踉跄。
然而这还没完,一声钝响从张阳的小腿处传来,小腿迎面骨立即传来了一阵难以令人忍受的剧痛
张阳再也站不住了,捂住了腿滚倒在地。
紧接着,倒在地上的张阳的双手也被人用一根粗绳子紧紧绑上,这次绑的可远不是之前白芷、白苏儿绑的那般“温柔”,张阳都感觉自己的手掌因为供血不足而有点发麻。
“很好,算你识实务!”顾大头在张阳旁边说着,接着,张阳就被人拉起来,感觉自己的背后被人一推,张阳只好忍着小腿处传来的剧痛,踉跄地向前走。
不一会儿,张阳便被几个人一起架到了停靠码头边的一艘快船上
“之后那十几个人就全都上了船,然后快速的开出水门了。周围还有很多海沙帮的人看着,我们可不敢去追。”宋船主对朱寿及白芷他们说着自己看到的经过。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究竟是什么人把张贤侄给绑了去?!会不会还是那狗贼上官家?”白掌柜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可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白苏儿拉着白芷的手,不断抽泣,眼泪早已经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流了:“小姐,张阳大哥他没事吧,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你张阳大哥他那么机灵,肯定没事的”而白芷的眼眶也早已经红红的了,只不过白芷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淌下来,她不断地重复“没事的”,是在安慰白苏儿,更多的也是在安慰自己。
“罗祥!给我去查那海沙帮的底细,还有那什么上官家!给我抄了!!”朱寿咬着牙对一旁还跪着的罗祥说,“还有,拿我的令牌,去天津三卫,调兵!!”
朱寿已经完全顾不上周围白家几个人和宋船主的惊讶的眼神儿了,冲着罗祥发号施令道。
罗祥这时候也不敢多说话,只是磕了一个头,双手举过头,接过朱寿递过来的一个金质刻着龙纹的令牌,然后又磕了一个头,才匆匆出舱而去。
如今二十个内厂的高手都在朱寿身边,而且天津锦衣卫指挥使衙门的大批锦衣卫也已经在赶往这边的路上,罗祥自然不再担心朱寿的安危。
“朱公子,你,你究竟是?”白芷略带着些谨慎,问着朱寿。
“白姐姐,我只是跟京城里的皇帝比较熟,所以能办一些事情,放心,我还是那个在包子铺当小伙计的朱寿。还有,我一定会把张大哥给救出来的!”朱寿用坚定的眼神儿看着白芷。
听朱寿如此说,白芷也不再追问,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by:dad856|30394|9350804 ……》
66章 算计()
盐巴颗粒的咸味、鱼干的腥臭味、木头的腐朽味,不断地刺激着张阳敏感的鼻腔。(;本;章;由;7;7;n;t;.;C;o;m;更;新;);(;本;章;由;就;爱;看;书;网;9;2;K;s;.;C;o;m;更;新;);
张阳就这样被罩着头,全身被捆绑地像个水产店里的螃蟹般,扔在船舱的甲板底下。
说实话,来自现代社会的张阳从小到大确实没有遭过这样的罪,他的浑身现在都疼的发麻,原因很简单,在被扔下船舱时,他还被人蒙头盖脸地暴揍了一顿,因为眼睛被蒙住,张阳也没办法有效地躲避要害攻击,只能这样被动的挨打。
被打完之后,显然这群人还不罢休,又用一盆凉水劈头盖脸地浇在张阳的身上,让张阳全身上下来了个“透心凉”。
如今只是初春时节,而大明的春天气温相较于如今还要冷得多,可想而知,张阳如今的感受究竟如何。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张阳浑身又疼又冷,整个大脑昏昏沉沉,几欲晕迷过去的时候,张阳又被人粗暴地从船底给拖了出来。
正当张阳以为自己被运到目的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只是被当做一个货物一般,从一艘船扔到了另一艘船上。
显然海沙帮的这些帮众如快递员一般,并没有轻拿轻放的习惯,张阳仿佛一个破麻袋一般被人丢来丢去,浑身又增加了许多挫伤之后,张阳才又被扔到了另一艘船的船底,与上一艘船相比,显然这艘船船舱的鱼腥味更加浓重一些。
“喂!小心点儿,别弄死他,头儿刚才发话了,留着他还有用呢!”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
“放心,我有数,草!这厮真沉!”虽然口中应着,可是这人还是一脚踹在了张阳的小腹上。
“><呜”一阵剧痛从张阳的腹部传来,虽然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可是张阳还是一阵干呕,将一口酸水吐在了蒙在头上的麻袋中。
还好,这人踹完了张阳一脚之后,似乎也解恨了,便开始在张阳身上摸索。
“这小子还挺有钱。( 就爱看书网)”那人从张阳身上摸出了白苏儿送他的荷包,里面还装了不少碎银子,“这是什么?”
那人又摸出了张阳的锦衣卫令牌,不过看来看去只是个不值钱的破木头,于是又扔在了张阳身上。
“咦?!是块玉?怎么不是绿色的?值不值钱啊?”紧接着,那人有看到了张阳压在身下的那块白玉,显然,他并不觉得这玉多么值钱,在他的心目中,玉这种东西,越绿才越漂亮,越值钱,至于这白玉总之先拿着再说。
将宝玉从张阳身上拽下来后,那人这才心满意足地掂着从张阳身上得来的银子离开。
张阳终于是又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换船之后不久,张阳就明显感觉到了原本就摇摇晃晃的船舱,变得更加颠簸。
张阳心中一阵苦恼,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外面起风风浪加大,那么他现在肯定就是已经在大海之上了。
“**不会是出海把我遣返回美利坚吧?”天性乐观的张阳即便这时,也不忘自己开了自己一个玩笑。
不过还好,刚才张阳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刚才那人不是说过自己还有用处?既然有用处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自己多拖一会儿,自然乔龙和朱寿他们就更有机会来就自己,即便是自己如今已经处在茫茫大海之上。
而自己究竟有何用处,张阳的心中其实也已经有了大致的眉目,如果不是哪个女海盗贪图自己的“美色”,那就一定是有人在贪图自己手中握着的那个最近传得沸沸扬扬得“神药”青霉素的“药方”了。
想着想着,张阳终于随着这上下晃荡的船舱,逐渐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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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乔家别院。
“什么?!张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了?!!我不是吩咐过你,十二个时辰贴身护着张阳吗?!怎么还会出此天大的纰漏?!”乔龙听着赵虎的禀报,拍着桌子勃然大怒。
“是属下的疏忽,属下的老母因为感染风寒卧病在床,张先生给了我一帖新药,我怕有闪失,便想去给老母送去原想送完药赶紧回来,问题应该不大,却不成想,恰巧只是这一段时间便便出了事情。因为属下一己之私,竟坏了头儿的大事,让张先生身陷险境。属下愿以死谢罪!!”赵虎跪在地上,向乔龙磕头道,然后抽出自己身上的短刀,刀刃冲着自己,双手捧上。
“赵虎!你跟我也算有些年头了,原本以为你办事稳妥,却竟然出了如此纰漏!你确实该死!!而你更加该死的是,显然你根本就不知道别人什么时候竟然掌握了你的行踪!!如果你不是被人掌握了行踪,那些人又哪里会那么巧的,专挑你不在的时候下手?!我当锦衣卫这么多年,碰到的蹊跷案件无数,唯一没有碰到过的就是巧合!!”乔龙一脚将双手捧刀的赵虎连人带刀的踹倒在地。
原本还一脸懊悔愧疚的赵虎,在听到了乔龙如此之说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你的头先且寄在你颈上,不是因为要饶了你,只是我乔龙的手下还没有人像这样窝囊的死去!赵虎,把你丢掉的荣誉找回来后,再提头来见吧!”乔龙甩手转身离开。
“诺!!”赵虎爬起来,将头深深地磕在地上。
“哥!哥!是张大哥被人掳走了吗?我要回天津,我要去救他!”乔铃儿的消息也很灵通,她看到赵虎匆匆赶来时,便已经有所疑惑,再“拷问”了随赵虎一起来的锦衣卫后,张阳出事的消息自然就瞒不住乔铃儿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此任性?你纵然是回了津门,你知道到哪里去救你的张大哥吗?”乔龙吼了乔铃儿一句,可是马上发现了自己因为心烦意乱,而失了方寸,于是缓了缓心绪,放平了语气,接着说,“铃儿,你放心,哥你还信不过吗?十天之内,我定能找到张贤弟的下落,定会将他毫发不少的给救出来,你且回房休息,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听话。”
见自己的大哥如此说,乔铃儿也知道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咬了咬嘴唇,转身跑开。
话虽然这么说了,可是乔龙其实并无把握,不是说他不知道绑架张阳的人是谁,因为嫌疑人再明显不过,除了上官家和宜兴张家,再没有别人。
可是与之前办案的爽快利索不同,没有证据,没有驾帖,即便是乔龙也没法去宜兴大长公主的产业和皇太后的娘家去贸然拿人,更遑论刑讯逼供了。
如果这么干了,恐怕乔龙还没有问出别人口供,自己就好被另外的人问口供了。
如今的希望显然只能靠赵虎能够在摔倒的地方爬起来,查出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再顺通摸瓜找出证据,找出张阳的所在。
除此之外,乔龙显然就只能指望那个还在天津的朱寿的能量了。
乔龙唯一担心的,只是怕朱寿这条在浅水中的巨龙能量太大,以至于在碾碎那些宵小的同时,也让那些人选择鱼死网破
那样,他乔龙的诸多算计,可真的就是付诸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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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朱寿住的一个貌不起眼,却别有洞天的小院中。
“什么?海沙帮是兴济张家的幕后控制的?!哼!果然是他们!”朱寿听着罗祥的汇报,咬牙切齿道。
“主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打个招呼,去让他们赶紧把张爷给放回来?”罗祥弓着身子问道。
“不必!这兴济张家我早就想整治一番了,以前总是碍于那老的面子,没有什么借口,这次倒是个好机会,把这张家端了,也算断她一臂。”朱寿没有把自己真正想要对付的人给说出来,但是一旁的罗祥显然明白朱寿在说些什么,这件事涉及一件最隐秘的宫闱秘闻,罗祥当然不会自己找不自在,插口这件事。
“那么,张爷,会不会有危险?”罗祥还是有点小心翼翼地提醒到,经过此事,罗祥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张阳在朱寿心中有点特殊的地位了,缘分这件事情真就很奇妙,仅是这短短十多天的相处,俨然就把张阳当做了自己的兄弟。
“他们在对付我跟张大哥的时候,显然没有下死手,不然那些人直接就带刀上了。再说他们也把我放了,应该是另有所图,不愿意鱼死网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