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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院就更大了,大约有半个篮球场的大小,四周遍植花树,中间还有一座假山,端的是气派非常。
正院的正前方应该就是正堂客厅,但是这梁府主人并没有领着张阳进入正堂,而是沿着旁边的抄手游廊又穿过了一个圆拱形的小门,直接往内院前去。
又经过了两个过厅,穿过了一个内院,才算是进了起居寝室。
而这时,张阳已经彻底转晕,不分东南西北了,只是暗暗咋舌这宅邸之大。
来到起居室门前,,胖大的锦衣卫也顾不上推门,一脚就踹开了那房门,将其中的一名小丫鬟给吓了一跳。
进入室内,再转入寝室,胖大的锦衣卫才小心翼翼地将小男孩给放在了一个红木雕花的拔步床上,且别说这间寝室有多大,仅仅是这拔步床,大概就有一个小房间那么大了。
此床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廊庑右边安放二斗二门小橱一只,上置帽筒、花瓶、镜箱、茶具、灯台;右边放马桶箱一只。反半部是卧床本体,有雕花门罩、垂带、遮枕,床三面围有扩装式的雕刻及彩绘屏风着实让张阳大开眼界。
其实张阳并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拔步床,他在白家小姐的床上时,那床就是拔步床,只不过没有乔府这床这么大,这么豪华精美,再加上张阳当时的处境也没法仔细观察就是了。
“大夫,接下来要怎么办?”锦衣卫汉子抹了头上的一把油汗,以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细声细气地跟张阳说。
“让人多烧一点热水,然后给我点灯,多点一些灯,一会无关人等都退出去。”张阳一挥手,然后从刚才那名侍女手中接过自己的急救包,从中找出缝合针和手术用的缝合线。
“#赶紧找人点灯,多点灯!都听见了没有?!都跑起来!!”与跟张阳说话时的细声细气不同,那胖大锦衣卫一转头便马上阳刚气十足,让人觉得凛然不可侵犯,然而当他看见张阳拿出一根弯弯的针和线,又马上玩起了川剧变脸,忐忑地问:“大夫,没,没有问题吧?”
而那名中年美妇则在一旁紧张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多大事了,一会儿就能好,放心吧。”张阳一边说着,一边给小男孩的伤口消毒,又柔声哄着男孩,“小朋友乖,你是个男子汉,不要怕疼,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叔叔就给你把伤口变没了,你要听话,不要哭哦”
小男孩倒也听话,知道面前这人是大夫,抽泣着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下人们按照张阳的要求,在拔步床的四周支了好几盏灯。
只见张阳右手拿着持针器,左手拿着镊子,快速地在小男孩的气管上穿针引线,用连续缝合法,三下两下就把气管给缝合了,紧接着又把伤口的外皮给缝上,扎口,整个过程用了大约只有两三分钟。
张阳再次给男孩的伤口消毒后,拿出一块纱布,贴在了小男孩的伤口处,然后就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o),好好了?”胖大的锦衣卫汉子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嗯,好了,这几天不要让小孩大声说话,更别让他到处跑,无关人等不要接触孩子,防止伤口感染。对了,还有,到晚饭前,不要让孩子进食,也不要喝水。我留几块纱布在这里,记住每天给孩子换一下。伤口大约7天以后就会完全愈合,到时候再找我来拆线,之后就没有问题了,以后别让孩子乱吃容易噎着的食物。”张阳点了点头,这种小手术对于他来说,即便在上学时候,也能够顺利完成,实在没有太大的难度。
然而,张阳的手法,在这明代人的眼中,那就完全是神乎其技了,传说中的华佗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娘疼”床上的小男孩声音微弱地叫着一旁的娘亲,中年美妇再也忍不住,涕泪横流地就要上前。
“t3t!娘在这儿呢,不哭,宝贝不哭哦。”中年美妇坐到床边,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孩子,就连一旁的那个胖大汉子都有点眼圈发红。
“好了,就这样吧,我先告辞了。”张阳看到此,大概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事情了,就准备告辞离开。
“,神医,哪能让你就这么走了?!管家,管家!快去准备上好的酒菜。神医,我们正堂说话。”胖大的锦衣卫一把拉住了张阳的手,哪能让张阳就这么走了,不说报答他救命之恩的事情,自己的儿子究竟会不会好还不一定呢,自己的儿子痊愈之前,这锦衣卫是不打算让张阳离开了。
不过对于落脚点还没有着落的张阳来说,倒算是临时解决吃饭和住宿的问题。
“对了,在下乔龙,不才忝为这天津卫锦衣卫衙门的副千户,还没有请教恩人的尊姓大名?”这乔龙仍然牵着张阳的手,问道。
“哦,乔兄也不必称我为恩人,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医生的本分,我姓张,弓长张,太阳的阳,叫我张阳便成。”张阳其实并不知道锦衣卫副千户究竟是个怎样的职位,所以在听到乔龙的名头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而锦衣卫这个名称,张阳从各种电影、电视剧里早已经耳熟能详,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切实直观的感受,在他的心目中,这锦衣卫大体上就相当于祖国的国安局、大不列颠的情报六处、美利坚的cia,从事些国家安全的间谍活动,而自己作为一个医生,自然也不必害怕他们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因为职业的关系略有些神秘罢了。
所以知道归知道,张阳自然也不像这会的官民,对于厂卫中人畏如虎狼的情态。
乔龙见张阳听到自己为锦衣卫副千户以后,还能如此淡然,越发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位肯定是个高人,不禁在心中对张阳的评价再次往上提了一提。
要知道,在这天津卫地面上,锦衣卫指挥衙门的最高长官也就是锦衣卫千户,而乔龙这个副千户在这里绝对是见官大一级,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只有碰上了盐税司的那些死太监们的时候,才会收敛一些。
毕竟如今的世道,就连锦衣卫的指挥使石文义,见到了司礼监大太监,内行厂厂公刘瑾刘千岁,都要下跪行礼
“(^o^)/,好好好,乔某我就托个大,就认你这个贤弟,张贤弟,走走走,我们正堂叙话,一会儿我们到暖阁去吃酒,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乔龙武人世家,祖祖辈辈都是锦衣卫出身,也没有什么文化,自然也不讲究那些文人的客套,这倒也正对了张阳的脾气。…… by:dad856|30394|9350745 ……》
8章 海龟唐长老()
原来,今天张阳救的这个小男孩是乔龙的独生子,这乔龙祖辈一直子嗣不旺,到了乔龙这一辈,虽然也娶了几个小妾,可都是光播种不长苗,好不容易到了快奔三的年纪,自己的结发妻子才争气地给自己添了个儿子。
在当时那个早婚早育的年代已经称得上是老来得子了,所以更加是爱如掌上的明珠,真真是含在嘴里都怕含化了。
可以说今天张阳不仅仅是救活了一个小男孩,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这简直是救了这乔龙一家!
正因为如此,这乔龙才能视张阳如救命恩人。
“贤弟听口音,应该不是天津卫本地人士吧?像是京城人士,又有点似是而非,说实话,为兄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倒还真没听出贤弟你是哪里人呢。”暖阁中已经摆好了各色酒菜,乔龙还特意从当地的青楼中请来了几位当红的歌妓来歌舞助兴,不过那传统的依依呀呀的唱曲,张阳实在有点欣赏不了,而且早已经被传媒爆炸时代的各色美女养刁了眼睛的张阳,也实在没觉得那几个所谓当红的歌妓到底漂亮在哪里,只能说那相貌很有些中华传统美人的味道,古典雅气十足,丝毫也没有美利坚红灯区的小姐们那种浓浓的风尘气。
只有其中一位的舞姿很吸引张阳的眼球,不过因为正与乔龙叙话,自然不好专注去看那舞娘的舞姿。
“不瞒乔兄,在下祖辈世代行医,因为前朝战乱所以避居海外,家父一直念念不忘地就是想要回故乡看看,却一直因为山高水远,无法成行,后来我因为机缘终于远行回来,却不知道原来故乡早已改朝换代,面目全非,以至于现在流落至此,举目无亲。恍如隔世之感,倒真是有点如那桃花源中的人,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张阳一阵唏嘘,一通瞎话倒是张口就来,只不过即便锦衣卫再有手段,想要查证他的话里的错漏,估计也有点困难。
“(o),哦?原来贤弟的来历竟如此传奇,怪不得贤弟的医术为兄我生平仅见,原来是非是我大明的医术啊。”乔龙恍然大悟,倒也不疑张阳话里有他。
“,我这医术倒也不能说跟我中华医术无关,要知道三国时,华佗神医就早已开始实施外科手术,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逐渐失传了而已。”张阳摆了摆手说,倒不想让乔龙觉得自己的医术太过骇人听闻。
“/对对对!华佗神医我听说过,是为关二爷刮骨疗伤那位神医,后来被奸贼曹操所杀,才让绝代医术失传。莫非?莫非张阳贤弟倒是得了华佗神医的真传?”乔龙一拍大腿道,这三国演义正是在这个时代成书,而关于三国的故事,更是早已成为了茶馆酒肆中说书先生们的保留段子,要说哪位说书先生不会讲三国的段子,那他也就算不上会说书了。
所以,在大明,关于三国的故事,可是家喻户晓,张阳这时候说出华佗的例子,自然事半功倍。
“(3),不能说得了华佗神医的真传,不过这外科医术经过我们祖祖辈辈的精研,也算有了一点心得。”张阳这话其实谦虚了,要说外科手术的技术和知识,有了西方医学几百年的基础,张阳早已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不过在明朝这种简陋的条件下,又没有必备药品的辅助,张阳确实不敢说可以比三国时的华佗做的更好。
“。,哦?那么说,贤弟你也会做华佗神医那种开颅手术?”乔龙有点好奇地问。
“,倒也做过,还不能说是精通。”这张阳在进入急诊外科实习之前,也曾在神经外科实习过一段时间,也跟着做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开颅手术,虽然并不是主刀,但也有幸当过几次第一助手,这样的机会,以张阳的年龄,这基本在国内的医院中不可能实现。
“(o)!厉害!厉害!有机会为兄真要见识见识贤弟的神技!来!满饮此杯!”乔龙作为一个资深的特务头子,最会干的事情就是察颜观色,自然能看出张阳的话不似作伪,心中更是对张阳高看了三分。
曹操当时是怎么死的?不就是因为杀了神医华佗?要是他不杀华佗,这天下到底是谁的还真说不准。在从小就被三国故事熏陶的乔龙的朴素思维中,神医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就连关二爷也要奉为上宾,认识了这张阳,对于他这种刀头舔血的汉子,无异于多了一份生命的保障。
也因此,这乔龙心里更觉得要好好笼络这张阳,关键时刻非但能救自己一命,以后说不定还会是自己的进身之阶呢!
当下,乔龙更加殷勤地给张阳劝酒,这乔龙虽不通文墨,但是因为职业关系,腹中各种段子趣闻倒是层出不穷,而张阳也跟乔龙说一说这海外的风土人情,倒是让乔龙也大开眼界,交杯换盏之间,两人倒真的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来。
“对了,贤弟,刚才听你说刚从西洋归来,也忘记问你,你在这里找到落脚点了吗?”乔龙突然想起来这一点,问张阳。
“==,说来惭愧前几天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湖中,再等我被人救起的时候,除了那包行医的工具,身上的财物却全都踪影全无了要不是今天白天被好心的人家周济了几两银子,我连午饭都不知道到哪解决呢。”张阳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嗨,那怕什么,谁都有个走背字儿的时候,不过既然贤弟你来到了我家,那就不必犯愁了,你就尽管住在我家里,住他个三年五载,甚至十年八年也都没有关系,反正我家地方也大!就算到时候你不爱住了,那也好说,到时候为兄为你盘一下一个小院,到时候保管你舒心满意。”乔龙听张阳囊中羞涩,马上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
“(^o^)/,乔兄,这怎么好意思呢?”张阳听罢,心中一喜,自己算是有着落了。
“,嗨,贤弟既然称我一声大哥,那还跟我客气什么?我乔家人丁单薄,我乔龙也没有个兄弟,今天我就认了你这么个兄弟,你跟我就甭客气了!听我的!”乔龙大手一拍张阳的肩膀,兴奋地说。
“(^^),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不跟乔兄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