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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面的呕吐之声,杜开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发出一声感慨,随后嘴角微扬,露出一副报仇之后的畅快之色。
刚刚自己只不过犯了一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且不伤大雅的小错而已,就被张屠户夫妇为难教训了一下,这下有你们受的了吧!
不要怪我!谁让睚眦必报,报仇不隔夜呢,就是我的风格!
第二十章 改行()
在外边吐了老半天,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张屠户一家三口才回到屋子,一个个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神幽怨。
杜开依然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凳子上,拿起一片香肠塞入口中,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故作感慨道:“猪大肠在猪身上的用处,说出来的确难听,但在做香肠之前,我都已经把这些大肠洗得非常干净了,保证没有异味,可以放心吃进肚子。事实上,你们刚才不是吃得也挺开心的吗!”
“呕!”
“呕!”“呕!”
三人再次捂着嘴跑出门外。
等他们再次回到屋子,一个个脸色都快绿了,神色更加萎靡,杜开见好就收,神色一肃,转移话题的对张屠户夫妇认真说道:“德隆肉铺有荣王府做靠山,沾了皇家的光,这简直是黄金铸就的招牌,对方占据如此优势,张记肉铺又距离他们如此之近,如果继续卖肉,最终只能是亏本关门。当然,我可以做几道佳肴美菜做觑头招揽生意,就如红烧肉一般,效果也的确不错,可结果呢?大家也看到了,德隆肉铺也研究出了红烧肉,不仅如此,他们还把红烧肉送进了宫中,赢得了太子爷的盛赞,让名头更响,生意更隆,占了老大一个便宜,再反观我们,门庭冷落,几乎再次被逼到了关门地步。”
郑翠莲连连点头:“我早就说过,再不改行,咱们迟早赔得倾家荡产!”
“我是屠户出身,不卖肉卖什么?”提了大半辈子屠刀,卖了大半辈子肉,张屠户头脑僵化,哪里能轻易转变过来,或许他潜意识中也害怕改变,本能的排斥改变,所以翻过来倒过去,他一直就是这么一句话。
为了给自己增添说服力,他还给杜开提建议,希望他做一道比较难以被模仿的菜肴。
杜开也算明白过来,要说服张屠户一家改行,关键就在张屠户这里。百;度;搜;索;→;愛;♂;去;♀;小;♪;說;★;網;w;w;W;.;A;i;Q;u;X;s;.;c;O;M;
面对张屠户的提议,杜开微微一笑,指着盘子里的香肠道:“我从小长在深山老林,会做的菜不多,香肠已经算比较有难度的一个了。红烧肉做法简单,甚至听名字就能琢磨出来,而香肠呢,如果我不说,你们能猜出它的做法吗?”
张屠户一家同时摇头,何止是猜不出,他们怀疑,如果不是天天接触猪肉,他们甚至连制作香肠的材料是什么都想不到。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杜开从材料,到做法,再到流程,从头到尾把香肠的制作过程细致入微的说了一遍。
张屠户一家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猪大肠在香肠这道菜中起到的作用。
可以说,没有大肠,香肠根本做不出来。
真是想别人之不敢想啊!
三人不由对其做法的别出心裁啧啧称奇。
杜开笑问道:“我说香肠是我会做的菜肴中比较难做的一种,可知道了制作方法,你们还认为它很难吗?”
张屠户一家不约而同的摇头。
他们已经明白,其实和许多菜肴相比,香肠的制作还是太简单,一旦知道了做法,必然和红烧肉一样,寻常人家都可以自己动手做出来。
杜开总结道:“香肠的做法,关键就在大肠上,如果单拿一小片出来,恐怕谁也不会联想到大肠上去,可我们要拿来卖,不可能总是按片卖,一旦我们一整条一整条的拿出来,看到之人,相信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一眼就能认出它是个什么东西,从而琢磨出香肠的做法。总而言之,和红烧肉一样,我们不能保证香肠不会流传出去,若拿它来吸引客源,只能维持一时,德隆肉铺迟早还要再给我们来一记釜底抽薪。”
“是啊,等德隆肉铺也会做香肠了,再把香肠送到荣王府,或直接送到太子的餐桌上去,情况又会变得和红烧肉一般,我们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郑翠莲阴云满面说道,换了她是德隆肉铺掌柜,也一定会这么做,有门路不用那不是傻瓜么。但她不是德隆肉铺掌柜,她只是张屠户的妻子,一个寻常小老百姓,是被挤兑的弱势一方,只能在这里生闷气,对德隆肉铺咬牙切齿,却没有丝毫办法。
听杜开和老婆这么一说,张屠户总算认清了眼下的状况,发愁自我否定道:“看来咱们的确是需要改行了,可不卖肉咱们能卖什么?”
郑翠莲陷入沉思。
张依依也是眉头紧皱,冥思苦想起来。然而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家里从来都是父母的跟屁虫,自己没有拿过一次主意,一时之间又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呢。
苦恼了一阵,她念头一动,目光落在杜开身上。
这个满肚子坏心眼的家伙一向精明得很,从头到尾一直掌握着说话的主导权,肯定早就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哼,刚才害得自己一家人吐得昏天暗地,现在又卖关子让我们想破头,我果然没看错他,他就是一个坏种!
尽管深恨对方,可现在有求于人,只能低头。想到这里,她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里立刻充满了哀求与希冀之色,对着杜开眨啊眨,传递出某种可以代替语言的信号。
“还是这丫头是在求我吗?真是楚楚可人,我见犹怜啊!哎,瞧我这暴脾气,我还就吃你这套!”
杜开被小丫头看得浑身酸爽,骨头都快酥了,个中滋味,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老怀大畅的他,轻轻咳嗽一声,引起张屠户夫妇二人的主意,笑嘻嘻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如此,还要把香肠做出来吗?”
张屠户下意识的摇头。
郑翠莲则若有所思。
杜开拍案道:“因为我早就想好了,咱们就卖香肠!”
郑翠莲露出果然如此之色道:“香肠也是肉食,制作材料更是猪肉和大肠,咱家屠户出身,更容易上手,倒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而香肠味道独特,香甜不腻,必然受到人们的追捧,卖起来也不愁销路,这个主意的确不错!”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蹙眉道:“可刚才小杜你也说了,香肠的秘密咱们保不住,一旦大家都会做了,销路必然大减,到时候德隆肉铺再参与进来,咱们这生意就更没得做了!”
“大婶好眼力,一下就点到了要害!”杜开拍了一记马屁,随后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德隆肉铺虽霸道,咱们也不是没有一点应对之策。”
“有何应对之策?”张屠户虎目闪闪的问道。
如果真的改为卖香肠,他的工作自然还是每日屠杀牲畜,准备制作香肠的材料,能做老本行,那就再好不过了。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率先把香肠送到太子桌上,把皇家香肠的金字招牌先抢在手里,到时自然便立于不败之地,不愁香肠没有销路,奈何自己一方不过是寻常百姓,没有门路啊。
心中微微一叹,杜一副智珠在握,犹如诸葛隆中指点江山一般的侃侃说道:“办法有二,必须双管齐下:第一,在德隆肉铺的招牌上泼粪;第二,拉皮条,张贴小广告!”
第二十一章 要砸店()
这一日,张记肉铺闭门谢客,一家三口与杜开围坐在一起开会密谋。
有着超出时代阅历的杜开当仁不让,定出大的方针策略。张屠夫夫妇查漏补缺,补充细节。小娘张依依也没闲着,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小纸头,捏着毛笔趴伏在一边,好似小学生做作业一般认真的埋头记录,默默地担起文秘工作,时不时的还给父母与杜开添茶倒水。
时至晌午,刚刚吃过午饭,杜开和张屠户便跑到肉铺门口,将一条横幅拉开挂在了招牌上方。
横幅是由杜开提议,张屠户点头,郑翠莲咬牙出钱买来的一条大红绸缎,上面写着“红烧肉首创者,张记肉铺又研制出了新菜肴,不日面世,敬请期待!”字迹娟秀,清新靓丽,正是巧手张依依的手笔。
横幅这种玩意儿,在现代可谓是烂大街的广告手法,无处不在,但放在这里,却是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事物,甫一挂起,便引来了不少路过行人的好奇围观。
在义务教育的作用下,现代人随便一个都会识文断字,古代大为不同,文盲乃是主流,所以大多数人虽对横幅指指点点,却一个个睁眼瞎,不知其所云。
杜开见此,正要冒充路人给大家念一遍,谁知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圆脸长得白白胖胖一身绫罗绸缎的小胖子来,小胖子飞快的扫了一眼横幅,眼中精光一闪,他轻轻咳嗽一声,抑扬顿挫,摇头晃脑的把横幅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红绸上就是这么写的,我叫赵大侠,最爱助人为乐,大家别客气!”
“这小胖子轻功不错,没想到还是个读书人!”杜开一眼就认出了赵大侠,只是对他的行径表示出了相当的不屑,这小子大概是想出名想疯了,难道以为这样就能让大家记住他的名字?他很想跟小胖子说一句:“小子,江湖水深,你太天真了。”
知道了横幅内容,围观人群立刻议论起来。
有人惊道:“哟,张记肉铺又要推出新菜肴了吗,说实话,我挺喜欢吃红烧肉的,那是今天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道菜!不知新菜肴味道又如何!”
虽然德隆肉铺借着太子爷的金言盛赞,霸道的抢了红烧肉的生意,但红烧肉到底还是张记肉铺首先推出来的,曾轰动一时,在京城也算稍有薄名,所以围观之人大多对张记肉铺并不陌生。
听了那人的话,有人侃侃而谈的说道:“红烧肉名头正响,甚至让堂堂太子爷都赞誉有加,破例的吃了猪肉,张记肉铺既然是红烧肉的首创者,应该有些实力,他们敢如此隆重宣传新菜肴,想来一定是自信新菜肴的味道不差于红烧肉,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一道怎样的菜,同时也很期待希望尽快品尝到!”
“可惜张记肉铺关着门呢,咱们今天是别想一探究竟了。”
“不日面世,到底是哪一天啊?”有人大声问道。
之所以没选择公布时间,杜开也是有意为之,想借以吊起大家的胃口来,引得他们日日关注。
此事他也仔细和张屠户一家商量过了,他们也都十分赞同,奈何张屠户这人实在太没谱,一见横幅刚一挂起,就吸引了百十来号人,大多对香肠充满期待,他立刻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张开双臂用力挥了挥,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家不要着急,十天,十天之后,我保证到时大家一定能见到我们精心准备的美味!”
十天,正是第一批香肠新鲜出炉的时间。
张屠户的自作主张,让杜开额头顿时充满黑线。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想到红烧肉刚一推出那天张屠户的表现,再看现在,他大有所托非人之感,奈何张屠户是一家之主,肉铺的什么事都没法绕过他。
不过说出就说出来吧,也许能给人带来更大的期待感呢。
杜开正专心吐槽,现完风头的赵大侠径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哥吃到了我专门给他做的红烧肉,你知道他的反应吗,他当时感动极了,差点没落泪!”
说着,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狠狠地拍在杜开手上,叹息道:“我欠你一个人情,还有,这是一千两银票,少是少了点,奈何家家规森严,不能多给,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不少了!不少了!
看着手中的银票,杜开双目放光,一副见钱眼开的没出息模样。
这段时间,他早就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人们的生活水平,因此,他很清楚这张银票意味着什么。
一千两!这可是一笔巨款,堪比一个中等富裕之家的全部身家!
这一下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了小富翁了!
抬头看着小胖子,杜开不由心中杂念丛生。
他知道这个穿金戴银的家伙出身不凡,肯定不差钱,可还是没想到他居然阔绰到这种程度,随便一个打赏,就花掉足足千两银子,还一副嫌少拿不出手的样子。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真姓赵么,看来很有必要打听一下京城的赵姓大族了。
浮想联翩中,一个熟悉的嚣张声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