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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听后激动的拉着那人的手说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恩人们盼来了。”
“狗蛋”的女人也高兴地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早就想走了,只是路通遥远,没有盘缠,连岛如此遥远,我们怎能爬山涉水的到达连岛呢?”
“十方集团领头的人”听到此言,笑呵呵的说道:“那现在好了,赈灾的粮食发放完了,我们就要回去,不知你们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
“那感情好啊,长路漫漫也有个照应。”那女人说完,有对着怀中的孩子说道:“小崽子,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走就走,谁不走谁是孙子!”狗蛋说道。
这《吾家在东夏》一共三幕,第一幕《洛阳城郊》与第二幕《前往连岛》结束后,第三幕《佳木斯城外》便立马上演。
此时朱徽婧的心随着明快的唢呐声的响起,变得激动起来,又带着几许憧憬。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双颊,此刻也是那么的明亮而又透彻。
戏台子上的幕布也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上面写着几个金色的大字《第三幕佳木斯城郊》。
朱徽婧看见戏台上的“狗蛋”等人正在搭建房屋,有穿着制服的“东夏官员”前来分发粮食,还有一个穿着派出所的黑色制服的“小警察”牵拉了一只奶羊。
第232章 汪三江与柳如是(一)()
“狗蛋”从“小警察”手中接过栓着奶羊的绳子,露着两个大板牙,笑呵呵地说道:“警察老爷们就是想得周到。我那浑家曾经在月子里忍饥受饿而断了奶水,自从来到东夏后,什么鲫鱼汤,猪蹄汤整天整天的喝,就是下不了奶。这奶羊可是救了孩子的命。”
“小警察”听后说道:“大哥还是叫我的诨名“小石头”吧,我听着也自在些,我算什么老爷呢?”
。。。。。。
这一出话剧《吾家在东夏》剧情跌宕起伏,看得朱徽婧先是由怒气冲冲,变成了心酸心痛,又转而充满了憧憬与期待,最后又心花怒放起来。
话剧还在上演,石为经看着剧院内挂着的自鸣钟上已经是五点左右的样子。永宁城处在东方,所以天亮的早,黑的也早。
石为经想着天都快要黑了,而晚上汪三江与柳如是夫妇二人还要宴请朱徽婧与他,便拉着朱徽婧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出了奴儿干公园的大门,朱徽婧见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车夫早已经被石为经打发了回去。二人只好在公园门口的公共马车站点上等车。
石为经与朱徽婧等了一会儿,便有先后两辆马车疾驰而来。
这永宁城的载人的马车分为两种,一种为公共马车,而一种为出租马车。朱徽婧见首先到来的马车套着六匹驽马,车厢宽大无比,跟着人流就要上去。
朱徽婧正要往宽大的公共马车上去,就被石为经拉着了胳膊,说道:“此为公共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不会太快,我们还是坐后面那辆出租马车吧。”
石为经说着朝后面的一辆较小的马车挥了挥手,疾驰的出租马车便停了下来。朱徽婧便跟着石为经来到了后面的马车前面。
朱徽婧带着些许兴奋,几丝好奇大量着眼前的马车。只见车不是很大,由一匹毛色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拉车,车厢分为前后两个车厢,此时坐在前面车厢里的车夫打开了车门,笑呵呵的说道:“公子与少夫人欲往何处去?”
“鹿鸣苑”石为经一边去开后面车厢的车门,一边有也不回的脱口说道。
那车夫闻听二人要前往鹿鸣苑,想着住在鹿鸣苑内的那是何等人物,又见朱徽婧风采非凡,心里想着莫不是资政院的哪位先生与夫人要乘他的车了!
朱徽婧见那车夫闻听二人要去鹿鸣苑后,一张狭长的驴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迅速敏捷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二人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拉着车门,先是搀扶着石为经走了上去。
石为经上车之后,向朱徽婧伸出了左手,朱徽婧拉着他的大手,手脚一起用力,便上得车来,那车夫笑着说了声:“公子与少夫人坐好,小人这就去赶车。”说着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车厢内的座位上铺着棉绒绒的棕熊皮,在边上压着紫色的棉布边子,用铜钉固定着。门窗上的玻璃幅面很大,从里向外望去,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马与行人道上的行人尽收眼底。
朱徽婧抚摸着舒服的座椅,对石为经说道:“这公共马车与出租马车有何区别?”
“公共马车为多人乘坐,只是沿着固定路线而行,在固定的站点上人们才能上车,下车。而这出租马车拉上乘客之后,便长驱直往,中途不做停留,乘客想要去往哪里,便径直去往哪里。”石为经看着朱徽婧说道。
朱徽婧心道一声,原来如此。想着只拉上一个或者几个客人便前往目的地,不用费神也知道其速度之快而其费用自然也就会高些。
马车飞奔起来,窗外街景往后退去,奴儿干公园渐渐远去,而鹿鸣苑正在渐渐接近,不一会儿那古色古香而又简约新颖的鹿鸣苑大门便历历在望了。
倦鸟归林之时,朱徽婧与石为经已经在鹿鸣苑内而行。朱徽婧正在沿着青石小路撒欢,就见汪三江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公主与怂人兄好雅兴,可等的三江好苦呐!”
“本宫初来东夏,见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一晌贪欢,忘了时辰,还望汪院长海涵!”
“旺财与弟妹的一番美意,兄弟我谢过了。”
汪三江看着石为经一脸的笑容,打趣着说道:“今日寒舍略备薄酒,只想宴请公主大驾,其余闲杂人等恕不奉陪!”
石为经听后也不气恼,拍着汪三江的肩膀说道:“哥哥我前往贵府,乃是应弟妹之邀。若是旺财请本大人前去的话,即使有刘备三顾茅庐的诚意,哥哥我也是不屑一顾地。”
朱徽婧见他二人如此说话,便也知他们又在插科打诨,笑语盈盈的说道:“承蒙先生与柳尚书的厚爱,本宫荣幸之至。对于这蹭饭一事吗?本宫可是术业有专攻哦!”
“对!公主确实精于此道,蹭着蹭着便蹭出了公主与石先生的这一番佳话来了!”
朱徽婧听得一串银铃般婉转如黄鹂鸣叫的声音随风飘来,寻声望去,只见苍松翠柏间一个少女搀扶着一个身怀六甲的美人!
少女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莹,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健美高挑身上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这少女已经美若天仙了,而那美人更是艳若桃花,气若幽兰。
朱徽婧再看那美人,真是病如西施多三分,心比比干多一窍。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笑靥如花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丰美。
就在朱徽婧看的发呆之际,那少女挽着美人已经离她只有几步之遥,优雅的跪倒在地。清扬婉转的声音再次响起“民政部柳如是见过公主!(奴婢晴雯见过公主!”
朱徽婧见美人身子不方便,匆匆上前将柳如是扶了起来。靠的近来,朱徽婧只感觉一股若有如无如兰蕙飘香一般的香味钻入鼻孔,让她浑身舒畅。
第233章 汪三江与柳如是(二)()
朱徽婧一双白皙的手握着柳如是的纤纤玉指,只感觉柳如是肌肤滑嫩而又柔软,心道一声“天下竟有此等美人!”
朱徽婧不觉恍惚了一会儿,这才笑着说道:“姐姐有孕在身,何必行此大礼呢,若动了胎气,本宫罪过可不轻呢?”
石为经见柳如是不顾临盆在即的身子,亲自迎了出了,心中很是感动,动情的说道:“弟妹携侄儿来迎接我们夫妇,好让老石我感佩莫名。”
“借石先生吉言,如是若真的诞下一子,到时候一定感谢先生之恩。”
“男女都一样,夫人又何必在乎于男丁。”汪三江说着又埋怨起来晴雯:“你怎么把夫人搀扶出来了呢?”
“是夫人非要出来,奴婢执拗不过。”晴雯说着朝汪三江努了努嘴。
五人寒暄着进入汪三江的家中。朱徽婧见鹿鸣苑的房屋大同小异,但柳如是却收拾出了自己的风格,显得高雅不少。
朱徽婧挑过刺绣着雨打芭蕉的轻纱帘子,就见汪府的西花厅装饰的极具文气。在门口前方摆着红木拼桌,简约而高挑,此刻拼成了六角形状,上面放着一把九弦古琴,琴身题有“空山凝云”四字,一望而知此琴乃是山中高士所持之物了。
靠墙放着一张八仙桌,摆着笔墨纸砚。黄花梨木的笔架上挂着几支青玉笔杆的狼毫毛笔。砚是洮河绿石砚,器型古朴,乃是两宋之物,有着优美的线条,只刻着蟋蟀鸣叫于几丝草丛之中的图案。
朱徽婧走上前去,就见一张桃花笺上写着二首小诗。字体优美,有赵孟畹姆绺瘢室布谩V旎真呵崞舻ご揭鞯溃骸按寡钚≡盒辶倍焊蟛兄Φ梅纭W钍俏縻龊陈罚一ǖ闷廊酥小!
朱徽婧吟完,开心地说道:“姐姐此诗真好。那西湖之春色全在笔下写尽了。蝶趁风,蝴蝶追随风儿振翅,那美人颜如桃花,桃花真能比得上美人吗?”
柳如是听后连连谦虚着说道:“信手涂鸦而已,让公主见笑了。”
“姐姐莫要谦虚,此诗恐怕没有几人能做出来。”朱徽婧说着又看见另一首小诗也不错,在心中默念起来“声名真似汉扶凤,妙理玄规更不同。一室茶香开澹黯,千行墨妙破冥濛。竺西瓶拂因缘在,江左风流物论雄。今日沾沾诚御李,东山葱岭莫辞从。”
朱徽婧吟完又看八仙桌上还有一副墨迹未干的长联,联曰:“浅深流水琴中听,远近青山画里看。”
朱徽婧想着此副长联应该便是柳如是生活的写照,正在欣赏之间,柳如是款款行至她的身边,莺莺燕燕的说道:“都是涂鸦之作,公主见笑了。”
“姐姐文思清丽,直追易安居士。字也颇有松雪道人的风骨,就如姐姐的人一般,风姿秀丽散发着空谷幽兰之王者香气。”朱徽婧看着风姿绰约的柳如是说道。
“公主谬赞了,如是岂能与那“惊起一滩鸥鹭”的李易安相提并论呢。公主还请快快落座!”
听柳如是让她就座,但汪府西花厅之内布置的这般高雅,令朱徽婧感叹连连,一双修长的腿不听使唤的拖着躯体四处走着看着,哪能坐得下来呢?
见朱徽婧在这一百多平米的花厅内东奔西跑,如小女孩一般活泼可爱的样子,石为经笑呵呵的对柳如是说道:“弟妹你就歇下来吧,就不要管她了,要知道她是最闲不住的。”
柳如是听石为经此言,想着自己临盆在即,也不敢跟着朱徽婧到处乱走。便用一双如同新月的眉毛下面的杏眼看着朱徽婧笑着说道:“那就请公主随便看看,非是如是不奉陪,乃是这肚子里的小人正顽皮的踢我的小肚子呢。”
“姐姐快坐!”朱徽婧说着将柳如是搀扶着做了下来,而自己又起身而行。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副仕女图上打量了起来。
此画乃是唐伯虎的真迹。画中有一美貌女子迎风而立,手执纨扇,侧身凝望,眉宇间微微露着幽怨惆怅的神色。她的落地长裙好似在萧瑟秋风中飘动,身旁有几个翠竹陪衬着。
朱徽婧见此画不俗,有李公麟的风骨。又见画上题有一首小诗,朱徽婧忘情的读了出来“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仔细看,大家谁都逐炎凉!”
欣赏了唐寅的佳作,朱徽婧又看见靠南的墙面上也挂着一幅大画。画中悬崖顶天而立,崖石上兰竹丛生,荆棘夹生其间,疏密穿插,俯仰顾盼。全幅不着他色,只以淡墨勾画悬崖,浓墨画枝叶,湿笔写兰花,却宛若枝叶清翠,一片秀色。
朱徽婧见此画亦题有小诗一首:“不容荆棘不成兰,外道天魔冷眼看。看到鱼龙都混杂,方知佛法浩漫漫。”落款是“西湖柳隐与家夫偶得。”
朱徽婧看此画寓意深远,便知此乃柳如是的得意之作,便十分崇拜起来。而石为经却看着汪三江嘿嘿的傻笑起来。
汪三江知道石为经的意思,此画原本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