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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召南只好又将陈圆圆请进了办公室,坐定之后问道:“小陈是不是刚从永宁机械厂回来?”
“没有,刚刚听了路先生课,待会还要去永宁高中讲课,下午才去机械厂那边哩。”陈圆圆笑着说道。
“看来小陈也很忙吗?”周召南说着,看了一眼眉目如画的陈圆圆一眼,又说道:“贱内对《天演论》颇有兴趣,很想请圆圆给她教授一二,不知圆圆可有闲暇。”
陈圆圆才思敏捷,天赋颇高,但为人十分爽快,听周召南之言后,为难的说道:“圆圆晚上在披云楼那边还有个讲座,结束之后恐怕就九点钟了。为夫人讲授也可,不过圆圆晚上恐怕就要住在先生家里了。”
“好啊,那周某这就替贱内道谢了。”
接着,周召南又与陈圆圆聊了半个多小时,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急忙走出了永宁学院的大门。
车夫正在门房侃大山,见周召南往大门而来,早早的就把雪爬犁准备妥当,待周召南上去之后,一甩马鞭,雪爬犁便向沿着阳光大道向北而去。
十分钟之后,雪爬犁停在了含章苑门口,看着周召南走了进去,车夫这才将雪爬犁赶进了牲口棚中,又吩咐养马倌司文马匹,他自己则径直往含章苑内靠西侧的月亮门走去,因为那里是食堂所在。
周召南先是走进了含章苑内的第三个院落,来到了位于御史台大楼之中,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方茗茗自然是永宁学院的高材生,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有着圆圆的脸庞,脸上经常挂着甜甜的笑容。
方茗茗自然清楚周召南要前来御史台,故而早就等待在此,见周召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便说道:“估摸着先生这就要来了,因此茗茗刚才便派人为先生打了饭菜,先生快吃吧!”
周召南听后,往茶几上看了一眼,就见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已经摆放在那里。便笑着说道:“你也不闲,老规矩,一起享用吧!”
方茗茗听后,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算是同意另外周召南的提议,又为周召南沏了一杯清茶,这才在周召南的对面坐了下去。
第557章 周召南的日常工作()
含章苑乃是东夏中枢所在,包括了行政院及其下辖的丞相,枢密二府,还有各部衙门,御史台及其下级单位;资政院等。里面上班的自然都是东夏一二品的官员,因此饭菜自然可口,周召南与秘书小方饕餮过后,小方找来工作人员收拾碗筷,而自己则与周召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周召南端坐在太师椅上,抚摸着独自,看着亭亭玉立的方茗茗问道:“今日可有御史们弹劾部院大臣之事?”
“有一个御史弹劾公安部尚书赵四海在大明苏州府眠花宿柳,有辱东夏大臣之风的。”方茗茗忐忑不安的说道。
听方茗茗此言之后,周召南“噗嗤”的笑了,说道:“这个御史不错么。他叫什么,在都察院担任什么职位?”
赵四海乃是东夏诸君之一,可谓手眼通天,权势之大,让寻常官员无法想象,这个御史敢弹劾赵四海,无疑是胆大包天,故而方茗茗生怕周召南大怒。
但见周召南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十分开心的模样,方茗茗这才放心心来,双肩一耸,说道:“是都察院京畿道御史范洪,此人原为秀才出身,流落东夏之后,颇具贤名,故而被黑龙江巡抚大人举荐为御史。
范洪自供职都察院以来,屡屡弹劾不法官吏,已经评了两次“卓异”。”
“倒是一位廉吏能臣么,既然范洪言之有理,此事便不可不查;然赵四海乃是东夏柱国之臣,故而此事应当谨慎从事。”
听周召南此言,方茗茗便以为周召南有意偏袒于赵四海,故而嫉恶如仇的她有些失望,一时愣神,直到周召南说道:“既然御史台无事,那我们这就去资政院。”后,这才回过神来,拿起周召南的公文包,跟了上去。
资政院虽然为东夏最高权利机构,但由于东夏诸君事务繁忙,而且又分散各地,故而诺达的大楼之内,十分冷清,除了几个工作人员之外,再无别人。
周召南与秘书方茗茗拾级而上,来到位于七楼的院长办公室之后,处理了几分文件,便有文化部尚书林雪造访。
林雪做了几年中枢官员,文文静静她身上有了一种威严的气质,穿着一件白狐皮的大衣,一进门便脱掉了大衣,露出了素雅的浅白色长裙,方茗茗熟练的接过大衣,挂在墙上,又为林雪沏了一杯来自锡兰的红茶。
周召南笑着说道:“尚书大人专程造访资政院,一定是有要事了。”
“总宪大人明鉴,自文化部在披云楼弄了集贤官之后,有邀请前来东夏游历的大贤,复社士子们前去居住。
开始之后,他们颇为高兴。但时日已久,有些人便对东夏礼制指指点点,甚至千般诋毁。
为了改变他们的观念,文化部邀请永宁学院的陈圆圆等办了许多讲座,总算是改变了一些士子的观念。但也有一些顽固不化的,天素着实没有办法,还请先生赐教呐!”
不用看林雪一筹莫展的样子,周召南也只此事复杂,要想化解所谓的孔门弟子对东夏学问,制度的怨恨,那绝非一日之功。
周召南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尚书大才,可曾听闻战国之时,齐国的稷下学宫吗?”
林雪听后,笑着说道:“稷下学宫谁人不知,先生也会门缝里看人吗?”
周召南没有理会林雪的不满,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年临淄稷下学宫及其兴盛,乃是我华夏学术之上难得的,绝无仅有的盛举。
曾容纳了当时“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各个学派,其中主要的如道、儒、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
稷下学宫汇集了天下贤士多达千人左右,其中著名的学者如孟子、淳于髡、邹子、田骈、慎子、申子、接子、季真、涓子、彭蒙、尹文子、田巴、儿说、鲁连子、驺子、荀子等大家。
百家学说在稷下学宫登坛开讲,观众云集,这才有了百家争鸣的盛举。
无奈,秦始皇焚书,致使许多家学说淹没在尘土之中。
而后,汉初黄老之学兴盛,百家又消亡不少。及至武帝之际,又罢黜百家,这才是百家学说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只留下儒学一派。
就连今日之儒学,也早非夫子之时的儒学,而逐渐保守,不思进取,甚而至于冥顽不灵,以至于误国误君误天下。”
听周召南此言,林雪恍然大悟,说道:“先生睿智,林雪明白了。”
周召南看着林雪那喜悦的神色点了点头,又说道:“文化部,能够在披云楼举办讲座,已然是迈出了一大步。
不过以周某之见,要办就办大些,何不把那摘星楼弄成我东夏的稷下学宫。
不但永宁学院的学生们能够开谈讲座,也让那些所谓的大儒们献献丑。
还可以互相辩论,以理服人嘛,东夏是大国,当有大国气象,要学术自由,让学子们,学生们自由选择,看看究竟那种学问才能造福苍生!”
听周召南此言之后,林雪愈加激动,当下便起身告辞而去,说是要求行政院,申请将映月宫门口的披云楼对面的摘星楼作为各家学说,开谈讲座之所。
周召南在资政院处理事务,一直到一点多钟,眼看着石为经一家搬迁吉时快要到了,这才与秘书方茗茗从含章苑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前往鹿鸣苑。
在这蒙昧的十七世纪,大明公主朱徽婧的影响力较为巨大。因此朱徽婧作为东夏名义上的国主,其寝宫自然关乎东夏形象。
东夏诸君为了达到狭朱徽婧以令万民目的,可是给足了公主殿下的面子。
搬迁的吉时定在了下午两点钟,当周召南到达鹿鸣苑时,宽阔的十方大道与民安路上早就是人山人海的景象。
在这天气严寒的永宁城中,人们包裹着的皮衣,带着皮帽子,虽然脸颊冻得紫红紫红,但这万人空巷的景象,好似要把冬日的积雪融化一般。
交通警察来了好多,维持着道路上的秩序。故而大路上这才留出了空隙,而不多涌来的学爬犁又越来越多,以至于将诺达的十字路口停放的满满的。
精明的小贩们已经在人行道上摆开了小摊。那摊位一个接一个连绵不绝,自鹿鸣苑而至映月宫宫门之前的十里路上莫不如此。
第558章 庙堂之高(一)()
周召南与秘书方茗茗一下雪爬犁,眼见眼前是一片花花绿绿的世界。人们穿着各异,全是各种裘皮做成的衣服,貂皮大衣,红狐皮大氅毛皮朝外,看着毛绒绒的;鹿皮,熊皮衣服毛皮在内,外面是花花绿绿的锦缎,哪些女人们的衣服上更是绣着花团锦簇的图案。
寒风料峭之中的永宁城并不萧瑟,大街上红的红,白的白,绿的绿,仿佛到了百花开放的季节。
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紧靠着鹿鸣苑的大门,早就有警察在维持秩序。而在永宁城的大小官员们几乎全都在这里排着整齐的队伍,安安静静的站着,看到周召南过来,纷纷行礼,周召南拱手作揖,边走边还礼。
学生们也来了不少,她们举着五颜六色的小旗帜,旗帜上面写满了各种标语,又齐声高呼着。
从鹿鸣苑大门口进入,来到石为经府上,就见各种东西已经打包装在了雪爬犁当中,整整有一百多辆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爬犁。
宫女,太监们已经有次序的排起了长队,最前面是十六人的大轿,上面扎满了明黄色的图案,更有鼓乐队。
在西花厅里,左舟,琪琪格,杨布威,海兰珠,余漫兮,婉娜拉,冯九渊,索娜姆,张万全,顾横波,林雪,郑半缕,胡丽丽,张媛媛,徐小倩,柳如是等人簇拥着石为经夫妇坐着。
朱徽婧颇为兴奋,欢快的吩咐杨惋兮招呼大伙。周召南故作严肃的拱手作揖,说道:“公主入主映月宫,东夏当千秋万代,国富民安,天下太平,召南为公主贺,为东夏贺!”
朱徽婧听后莞尔一笑,说道:“总宪大人快快免礼。东夏虽初建,但民富而国强,此皆赖大人用筹帷幄之功,皆赖枢密使决胜千里之功,皆赖汪院长奔波于烟涛微茫之中,皆赖诸君夙兴夜寐,勤于国事,心怀万民之功。
本宫德寡而才疏,唯愿诸君合力,继往开来,开万世之太平。”
听朱徽婧此言之后,大伙还为说话,石为经便说道:“公主垂拱而治,我等当呕心沥血,以解公主之忧,以解万民之急。”
朱徽婧听后娇嗔道:“就你话多。”又对大伙说道:“映月宫耗费无数,虽非十方集团捐助,但也算的上是民脂民膏。本宫心下难安,此后唯有体察民情,也要为诸君分忧一二。”
“公主乃金枝玉叶,端坐宫中。怡情于山水园林之间,万寿无疆,便是万民之幸,东夏之福。至于兵政民政之事,自有我等为之,公主不必挂怀。”石为经结结巴巴的说道。
朱徽婧只不过是摆设而已。此时她自己已然明白,而她天真烂漫,非是弄权的武瞾,吕雉支流,故而并不在意此事。
朱徽婧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成为傀儡,而担心的失去自由,像朱由检一样整天被朝政所累,只想日日玩耍。
但朱徽婧不能干政之事从周召南等人口中道出,自然会伤了大伙难得的通家之谊,故而由石为经这般说来也算合适。
听石为经此言之后,朱徽婧还是皱了皱眉眉头,不过当她想到这一年来,与柳如是等人朝夕相处,姐妹情深;对于东夏之政,也算了解。对于她自己的作用也十分清楚。所以片刻之后,朱徽婧说道:“东夏依法治国,国策裁定有资政院,兵戎大事有行政院行使,风闻纳谏之事有御史台梳理。
本宫寡德,岂能置喙。唯愿相夫教子,侍弄花草,怡情养性,以安此心罢了。还请诸君千万不要以国事相烦,本宫便感激不尽了。”
听朱徽婧此言,男人们哈哈大笑,而女人们终于放下心来,这就簇拥在朱徽婧身边,叽叽喳喳的拉起了家长里短。
少时,吉时已到,随着礼炮齐鸣,便是鼓乐参天,鹿鸣苑外这就传来了欢呼呐喊之声。
石为经夫妇在大伙的陪同之下,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府中,又坐上那那座大轿子,于是队伍便欢呼着往鹿鸣苑外面而去。
华盖宝幢前面而行,黄色大轿尾随其后,接着便是以周召南为首的高级男女官吏,之后才是永宁地方官员,队伍一路浩浩荡荡,沿着民安路向北而行。
朱徽婧身穿明黄色大氅,里面乃是雪白的狐狸皮,又戴着紫貂皮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