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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恰在此时,就出了问题。
自逆贼八大王张献忠复返之后,内阁首辅杨嗣昌亲自前往湖广前线督战,目下形势大好。
张献忠部,罗汝才部被官军逼得在巴东山丘逃窜,眼看就要覆灭之际。那一直杳无音讯的闯贼李自成竟然在河南南阳一带又重新现身。
不到一年的时间,李自成已经拥兵三四十万,声势浩大,糜烂了南阳等地,目下又兵围洛阳。而福王及知府频频求救。
流寇向来如此,朝廷剿灭贼寇,往往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朱由检也不是很意外。但令朱由检怒不可遏,而又无可奈何乃是,闯贼李自成部竟然很快就会有了燧石枪,致使流寇所向披靡,官军屡战屡败。
最开始的时候,内阁辅佐臣洪承畴,兵部尚书卢象升等人与朱由检想的一般,还以为是东夏国悄悄将火器卖给了李自成,因此准备将鸿胪寺少卿李存真下了诏狱。
但是,就在今天午后。先是兵部尚书,新军都督,练兵大臣卢象升进宫请罪。后又有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弹劾于卢象升。
二人所请所弹劾之事,全都系新军窜逃之事。原来这新军装备精良,但军饷又频频短缺,无奈之际,一些出身下层百姓的军官没有了生计,在天子脚下当兵,又不能先边军那般公然抢掠百姓。
这些新军眼看着年关到来,家中竟然无米下炊,想到手中的枪支还算值钱,卖出去之后,便是一家数口几年的衣食无忧,于是他们早早就悄悄的将家眷送往了河南一代。
就在这腊月二十九日的佛晓之前,他们便聚众纷纷奔向了河洛大地。
消息传来,百官震惊。卢象升追悔莫及,一面派出精兵前去堵击,一面自知罪业深重,来到午门之前请罪,言称御下不严,甘受凌迟之刑法,而正朝纲。
与此同时,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的奏章也递到了御案之上。朱由检拿起奏着,这一看这,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盛怒之下,卢象升便下了诏狱。
随着卢象升下了诏狱,东夏国教育部尚书,大明鸿胪寺少卿李村真便没有了嫌疑。这不,在这崇祯十二年的最后一天,位于棋盘街上的李存真府上,就来了许许多多的拜访之人。
眼下乃是多事之秋,再加上大明虽苟延残喘,而那些锦衣卫还仍然一如既往的厉害,故而李存真并不想做了出头之鸟,故而将来客全都阻挡在了门外。
李府西花厅之中,几盆椴木炭火将屋内照耀的暖洋洋的的,鲸脂蜡烛在古典美观的灯罩之中,发出了明亮而又柔和的光线。
自李村真蒙冤以来,英国公张无极之妹一直提心吊胆的,还曾多次劝说李村真举家逃亡永宁。
然李村真为两国邦交计,迟迟不动身,这让张文秀百般无奈,夜夜难眠,随着新军火器遗失之事水落石出,最为兴奋的莫过于张文秀无疑了。
此刻张文秀穿着一身淡雅的长裙,头上横插一直白玉簪子,耳边又挂上了珊瑚耳坠,白皙的手臂上又戴了一对翡翠镯子,袅袅娜娜的向着李存真而来,身上环佩叮铛作响。
张文秀原本就清瘦的脸颊愈加显得清瘦,但美人来了精神之后,便愈加楚楚动人,美目温柔的看着一身青衫的李村真,目光之中充满了万千柔情。
李村真听到那悦耳如同音符的环佩叮咚之身,不由得回头一望,不尽目光一亮。
李存真只见张文秀脸若桃花,肤色如凝脂,眼若春杏,鼻子挺拔小巧,更兼得樱桃小口一点点,身子修长,神态自若,顾盼之间,笑语盈盈的就坐在了自己身边。
张文秀伸出三长两短的纤细玉指,玉手破新橙,三下两下,就将一枚橙子送到了李存真嘴巴边上。
李村真见状,南面情动,不由得将张文秀抱到了自己腿上,一张嘴,就连两根玉指也一并含入了嘴中。
张文秀莞尔一笑,从李存真嘴中抽出手指,红唇微微张开,露出了两行贝齿,用好听的声音说道:“闯贼军火之事水落石出,夫君欲加之罪已经洗刷干净,妾身为夫君贺。”
李存真听后,将张文秀曼妙的身体放了下来,而说道:“我倒无事,只是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张文秀听后“噗嗤”一笑,说道:“夫君为大明也算的上是呕心沥血,蒙受这不白之冤,倒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还是奴家夫人一个,终究当不了大事的。些许小事,便觉得天都要塌了的样子。”
“夫人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自为夫做了这鸿胪寺少卿芝麻官之后,天津公司,北京公司的大小事务便全都压在了夫人肩头。
夫人管理公司之事以来,业务扩展极为迅速,这几年以来,已经在太原,沧州多地建立了分公司,不但将货物销售到了北方数省之地,而且又收购了不少的皮张与羊毛,功劳摆在那里,为夫自叹不如啊。”
“这都是东夏货物好,不论谁做,都会有这般成就的。”被李存真这一通赞誉,张文秀明显变得神采奕奕,在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增添了不少娇羞之态,更加显得美艳动人了许多。
这时候,一对对身着锦衣的俏丽丫鬟们端着丰盛的美食佳酿走了过来,李存真与爱妻张文秀正准备守夜,就有小厮前来禀报,说是南京的王举人造访来了。
第606章 大明中枢(二)UaiG。()
小厮口中的南京王举人便是那王知味了,这厮去年中了举人之后,便与方以智一路游玩,于入冬之前来到了北京,准备开春之后的春闱盛事。
自李存真蒙冤以来,王知味也是如坐针毡,借用南京魏国公府在北京的影响,奔走调停。
今日听闻火器遗失之事有了着落之后,这就辞别了同在十方集团在北京的十分客栈寓居的方以智,而来造访李存真了。
再说,李存真见故人来访,自然十分高兴,与张文秀夫妇一起,披上了貂皮斗篷,欢欢喜喜的走出了西花厅,而要亲自迎接。
外面的天色刚刚夜幕笼罩之后,就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在院中两侧雕栏玉砌的抄手长廊之中,张文秀看着如柳絮一般飘飞的雪花,脸上满是欣喜。
李存真在北京朋友虽多,但张文秀知道,那都是一些应酬而已,并不像王知味这般的知心了。
不一会儿,屋顶上,地面上,花圃之上已经是洁白洁白的一大片雪花。张文秀夫妇二人踩着满地碎玉咯吱咯吱的响着,这就来到了大门之前。
见王知味站在门外,搓着手,踱着步,张文秀看着门子老张骂道:“王老爷乃是老爷故人,他来了,直接请进府上便是,何必要通报哩!”
门子老张听后,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而李存真却并不在意,笑着说道:“老王你来了真好,快快请进,我们好好喝上几杯。”
王知味听后却又不理李村真,而看着美丽大方的张文秀说道:“嫂子不必责怪下人,他也是职责所在罢了!”
张文秀听后,对门子老张说道:“今日有王老爷为你求情,就绕过你了。还不快快谢过王老爷。”
那门子听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雪地之中,对王知味千恩万谢。王知味见状,上前将门子搀扶了起来,对张文秀说道:“小弟乃是常造之客,嫂子不必如此。”
李存真听后,将右手搭在王知味的肩头,搂着他往里面而去,一面走,一面说道:“老王你越来越像读书人了,竟然有了谦谦君子的模样了。”
跟在后面的张文秀听后,说道:“大兄弟本来就是读书人啊,夫君为何要用一个像字哩。”
李存真听后哈哈哈大笑,说道:“对对对,老王已经中举。确实是读书人了。”
王知味听后,将李存真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推了下去,一本正经的说道:“诗经云,相鼠有皮,人而有仪。留璞兄不必如此。”
王知味说话文绉绉的,张文秀并不奇怪,而李存真听后“噗嗤”一笑,捧着肚子笑着说道:“老王,你还真有范啊!”
张文秀不解的说道:“兄弟乃是谦谦君子,文人雅士,与他相交,夫君还是称呼他的字为好。”
“对对对。”李存真听后,看着王知味拱手作揖,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会羹兄,在下有礼了。”
李存真动作极为诙谐,听他此言之后,三人难免捧腹大笑。于是爽朗的箫声在长廊上回响了起来。
少时,三人便一同来到了西花厅之中,各色美食差点早已经摆了上来。并主落座之后,李存真说道:“会羹兄你我别有数年相聚于天子脚下,本该一醉方休,而我蒙冤多日,一直没有前往拜会。而你又学业繁重,不敢叨扰,今日乃是大年三十,可要放开俗事,一醉方休呐!”
王知味听后,看了看张文秀,笑着说道:“留璞兄高义,知味却之不恭,今日便学那魏晋名士,来个壶中日月长了。”
李存正听后哈哈大笑,而张文秀又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担惊受怕,今日乌云已经被金风吹过,妾身愿意与二位同饮,来一个醉里乾坤大了。”
“好好好,俺老李先敬夫人与会羹兄一杯。”
。。。。。。
李府之内,气氛之融洽,多日不曾有过,真是醉生梦死一般。而那偌大的乾清宫内,却是异常萧瑟。
周皇后得知今日之事已经是深夜子时,眼看着过年了,朱由检却遇到了这般糟心的事情,周皇后心下难受不已。
周皇后亲自做了一晚清心安身的莲子羹,盛在琥珀小碗之中,又装在红木食盒之内,由一个年纪很小的宫女提着,这就往乾清宫而去。
满地积雪已经有三寸多深了,鹅毛一般的雪花还在飞舞着,狂风吹着雪花,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声黄色宫装,又套了红色面子的貂皮大氅的周皇后,眯着眼睛在踩着满地碎玉,来到乾清宫之后,身上已经有了厚厚一层雪花。
在乾清宫门前站班的两个小太监蜷缩着着身体,见周皇后走了过来,急忙行礼,周皇后一边弹着身上的雪花,一边说道:“天寒地冻的,你们下去吧。”
两个小太监听后如蒙特赦,匆匆地便叩谢而去。周皇后推门而入,几个宫女也是目露喜色,王承恩,急忙与众宫女一同跪下行礼。
“娘娘千岁!”
朱由检听后,回过头来,看见周皇后憔悴但是仍然美丽动人的身姿,这就醒过神来,于是那心中的委屈,愤懑一拥而上,黑黑的眼窝之内,已经泛起了泪花,嚎啕大哭着说道:“这些臣子人人该杀啊!”
周皇后听后也是动情不见,看着面前憔悴的朱由检,心中一酸,豆大的眼泪便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匆匆上千,将朱由检那已经有了花白头发的脑袋抱在胸前,哭着说道:“皇爷你要保重龙体啊!”
“呜呜呜呜!”朱由检抽泣着。
“哇哇哇!”周皇后撕心裂肺的哭着,那瘦削的身体也随着她的哭泣而在颤抖。
王承恩见状,红着眼睛,挥了挥手中的毛弹子,宫女们会意,纷纷退着离开了乾清宫,而王承恩则小心翼翼的关上的宫门。
过了良久之后,周皇后端起了那碗莲子羹,一手拿着勺子,柔声说道:“有没用膳吧,臣妾做了莲子羹,皇爷还是进些吧!”
朱由检听后,看了一眼周皇后急切的神情,缓缓张开了口,周皇后见状喜不自禁,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
第607章 京华烟云(一)uaiG。()
吃了几口之后,朱由检便再也不吃,而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卢象升该杀!新军逃离了大半,不但中兴无望,还为流寇送去了那么多的火器真该杀!”
周皇后听后,一边按着朱由检的太阳穴,一边说道:“朝政之事臣妾不懂,不过那卢象升虽然战功赫赫,但新军这般逃离,他罪不可赦,否则大明国法何在,朝廷纲纪何在!”
“是啊,见他忠勇,朕虽有心保全,但也是无可奈何了。”
周皇后听后,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不够陛下也不可这般在意之事。东夏近年来,不是在安南,大城,东吁,倭国等地都大量抛售火器吗?
此事在臣妾看来,时间一长,不但流寇就会有了火器,就连关外东掳也是如此啊。”
朱由检听后无奈的说道:“原本还想着靠新军剿灭流寇,而收复辽东。无奈这东夏国陈然小人署理政务之过,为了些许小利,便将那军官利器大肆抛售,使得我大明的处境愈加为难了。”
“东夏此举的确不妥当,不过有东夏崛起于东掳后方,也算震慑东掳,使其不敢轻易破关了。近年以来,就边重镇不是就安然无恙,无一处开启战端吗?”
“皇后有所不知,据锦衣卫密报,那东掳去年新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