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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连大明天子也会投鼠忌器地呀!”
李存真苦口婆心地一番劝说,石为经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辈子,就她了!”
“老石,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是鬼迷心窍,你只不过是在众多的美女中见了这一个而已,放下她吧!你们不可能的,让文秀给你在别处物色物色。”
石为经听后,望着隐隐可见地紫禁城大明门,淡淡地说道:“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所以就有了以后地故事。老李,我要与公主淡一场轰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求长期厮守,只求曾经拥有!”
李存真见他这般模样,歇斯底里地说道:“恋爱个屁,老石你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人家朱徽婧不过小孩心性,与你说了半天话,只不过好奇而已,某人自作多情还不自知。你现在都念起了诗来,你完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
正在石为经眺望着宁德公主远去的轿子的时候,卢象升已经来到了兵部签押房内,与内阁首辅,兵部尚书杨嗣昌及总监天下勤王兵马事高起潜,还有东厂提督曹化淳,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几人召开勤王部署会议。
看到签押房内的三个大太监,卢象升没有理会便拉着杨嗣昌坐到了上首位置,高起潜等人对此十分不满,他们用眼睛的余光斜斜地望着卢象升,就连杨嗣昌也是如坐针毡,把诺大屁股在太师椅上只放了一半。
会议开始,卢象升开门见山的说道:“如今建奴近在咫尺,当此存亡之秋,学生唯有拼死一战,上解圣忧,下安黎民。才能不负浩荡天恩,不使万千黎庶殷殷期盼付之东流。”
高起潜听后说道:“如今敌众我寡,不可与东掳浪战,大明精锐所剩无多,一旦损兵折将,致使鞑掳气焰愈加高涨,我等如何面对皇上呢。”
杨嗣昌也说道:“高监军此言不无道理,圣人云,国之大事,在祀在戎。尤其眼下多事之秋,兵戈之事,应慎之又慎,一旦战败于东掳,则天下震动,京师危矣!”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也说道:“皇上曾多次谕示,不可浪战。”
卢象升听着满堂太监们难以入耳的声音,只感觉五内如焚,说道:“东掳破关南下,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百姓饱受流离失所之苦,死于东掳刀下,何止万千;圣上夙兴夜寐,对着珍馐美食也不能下咽,君父忧虑如斯,我等身为人臣,岂能坐视不理,唯有拼死杀敌,方能解民与倒悬之际,挽狂澜与即倒之时。”
杨嗣昌说道:“东掳来势汹汹,大军怎能与之匹敌,一旦战败,精锐皆失。大明内有流寇流窜于中原,外有东掳虎视眈眈,将何以立国?”
高起潜跟着说道:“卢总督,不可浪战,就为陛下留下些底牌吧!”
第150章 卢象升的选择()
卢象升听后,只觉得七窍生烟,他站起身子说道:“鞑子在神州杀人放火,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就连百姓中的有志之士也都不忍看到眼下局面,纷纷率领族中子弟奔赴山东一带杀敌。
大名府生员姚东照,已是花甲之年,都不远千里,南下济南府与鞑子死战。如今北京城内就能听见隆隆炮声,而我等却在这里空空而淡。
我等居庙堂之高,食君之禄,却不思忠君保国,不顾民生之艰苦。鞑掳残忍之极,只要有一点血性之人,皆恨不能对鞑子食其皮,噙其肉,我等堂堂七尺男儿,这般惧怕东掳,有何面目再见芸芸众生哉!”
听到卢象升说道堂堂七尺男儿之言,高起潜等马上变脸,高起潜说道:“卢总督正气凌人,自然是须眉男子,堂堂男儿之身,而我等几位不过皇爷身边的奴婢,刑余之人,算不得男儿。”
听高起潜此言,卢象升才知失言,但话已说出,他本身又在气头上,便再也不顾得失说道:“这般空空而淡,误国误君。我们说话地这些时日,想必又有无数华夏儿女,炎黄子孙死于鞑子屠刀之下了,如此这般,卢某便告辞了,诸位慢慢谈吧!”
卢象升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出里签押房。正在此时,那曹化淳却说道:“有旨意!”
卢象升听有圣旨,只好重新进入签押房,与杨嗣昌,高起潜等跪了下来。曹化淳拿出一页御笺,阴声阴气地读着:“说与内阁首辅杨嗣昌,总督天下勤王事卢象升,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总监天下勤王事高起潜知道:
如今建奴兵临城下,京师危急,而昌平祖宗陵寝也是不安。敕命卢象升将三万关宁铁骑交于监军高起潜统帅,与京师三大营共同拱卫京师安危,而卢象升马上前往昌平,率领两万宣府大同之兵,保卫列祖列宗之陵寝,万不可使鞑掳惊扰祖宗英灵!钦此!”
随着一声长长地“钦此”,崇祯的旨意戛然而止,卢象升听后痛哭流涕,跪着说道:“皇上啊,如此部署,京师与位于昌平的十二陵寝倒是固若金汤,但将置京畿百姓于鞑掳屠刀之下呐!”
高起潜尖声说道:“大胆!卢象升你要谩骂君父吗?”
“皇上如此布局,置京畿一带数百万黎庶不闻不顾,鞑掳如刀殂利刃,百姓无异于待宰割的羔羊一般,我要死谏,纵使血染丹樨也是死的其所!”
高起潜听后大叫着说道:“反了反了,曹公公,还不快让锦衣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杨嗣昌听后,急忙对着高起潜说道:“高公息怒,卢总督鄙姓耿直,一向如此,不要见怪!”又对着卢象升说道:“九翁呐,既然有旨意,我等身为臣子,当谨遵圣意而行,何必如此。圣上乾坤独断,下此万难决定,也是迫不得已,在学生看来,此乃上策,唯有这般部署,才能使祖宗陵寝与京师重地两相安!”
虽然杨嗣昌为卢象升说了好话,但卢象升却并不感激于他,起身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卢象升心事沉重地走在大街上,牵着五明骥郁郁而行,来到会馆,收拾完行李之后,便觉得一刻也不想多待,带着卢大勇及几百亲兵出东直门扬长而入。
卢象升一行来到昌平总督行辕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进入大厅,忽然发现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布置,正中摆着的关帝像,一手拿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拿着《春秋》,但着一身绿色长袍的官老爷的眼睛却是睁着的。
再往上面一看,见高处挂着岳武穆的《满江红》,用狂草书写,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有碗口般大小,字体娟秀而遒劲,一望而知是从王羲之草书帖变化出来的。
卢象升心中想着如今局势,竟然与岳武穆之时有太多的相似,便情不自禁地读起来:“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卢象升高声地朗读,只感觉岳飞竟然如交往已久的故人一般,竟是那么地清楚自己的心事,《满江红》每一句里都抒发着他的愤怒,杀敌报国地决心,想着想着便命人端来酒菜,在关老爷与《满江红》对面喝起酒来。
三更天的时候,崇祯皇帝又有旨意来到了昌平大营,先是说,为驻守昌平的两万宣府大同士兵带来了三万两饷银,卢象升听后正在高兴,以为皇上改变了注意,主战起来。
但却还有旨意,竟然又要卢象升给即将上任的挂兵部右侍郎衔兼右佥都御史,新任宣大总督陈新甲再分上一万兵马。
送走传达上谕的太监们,卢象升对朝廷极度失望起来,建奴破关南下,烧杀抢掠达一月之久,朝廷竟然一味避战,一心想着保存实力。
此刻卢象升再看到大厅内的关帝塑像及岳武穆的《满江红》,觉得一股寒气袭来,这是一股不祥之气啊。
是的,关羽与岳飞都是精忠报国的英雄,他们的事迹千古传唱,尤其是岳飞,他是中华民族不朽的,不多的,甚至最伟大的民族英雄,但这二人都是以死尽忠,尤其岳飞,被十二道金牌见害于风波亭,更是令人惋惜。
卢象升想着想着,一句前人名言便涌上心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自古未闻权臣在内,而大将立功于外者。”
卢象升说罢,只感觉胸间异常愤懑,就提着经常使用的大刀来到校场之上,虎虎生威地舞动起来,舞者舞者,已是汗流浃背,卢象升感觉浑身舒坦起来,神清气爽地来到大厅之内,再看官帝像与《满江红》词,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到:“看来这是天意了,这京畿一带的昌平大营之于我卢象升,就好比湖广一带的麦城之于关二爷,风波亭之于岳武穆。也许我命该如此,那就将一切全都抛下,拼死杀贼吧!”
卢象升正在长吁短叹之际,贴身的仆人卢大勇前来禀报,说是:“当天下午,将近黄昏时候,又接到皇上御旨,要让他同高起潜分兵。”
他明白皇上听了高起潜和杨嗣昌的活,不再采纳他的意见,在皇帝身上所寄托的最后一缕希望登时幻灭了。
第151章 李自成()
卢象升感觉自己在朝中孤掌难鸣,真是“一木难支大厦之将倾”,深深地陷入绝望和愤慨之中。
正当这时候,一个传事官拿着一个大红手本走来禀报,说翰林院杨老爷在辕门外等候谒见,卢象升在手本上瞟了一眼,吩咐说:“赶快请进!”
卢象升立刻站起来,一边向大厅外去迎接,将杨廷麟接到大厅之内,说道:“伯祥兄来得恰是时候!弟正当踌躇苦闷之事,伯祥兄快快教我。”
杨廷麟抚着长髯说道:“建斗兄仰承天下士民之望,手提重兵,正好可以杀敌报国,上慰陛下之忧,下安百姓焚烧劫杀之苦,何以踌躇苦闷若此哉?”
“伯祥兄有所不知,弟也是这般计议地,但无奈本兵杨文弱与监军高起潜处处掣肘,如今分兵多处,弟之麾下,不过一万士卒耳!”
“他们竟如此大胆!竟不顾百官士民清议,近来京中盛传朝廷意欲向东掳行款之事,如此看来倒是真的。想来着实可恨!”
“古人云: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立功于外者。今日之事,不幸被言中!”
杨廷麟看着满面忧愁,脸色苍白地卢象升说道:“虽是群小作乱,但此事却还有转机。建斗兄可知京畿民气可用?”
卢象升听后,长叹一口气,说道:“靖康之时,中原与河北民气更是可用,但汪伯彦,黄潜善,秦桧之流作乱,致使李刚罢辍,宗泽殒命,岳武穆见害于风波亭。此乃天命耳!”
杨廷麟听着也有一股不祥之感,正要相劝,却听卢象升又说道:“尽管形势如此,但弟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天下士民殷殷之望!伯祥兄来的正好,快快陪我痛饮一番!”
。。。。。。
就在卢象升与杨廷麟对酌的几天以后,一个月圆之夜,在陕西南部的洛南县以北的一个山岗上。
一队衣服破烂地士兵大约三百多人,驻足在这荒凉的山岗上,一个大大地旗帜在风中呼啦啦地作响,上面绣着一个大大地“闯”字。
旗帜下是一匹乌黑地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两道剑眉又粗又黑,在鼻梁上都快连到了一起,而眉毛地另一端几乎插入两鬓粗黑地头发里。
长长地眉毛下面是一双乌黑的眼睛有牛眼般大小,目光深邃而又深沉。一张国字脸上长满了短促的胡须,那胡须根根如刺,倔强坚挺地散布在下巴及脸颊上,并一直延伸到了脖子里面。
这便是横跨秦晋川豫鄂五省的闯王李自成,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件羊皮大氅,那大氅没有一个纽扣,只用一条黑布粗针大麻线缝制的腰带扎到腰上,戴着一顶西北农民常戴地破毡帽,帽檐微微向下遮着。
一张牛筋大弓斜跨在宽阔的肩膀上,腰中别着一把宝剑,还有一个朱漆描金的箭囊,箭囊里面有几支雕鸰羽箭。
说起这朱漆描金的箭囊却是十分地不简单呢,因为按照大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制定地法律,朱漆描金地东西,只有皇家才能享用,连侯门公府都不敢僭越。
而李自成就这般明目张胆地挂在腰间,象征着他与大明王朝不共戴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不能共存地决心。
这正是朝廷面对众多地农民起义军时,对李自成部格外地留意地原因,自先闯王高迎祥被陕西巡抚孙传庭在子午谷拿住,并献俘与北京后,八大王张献忠等人相继被朝廷招抚,而他李自成与经常投降的张献忠等人有本质上的不同,李自成不会向朝廷投降,那怕是暂时地投降,战略上的假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