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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
“三军犒赏之事也应尽快落实!”
“各地勤王之军之犒赏,祖宗皆有成例在先,唯独东夏之兵没有先例,犒赏之事臣不能定夺,还请陛下圣裁!”
“此事,朕自有安排,爱卿就不要插手了。”
杨嗣昌见朱由检如此道来,便不再说话,从皇极殿的玻璃窗户望去,见已是金乌西坠,马上暮色四合的傍晚时分了。对着朱由检行了三跪九拜大礼陛辞之后,便离开了。
杨嗣昌离开之后,一个小太监前来询问,要不要传膳。朱由检心情极好,便说道:“送到坤宁宫吧!朕要与皇后一起用膳。”
第187章 献俘阙下()
当朱由检乘着十六人抬着,有着巨大的华盖罩着的龙撵,在一众太监宫女的陪伴下来到坤宁宫的时候,御膳房的管事们已经将御膳送到了坤宁宫。
周皇后得知皇帝要驾临,便早早的带着宫女太监们迎接。老远地就看见龙撵之上的朱由检神采焕发,自于别日忧愁满面的神情不可同日而语。周皇后看后也十分开心,对崇祯微微侧身行礼后,搀扶着朱由检往宫内走去。
边走边问道:“今日臣妾看见宁德长公主高兴地手舞足蹈的,一问才知陛下同意了她与石先生的婚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周皇后听后愈加开心起来,说道:“石先生博学,又建立赫赫军功。当真是宁德长公主良缘呐!臣妾该为公主准备些嫁妆才是。”
说着就来到餐桌跟前,菜是平常的菜肴,与往日别无二致,但人心情好了吃着也就香了。朱由检大快朵颐之余对着周皇后说道:“嫁妆之事,朕自有安排,皇后就不要操心了。”
“皇上安排的是皇上的,臣妾与宁德公主相处的久了,不似姑嫂,倒像是母女。岂能不送她几件衣服,不亲手缝制几套大红棉被呢?”
朱由检听后说道:“爱妃此举,倒不像帝王之家公主出嫁,竟与市井小民一样。倒也显得温情脉脉,甚好!甚好!”
。。。。。。
十二月十八日,京畿附近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雪。人们脸颊冻得通红,使劲的在坚硬如磐石的地面上跺着双脚,狠狠地搓着双手,但脸上挂着笑容。有道是瑞雪兆丰年,十二月以来不但杀人放火地鞑子被消灭殆尽,而且天将瑞雪让人们怎么不兴奋呢。
听说朝廷要在大明门门前举行献俘大典,北京城中的男女老少早早地就来到了棋盘街上。万人空巷,人山人海地将诺大的街道围的水泄不通。人们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这次的献俘大典。
“听说朝廷几乎全歼入关南下的鞑子了。”
“可不是吗,鞑子从居庸关而来,分兵八道,拥兵二十万之众。老百姓遭了殃了。天兵一到,全歼鞑子,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呐!”
“朝廷大军生擒豪格,阿巴泰之鞑子将军。只有多尔衮逃窜而去!”
“可惜哦,让这狗日的给逃了!”
“你知道什么啊,这就不错了,要不是东夏勤王大军到来,哪有今日之功!”
“慎言,小心被锦衣卫听到,拉到顺天府吃上几顿杀威棒!”
人们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但千万人言加在一起,已经是声震滔天。此时小声地说话已经不能被对方听见,人人扯着嗓子叫喊起来,声音嘈杂,愈加地杂乱,嗡嗡地连成一片。
忽然,高大巍峨的大明门门楼上,鞭炮齐鸣,眼见皇帝陛下就要大驾光临。五城兵马司的兵丁们开始清场。
这些大兵们拿着鞭子在人群身上胡乱地抽打,人们乌央乌央地如潮水向街道两侧涌去。五城兵马司的大兵们一边抽打,一边高声呵斥:“边上走!边上走!”
在五城兵马司的兵丁们迅速的驱赶下,人们很快地便站到了两侧,场面上变得寂静起来。
不一会儿,崇祯皇帝朱由检便乘着龙撵来到大明门城楼,在正中的早已摆好的盘龙大椅上坐下,眼睛向下望去。
朱由检此刻心情十分激动,往下一观,只见大明门前文武百官跪了一大推,举目远眺只见百姓们纷纷拜倒在地,如万千蚂蚁一般。
朱由检小声地说道:“平身!”侍立在一旁的王承恩接着大声喊道:“平身!”大明门前列队站立的大汉将军们一声一声的将此言传了过去!
先是文武官员们缓缓起身而来,接着百姓们纷纷起身,他们将眼睛睁的大大地,想要看看皇帝到底长着什么模样,但尽管他们“跂而望矣!”但也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有的人只看见了皇帝头顶的黄色华盖,便已经高兴的不成样子。
石为经,孙承宗,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高起潜骑着高头大马盛装而行,身后是石为经带来的几百东夏骑兵与精挑细选的各地勤王兵马,大约五千多骑。这些大明精锐皆是兵模子,他们英姿飒爽,看着倒与东夏骑兵不分上下。
洪承畴,卢象升等也是抬头挺胸,器宇轩昂。他们身后便是装在囚车里的杜度,阿巴泰,豪格。囚车发着吱呀吱呀的声音,战马嘴中喷着白雾。大雪下的越来越大,落在豪格等人赃污破烂不堪的衣服上,与他们脸上的薄冰混杂在一起。
豪格,阿巴泰,杜度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而当他们来到棋盘街的时候,愤怒的百姓们将大便仍的满脸都是。
丰收年景,百姓们倒也有几颗烂菜,几个臭鱼烂虾来仍他们。而这饥荒年月,那些东西反成了宝贝,那舍得在他们身上扔。因此愤怒的百姓们将大便仍在了俘虏头上,脸上。
而此时天气极冷,大便被冻得发硬,仍在豪格等人身上,便如从天而降的石头打在了身上,顿时头破血流。
鲜血,粪便堆积到破烂的衣服上,旋即被冻住,与雪花冻在一起,豪格等人越发的肮脏不堪。
石为经一边看着群情激奋的人群,一面思考着杨布威临别之时的话。孙承宗想要杨布威也前来京师参加献俘大典,但杨布威以豋莱移民之事回绝了他。
临别的时候杨布威告诉石为经,在大明京师凡事不要出头,以防引起大明官员的不快,要居功不傲,要礼贤下士,处处为东夏国移民大计着想。
孙承宗等来到大明门前,跪倒在地,大声地说道:“东掳略我神州,畿辅百姓饱受鞑子焚烧之苦,臣等奉圣命勤王。上赖吾皇之威严,下赖将帅用命。斩杀鞑子二十万之多,阵斩岳托,生擒阿巴泰,杜度,豪格三命元凶巨恶,今日献俘阙下,为吾皇贺!为大明社稷贺!”
“卿等劳苦功高,孙承宗封高阳伯,拜洪承畴文渊阁大学士,卢象升赐武英殿大学士。孙传庭加兵部尚书衔,官拜三边总督。其他将帅各有封赏,吏部造册”朱由检一口气说出了对大明文武官员的封赏,孙传庭等人三呼万岁。
石为经听着众人皆有赏赐,唯独没有他石为经什么事,不尽往城楼上看了一眼,正在此时,便听到,朱由检说道:“东夏国外交部尚书石为经本为外臣,但一片拳拳报国之心天地共鉴,英勇杀敌,功莫大焉。朕深感其忠君报国之意,省念其忠,以宁德长公主下嫁与你,你可愿意?”
第188章 平台奏对()
朱由检此言一出,在场无人不惊,就连杨嗣昌,孙承宗也是惊愕万分,长着大嘴呆呆地看着朱由检。
杨嗣昌惊愕的是皇上为了大明中兴,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大明无和亲的先例也被打破了。孙承宗惊愕的是皇上英明,真的英明,如今东夏火器犀利,他原本还想着要大费周折才能成就此事,但不料皇上却是这般直接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了对石为经等人的封赏了。
石为经每天都在思考这件事如何做,才能使朱由检答应,哪能料到朱由检就这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时呆在那里,激动地浑身发抖。
朱由检见石为经没有回答,还以为他变了心思,很是尴尬了一会儿,大声的喊道:“朕将宁德长公主下嫁与你,石为经你可愿意!”
石为经再次被此言震到,打了一个激灵,大声的说道:“陛下皇恩浩荡,外臣愿意,外臣愿意!”
看他激动的不成样子,朱由检这才笑了起来说道:“石先生于国有大功!,但先生乃是大明外臣,朕不好加官进爵,唯有给宁德公主多备些嫁妆了。”
看朱由检这般放松的说笑起来,文武大臣也跟着哈哈大笑。石为经对着朱由检再次三跪九叩,说道:“天恩浩荡,外臣唯有舍生忘死,处处为大明社稷鞠躬尽瘁以报皇恩于万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对着众人说道:“今日献俘大典,盛况空前,朕心甚慰,众卿平身!”
孙承宗等人一一起身,分列两侧。朱由检说道:“东掳挑梁小丑,轻起战端,致使京师震荡,黎民饱受战乱之苦。将阿巴泰,杜度,豪格等立即五牛分尸,以泄民愤!”
朱由检此言一出,穿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们便拉着早已准备停当的牛车走上前来,行那车裂之酷刑。锦衣卫们动作娴熟,迅速打开囚车,先将阿巴泰从囚车内提溜了出来,从五辆牛车上拉过来五根粗大的麻绳,将阿巴泰双脚双手及脖子绑了起来。
接着五名锦衣卫狠狠的抽打牛的屁股。当举在空中的鞭子落在健壮的黑色公牛身上的时候,五头牛便快速奔跑起来,原本还松弛的绳索立即被绷的紧紧地,阿巴泰直觉身体要被撕裂开来,痛的哇哇大叫。
五名锦衣卫不断地抽打着大黑牛,黑牛使劲的低头,前蹄抛着地面,瞬间便把阿巴泰撕裂成了五块。五脏内府流了一地。
豪格与杜度看着眼前的情景,直觉裆下发热,已是大小便失禁,屎呀,尿呀地流了出来。两名锦衣卫捂着鼻子又将杜度提溜了出来,熟练的套上绳索,五头大黑牛喘着粗气再次奔跑起来。
豪格亲眼看见阿巴泰与杜度被生生撕裂开来,吓得浑身发抖,大喊大叫,他紧紧的抱着囚车内的木栏杆,无论锦衣卫们怎么用力拉扯,就是不出来。
这些锦衣卫们什么阵势没有见过呢,见豪格这个样子,便拿来绳索在囚车内捆绑起来。随着牛的喘息与豪格的一身惨叫,连人带着囚车一起撕裂开来。
随着献俘大典的结束,人们才三三两两的散去。石为经与李存真并肩而行,将几百东夏士兵安排在北京公司的客栈里才来到李府。
数月不见,李存真的女儿已经很是可爱,对着几人呵呵地笑着。张文秀命人收拾午饭,李存真与石为经聊了起来。
“恭喜啊,老石,终于得到了宁德公主以身相许!”李存真笑嘻嘻的说完,又补充道:“啊不,怂人兄抱得美人归!”
张文秀听后哈哈大笑:“夫君,你就不要取笑燧人兄了,人家现在是鸟枪换炮了。”说完又对着石为经微微侧了侧身,小声地说道:“奴家见过驸马爷!”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文秀原本是大家闺秀,往往不苟言笑,但与李存真呆的久了,也这般幽默起来,李存真与石为经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李存真说道:“怂人兄算驸马吗?”
石为经听后急切地说道:“怎么不算,宁德公主可是千真万确的大明公主,怎么不算!”
“那你说孙赞干布,匈奴单于算驸马吗?”
“这!这!”石为经结结巴巴地说道。
张文秀听后言道:“驸马一般都是招赘于公主,而燧人兄乃是大明外臣,依此来看,公主只是下嫁,燧人兄并不是驸马!”
“我怎么不算驸马,怎么不算!”
李存真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说道:“呆子,是公主下嫁与你,而并非你招赘于皇家,你远比驸马牛逼的多了。明白了吗?”
石为经听后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这才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晌午时分,朱由检就在平台召见了孙承宗,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与杨嗣昌,刘宇亮等辅臣。
天空依然大雪纷飞,呼啦啦地西北风将鹅毛大雪吹的胡乱飞舞,平台上空空旷旷,十分冷清。
朱由检在南向的御座上端坐着,身后有两个宫女侍立左右,朱由检面前是一张大案,此时案上除一碗清茶外,只有一封奏疏,再别无它物。平台正中放着一盆炭火,烧的正旺。两侧排着几张太师椅,几张小几。
每张小几上皆有一碗清茶。孙承宗等人便列作其上,孙承宗坐在西面上首,挨着他的依次是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杨嗣昌坐在东面上首,依次是刘宇亮,毕自严等人。
朱由检率拿起大案上的奏疏,率先开口说道:“今日招诸位爱卿前来是有大事相商,朕这里有内阁辅臣杨嗣昌的奏疏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