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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中听后双拳一握,目光在何尧臣以及方言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之后,冷哼一声,眼光又转回到皇帝身上,声音开始略显焦急的道:“陛下,如今天下大乱,卫燕征战,此诚为难得之时机,破敌国之兵,驱敌国皇帝,成千秋霸业在此一举,皇上!老臣斗胆恳请您下令出兵!”
皇帝眉头一皱,道:“朕刚才不是说了么,出兵之事,容后再议,现在还不是时候。”
欧阳云中听到这句话后,双手紧握成拳,同时突然哈哈大笑,笑了一会之后,神态恢复之前那般从容,向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何尧臣怒道:“欧阳云中,你对皇上什么态度!这是欺君大罪,该当死罪!”
欧阳云中也不反驳,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在收回目光时候,瞥眼看到一旁一直垂首不语,安静的站在那里的方言,眼中一抹杀气一闪而过。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丞相,也不生气,仅仅是摆了摆手,对欧阳云中道:“丞相还有事么?”
欧阳云中拱手回道:“老臣再无他事。”
皇帝听后站起身来,对众人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你们都回去吧,至于出兵之事,朕在斟酌考虑一番,到时给你们答复。”
众人听后垂首行礼,依次退出。
……
一个时辰以后,丞相府。
欧阳云中刚刚回到府邸,还没坐下,就叫过一个经常使唤的下人,令他立刻将辅国大将军欧阳文良和西征将军欧阳顺叫到府邸中来。
下人会意点头,从后门小路请他二人去了。
没过多久,两人就在下人带领下,从偏门相府,到达议事厅中。
欧阳云中挥手屏退左右两人坐下,待两人坐好之后,欧阳云中才一脸肃容,开口道:“两位,老夫感觉皇帝越老越不安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突然有了凭仗一般,对老夫有所顾虑,你们说,会是什么原因?”
欧阳文良沉吟一会之后开口道:“会不会和方言这个叛徒有关?”
欧阳云中听后目光一闪,面露杀气,冷冷道:“方言那个叛徒,老夫真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了我,投靠了皇帝,”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咬着牙齿,狠狠道:
“到时候不要落在老夫手里,不然老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欧阳顺听到这句话,诧道:“方言?那个胖子背叛你咱们,投靠了皇帝?”
欧阳云中点了点头,回道:“不错。”
欧阳顺一惊,下意识站了起来,对丞相道:“方言不是族长安排在鹤儿身边保护他的吗?你说方言背叛了,那鹤儿怎么办!”
欧阳文良的目光也顿时落在了丞相身上,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程度。
欧阳云中摆了摆手,回道:“我已经派人前往洛京打探消息,不过放心,鹤儿他不会有事,毕竟洛京城内,在他身边的又不止是有一个方言。”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对两人道:“我这次叫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此事一旦成功,我欧阳世家在蜀国将会取代沐家,成为大蜀皇族,而一旦兵败,欧阳一族将会一蹶不振,甚至有亡族风险。”
两人都是脸色一变。
沉寂半晌,欧阳文良才开口涩声道:“莫非族长是想矫令出兵?”
欧阳云中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两人道:“不错,只要借出征一事,将军权抓在手里,那么这江山就早晚是我欧阳世家的!”
欧阳顺听后眉头一皱,道:
“可是族长2,在景云城内,还有相当部分是皇帝的兵马,即便我们虎符在手,但手里没有皇帝的印绶文函,恐怕到时候很难调动他们,但仅凭我们手里的军队,即便汉国现在国内兵力不足,但想要攻破城防却还是有些许困难,一旦出征时间久了,皇帝追究起来,我们很难收场。”
欧阳云中听到这句话以后,微微一笑,缓缓道:“难道就只有方言会背叛你我,而皇帝身边的就都是忠臣吗?”
这时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欧阳文良也站了起来,面露喜色,道:“莫非皇帝皇帝身边的人,都投靠我们了么?”
欧阳云中点了点头,回道:“不只如此,还有惊喜等着你呢。”
欧阳文良忍不住道:“既然如此,我们直矫令西征,何必理会那个狗皇帝!”
欧阳云中收起笑容,吸了口气,道:“可能是老夫年纪大了,总是有所顾虑,这几日一直无法下定决心,老是觉得哪里出了纰漏没有发现,毕竟这是事关全族的大事,不能有一点疏忽大意。”
欧阳文良刚要说话,就见丞相摆了摆手,叹道:“老夫叫你二人前来,还有一事要你们去做。”
两人同时点头,回道:“族长但请吩咐。”
欧阳云中眼光一闪,半晌缓缓开口,道:“这几日你们秘密运作,将家族里有前途的几个孩子送至各地旁系分脉中寄养,待你我得胜归来之后,在将他们接回西京。”
欧阳顺一惊,道:“族长你的意思是?”
欧阳云中轻轻摇头,叹道:“不论如何,欧阳一族不能断送了血脉啊!”
两人沉默无言,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细节问题,之后又商量了用兵将领,以及三人如何称病不朝,秘密前往景云等事。
等两人向欧阳云中告辞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此时整个苍穹之下看不到一点亮光,夜色如墨,罕见的阴霾天气。
欧阳云中烦闷的关上了窗户,点亮了蜡烛。
府外,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但在黑暗中,几乎瞧不出来。
夜深了,渐有狂风漫天!
………
燕国,中军主营,皇帝慕容丹军寨。
皇帝从军营中缓步走过的时候,一路上时有遇到士兵经过,每个看到他的人都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喊着:“皇上万岁!”
慕容丹微微点头,看着他们站起身来,却依旧垂首肃立,默然无声,仿佛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畏他们不敢直面皇帝。
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慕容丹走在路上,一边如是想着。
是吧?他抬头望着天空,看着四周黄沙弥漫,不止不休,心中突然有了莫名的感慨。
这是很少出现的,但内心却又压抑不住的伤感泛上心头,他在人群前面走过,耳边听着如雷般的山呼海啸,不知为何,竟有些许烦闷。
他皱眉苦想,想要探寻自己有这种心境的原因,但苦思无果,倒是突然想到了似乎很久没有随意漫步行走了,一心操劳国事,这片天下江山,活在那小小的一方,堆积着这个国家堆放圣旨的桌案后方,无日无夜。
自己有多久没有和“朋友”相聚闲聊,赏花下棋,喝酒观月了?仿佛幼时同伴的欢笑声恰如昨日一般响在耳边,转头就能回到过去。
他在刹那间,竟想要转过头去,似乎后面不止有同伴,还有一个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等他开口叫她名字。
今天,是他的生日罢!
指甲嵌肉中,他硬生生的忍住想要回头的念想,大步向前行走,前方的路,走过多次,但这个时候,他却感到了一丝陌生。
那个小姑年是从什么时候,不再跟随在自己的身后?
她从五岁,一直跟到了二十,如今,她又去了哪里?
又一列士兵经过,人都跪倒在地,喊着万岁,仿佛那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忠诚,但此刻,慕容丹却没有一丝听步的意思,他淡淡回应:“平身”。
有阳光透过昏黄的天空,照过了他的身子,在地上印出了一条淡淡的、孤单的身影。
今天是她的生日么?可是你现在又在哪里?
当他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他的脸色恢复如常,双眸深处淡然如水,仿佛刚才那个情感流露的皇帝,是另外一个人。
没有半分相似。
皇帝刚踏入军营不久,就听门口一个士兵高声喊道:“启禀万岁,丞相求见!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慕容丹点了点头,回道:“快宣他进来。”
士兵应声转身去了,不多久就见慕容沣从门外趋步而入,对皇帝行礼道:“老臣慕容沣叩见皇上!”
皇帝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扬了扬手道:“起来吧,找朕何事?”
慕容沣站起身来,对皇帝道:“启禀皇上,由于我军日夜赶路,不曾有一日耽搁,是以比计划时日缩短不少,如今还有三天时间,就该到中凉城了。”
皇帝目光一闪,道:“哦?这么快么?那卫兵到此还有几日行程?”
慕容沣躬身回道:“还有七天。”
皇帝听后微一沉吟,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时间足够了。”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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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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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完瞥眼见到慕容沣面露疑惑之色,摆了摆手并无解释之意,而是随手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而后淡淡开口问道:“你此次前来就是告诉朕这件事情么?”
慕容沣急忙低头回到:“老臣此来还有一事想向陛下禀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回首面对皇帝,压低声音道:“皇上,在大军南征之际,为避免陛下分心,此事老臣本不应讲,但。。。。。。。”
说完目光一闪,呢喃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帝见状抬起眼睛看着慕容沣,声音中有了些许兴趣,道:“是什么事竟让帝国丞相都开不了口?”
慕容沣苦笑一声,抬起头来,低声道:“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顺阳郡主,慕容嫣?”
似乎是滴入冬天积雪深处的一滴热水,融化了整个冬季都寒冷无匹的坚冰。
不知为什么,皇帝端在手里的茶杯,猛地震动倾斜,有茶水溅了出来,洒在手上,缓缓滴落下来,渐渐成溪,在桌上欢快流淌不休。
一向淡然处事的皇帝,此刻罕见的呆住了!僵住了!愣住了!
那是一个刻在内心深处的名字啊,仿佛仅仅是听到,变会让人感受到一丝暖意。
那是驱散孤独的良药,但却早已锁在了心底枷锁之内,只有在夜深人静,即将入眠的时候,才能释放出来,伴随着从孩童时候一路而来的欢乐时光,入眠。
良久,皇帝脸上的僵容才慢慢消失,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一声,换回脸上淡然神色,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好,面对慕容沣,缓缓开口,问道:“她现在在哪?”
慕容沣心中一震,垂首道:“就在前几日,中凉城守发现顺阳郡主慕容嫣出现在中凉城内,之后将郡主接到府内居住,并以千里快马,向老臣递送消息,老臣听后立刻着人前往查探,发现其人确为顺阳郡主。”
皇帝目光中露出急切之色,就连刻意平静的语气中都有了一点波澜,他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来回踱了几步之后,才转身看着慕容沣,道:“若从此地出发,骑乘千里快马,一日之内能否到达中凉?”
慕容沣吃了一惊,即道:“陛下无需如此,老臣。。。。。。”
话音未落,就见皇帝脸上微露不耐之色,摆手打断丞相的话,道:“回答朕!”
慕容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忽然听到从军营外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道:“皇上,我又听到你乱发脾气了,要受罚哦。”
皇帝听后先是眉头一皱,但他微怔之后,便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仿佛十分熟悉,像是那个早已在记忆深处掩埋起来,刻意躲避淡忘的“天籁之音”。
幼时玩伴的欢笑声,猛地在耳边响起,之前那股刻骨铭心的孤独,再一次袭遍全身。
那是皇帝特有的悲情,他握紧了拳头,但却无处发力,直到耳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皇上,我是慕容嫣,我可以进去吗?”
我是慕容嫣啊!
某年某月某日,她也在自己门前,这般开口。
太子,我是慕容嫣,我可以进去吗?
他的拳头瞬间松开,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对慕容沣点了点头。
慕容沣会意过来,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应了一声之后,回身走到门前,将营门打开。
仿佛人世间万物隐匿,只剩下一个清艳美丽的女子,风尘仆仆的站在帐外,虽然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可是那温柔双眸中的目光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喜悦。
如同一个孩童看着他最心爱的玩具那般,陶醉其中。
不知何时开始,帐外早已是万里晴空,风沙早已停歇不吹,仿佛就等她的到来。
“太子。。。。。。丹。。。。。皇上!”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