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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利害,将她赶打出来,不容完聚。
镇关西就是有心贪欢,也惧怕娘子手段,不敢言语。更可恶的是,镇关西贪财更甚好色,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这女孩父亲懦弱,和镇关西争执不得,镇关西又有钱有势,只得忍受。没计奈何,女孩仗着父亲自小教得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每日但得些钱来,将大半还镇关西;少留些做回京的盘缠。
这两日酒客稀少,违了镇关西的钱限。不知刚刚镇关西在哪里受气,来了酒楼一顿羞耻。父女二人想起这苦楚来,无处告诉,因此啼哭。
听到此处,史进不由得多看了鲁达两眼,心想刚刚给镇关西受气的不是鲁达又是哪个。
鲁达在旁也觉得这里有自己的因由,对着父女更是过意不去,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
不想一日不仅看见镇关西作恶,还听了这一件坏事,鲁达义愤填膺。
老儿见鲁达三人个个不凡,心知遇到了救星,急忙答道:“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孩儿小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老汉父子两个,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下。”
听完金老汉回话,鲁达气的三尸神暴跳,骂道:“呸!他算哪个大官人,只不过一杀猪的屠夫。这个腌渣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史进也说道:“一个屠户如此嚣张,官府竟然无人过问。渭州治下,可想而知!”史进这话却是给鲁达听得。
鲁达也只官府的阴暗,他在军中也遇到过许多刁难。冲着金老汉一招手,鲁达又道:“老儿你来,洒家与你些盘缠,趁早便回东京去如何?”
金翠莲听得欢喜,告道:“若是能够回乡去时,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
金老汉倒是顾虑的多了,说道:“只是店主人家处有郑屠的吩咐,如何肯放?郑大官人须着落他要钱的。”
鲁达对此全部在乎,说道:“这个不妨事,俺自有道理。”便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放在桌上。
而后看着史进道:“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
史进道:“直甚么,要哥哥还。”他出山在外,王伦多留有银子。自去包裹里取出两锭共而十两的银子来,放在桌上。
眼见史进出钱,史斌知道哥哥想要叫好鲁达,也从腰中取出十两银子来。
这下鲁达对史斌倒是刮目相看,说道:“兄弟两个真是个爽利人!”
史进听了鲁达这一句夸赞,心中得意,知晓与鲁达的关系又进一步。
鲁达只把三十五两银子给与了金老,吩咐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一面收拾行李,稍后我自有安排。”
金老对鲁达一百个信任,带着女儿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回阁楼里只剩下鲁达、史进、史斌三人,鲁达看着两人说道:“世道不靖,遇到这等事洒家一定要管上一管!”
史进见此也出言表态,说道:“哥哥此言极是,我兄弟也要出一份力,还这渭州集市一个清明!”史进这是料定鲁达要去找镇关西的麻烦。
鲁达点点头道:“观兄弟平日的名声还有令寨主的威名,知道是扶危济困的英雄,如今正好有一事相托!”
听得鲁达说的郑重,史进也正视起来,凛然道:“水里火里,但凭哥哥吩咐!”
看着英气逼人的史进,鲁达心道真是条汉子,王伦那厮倒是会拉拢人。此时鲁达已经把史进看做朋友,毫不客气的道:“哪里有能等危险,不过是洒家怕客栈里的人不放金老汉父女离开,想要兄弟照看一下。”
得了鲁达吩咐,史进把胸脯拍的直响,慨然应诺道:“有小弟前去护送,看哪个敢发声。有那不开眼的,就要问兄弟的拳头答不答应!”
三人计议已定,下得楼来。鲁达身上没了银子,史进付了酒钱不提。
第六十四章抄家()
看着鲁达直奔渭州状元桥,气冲冲的去了。史进对史斌说道:“镇关西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史斌看了看远去的鲁达,又看了看镇静的史进,说道:“鲁提辖这人生性莽撞,说不得要惹上官司。”说到这史斌停顿了下,然后问道:“不过哥哥怎么不去劝阻!”
一听史斌问话,史进笑了起来,“哈哈!我正要赚了鲁提辖上山,他惹了官司岂不更好。等他穷途末路之时,我在出手相助,不怕山上不填把交椅。”
说完,史进记得鲁达的吩咐,直奔金老汉落脚的客栈。路过车马行时,心中一动,又租赁了两架马车。
不多时进得鲁家客栈来,史进在大堂中站了,高声叫道:“店小二,那里是金老歇处?”
店小二见史进好似贵族公子模样,不敢怠慢,直接引到了楼上。说道:“金公,有位公子在此寻你。”
金老开了房门,一见是史进和史斌二人,认得是刚刚在酒楼见过的,还得了两人三十两银子。于是殷勤的说道:“两位官人,里面请坐。”
史进却是急性子,送走了金老还有事情要做,于是道:“坐甚么?你要去便去,等甚么?”
金老引了女儿早就收拾好东西,自己挑了担儿,作谢史进二人,便待出门。
那边店小二一看不对,上前拦住去路,道:“金公,那里去?可不要耽误我的营生!”
史斌看不过去,问道:“怎么,他少你房钱?”
对史斌小二不敢无礼,实话实说道:“小人房钱,方才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着落在小人身上看管他哩!”
史斌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应承道:“郑屠的钱,自有我来还他。你放这老儿父女还乡去吧!”
那店小二那里肯放,拉住金老不放。早就惹怒了史斌,攥起拳头,向那小二脸上只一拳,打的那店小二口中吐血。
“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还猖狂!”史斌再复一拳,打下小二当门两个牙齿,这才放手。
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走向店里去躲了,再也不敢出来。店主人躲在柜台后,那里敢出来拦他!
金老父女两个,忙忙出了店中。史进扶着金老父女上了一架马车,高声嘱咐道:“此去东京,走东门最是便宜!”说完史进把手指向北门方向指了指。
金翠莲看得清楚,知道这是史进帮着遮掩行迹,点头答应一声。
史进寻思: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刻钟。约莫金公去的远了,方才起身。
“好了,兄弟!下面也该轮到我们出场了!”
史斌听得不着头脑,问道:“哥哥这是要去做什么?”
史进淡淡地说道:“当然要去善后!”
“善后?”史斌仍然不解。
史进笑着悄声对史斌说道:“兄弟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难道不知道趁火打劫的道理么?郑屠是个恶霸,如今有鲁提辖去找他麻烦,我们何不借此去打打秋风!”
史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不错!郑屠家中想必又许多不义之财,是应该去洗劫一番。哈哈!”
两人在街上寻人问了镇关西家里的住处,大踏步而去。
来到郑屠家中,只见大门紧闭。史斌上前叫门,出来一位小厮,见是两位生人,于是问道:“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史斌随口混弄那人说道:“我们是经略府的公干,想要在贵号定些猪肉吃食。”
那小厮却是不信,上下打量史斌,狐疑的说道:“经略府采买虚不会到这里的!”
史进在旁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怒道:“哪里来的废话,叫你们的鸟主人出来!”说完,史进一脚就把那小厮踢得四脚朝天。
那小厮跌进院子,见史进两人来者不善,大喊道:“快来人呐,强人来了!”
院子中一阵喧哗,早就惊动了内宅。接着见一个肥胖妇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丫鬟和仆妇。
那妇人赶过来,看见被打的小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看着史进二人满脸怨毒,说道:“娘子,这两人怕是入室抢劫的歹人。强闯民宅,进来不由分说就来打我。”
这时院中其他的几位伙计小厮也都来了,倒是有七八人。那妇人胆气一壮,唾液横飞道:“哪里来的莽汉,敢在姑奶奶的家中撒野。把他们两人抓了,扔到渭水中喂鱼去!”
一见这泼辣妇人,史进心道郑屠强取民女金翠莲在前,这妇人殴打驱赶在后,当真是蛇鼠一窝。看着态度,平日里当是没少作恶。
史进正在想时,那镇关西家中的伙计早就朝着家伙打了过来。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锹镐,有的拿着长棍,更有凶悍的拿着剔骨钢刀。
史斌不等史进动手,当先冲了上去,拳打脚踢当即打倒了两人。史进怕史斌没有兵器吃亏,也赶忙上前。
正好有一人把长棍打将过来,史进顺势躲开,左手抓住长棍,右手一个悶拳,早打的那人鼻血横流。
这下有长棍在手,史进如虎添翼,把学到的五郎八卦棍法一招一式使开。这些三脚猫的伙计,哪个是对手,早就被打的筋断骨折。有那见机早的,抱头鼠窜。
这下那妇人身边的丫鬟仆妇也都跑了,她形单影只,看着如狼似虎的史进二人,心中害怕。冲天哀嚎,“哎呀!杀人了,歹人谋财害命了!”
这杀猪般的声音响起,早就惹恼了史斌。走上前去,左右开弓,打得这妇人鼻青脸肿。
史斌也是条汉子,那妇人哪里消受得了?“噗”的一声吐出满口鲜血,滚倒在地。不过这妇人也真强悍,眼神恶毒,兀自顽强,骂个不停。
“天杀的贼子,等我家老爷回来扒了你们的皮!你们这些天生的强盗,早晚不得好死!”
这妇人骂得史斌心烦意乱,叫道:“这妇人凶恶至极,蛮横无礼,看来是郑屠的帮凶!就是这贼婆娘,将金翠莲毒打一顿,赶出府去。今日要让她学个教训!”
听到金翠莲的名字,那妇人更是咬牙切齿。“好啊,你们是那贱人的同伙,真后悔没把那贱人剁碎了喂狗!”
史斌哪里再容她骂下去,抓住那泼妇胳膊一用力,咔嚓一声就扭断了。疼得那泼妇满地打滚,一身污秽。
第六十五章拳打镇关西()
且说郑屠在状元桥下开着两间门面,摆着两副肉案,门面上悬挂着三五片猪肉。门前买肉的排起了两行队伍,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身后还有新收的那卖艺的兄弟俩,在扇扇子。
鲁达离了酒楼,来到状元桥,径直走到镇关西面前,大叫一声:“郑屠!”
郑屠正自清闲,听了这声喊。拿眼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小的有失远迎,提辖恕罪。”
他还道鲁达是来为集市中的事情来得,慌忙告罪,“小的不知那两位是提辖的朋友,提辖不要见怪!稍后小的摆酒,请那两位朋友吃酒!”
鲁达心道我若是只因这事找他晦气,怕要被人说事,还是等等吧。于是,鲁达大模大样坐在郑屠副手掇来的凳子上,说道:“无他!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
“使得!”郑屠见鲁达不提集市上的事,只当逃过一劫,忙吩咐伙计道:“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提辖要用。”
鲁达看着围着自己的郑屠生厌,说道:“不要那等腌臢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郑屠不敢怠慢,接口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他在军中也听过鲁达的威名,如今真人在前,哪里敢不听话。
郑屠急忙换了衣服,扎了围裙,自去肉案上,拣下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他是屠户世家,生来是做屠户的材料。在军中也学了些刀法,剔骨刀用得娴熟。
那鲁家客栈的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医看了伤势,正来郑屠家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知道鲁达是爱管闲事的,一时间进退不得。
鲁达也早见了那店小二,心知是史进那边得手,冲着那店小二大喝道:“光天化日,鬼鬼祟祟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无事!无事!”那店小二被史进一顿打,早就吓破了胆,被鲁达这一声喝吓出去老远。
郑屠也远远看见那店小二,心有狐疑不定,只等把鲁达送走,前去问询。
这郑屠整整的,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送给鲁达,说道:“提辖,已经包好了,小的教人送去。”
鲁达翻了个白眼,说道:“送甚么?且住!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