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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张科其实早就看到了郑飞几人,初时见王伦、林冲仪表不俗,都骑着马匹还道是个人物。等见了鲁智深和山士奇在门前大呼小叫,好生小家子气,又起了几分轻视之心。
其中一名护院,上下打量一眼王伦几人,哂笑道:“这么大的匾额看不见么,除了柴大官人家还会有谁!”另一人态度倒稍好一些,回答道,“正是我家大官人府上,诸位有何事?”
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王伦没想到这柴进府邸的一个看门护院,竟也有那么一股傲气。心道也难怪武松留居此处,时受了许多腌臜气,就不知他如今可在。
王伦见微知著,对柴进也有了一点认识。想来这柴进恐怕也不是什么灵通之人,身为前朝皇室子孙,不知韬光用晦。在那《水浒传》中逢人便言自己是后周世宗子孙,这等言语要是被当朝官家获知,哪有你的好处!
想那书中陷害柴进的殷天赐是高廉妻弟,高廉又是当朝太尉高俅的本家兄弟。要知那高俅可是当今官家的幸臣,在潜邸时就随在赵佶身边。终徽宗朝,此人一直执掌三衙,可见恩宠之隆。
说不得那书中柴进入狱之事,或许就出自官家的授意,即便不是主动寻他麻烦,也是高俅这等幸臣为邀宠而做的手脚。
说到底,一个区区知州的妻弟,纵然纨绔,亦哪有这等胆量,敢随意攀扯欺辱柴家这等前朝皇室。要知道,根据后世史料记载,在北宋太庙**奉的太祖三条遗训,头一条就是保全柴氏子孙。想来赵佶纵然不忿柴进的言行,至多是教训警告一二,断然不可能真取了他的性命。毕竟在以仁孝治天下的北宋,徽宗又哪敢真的违背祖训。
谁曾想这事惹恼了梁山一伙强人,最后竟然打破高唐州,使得这位柴氏子孙落草为寇。前因后果,纵然是亲历其事,恐怕也难以明了整件事的脉络来历。
如今王伦要与柴进结识,怕是另一番故事暂且不提!
柴进是杜迁的恩人,对梁山发展多有帮助,王伦也不好与一个护院计较。
杨林见王伦颜色行事,漫不在意的道,“我等久仰柴进柴大官人盛名,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劳烦进去通报一声。”
却不料此话一说完,那先前的护院居然轻蔑的一笑,“你们又是何等人物?世人都知道我家大官人仗义疏财,却又许多无耻小人到此打秋风!”
王伦心中顿时一怒,暗道这人说话怎如此难听!若不是看在柴进面上,初次上门不好动手,怕不给他个教训。
林冲在旁听了这护院言语,也是脸色不好。心道若是我刺配沧州,求到柴进府上,怕不也要被嘲笑!
鲁智深则已是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一把抓过那人的衣领喝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说哪个是打秋风的?”
那被抓住的护院一见鲁智深动粗,脸色一变,“好胆!敢在大官人门前逞凶!”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门内有人不满的喝道,“外面何人喧哗?”
接着就见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汉子出来,头戴一顶方头巾,身上一袭玄色丝帛衣裳,气度从容却又一脸怒色。1
第二十三章你也配称作教头!()
“洪教头!”外间的几名护院,见了那中年汉子齐声见礼。
洪教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接着就把眼上下打量一番王伦几人,态度极为傲慢的说道:“你们有什么事?为何要求见我家大官人?”
洪教头!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王伦心中一动。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眼林冲,怕不就是被林冲棒打的徒有虚名的洪教头。
虽然心知十有八九就是此人,但是王伦面上不显。洪教头是柴进庄上有名的人物,王伦亲自上前抱拳一礼,客气的说道,“我等久仰柴进柴大官人美名,特来此拜访柴大官人。”
王伦虽然不拿有色眼镜看人,那洪教头却是先入为主。是把手背在身后,也不还礼,冷冷道:“哦?几位慕名前来,可是江湖成名的人物?”
王伦听了不由一笑,心中暗道你一个草包,要是说出我的大名还不吓死你!
王伦梁山大寨主的身份,自然不能随便说出来的。林冲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名头自然响亮,但是洪教头乃是小人一个,林冲是戴罪之身怕有碍难。一是以免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未见得柴进本人。
想了想,王伦便一指鲁智深道:“在下不是什么人物,但这位乃是五台山文殊院智深大师,人送外号‘花和尚’!”心中同时暗道,以“花和尚”鲁智深的大名,那柴进听了应该能现身出来吧!好过在这里,同这几个小角色磨牙。
却不料,洪教头听了这话居然立刻面目表情的摇摇头,“‘花和尚’鲁智深?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随即洪教头把目光看向鲁智深,眼中精光一闪。“胞弟昨夜过来,说是在街上被人无故殴打,其中就有一名和尚,莫不就是这几人!”
洪教头心中有了猜疑,对王伦等人越发不善。“我家大官人今日不得空闲,几位还是哪里来哪里回去的好!这里是沧州地界,几位还是小心的好!”
王伦心中又是一怒,已经看出这人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明明可以进去通传,但他仅凭自己一己之愿就横加阻拦。当真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听出洪教头话里有话,王伦继续压着心中的不满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在下可有得罪之处?”
听闻王伦问起自己的名号,洪教头傲然回道,“区区姓洪名波,承蒙江湖朋友看得起,送了我一个诨号‘无敌棍的’便是!现任大官人府上教头!”
一旁的护院也为洪教头吹捧,“我家洪教头是大官人的座上宾,一身武艺十分了得!”
“洪教头平日指点大官人武艺,深得重用,他的话便是大官人的话!”
你也配称作教头!平白辱没了教头之名!
哼!你不过是个妄自尊大,鼠目寸光的劳什子教头!也敢在真英雄面前卖弄。
那洪教头见得王伦等人不言语,只当是被自己的名头吓住,自顾自道:“几位若是安安分分的投在大官人庄上,也自有人招待,庄里收纳的多有草莽,不差几位。只是几位不该轻佻惹事,打了不该打的人!”
洪教头这话里夹枪带棒,暗讽王伦等人是来柴进府上混吃混喝的。不分青红皂白,又提起了王伦等人打人的事情。
王伦等人来到沧州,只有昨日打了那赖头恶霸,转念一想便知晓了。
“好啊!你们确是蛇鼠一窝!”只听一声大喝,原来是山士奇听了这话已是勃然大怒!一步便上前朝那洪教头而去。他自从跟了王伦,王伦对他推心置腹,视之如手足,他哪里能够看别人轻慢王伦。
王伦已经一忍再忍,怎奈这洪教头不识好歹,认不得真龙。让他吃些苦头也好,见得山士奇出手,王伦也不阻拦。料来柴进也不会因着洪教头与自己交恶,从原著中林冲棒打洪教头,洪教头愤然离去柴进不阻拦就可看得出来。
山士奇横冲过去,挥起一拳就直朝那洪教头的脑袋!只要真打上,怕不要落下的脑震荡。
昂然站立的洪教头,不想山士奇竟敢向他动手。眼看山士奇这直来直往,毫无技巧的一拳朝着自己袭来,眼中又闪过一丝轻蔑,立刻两手直朝山士奇抓去,竟想与山士奇硬抗。
洪教头能在柴进府上安身,得了教头的职事,自是有些武艺。只可惜他遇见的是山士奇,而非平日里的庄客。
砰!就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
山士奇完全无视洪教头袭来的双手,虚晃一招,直直的一拳便打中在洪教头的肚子上!
洪教头本就是个软脚虾,顿时两腿离地,竟像个皮球似的一下子往后弹出。那有护院想要搀扶,却也来不及。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搐,发出阵阵杀猪般的疼叫声。
眼见王伦几人如此凶顽,先前出言不逊的护院脸色铁青。洪教头都一下被打翻在地,他又有何能耐。“啊……”的一声喊,冲进大门内。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啊!洪教头被打了!快来人啊……”
此事怕要闹大了!
王伦看着躺在地上的洪教头,撇撇嘴,眼中尽是鄙视。暗叹为何这世上会有这种,就喜欢丢自取其辱的家伙?
山士奇打了洪教头后,自觉不妥。回过头来,有些愧疚的看着王伦,“哥哥,你看……俺实在是气不过……”
王伦却是毫不在乎,安抚山士奇的道,“小事一桩!是这人无理在先,你若不出手,我也要替柴大官人管教一二!”
王伦话音刚落,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吆喝声自柴府大门内传出,俄而涌出三四十号精壮汉子。有个操着朴刀,有的拿着哨棍,来者不善。
领头的正是昨日被鲁智深暴打的洪涛,洪教头的胞弟。洪涛一见哥哥倒在地上,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查看洪教头的伤势,“大哥,你怎么样?”
洪教头脸色惨白,满脸尽是痛色,一指王伦几人道,“他……他们是来……找茬的!给我拿下他们!”
“好啊!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却送上们来了!”洪涛顺着洪教头的指引,看见王伦几人,脸色一变。,一挥手,指挥手下的护院道:“这几个歹人在大官人门前逞凶,给我往死里打!”
第二十四章好个小旋风上()
那洪涛发了一声喊,柴家庄的一众护院立刻挥舞起手中的棍棒直冲王伦等人打来。这些护院在洪教头手下也训练的有些时日,手底下倒有些章法。或是横扫千军,或是怪蟒点头,或是蛟龙闹海,颇有几分气势。
王伦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已然知道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冲着鲁智深等人道:“惩戒一番就是,切莫伤人性命!”
柴家庄众人仗着柴进的势力,平日里也没少做倚强凌弱之事。今日王伦碰见,正好教训一二。虽然王伦不愿得罪柴进,毕竟他是梁山的恩人,但是柴进若是怪罪,那也只怪王伦看错了人。
“哥哥看我的!”那边山士奇抢先答应一声,率先出手。鲁智深、杨林紧随其后。只有这三四十号人,还用不到王伦、林冲出手。
只见山士奇好似野牛犁地一样,直冲了过去,撞了个人仰马翻。一招野马分鬃,打倒一人,顺手抢过了一根哨棒,左打右扫,几十人近身不得。
杨林虽然武艺不如鲁智深、山士奇二人,但是比这些护院强的不止一筹。在外围策应鲁智深二人,同时保护着王伦不备骚扰,也是游刃有余。
鲁智深在门前站了许久,受了一肚子气。这时开打,更不留手,虎头禅杖上下翻飞。那些使用朴刀铁叉的护院,不是被打飞了兵器,就是被打折了筋骨。鲁智深这杀伤力最大,那一众护院看了,避之如蛇蝎。
王伦看了,心道还好嘱咐不要伤了性命,否则怕要出事!
洪涛本想自己这方几十号人,怎么也会收拾下王伦几人。不想王伦对方,只有三人,却打得自己人仰马翻。
眼看大事不妙,洪涛扔下躺了一地的手下就要脚底抹油。早被鲁智深瞧见,伸出蒲扇打手抓住了。“哪里走!”
洪涛被鲁智深抓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委顿在地。
山士奇恼恨这人欺软怕硬,上前一脚踢在他身上。洪涛直觉肚子剧烈一痛,腰也直不起来。两腿乱蹬的往后搓着倒退,直到退到墙下再也无路可退了才停了下来。
突然洪涛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猛地跪在地上,对着王伦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喊,“好汉饶命!小人狗眼不识泰山!小人狗眼不识泰山……!”
看着洪涛这一副不知廉耻,低三下四的样子,王伦只能无奈的一叹。刚刚那股想再教训洪涛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了。只觉这洪教头兄弟肮脏龌龊,怕自己碰上会侮辱了自己的名声。
王伦正不知如何善后,那原本被山士奇打伤的洪教头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王伦等人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尔等休得猖狂,稍后等大官人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仿佛是印证洪教头的话一样,大路那边正有一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但见:人人俊丽,个个英雄。数十匹骏马嘶风,两三面绣旗弄日。粉青毡笠,似倒翻荷叶高擎;绛色红缨,如烂熳莲花乱插。飞鱼袋内,高插着装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整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牵几只赶獐细犬,擎数对拿兔苍鹰。穿云俊鹘顿绒绦,脱帽锦雕寻护指。摽枪风利,就鞍边微露寒光;画鼓团圞,马上时闻响震。鞍边拴系,无非天外飞禽;马上擎抬,尽是山中走兽。好似晋王临紫塞,浑如汉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