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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拦住去路,指名要留下宋江。
既然几个强人指名叫阵了,这时宋江就该有所反应,而书中的宋江也果然有反应了,只见:
宋江听得,便挺身出去,跪在地下,说道:“小可宋江被人陷害,冤屈无伸,今得四方豪杰救了性命,小可不知在何处触犯了四位英雄,万望高抬贵手,饶恕残生。”
真是松得不成体统!不要说武松、鲁智深、阮氏兄弟这些响当当的汉子,就是个寻常喽罗也不该如此脓包。下山拦路的四条好汉,后来在梁山泊中也就是二三流的人物,这边现摆着有花荣的神箭和枪法,再加上李逵这个杀人魔王的两把板斧,有何必要跪地哀求做此丑态?
要是有血性的,早就大呼一声,上去砍瓜切菜了!
再说宋江这扑通一跪,又置晁盖、花荣等跟随在旁相护的朋友于何地?难道这几位名动江湖的朋友,都是些木雕泥塑、吃闲饭的饭桶?
再如,一方面,说宋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一方面宋江几次面临宰割时,几乎从不做最起码的挣扎自卫,唯一会做的就是象兔子一样惊惶逃窜或苦苦哀求,学着刘皇叔大哭!
第一零五章他人见你如星魁,我则视你如蚍蜉!()
另一饱受质疑的,还有梁山接受招安的问题!罪魁祸首,正是宋江!
梁山义军一直是当朝的心腹大患,一直要千方百计地根除之。结果朝廷三战三败,高太尉还成为宋江的阶下囚。按照梁山惯例应该如数收降的,否则一杀了之。
但是正当好汉们义愤填膺之时,宋江却一反常态,违背好汉意志,纳头便拜。
你看宋江有多奸诈:他口口声声要为兄弟们两肋插刀,可是抓住了好兄弟林冲的大仇人高俅,不但没有像对待自己的仇人黄文炳那样凌迟吃肉,反而“纳头便拜,口称死罪!”并且传下命令:“如若今後杀人者,定依军令,处以重刑!”
然后就是大摆宴席,跟万人切齿痛恨的大奸贼把酒言欢其乐融融,高俅临走,宋江再设筵宴送行,出金银彩缎之类,约数千金,专送太尉,为折席之礼;众节度使以下,另有馈送——犒赏三军可没这么大方。
以此为为日后招安铺路,演释了一场放虎归山的丑剧。说是为梁山好汉谋一个好的前程,倒不如说是宋江为一己之私,而做成了一桩肮脏的政治交易。
要知道在此之前,宋江是曾经信誓旦旦地要为朝廷锄奸、为百姓除害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受招安做大官,宋江是见庙就烧香见佛就磕头。哪管忠臣奸臣,只要能让我当官,那都是“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宋江打着忠君报国的旗号,大杀官军和地方官员,而且杀起来毫不手软;带着义气的面具“赚他上山”,不惜杀害幼童,更不在乎把一个村镇烧成白地。而这样做,就是给“兄弟”栽赃,比如他就是这么坑朱仝、秦明的,气得秦明发狠:“我若寻见那人时,直打碎这条狼牙棒便罢!”为了在梁山上引进平衡势力卢俊义,居然给他戴上了一个谋反的帽子。
受招安以后,宋江成为了一个朝廷的忠臣。他的思想是为报效国家!晁盖死后,宋江将“聚义厅”改为“忠义堂”,这对起义军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是水浒传中宋江招安大事的一大关键。受招安以后把梁山上的“替天行道”大旗改为“顺天护国”,他也由起义军首领,走到服从朝廷的顺臣。
纵观梁山起义发展壮大的历史来看,宋江的号召力组织能力,远远超过梁山前任领导人王伦、晁盖和现任领导集体中的吴用、卢俊义,他创造了梁山的辉煌鼎盛时期。
但是,也正是他的影响,推动了梁山队伍在军事连获胜利的情况下,主动向朝廷投降,导致梁山好汉死伤无数。梁山事业,成也宋江,败也宋江。
王伦当年看水浒之时,每每看到因为宋江的招安而在战场惨死的梁山好汉们,都不由得义愤填膺。也看清了这个及时雨的虚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
要比起奸诈来,就是蔡京、高俅也要畏惧宋江三分。所以他们千方百计也要弄死宋江,其实蔡京杨戬所畏惧的,是宋江在职场上的威胁:要是宋江在朝堂上做稳做大,那北宋六贼就要变成七个了。
把宋江定义为英雄,有些拔高,他应该是个乱世枭雄,这样的人,在他之前有刘邦,有曹操,有刘备,在他之后有朱元璋,有袁世凯,有蒋、介石。
王伦有时也想也许只有像他这样的枭雄,才当得了水泊梁山的一把手,毕竟这是个绿林好汉集中营。
书归正传!宋江迎上自家胞弟,酒家大堂相聚,正待开口说话,晁盖也到跟前。“贤弟,多是不见了!”
宋江赶忙回拜,“不想保正哥哥在此!”
再看过来的王伦三人,却不认得。见三人风采真个不凡,于是拱手问道:“宋江眼拙,还请恕罪。敢问三位好汉尊姓大名?”
还未等王伦言语,晁盖当先道:“兄弟可忘了我与你说的伯符兄弟!”然后,晁盖又将广惠、马灵介绍了。
晁盖将宋江看做手足兄弟,从来对他没有秘密。王伦又是晁盖第一等看重的雄豪,便早将王伦的事情对宋江说了。
宋江听了,笑颜道:“原来是王兄弟,早就听说过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难得好汉!”说完挺胸站着,好似要等王伦几人拜见。
王伦看了,只觉好笑!略一拱手,做了一礼。宋江见了不免肌肉抽搐,往日别人见了他都主动下拜,这回却不曾。
晁盖这里又点几道饭菜,请伙计房间添双碗筷。宋清簇拥着宋江进了房间,王伦请晁盖上首落座,自己坐了下手,其余四人左右坐定,吃酒说话。
晁盖当先举杯,“能与几位兄弟小聚,真是人生快事!”
王伦等人,也各自举杯,一口饮下。
那宋江看向宋清,问道:“四郎,我得人传信,说你陪着父亲,怎又来寻我!”
宋清实言相告道:“今早晁盖哥哥与王伦几位英雄登门说要寻你,这我便也来县城耍耍!”
听了这话,宋江心中快意,却还是听得我大名,过来拜见的!看着眼前兄弟宋清,宋江作色道:“我多时嘱咐你,老父年迈让你多陪伴,你却只顾自己偷偷过来县城!”
晁盖见因为自己宋清被训,于是打个圆场。“贤弟不要怪罪四郎,都是愚兄的主意。”说完,不忘夸赞一句宋江。“贤弟孝心,倒叫晁某惭愧!”
见晁盖这番夸赞,宋江心中得意洋洋。拿眼偷偷去看王伦,却不见半分钦佩,心中奇怪。收回目光,冲着晁盖一礼道:“这如何怪的哥哥,都是四郎爱玩!”
王伦看着宋江在这里表演,心中腻味,孝义黑三郎不过如此!
你说他孝心,却只让宋清尽孝。知晓自己江湖朋友多,怕出了纰漏,却让老父将自己逐出家族,哪有这等人!
几人又是叙话一阵,宋江转过来笑着对王伦道:“好兄弟,常听晁盖哥哥挂念你。不想你如今已是好生了得,如今几处州府都在轰传你的名声,真好本事!”
看在晁盖面上王伦勉强与宋江道:“一时逞强,叫宋押司见笑了。”
“你既是晁盖哥哥的兄弟,那就是我宋江的兄弟!”宋江见王伦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兀自装作不知,看着王伦作色道:“休要押司长,押司短。若不嫌弃,你我便兄弟相称!”,
对于宋江如此热情,王伦早有预见,平淡的道:“怎能如此,我是山野粗人,怎好与宋押司兄弟相称,怕要连累押司!”
宋江却是不想就此罢了,又热情的说道:“兄弟休要推让,宋江年长就托各大如何!”
王伦见宋江仍不死心,更加不快,放下酒杯道:“宋押司在衙门逍遥,我等自在山林快活,却不是同道!”
他人见你如星魁,我则视你如蚍蜉!
晁盖不想,带了王伦来见宋江,却是闹个红脸。只当王伦看宋江是公门中人,心生不快,于是出言劝道:“兄弟可莫误会,宋江贤弟身在衙门,却是心在江湖。对江湖好汉,多有帮扶!”
宋清也不想出了这样的岔子,好在他也不是寻常人,直接岔开话题,向宋江问道:“兄长,你让人说外出公干,不知是何事?”
宋江自认在江湖上名头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想今日在王伦这里却不曾下拜,好生遗憾。平日里,别的所谓好汉哪个不对他俯首帖耳。王伦如今是大寨的寨主,若是得了他的认可,不是平添数倍力量。
只是如今见了王伦如此,知道不好在言语,便就着宋清的话头叹道:“这事说出来,却不是甚好差事,实教人脸上蒙羞!”
几人都是疑惑,那边晁盖开口问道:“兄长这一遭公差,可是遇着什么为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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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官吏两重天()
却说那日傍晚,知县差人唤宋江过府。只当是有急事要吩咐,宋江就奔回县衙。他却不知,早在此前,郓城县知县就得了济州知州钧令,说有上差从东海搜得的花石,所定路线,要过本处州县,着令各县派官吏一路护送,不得有误。
“不仅是我着难,还是他人苦事!”想起此事,宋江满脸悲情,点头问道:“几位可听说过花石纲?”
宋清在旁接口道:“花石纲?哥哥若说这个,哪个不知?此等劳民伤财的祸事,早就让人耳烦心恨!”
宋江放下酒杯,忧心忡忡道:“说起这花石纲此等祸事,便是由蔡京开始。当初他为迎奉上意,取江浙奇异花石,十船为一纲,水运至东京汴梁,取名花石纲,进奉官家,遂得了偌大好处。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乃成祸国之举。”
王伦也是听了许贯中说,最近有花石纲到,不想这就遇见,于是用心听宋江讲完。
“因是当今官家酷喜奇花异石,朝中那些个官宦,见识了个中妙处,自是上行下效。杭州建造作局,苏州立应奉局,正经事不干,只为搜罗奇花异木,嶙峋美石。此事不仅盛行南地,如今却要路过济州!”
这花石纲晁盖也听过,冷笑道:“哪里还分甚南北西东?那些个狗官面目,为讨欢心,可是挖空了心思!这些个奸贼,四下搜寻石木,有看中的,不论大小,莫管高矮,是在险山绝壑也好,深藏滔水激流也罢,都不计民力,千方百计也要搬运!”
“他们为得奇石,莫说凿山铲林,便是破屋坏墙,践田毁墓,也是不顾!我曾听说,但凡谁家有些雅物,哪怕只一木一石﹑一花一草可供玩赏,即派人以黄纸封贴了,成供奉官家之物。稍有不满,就以好大罪名处置!”
此时,宋江又道:“更可恨的是,有些差官、兵士乘机敲诈勒索,胡作非为不下千百次。被征花石的人家,一个不小心,就要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到处逃难。”
说这话时,宋江又不经意的看了下王伦,好似有意将自己与别的官差区别开来。“小弟时常感叹,因这花石纲,使得天下人心生怨,民不聊生,其流毒州县甚矣!”
这时,晁盖听出话头来,问道:“贤弟,你莫不是被派去押送这花石纲去了吧?”
宋江一手遮住脸面,羞惭道:“晁兄说得不错,知县大人派我所为,正是此事,现今提起,实在惭愧!”
晁盖忍不住道:“这等惹怨生恨的差事,如何能做得?”宋清也看向宋江,看神色,俱是这般意思。
“哎……若不是我去,换了他人怕不又有人遭难!”宋江又叹气道。
听了这番话,晁盖倒是对宋江更是钦佩,这等挺身而出,急人之难,真丈夫也!
酒桌上王伦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他虽然不是以貌取人,但是对于宋江早有成见,一句话也是不信的。至于为何来见宋江,只不过是名人效应使然,想一睹为快罢了!
宋江还要言语,外间的随从却来催促。“押司!花石纲已经快到城外了!”
县令要陪同钦差,这城中的秩序却要宋江维持,他不敢怠慢,急忙起身。“晁大哥!王……王兄弟!职事在身,不能多陪了,待宋某回来再行招待!”
说着,宋江又对宋清道:“四郎!替我好好招呼几位兄弟!”
王伦看着宋江离去的背影,心中好笑!如此热衷朝廷之事,却还说什么倾心江湖!
却说郓城花石纲这一路人马,好生浩荡。但见:
一伍仪仗,两列护卫。旗幡招摇,现七色彩绣;锣鼓敲打,闻五音乐声。喧喧嚣嚣哄叫起,嘈嘈杂杂嘶喊传。解差呵斥,无情水火棍高举;衙兵责骂,冷森刑罚鞭猛甩。役民苦力拉拽,乡夫奋身拥推。
随行许多官员,大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