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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朱仝倒是没有宋江、雷横两个人那么激动,反倒是有些担心。梁山离郓城县非常近,知晓如今的梁山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更有八百里水泊这个天然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就剿灭的。
同时梁山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左近都说一个好字。朱仝倒是不想跟梁山为敌,只是迫于自己官身,还有宋江的情义。
宋江一看朱仝没有说话,拿起酒壶给朱仝倒了一杯酒。“朱仝兄弟怎地不说话,可是还有什么疑虑之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兄弟一身能耐,也不想一辈子窝在这郓城县做一辈子小小的都头吧?”
这朱仝的本领还在雷横之上,尤其是熟读兵书。别人不知,但是宋江却知道这个美髯公乃是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要想成大事就必须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麾下。
“是呀,哥哥!就凭你我兄弟这一身的武艺,在战场之上厮杀出个功名来,光宗耀祖,那多快活。”一旁的雷横也是一脸兴奋的劝朱仝。
见两人如此,朱仝哪能拒绝,当下便说道:“我等兄弟义字当先,这次行事也算我一个!”
宋江听了高兴万分,连连劝酒,又与朱仝、雷横计议一阵。
三人在酒楼包间里商量着,突然听得外面街道之上一阵吵闹的声音。
被搅了兴致,雷横把眼睛一瞪,道:“外面怎地如此的吵闹,扰了老爷心情质。”当下便要起身出去。
宋江、朱仝二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当下宋江便说道:“雷横兄弟且慢,我等已然吃完,同去看看便是。”
说完,三人起身出了包间,到了大厅,宋江将饭钱付了。闹事的地方就在酒楼旁边的大街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江三人来到人群近前,雷横把眼睛一立,大喝一声,道:“都闪开,都闪开。”
周围的人一看是宋押司和两位都头,自然是惹不起,当下便给三人闪出了一条道路,宋江三人顺着道路走了过去。
过了人群,便看见一个少女头插稻草跪在路边,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婆婆在那里哭,看模样是那个少女的娘。宋江打眼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插草卖女。
但见那少女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虽是荆钗布衣,但也极为标致。就是宋江久不近女色,看了也觉心动。
朱仝走了过去,问道:“大娘,家里莫不是出了什么祸事,怎地在这里将女儿给卖了?”
那老婆子认得朱仝,宋江三人,当下边止住了眼泪,说道:“老婆子也是没有办法呀,自家的女儿那可是俺的亲生骨肉,要不是是在没辙了,如何买得女儿。”
当下老婆子将事情的本末说了出来。
原来一家儿从东京来,不是这里人家,嫡亲三口儿。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婆惜。他那阎公平昔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得他那女儿婆惜也会唱诸般耍令。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
三口儿因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这郓城县。不想这里的人不喜风流宴乐,因此不能过活,在这县后一个僻静巷内权住。昨日他的家公因害时疫死了,这阎婆无钱津送,没做道理处,只得在这大街之上卖身葬父。
朱仝身后的宋江听了,走了过来,将那少女头上的稻草拔去,又将她扶起。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出来,送到了阎婆的手里,说道:“我这里还有点银子,你母女二人便拿去葬了阎公,剩下的钱找了差事过活。”
这街上聚集了好几十人,又有朱仝、雷横两人在场,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
“恩人呐……!”那阎婆哪里见过如此多的银子。当下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跟那阎婆惜一起朝着宋江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谢恩。
一旁人看了也都道。“宋押司当真仗义!”
“真真及时雨啊!”
宋江哪里让她们跪下,当下连忙扶起阎婆母子,又安慰了几句。朱仝、雷横见宋江出了银子,也各自掏了五两。
因为大事已经商量好,宋江便回了。朱仝、雷横也各自去安排。
那阎婆看着宋江离去的背影,不住跟女儿阎婆惜念叨。“这宋押司当真是大人物,出手恁地阔绰!”
阎婆惜看着宋江离去的方向,也是一阵出神。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没来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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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县,西城一处小酒肆,洪涛与洪波两兄弟悄悄聚在一处。
“兄弟,我让你查的人找到了没有?”
听得哥哥动问,洪波答道:“还没有,不过方才来时我却见宋押司与雷、朱两位都头在一起!”
洪涛那日替宋江给雷横、朱仝传话,因而知晓王伦就在郓城。想起自己流落至此,就是王伦所致,因而一心报复。
“那看来宋押司怕也要拿这人作伐!无论怎样,定不叫他或者回梁山去!”洪涛恨声道。
酒肆中,赵小六刚刚走到门外,听了这一句,遍体生寒。
(最近期末也,比较忙!抱歉!同时感谢大家支持!)
第一一三章追捕正急()
郓城县,一座坊市。
“梆,梆,梆,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空荡荡的街面上,响起一下又一下的打更声。更夫那拖着长音的沙哑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隐藏在黑暗处的人的心脏。
“二更天了!哥哥,还要等吗?”黑暗中的某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等了,我们这便去。”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一群人从黑暗中钻出来,仿佛是暗夜里精灵,飞快地向前窜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出现在城北一座二进大院前。
“雷兄弟,带人守着四周,我带人进去抓人。”
这伙忽然而来的官兵,正是由朱仝、雷横亲自带队抓捕王伦等人的。按照宋江的说法,这王伦是了得人物,身边都是高手,所以来了许多衙役官兵。
按照他们的计划,雷横要等到黎明前才动手,一来那时能组织起更多人手,二来在黎明前是人防备心最松懈的时候。不过最后,宋江害怕夜长梦多,所以让二人带人来了。
一个伶俐的衙役抢着敲门。他不是敲门,是锤门。“咚咚咚”,门被捶得乱晃。
在屋里的看门的老苍头被惹了清梦,一阵厌恶,叫道:“哪个死囚?这么大力气?”
“萧先生在吗?我有事找您相求。快快开门!”
不多时,朱仝听到那苍头骂骂咧咧地走到院中,来到门后。门刚打开,那衙役就一拳打了过去。
不过没打中,朱仝将之拽住。“不可伤人!”
一句话不讲,上门就打,这不合道理。朱仝不是这样的人,他拉开衙役,打量门内之人。“你家先生在哪里?”
身旁的官兵,各自散开,冲进屋里。
老苍头在郓城多年,是认得朱仝的。见他带人来家中搜捕,一时惊慌了。“朱都头……这是干什么?”
房中萧让刚刚掌灯,自己起身胡乱披件袍子在身上,下床去拉开房门,只见外面影影绰绰地站着几人。见是朱仝带人来此,顿时吃惊不小。心道:王伦兄弟等事发了!
朱仝看萧让,大约二十**,七尺身高,披着衣裳,没有扎发髻,头发乱糟糟的。刚才大概在睡觉,开门时还打着哈欠,嘴半开着,睁大眼,一手扶在门上,满脸惊奇意外的模样。
朱仝一挥手,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制住萧让。“给我搜……”
萧让见此,睡意全无,挣扎道:“朱都头,你什么意思?”
朱仝看着萧让,正色道:“我来寻你,是为公事而来。”
萧让假做茫然:“什么公事?朱都头夜闯民宅可是知法犯法!”
律法有规定:“禁吏毋夜入人庐舍捕人”,“无故入人室宅庐舍,格杀之,无罪”。禁止吏、民夜晚进入民宅,哪怕官吏是为了捕人也不行,如果违反,即使被主人杀伤,主人也无罪。
萧让大声说道:“小可既然不违法,朱都头捉住小人作甚?”
“我问你自有我的道理。”萧让是文人,不到万不得已朱仝也不愿意得罪。
“什么道理?”萧让故作镇定。
“结交梁山歹人不是罪证么!”
朱仝这一句话说出,凤目直视萧让,萧让则气势一滞。
自打王伦上山之后,萧让也金大坚因为与王伦认识,在巨野县饱受管制。今年时机成熟,这才搬迁到郓城县。不想这两日刚刚与王伦久别重逢,今夜就有官差上门!
萧让叫苦不迭!
“你只管搜拿证据便了!”萧让说完,一言不发。
那边搜检的衙役官兵,这时也一一到朱仝跟前复命。
“都头,不曾见得可疑人员!”
“小人等在书房一无所获!”
“没有看到梁山贼寇!”
一个个回报没有发现,朱仝只怀疑线索有误,眉头一皱。
萧让见此,心道幸好王伦兄弟不在此处。
却是萧让与金大坚比邻而居,两家之间的墙壁早就打通了,等闲人轻易发现不得。昨日王伦是在萧让家休息,今日金大坚执意要在自家招待,因而王伦等人都在隔壁。
萧让家来了许多官兵搜捕,半夜间这一吵闹,早就惊动了隔壁的王伦等人。
马灵提起身边的朴刀过来查看,金大坚也跟在后头。不想,此时恰有一缕月光透云而出,却正好落在那马灵手中朴刀刀刃上,一道闪亮的光辉一闪而逝。
“何人在此?”
霎时,一道怒喝声骤然响起。顿时,雷横带着官兵手拿火把与利刃,追了过去。
“快去报知公明哥哥,来人我自挡之”。雷横见马灵黑夜手拿利刃,知道找到了正主,急忙差人报信。
雷横这一声喊,朱仝也自听到,看了一眼萧让道:“稍后拿了匪首看你有何言语!”说罢带着衙役官兵押解着萧让,赶来与雷横汇合。
这一阵功夫,王伦等人也各拿了兵器出门,王伦看了萧让被捉心中焦急。“马灵且去寻找马匹,金大坚带路!”
“广惠与我抢了萧让兄弟回来,公孙道长掩护!”
说完,王伦等人手执兵器,舞到人面上,寒气逼人。两边衙役官兵,都站不住了,挤到两头去。广惠迎上朱仝,马灵舍了雷横退去,王伦、公孙胜赶了上去。
这些豪杰,一个个:心头火起,口角雷鸣。猛兽身躯,直冲横撞。打得前奔后涌,
杀得东倒西歪。正是威势踏翻济州城,喊声震动郓城县。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之声响起,雷横大刀直追马灵而去。尚未来到近处,一柄闪着寒芒的朴刀瞬间刺在雷横刀身正中。
顿时,雷横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手中的大刀上传来,震得自己手臂发麻,虎口生疼,险些将手中的大刀脱手而去。
高手!
只是一回合,雷横便明白自己遇上了生平未见的高手,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敌手。
“王伦!”
抬头看见王伦就在面前,雷横心情复杂。早年看中王信是打虎英雄,特因为晁盖的关系还上门拜见过,得了王伦的银子,只当他是个好汉!不想今日官匪有别,竟然成了敌人!
第一一四章宋江吃瘪()
两人同样使那朴刀,旋风一般舞动,一个气冲牛斗,一个战意昂扬。
雷横可是对自己的武艺甚为自豪,这郓城县步兵都头,可没有半点水分。
想王伦原本一介书生,后来舞刀弄枪进京抢武状元,多半是徒有虚名。这时见了王伦武艺,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不过想到自己的都头之位,若是此番立下大功,恐又会精进一步。更何况,稍后便有援兵到来,他如何会怕!
有了这般想法,雷横拿出十二分精神拒敌。
不想他只是一个照面,一个回合,便心下大骇,不由心生怯意。
此时,虽然夜色笼罩,朱仝还没赶到。
雷横心中这般盘算着,情知自己绝非王伦敌手。登时也顾不得其他了,身子往后一缩,却把一柄大刀横扫过去,来个秋风扫落叶。立时逼退了众人,而自己转身就向远处跑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
王伦早与雷横认识,虽然知晓他是公门中人,免不得带有陋习。
好比雷横出场时候,是县太爷派雷横到梁山泊附近巡察。他在灵官庙里,遇到了正在供桌上呼呼大睡的刘唐。一看刘唐的那副“尊容”,雷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