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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看着吴用,想着智多星的绰号,心道怕是生辰纲也有此人一份功劳!
见两人亲切寒暄,晁盖一起请了坐下。
等二人坐定,晁盖向宋江问道:“兄弟如何来得慌速?”
宋江抓着晁盖,急声道:“哥哥怎还在安坐,岂不知东窗事发了耶!”
晁盖听了宋江此话,回味过来,笑道:“贤弟所说,不外乎十万贯生辰纲之事吧!莫非白rì鼠白胜兄弟已经深陷济州府大牢,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已经带兵去了东溪村?”
晁盖一语便道破了宋江的来意。
“晁盖乃是一介武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料事如神起来?”宋江吃惊的同时,心中有了一丝失望。他本来想着用通风报信之功,让晁盖对他感激涕零,谁知,事情偏偏远离了他的设想。
再想到晁盖庄上的动静,想来是有人已经给晁盖报过信了。
晁盖猜透了宋江的心思,施了一礼道:“此事虽然为兄已然知晓,但贤弟冒着风险前来报信,为兄深感大恩。”
晁盖此时真心实意的一礼,因为王伦而对宋江的不满也都烟消云散了。
“你我生死之交,何必如此见外?”宋江得了晁盖言诺,也算有所收获。
宋江坐了下来,品了一口香茶道:“看哥哥这般模样,莫非心中已有对策?”
晁盖淡然笑着,隐然已有大将之风。“做此等大事,没有退路如何能行?为兄早已打算将家中细软转移到石碣村去了。”
“哥哥未雨绸缪,小弟佩服。”宋江接口说道:“只是何涛此人,并不是无能之辈,只怕能寻到石碣村去。到时,哥哥又当如何?难道是想上水泊梁山入伙不成?”
他与王伦交恶,怕晁盖上了梁山做了王伦助力,是以言语相试。
听了宋江之言,吴用眼睛一亮。“好一个及时雨宋江,果然心思缜密,举一反三,竟然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一下再看宋江,眼神顿时不同,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吴用叹了口气道:“押司哥哥之言正合我意,只是保正哥哥不从!”
宋江听了这个答复,心中一松,而后不解的看向晁盖,要听他解释。
晁盖看着宋江二人道:“梁山虽好,却不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地!青州地面多有高山强人,我兄弟也自可去占了一处。”
宋江听了这话,想起王伦早年名声,恶意猜测道:“哥哥何必舍近求远,难道是怕白衣秀士王伦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不成?”
说着,宋江眼角掠过一丝煞气,沉声道:“像哥哥此等人物,要做就做首脑,何必要仰他人的鼻息?若是依着小弟的意思,管他心胸如何,放倒了王伦是真!”
不等晁盖说话,吴用一拍大腿,向宋江道:“哥哥之言正合吾意!大丈夫宁为鸡头,不为牛后!”
吴用有心给晁盖敲敲边鼓,眉头轻轻一扬,也不藏着掖着。好在他忌惮晁盖不满,没有说太过分的话。
宋江见吴用附和,却是信心大增。只当吴用是晁盖心腹,晁盖也是有心无力而已。起身冲晁盖道:“哥哥义薄云天,声望能力远在那王伦小儿之上,如何不能取而代之……”
“够了!兄弟不要再说!”宋江还要言语,晁盖却是再也忍不住出言阻止。“王伦是我患难之交,肝胆相照。你若再挑拨离间,休怪我不念结义之情!”
这一下,宋江看着晁盖瞠目结舌,感觉如此陌生!
“宋押司,别来无恙!”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王伦进屋看着宋江,微微一笑。
王伦身后朱贵面露愠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宋江,史进更是对其嗤之以鼻。若不是有晁盖在场,说不得便要动手前去将其狠狠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啊呀……王……王寨主!”宋江见了王伦大惊失色,一连后退,带倒了身后的椅子还不自知。
晁盖见了王伦过来,却是当先一步拦在面前,轻声道:“兄弟!”眼神中带着恳求。
王伦明白晁盖的意思,点头道:“都是为了哥哥而来,不会叫哥哥难做!”
“区区宋江,岂能再当得起这般称呼!”宋江闻言,一脸讪笑着看着眼前的王伦,双手抱拳说道:“前时被小人蒙骗,与王寨主起了误会,还望王寨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王伦虽然没明说,但是宋江知道自己性命无忧,顿时送了口气。这时正好晁盖在,于是伏低做小向王伦赔罪。
王伦却不接话,自顾自道:“昔日晁盖哥哥早言,宋押司乃是人中龙凤。纵使龙困浅滩,早晚也必有出头之日!王伦一介草蜢,待宋押司官运亨通之时,还望照顾一二!”
王伦一笑,却也不改称呼,随意与眼前的宋江打着哈哈。
果然,宋江看不出王伦真假,再度抱拳打个罗圈揖,同时开口说道:“宋江为郓城小吏,对梁山泊各位好汉多有不敬之处。虽是受上峰之命,但宋江心中也常觉不安与惭愧。”
“尤其近来多闻王寨主接管梁山之后,除旧恶,换新风。梁山各位好汉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乃是我郓城百姓之福。宋江先前有眼无珠,冒犯了梁山众位好汉。今番请罪,还望各王寨主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这番说辞,宋江说得是恳切至极。若非王伦早已领教过宋江的手段,早已知晓宋江的为人,恐怕还真的会被宋江打动。
可惜,宋江压根就没想到,有着一个两世为人的王伦。故而,哪怕宋江的演技再好,也于事无补。
宋江这番话说得也是极为讲究。明明是口口声声说谢罪,却又不着痕迹地提出自己是被他郓城县的上峰施压,迫于无奈之下才对梁山处处针对的。
如此一来,若是梁山真的追求起来,反倒是显得梁山小家子气。这若是传言出去,顿时会令梁山蒙羞。
宋江心思,王伦如何不知,不过晁盖当面,他也不能把宋江如何。“宋押司好自为之!”
说完,王伦再也不看宋江,而是向晁盖道:“庄客都已经准备齐当,还是早早上路为好!”
几人说话功夫,那外间晁富贵带了管事早把一应财务装车,庄上的庄客和投奔的汉子也武装起来。
怕宋江在此,王伦不快,也怕自己连累宋江,晁盖忙送了宋江出门。吴用也自跟了,与宋江依依而别。
等回来看了自家产业,饶是晁盖早知道自己家大业大,家底殷实,乃是晁家数辈人心血铸成。从晁富贵口中得知,一应家私清点下来,竟有着八百担,金银钱物不算生辰纲的,约莫还有二万贯。这还不算晁家名下的一些不动产,如房屋、土地等等。
见得如此惊人的数字,晁盖自是喜不自胜。有着这些储备,也足够一段时期的开销。
时间仓促,晁盖眼下只能抢时间了。把粮食装载了十辆马车,其余只挑值钱的装了。看着夜色中,一辆辆满载金银的马车,回望老宅,晁盖心中却是一副难言的滋味。
第十六章英雄阮氏兄弟()
再说济州府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带领三百名眼明手快的差人,并在郓城县会合了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及所部兵丁之后,共是五百人马杀气腾腾赶往了东溪村晁家庄。
朱仝和雷横已经接到宋江送来的消息,知道晁盖并不在庄内,也就放心大胆的冲在了前面。
到了晁家庄一看,庄内已是人去楼空,只是抓了附近的几个邻居而已。
“难道是那个走漏了风声?否则仓促之间,不可能把金银细软都转移了?除非是晁盖早就谋定了退路,若真是如此,那此人也太可怕了!”
何涛心里震惊不已,但悬在头顶的沙门岛之剑还是让他拷问起来。但是,这些人并不知道什么,只说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好一个何涛,不愧是吃公门饭的。短短半个时辰之后,他综合所有线索,就断定晁盖等人八成躲到了石碣村去。因为那里距水泊梁山不远,事情急了可以上梁山落草。
“一定要赶在他们上梁山之前,将其一网打尽!”何涛咬了咬牙,一边派人回济州府向团练使黄安求救,一边督促朱仝和雷横带领人马跟着他速往石碣村捉拿贼寇。
朱仝和雷横此时出工不出力,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观察相公,听说那石碣村三面环水,而我们兄弟两个都是旱鸭子,着实不善水战,望请恕罪!”
“什么不善水战?分明是怕了贼寇!”何涛心里愤愤不平,但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也不便动怒,只好让朱仝和雷横堵住旱路了事。
晁盖带人刚到石碣村安歇,整顿队伍,只见几个打渔的来报道:“官军人马飞奔村里来也!”
王伦便起身叫道:“这厮们赶来,且杀他一阵!”此时就在梁山不远,阮氏兄弟带了梁山水军也赶来,王伦胆气更壮。
吴用本待与三阮寒暄一阵,却是不得空闲。
水军头领阮小二也道:“我自对付他!叫那厮大半下水里去死,小半都搠杀他!”
晁盖等人赶路辛苦,也不客气,冲着王伦等梁山好汉道:“晁盖仰仗诸位兄弟了!”
吴用,刘唐,各押着一支,叫七八个伴当摇了船,先到安全地方去等;王伦又分付阮小五,阮小七,撑驾小船,如此迎敌。
晁盖见王伦安排妥当,放心大半,心道又承了王伦人情,不知何时能还!
且说何涛并捕盗巡简带领官兵,渐近石碣村,但见河埠有船,尽数夺了;便使会水的官兵下船里进发;岸上的,骑马朱仝、雷横统领。船骑相迎,水陆并进。
何涛与巡检商议道:“这湖泊里港济又多,路径甚杂;抑且水荡陂塘,不知深浅;若是四纷五落去捉时,又怕中了这贼人奸计∶我们把马匹都教人看守在这村里,一发都下船里去。”
当时捕盗巡检并何观察一同做公的人等都下了船。那时捉的船非止百十支,也有撑的,亦有摇的,一齐都望阮小五打渔庄上来。
行不到五六里水面,只听得芦苇中间有人嘲歌。众人且住了船听时,那歌道∶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
何观察并众人听了,尽吃一惊。只见远远地一个人独棹一支小船儿,唱将来。有认得的指道:“这个便是阮小五,如今做了梁山贼人!”
何涛把手一招,众人并力向前,各执器械,挺着迎将去。
只见阮小五大笑,骂道:“你这等虐害百姓的贼官!直如此大胆!敢来引老爷做甚么!却不是来将虎须!”
何涛背后有会射弓箭的,搭上箭,拽满弓,一齐放箭。
阮小五放箭来,拿着桦揪,翻筋斗钻下水里去,众人敢来跟前,拿个空。
又撑不到两条港汊,只听得芦苇荡里打呼哨。众人把船摆开,见前面两个人棹着一支船来。
船头上立着一个人,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手里捻着条笔管枪,口里也唱着道∶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先斩何涛巡检首,京师献与赵王君!
何观察并众人听了,又吃一惊。
有认得的说道:“这个正是阮小七,最是胆大!”
何涛眼见对手猖狂,喝道:“众人并力向前,先拿住这个贼,休教走了!”
阮小七听得,笑道:“泼贼!”便把枪只一点,那船便使转来,望小港里串着走。
众人舍命喊,赶将去。这阮小七和那摇船的飞也以摇着橹,口里打着呼哨,串着小港汊中只顾走。
众官兵赶来赶去,看见那水港窄狭了。
何涛道:“且住!把船且泊了,都傍岸边。”
上岸看时,只见茫茫荡荡,都是芦苇,正不见一些旱路。何涛内心疑惑,却商议不定,便问那当村住的人。
那人答道:“小人们虽是在此居住,也不知道这里有许多去处。”
何涛便教划着两支小船,船上各带三个做公的去前面探路。去了两个时辰有馀,不见回报。
何涛道:“这厮们好不了事!”
再差五个做公的,又划两支船去探路。这几个做公的划了两支船,又去了一个多时辰,并不见些回报。
何涛道:“这几个都久惯做公的四清六活的人,却怎地也不晓事!如何不着一支船转来回报?不想这些带来的官兵人人亦不知颠倒!”
天色又看看晚了,何涛思想:“在此不着边际,怎生奈何?我须亲自走一遭。”
拣一支疾快小船,选了几个老郎做公的,各拿了器械,浆起五六把桦楫,何涛坐在船头上,望这个芦苇港里荡将去。
约行了五六里水面,看见侧边过来一船,一个人提着把锄头来。只见那汉提起锄头来,手到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