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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龙一看李逵,心中胆怯。二弟祝虎就是死在李逵手中,此时他无心恋战,也不敢对敌。
一转马头,祝龙向另一个方向打斜逃走。
“拿命来!”
祝家庄兵丁在一旁见了,不禁齐声叫道:“大公子当心。”
祝龙听了也知不好,想要躲避时,已是不及。只听叮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在祝龙后心护心镜上,水磨铜做的护心镜被砸的裂开。祝龙只觉喉咙一甜,想要忍却没忍住,一丝污血还是从嘴角留下。
那边杨志却是得势不饶人,催马杀来。刀锋烈烈,直取祝龙项上人头。
知晓杨志不好惹,不解决他,自己恐怕跑不了了。祝龙回枪来战杨志,一眨眼,过了六七回合。
祝龙感觉到了杨志比前次更加厉害了几分,于是手中铁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全力防御。
李逵见杨志截住祝龙厮杀,自己就去祝家庄兵丁中大开杀戒。一双板斧,虎虎生风。
眼见手下越来越少,祝家庄方向也停止了喊杀,祝龙心生退意。
抵挡了一下,正要夺路逃走,却被杨志从后赶上。
“着。”一刀下去,祝龙好大人头飞起。
祝家庄上庄丁看祝龙战死,谁还愿在这里拼命,纷纷往庄下逃去。
“祝家庄就这样破了?”
看着祝家庄的吊桥缓缓放下,李应说不出感受。
王伦点点头,对一旁马灵吩咐道:“你带部先进庄巡哨,趁乱生事的杀无赦。”
“是。”
马灵应了一声,带着麾下往庄里而去。
原来在祝朝奉父子逃跑之后,王岚最先发觉。他知道抵抗下去,就是一个死,于是做主开门投降。祝家庄的人马也对祝朝奉父子心寒,一个个双手赞成。
看着小心翼翼跟在自己旁边的王岚,王伦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我不会亏待你,先带我们去祝家大院吧。”
“多谢好汉,好汉们请进。”
王岚作揖谢过王伦,这才在侧前方领着众人进庄。
祝家庄离梁山不过一百多里,庄中百姓都是听过梁山替天行道的事情的,因此庄里倒没什么混乱,从庄墙上逃下来的庄丁也都各自逃回家中,并没人敢趁机生事。
众人刚刚进庄,杨志便从后面赶上来。
王伦看杨志上来,便问道:“兄弟捉到那厮没有?”
杨志笑道:“遇到了,却是杀了干净。”
祝朝奉死在乱军之中,祝龙也死于杨志之手,祝家庄只剩下一个祝彪在外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祝朝奉的身上找出了毒酒的解药,倒是去了王伦一块心病。只是王信、石秀已经出发,追之不及,王伦便没派人去追。对于神医之类的大夫,梁山也是稀缺的。
众人说笑着来到祝朝奉的宅院。
院中本村的下人都已经逃回自家去了,只剩一些无处可去的人在前院忐忑的等着梁山好汉的到来。
王伦和几个头领进了庄子,看到许多下人在院中站着,便让这些人先去庄中打谷场去,同时让人请村中百姓都到打谷场去。
王岚把王伦等人请进前厅,王伦在当中主位坐了,朱武、林冲、杨志、李逵、杨林、朱贵等在两边客位坐了。
众人落座,王伦看着厅中站着的王岚,道:“祝家庄中有多少钱粮?”
王岚知道这是自己的投名状,开门投降时就清点了。也没犹豫,直接答道:“金两千余两,银六万两,还有些散碎银钱不到一万贯,粮食十万多石。”
李逵听了直跳脚,叫道:“这狗官,谁的银子还会比他更多?死了倒好!”
林冲知晓如今天下多是贪官,叹息道:“东京、江南家产百万者甚多,祝朝奉并不算巨富。”
杨志曾经去江南押运花石纲,闻言点头道:“林教头说的没错,江南巨富更多。早年间一个江南子弟到东京游玩,为了炫富,曾经在樊楼请所有酒客吃了一夜酒,花销数万贯,可见江南富庶。”
朱武倒是更关心缴获的粮食,笑着对众人道:“有祝家庄这十万石粮食,我梁山大军又可扩军了!”
众人闻听都是精神一震,自己的兵马也可以增加了。
水浒中宋江打破祝家庄后缴获了五十万石粮食。
这个年代油水不足,一个壮丁一天可以吃两升米,一年也不过七石多些,十万石足够一万多个壮丁吃一年了。
王伦却是想着对杨志的承诺,按捺着兴奋问道:“庄上收买了多少战马?”
“七百多匹。”
杨志听得这许多战马,惊喜道:“这下我的马军有着落了。”
众头领都没料到打祝家庄的收获会比先前打了山口镇、合蔡镇都要大。
除了王伦心中有一些幻想,因为他记得水浒里宋江打破祝家庄缴获了五十万石粮食。
宋江破祝家庄是在两年后,现在祝家庄不一定有五十万石粮食,但是收买五十万石粮食的钱也应该有了。
秋收后,梁山便准备收买粮草,得了这十多万石粮食,梁山只消再少量收买一些就行。
不过十多万石粮食却不是三千马步军能运走的,王伦当即让人去调水军船只和山寨所有马车来。
水军沿着济水北上,大船可以到的祝家庄二十多里外,小船则可以顺着独龙岗下的小河来到近处。
先用小船把粮草运送到济水边,再用大船。
梁山的两艘大船虽然不是可载万石的巨舟,但也能载的二千石,再加几艘二三百石的船只,一次也能运送五千石粮食。
略微计算一下后,王伦也是头疼不已。
这倒怪不得山寨运送能力差,东京每年漕运粮食在五六百万石,但是漕运船却有六千艘,而且是一年运送三四次。
陆上运送能力更差,一辆马车载十石左右,梁山所有挽马也不过四百多匹,全部出动一次也不过运送三千多石粮食。
在祝家庄休息了一日,第二日完成阻击任务的鲁达、广惠、石宝、山士奇等人也回营交令。
鲁智深那一路敌人都是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只有石宝这一路是双枪将董平,和祝家三虎祝彪。石宝用飞锤伤了董平,祝彪刺了扈成一枪,双方各有胜负。董平见己方士兵虽是惨重,武将又不及梁山,知晓事不可为主动退兵。
王伦统计了一下,各部伤亡情况,死伤总计三四百人。
相较于收获,王伦也觉得伤亡不大,头领中没有人战死,还是十分开心的。
众人又说了几句话,朱贵便派人来告村中的人都在庄中打谷场了。
王伦和众头领来到打谷场,又做了一回青天大老爷。
百姓告的也只是几家怨大仇深的命案,寻常纠纷他们也不敢和梁山好汉说,免得日后官府追拿。
告了状的百姓自然只能去梁山入伙,朱武早已派人登记愿意入伙的人。
祝家庄近千人家,最后愿意去的也不过三十多家。
料理了祝家庄的事务,王伦便带人押祝家庄钱物和七百多匹战马回大营。
烈日当空,秋老虎正在发威。
梁山将士顶盔披甲,走了几里,便都汗透衣衫了,不过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
不算还在祝家庄的粮食,光是中间拉的几车钱物就有五十多万贯,回了梁山,大家便又能分到几十贯钱。
第五十五章剜心王()
且不说梁山泊王伦等人大展拳脚,好生兴旺。
却说济州府太守见黄安手下逃回的军人备说梁山泊杀死官军,生擒黄安一事;又说梁山泊好汉十分英雄了得,无人近傍得他,难以收捕;抑且水路难认,港汊多杂,以此不能取胜。
追捕晁盖等事不了了之,济州大牢内关押的白胜也被救走了,济州太守一时焦头烂额。
辖地之内,出了两伙强人,济州太守请一员新调来镇守济州的官军来,当下商议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梁山泊好汉并二龙山人等。
一面申呈中书省,转行牌仰附近州郡,并力剿捕;一面自行下文书所属州县,知会收剿,及仰属县着令守御本境;这个都不在话下。
济州有一个老吏,姓王名瑾,那人平生克毒,人尽呼为“剜心王”。
这王瑾专爱揣摩人心思,看到知州连日愁眉不展。加上州中人马调动,他便前来献计,道:“相公可是忧心梁山贼寇?”
太守孙静点头道:“正是,若是贼寇裹挟灾攻城时,只怕城中兵马挡不了一日。”
孙静是新来的太守,蔡京的门生故吏。
王瑾道:“依小人愚见,梁山贼寇该不会作乱。那梁山王伦不是个愚蠢的人。朝廷有八十万禁军,岂是他凭那些乌合之众就能撼动的。”
孙静摇头道:“替天行道,仁义之名,说不得只是实现他野心的工具。这王伦虽然年轻。却是一个枭雄。”
王瑾道:“他若是枭雄,当知道现在作乱没有好下场。以他过往。多半还是会蛰伏在梁山,只是传播些名声,说不得还是想借这些名声,换个朝廷招安。不过他招揽了要杀高太尉的林冲,劫了太师生辰纲的杨志等人,想要招安却是有些难。毕竟还是年少了一些,说不得他只是想做一个山林间的大王。”
孙静点头道:“太师和太尉腾出手来,便会再派大军来剿灭梁山,绝不会招安他们的。”
听得孙静这般说,王瑾便道:“这番梁山贼寇又从祝家庄中招揽了许多兵马,又有林冲、杨志等贼首相助。朝廷再派大军来招安,只怕也不容易。要想剿灭梁山,还要另辟蹊径。”
“哦?”
孙静终于听到一些新鲜的了,看着王瑾道:“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孙静在东京还有些人手,在济州却是心有余力不足。
王瑾笑道:“我们可以从内部分化他们,然后再剿灭他们。”
孙静听了,直言道:“你的意思是收买或者招安其中一部分人?”
王瑾点头道:“正是,梁山那许多头领,必有希望招安的人,相公只要给他们些承诺,等两军对战时,让他们反戈一击,或者断了贼寇退路,何愁剿灭不了他们。”
孙静皱眉道:“你说的不错,除去王伦、林冲、杨志几人,招安其他人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若没有得力的人,又如何能接近的他们?”
受了王瑾提醒,孙静也道:“此外,青州清风山,白虎山也有贼人盘踞,若是让着两处人马和晁盖、王伦起了冲突,那是最好不过!”
王瑾听了恭维道:“相公妙策!”
然后,王瑾又道:“小人知道一人,若是能让他上梁山时,必然能招安一些头领。”
孙静看这王瑾已经想好了,也没再问,只是点点头。
王瑾自然不敢等孙静再开口问,接着道:“此人是郓城县押司,姓宋名江,他虽是个小吏,但是在江湖上却有很大名声,都唤他做及时雨宋江。往昔也收留过许多江湖亡命之徒,相公许他一个官职,当能让他效力。”
孙静点头喃喃道:“及时雨宋江?”
王瑾解释道:“听说他经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听完王瑾言语,孙静笑道:“这般说时,倒是一个仁厚的人,如今有此报效朝廷的机会,他该不会错过。”
王瑾又道:“此人还有个诨号叫忠孝黑三郎,现在相公给他一个尽忠的机会,他该不会拒绝。”
······
且说本州孔目差人赍一纸公文行下所属郓城县,教守御本境,防备梁山泊和二龙山贼人。
郓城县知县时文彬看了公文,教宋江叠成文案,行下各乡村,一体守备。
宋江见了公文,心内寻思道:“晁盖等众人不想做下这般大事!劫了生辰纲,杀了做公的,伤了何涛观察;又损害许多官军人马,王伦又把黄安活捉上山∶如此之罪,是灭九族的勾当!虽是被人逼迫,事非得已,於法度上却饶不得,倘有疏失,如之奈何?”
自家一个心中纳闷,分付贴书后司张文远将此文书立成文案,行下各乡各保,自理会文卷。
宋江却信步走出县来,走不过二三十步,只听得背后有人叫声“押司。”
一日将晚,宋江从县里出来,去对过茶房里坐定吃茶。
只见一个大汉,头带白范阳毡笠儿;身穿一领黑绿罗袍;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腰里跨着一口腰刀;背着一个大包;走得汗雨通流,气急喘促,把脸别转着那县里。
宋江见了这个大汉走得蹊跷,慌忙起身赶出茶房来,跟着那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