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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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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朵闻言大惊,他没想到女真军来得如此之快,继而他又镇定下来。命实娄、特烈立即带精兵五千速救咸州,二人领命引兵而去。

    再说咸州城,四座城门已被斡鲁、娄室人马围住,喊声震天攻城甚急。女真将士架云梯攻城几上几下,伤亡惨重。于是斡鲁下令撤军围而不攻。

    翌日,天刚蒙蒙亮有哨探来禀报斡鲁,说辽救兵到。斡鲁提刀上马与娄室前往迎敌。

    斡鲁一马当先挡住辽兵去路,高声喝问:“来将何人!”实娄勒住战马:“我是辽朝大将耶律实娄!”

    斡鲁哈哈大笑:“你和我女真大将娄室的名字何其相似,你这个实娄,可惜你是个无名小辈!”实娄怒道:“少废话,你是何人?”

    斡鲁道:“我是何人,说了怕你吓尿裤子,我乃女真大将完颜斡鲁!”言罢,斡鲁催马向前大喊一声看刀。

    二将刀来枪往,酣战数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辽将特烈挥刀欲前来助战,娄室刚要催马向前迎敌,突然杀来一支人马高举女真大旗,来将高喊:“娄室将军,看我迪姑乃的!”

    迪姑乃纵马抡刀拦住特烈厮杀,斡鲁兴起刀劈实娄于马下,特烈挥刀战迪姑乃被迪姑乃拦腰斩断。

    辽军大乱,娄室乘势来到城下架云梯攻城。韩阜见援军溃败感到大势已去,于是打开城门投降。

    再说女真的另一路人马,大将黑黑和仆亏率兵来到宾州城下。宾州守将乃铁骊

    部人名曰兀室,他站在城头大声问道:“城下是何处兵马?”

    黑黑高声回答:“会宁女真兵马!”兀室高喊:“再细说一遍!”

    “会宁女真兵马!”兀室一听是女真兵马,心中大喜,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兀室命人放下吊桥城门打开,兀室来到城下迎二将入城,女真军没费吹灰之力得了宾州。

    三人坐定,黑黑道:“兀室大人明大义开城归降,本将一定在我主面前表奏其功德。”

    兀室道:“将军,我铁骊部人躯体里亦流淌着女真人的血液,宾州百姓倍受辽朝之欺压,黎庶苦不堪言,本将早有归顺之心苦于没有机会。近闻女真大军败辽兵打下出河店,我心里暗自庆贺,想必大军不日就要过混同江而南下,这一天终于盼来了。晚上,末将备薄酒款待二位将军。”

    宾州归降女真萧乙薛大为震惊,急忙派耶律赤狗儿来攻宾州城。辽军兵至城下,

    仆亏领兵出城迎战。仆亏立马提刀,问道“何人来犯我女真城池?”

    赤狗儿手提三股钢叉,冷笑道:“我乃辽朝大将耶律赤狗儿,反贼夺我大辽的宾州,还反侮我犯你城池?真是贼喊捉贼!快快通报姓名,我叉下不死无名之鬼!”仆亏道:“我乃女真大将仆亏!”言罢,举刀就砍。赤狗儿用叉一架,二人杀在一起。

    士兵呐喊双方激战,一时难分胜负。黑将军带兵从城内杀出,将赤狗儿围住。危机之时,萧乙薛领兵杀来,双方一场混战萧乙薛救出赤狗儿,率兵而去。

    仆亏与黑黑军并没有追赶,萧乙薛勒住战马收住脚步。赤狗儿道:“贼兵南下咸州,北降宾州,若再丢祥洲,黄龙府可就朝夕难保啊。”

    乙薛道:“我亦有此虑,咱们速速赶往祥州。”

    萧乙薛率辽兵赶到祥州城下时,城头上已插上了女真大旗。一人在高喊:“奉我主之命,已占此城多时!”言讫,城头乱箭如雨。

    萧乙薛大惊急忙撤军,女真大军冲出城,一阵追杀辽兵多有死伤。萧乙薛担心益州有失,遂与赤狗儿回兵益州。

    阿骨打此次出征又大败辽军,一举占领咸、祥、宾三州。阿骨打命斡鲁守咸州;

    吾睹补、蒲察守祥州;仆亏、黑黑守宾州。将至岁末,阿骨打率兵回到了会宁。

    12月,大辽国咸、宾、祥3州及铁骊、兀惹部都向完颜阿骨打投降!萧乙薛率军往宾州。实娄、特烈等南军将领往咸州。却都被完颜阿骨打杀败。

    自从涞流水誓师到攻占江南三州,女真军攻城略地所向披靡,版图不断扩充力量日益壮大。

    阿骨打一路忙着收编俘虏,扩充军队,不久女真兵已达万余人。阿骨打对着众子侄说道:“昔日攻萧里海之时,辽人曾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现在我军已扩充至一万人从此天下无敌矣。”

    

第一二三章群臣劝进() 
十冬腊月,天寒地冻。用木栅栏围围起来的会宁城,依旧人来人往。街路两边泥草房木垒屋的商家店铺里,人进人出买卖兴隆,整个会宁城显得一片祥和。这一天,从大街远处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阿离合懑,另一人是蒲家奴,亦为叔侄。二人并肩而行。

    蒲家奴道:“八叔,国相找吾等要议何事?”

    阿离合懑道:“一定是大事。”“大事?能是什么大事?”蒲家奴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离合懑道:“哎,何必费心思,到那不就知道了。”交谈中,二人便到了撒改的府邸。

    所谓府邸,就是座木栅栏院落,柳条编制的大门,正房五间石墙草房,东西两侧各三间泥草厢房,西厢房内热气腾腾正在杀猪。

    二人来到院门,守门仆人见有客人来,遂打开院门迎二位进了正房。见撒改坐在土炕上,吴乞买、习不失、宗翰等人坐在简易的木凳上,他们正在闲谈。

    阿离合懑抱拳向族兄习不失施礼,习不失起身还礼。撒该等侄辈见八叔到赶紧起身施大礼问候,阿离合懑亦抱拳还礼向各位贤侄致意。众人互道问候,就像久别重逢一样。

    隔壁里屋传出孩子的说话声,是四个小孩在掷“嘎拉哈”。每人以五个做本,一小男孩捧起来一掷,“哗啦”一声,喊道:“四个‘支儿’”。

    所谓的‘支儿’就是侧立形似耳廓的一面,谁的“耳朵”多谁就是大家。其他三个依次掷,均为超过四个。

    大家把所有的嘎拉哈都捧在手中,哗地一掷,把“支儿”收入囊中,然后用右手“背”对“背”,“坑”对“坑”地弹,他不慌不忙弹完,将掷出的嘎拉哈尽收怀中。还没等到下一轮,一小孩输光了,他双脚搓炕席抹泪大哭。

    撒改听到哭闹声,开门进了里屋哄道:“别哭了,搓脚看炕席刺儿了扎着,今天有客人,大孙子听话,领他们出去打冰猴去。”

    在爷爷的一再劝说下,孙子才止住眼泪,和几个小孩下地找出鞭子和冰猴,戴上羊皮帽子,霹雳扑隆地跑了出去。

    撒改对众人说道:“请到里屋坐,里屋暖和。”阿离合懑等人进了里屋。习不失用手摸了下炕头,说道:“炕头还挺热乎。”

    “今天请客,炕能不烧热吗?炕凉不都冰跑了同谁吃酒?”撒改打趣说道。

    阿离合懑道:“原来,国相今天是请咱爷们儿来吃酒,不然人哪能这么全哪?”习不失附和一句道:“可不是吗,国相酒已备好,等一会儿咱爷们儿就开吃,血肠汆白肉,还有烩酸菜,这可是咱们女真人最爱吃的菜呀。”

    “我亲手做的米酒自己舍不得吃,今天拿出来招待大家,咱可说好了,酒不能白吃,事儿可要议好。”撒改故意卖个关子。

    吴乞买道:“喔,看来这顿饭不能白吃,酒还不能白喝?”

    撒改道:“哎,趁酒菜没上,咱们书归正传先来唠点正事儿。”吴乞买正色道:“我说国相大哥,看来吃酒就不是正事儿啦?”

    “谁说不是正事儿?咱们做的可都是正事儿!”撒改笑道。

    大家有说有笑,看来完颜族的爷们、哥们平时也很难齐聚一堂。欢笑过后,屋静了下来。

    撒改放缓了语气说道:“说点正事儿,当初我女真誓师伐辽,扎只水一战旗开得胜,我有意劝酋长称帝立国,可是酋长执意不从。近来,又连得三州,降者数万。如今白山黑水各部一统,已无后顾之忧,疆域广辟此正是图霸之时,以酋长之仁德,应早登九五,择日称帝,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吴乞买道:“我亦有此意久矣,只是没有机会向酋长进言,今天国相再议酋长称帝建国之事,我认为时机已到。”

    阿离合懑道:“劝主称帝,民心所向,这个就不必再议了,明天国相进言,吾等应合其意,不怕主公不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酋长称帝女真立国之事。

    厨房里,有人喊抱柴禾有人喊烧火,嘈杂而忙碌。撒改对宗翰道:“厨房缺人手,你去帮一下,宗翰边说边走:“好好,我当一回火头军。”

    阿离合懑看了一眼宗翰:“这就对了,侄孙子赶快去吧,八爷可等不及了。”

    这时,撒改看了看蒲家奴道:“老哥哥为何一言不发?”

    这时蒲家奴才开言道:“我还是担心——”撒改追问了一句:“还担心什么?”蒲家奴道:“吾等光说称帝称帝,我看一定讲清称帝立国之大义,当初国相老弟的话,都不能动其心,吾等习武之人只知猛安谋克,带兵打仗渔猎田耕,而不善游说之辞,怎能说服酋长?”

    习不失听罢,遂说道:“我倒想起一人来,此人精汉史通儒学,年少进士第,累官至秘书郎,投会宁后与酋长私交甚厚,若此人出面,定能说服酋长,何愁大事可成?”

    撒改道:“是铁州人杨朴?”“正是此人。”习不失肯定地回答。

    撒改一拍大腿:“我怎么把他忘了,我亦深知此人,他为人慷慨素有大志,多智善谋,言辞吾等不及也。”

    阿离合懑追问了一句。“为何今天不把他请来?”

    撒改道:“杨朴去了五国部,今晚一定回来,明天议事定能参加。”这时宗翰进屋,告诉大家酒菜已备好,请各位大人过去吃酒。

    撒改边下地边说:“走,吃酒去。”大家也都下了地。

    恰在这时,希尹牵马进院,看门仆人随即接过缰绳将马栓在木桩上。希尹问道:“主人在家吗?”仆人说在家,人还多着呢。希尹推门进了屋。

    撤改一看希尹来了高兴地说道:“哎呀你可回来了,没到家就来了,是不是闻到肉味了?”

    希尹笑道:“我可真馋肉了。”撒改拉住手道:“族叔啊,听说你馋肉了,我才杀猪!”

    希尹笑道:“噢,还是我面子大呀。”二人相视而笑携手入席,众人吃酒叙谈无须赘叙。

    翌日清晨,阿骨打来到毡帐议事厅,坐在的土炕上,众勃堇分左右相向而坐。几盆红红的炭火放在中间,把整个毡帐熏得暖暖的。

    撒改首先进言,他抱拳说道:“酋长,自涞流水誓师反辽至今一年有余,攻取宁江州,占领出河店,乘胜出击一鼓作气,再下宾、祥、咸三座州城,归降者甚众。弟想进一言,在此得胜之时,酋长当迎天意顺民心,在新岁元日,立国称帝。”

    国相话音刚落,阿离合懑接着说道:“是啊,国相之言,亦是众人之意,也是民心所向,酋长应以女真大业为重就不要推辞了。”

    阿骨打举目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诸位之意已在我心,称帝立国亦是我梦寐以求之事,但也不能草草而就。自伐辽以来,大军旗开得胜连下几城,依我看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胜利。诸位想一想,大辽倾国之兵不下百万,而我人马不足三万,一旦大军压境如何应对?这才是我日夜所思之事呀。”

    吴乞买有点憋不住了,说道:“酋长,正因如此才要称帝立国,只有称帝立国才更能振奋军民之心,更能激起杀敌之士气。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名正言顺号令天下,何惧辽朝乌合之众?”

    吴乞买话音刚落,习不失说道:“诸位言之甚当,酋长,可不要辜负众人之望呀。”希尹亦道:“今大功已建,若不称号无以系天下人之心,酋长就不要再犹豫了。”阿骨打听了众人之议,语重心长地说道:“事关重大,容我思之,不可操之过急。”撒改看了看杨朴,说道:“先生既是我主至交,为何沉默不语?”

    杨朴看了一眼撒改:“军国大事,不便多言。”撒改正色道:“哎,先生,此言差矣,既然已投我主,本是一家之人,既然是一家之人,奈何说两家之话?”

    杨朴闻之,只是微微一笑。阿骨打看了看杨朴,说道:“先生博学多才见识高远,你意下若何?”

    杨朴一看阿骨打在征求自己意见,他这才向阿骨打进言。他正了正身子抱拳道:

    “承蒙酋长抬举,在下就向酋长进一言,中原有句古语‘匠者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必巧;师者人之模范,不能使人必行’大王创兴师旅,变家为国,图霸天下,宜做大国之君,不能只做一个部落的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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