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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国相撒改和习不失的陪同下,赵良嗣、马政来到教军场,观看女真将士各种操练表演。在一处空旷之地,校军场旌旗招展,锣鼓喧天。这边表演马术的士兵手握刀枪,在马背上俯仰腾挪自如;那边士兵弓拉满月,箭射金钱;摔跤的士兵,就像两头顶架的公牛,较劲角力互不相让。
赵良嗣心中赞叹,“女真兵过万不可敌也”此话不虚。撒改问赵良嗣:“我金国士兵如何?”
赵良嗣道:“让我大开眼界,看到了贵国士兵训练有素,明白了辽军为什么不堪一击。”
“贵使只说对了一半,天祚四季游猎不恤黎民,谁还愿为他卖命;我君臣同心皇上视百姓如父母,人人愿为之效力,辽军能不败乎?”习不失补充了一句,他们边看边谈。
赵良嗣、马政在金国又住了几天,了解到金国不到半年时间就占领了辽国黄龙府以北大片土地。阿骨打雄心勃勃,厉兵秣马准备西征,他预感到地处偏远金国取代辽国只是个时间问题。
赵良嗣、马政回到馆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高兴的是金国崛起削弱了辽国,有利于宋国收复幽云之失地;可内心又多了一丝隐忧……不管怎么说,明天回国复命告以实情,童大人会如实奏明圣上,吾主定有所筹划。五更过后,赵良嗣才进入梦乡。
第一七零章书生骂贼()
王伦身在江南,余下几天里又与方腊敲定几项结盟章程。
这日正赶庙会,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涌动。王伦带着梁山兄弟赏玩了半日,心中再生感叹,不愧是江南名城,但耍这一会的功夫,便见识了不少的奇珍异宝。
时值中午,耍的累了,忽见辕门外边一个酒肆,临街而立,上有两层,号遇仙楼,乃是东京七十二家店,其中一家,王伦当即道:“兄弟几个何不吃碗酒去,也尝尝江南之佳酿。”
众兄弟纷纷称好,无有不从。
进店而去,便有小厮招呼,多赏出几角碎银,挑了个临窗的桌坐下,不用吩咐,便有小厮铺下时新果儿,糕点香茶:“几位客观,要用些什么?”
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王伦也不是小气的人,自然不会亏待自家兄弟:“捡你家上好酒菜,只管上就是。”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高喝道:“上等酒席一桌。”
不多时,酒宴摆下,桌上八个大菜有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外加两壶玉液酒。
史进、石秀几个,哪里见过这般多的佳肴美味,直愣愣的不敢下手,左顾右盼,唯恐丢了面皮被人笑话,王伦一摆手笑道:“兄弟几个,还等什么。”
他们几个真大快朵颐,邻桌来了几个文人士子打扮,看他们装束,应该是太学里的学生,来此吃酒,初时王伦也未在意,他们说的也都是些不着调的风花雪月,正当王伦觉得无聊时。
几个士子谈话声音突然高了一些。
“小人当道,我等读书人,岂能避而远之,今圣天子在位,我等天子门生不言,更待何人。眼下蔡京老贼已然被罢黜相位,不日被贬杭州,此时我等当一鼓而击之,将那朱勔狗贼与花石纲苛政一并罢黜去了,怎能畏畏缩缩?避而不谈?”
“吕兄你不要高声,我为何今日一意阻拦于你,实在是那朱勔现在正得圣眷,花石纲又是官家亲自安排下的,你我贸然上书,得罪小人不说,也叫圣人难堪,那蔡京去相,我们再等几日,请了定然能规劝官家,去了这等苛政。”
“等?在等几日,周兄、刘兄,我们等得起,可江南百姓等不起,我大宋江山等不起,蔡京老贼在江南苏杭应奉局,专给官家搜罗花异石等物,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现在好不容易蔡京去了,又来个朱勔,这厮比那蔡京,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闻有何家有奇石异木,就不惜破屋坏墙,践田毁墓,致使天下萧然,民不聊生。”
“这花石纲,不但祸害百姓,又堵家国只漕运,只次一项全国上下,费百万役夫之工,钱粮百万,长此以往,必生民祸,诸位同窗,我吕方恳请诸位,联名上书官家,请他严惩朱勔狗贼,罢黜花石纲这等苛政,咱们在这里迟上一日,江南就有百户人家破人亡。”
说罢,躬身行礼。
慌的几个太学学士将他扶起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等道理,我们岂能不知?可奈何时机不对,上次张御史几个,也曾上书,言及此事,官家虽未呵斥,可也有怫然不悦之色,此事还需才从长计议才是。”
“是啊,这等大事,不可义气,陈朝老虽然参倒了蔡京,可这花石纲,是官家用度,我等贸然上书,是为不智,即使邀天之幸参倒了那人,废除了花石纲,你也难逃罪责,这又是何苦来。”
吕将听完长叹一声“我辈读书人,岂能因为个**福荣辱,耽搁了天下大事,百姓民生?岂不闻唐太宗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官家如此不爱惜民力,终有为祸之时。”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纷纷厉声叫道:“吕兄慎言。”
“吕兄,不可如此。”
“吃多了酒,你这厮定是吃多了酒,胡言乱语。”
宋朝虽然不以言论获罪,但吕方几句话,已经有了诛心之言,几个太学生学生,怎能不立时阻止。
几个太学学生的争辩,一字不落的落在王伦耳中,这个吕将倒是有点意思,为了百姓民事,居然敢怼官家圣人,这可不是朝中的那些豺狼大佬,为了自家利益,硬怼皇帝,而是真真正正的为民请命,这种人,当真少了。
吕将,怎么有些耳熟,王伦想了想,他对北宋历史不熟,只看过水浒此类话本,却不曾研究过史料,一时想不起他是哪位大才。
正这时,街面上突然传来一阵的吵嚷,探头往外瞧去,但见街头人头攒涌,有人说道:“那却不是朱勔?在苏州勾当应奉局,为官家勒取花石纲,据说颇受官家圣眷。”
“便是这奸贼?我听闻他借此取了好大的富贵。看他相貌到是周正的,怎么去做了奸贼,好似那蔡京一般。”
耳听朱勔大名,不想刚才还听吕将喝骂,现在就有真人往来,王伦举目眺去,此人在北宋末可是大名鼎鼎,在江南设小朝廷,东南一带刺使、郡守多出于其门下,“颐指目摄,皆奔走听命。”
其广建园林,积聚财富何止亿万,家中护卫便有千余,当真是一门显贵,盛极一时,权焰熏天,圣眷极隆,可他这般的欺压百姓,百姓没了活路,怎能不反,方腊摩尼教起事造反,便是打着“诛朱勔”为名,一时威镇东南,“声摇汴都”,天下侧面,可惜时运不济,方腊也不是雄主,起义失败。
吕方也不知是吃多了酒,还是心中憋的忿恨难当,听得朱勔过街,登时抄起手边的碟碗,朝着朱勔砸了下去,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冲到了街面上,指着朱勔喝骂道:“朱勔你这奸贼。”
这一声,好似平地一声雷,惊的众人不去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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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冲突江南王()
吕将也不知是吃多了酒,还是心中憋的忿恨难当,听得朱勔过街,登时抄起手边的碟碗,朝着朱勔砸了下去,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冲到了街面上,指着朱勔喝骂道:“朱勔你这奸贼。”
这一声,好似平地一声雷,惊的众人不去做声。这等苍蝇马蜂一般的人物,躲避尚且不及,怎的有人敢上前撩拨。
王伦见了也甚是奇之,可惜这等愤青,日后终究要被磨平了棱角,融入这肮脏不堪的大宋朝政,若不然,等待他的,不是发配岭南,便是客死他乡,可惜了。
吕将他的这番动作,惊了几个同窗,有几个还要去劝,可被身边的一拦,耳说了几句,也都不了了之。一个个都离了吕将,连之前叙话喝酒的也一个个都让开了。
那些?原本不曾注意这里的,也都纷纷出来观瞧,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吕将,一个学生模样打扮的人,指着当朝大员喝骂。
“朱勔,你是朝廷之臣,不思如何报国,如何敢迷惑官家,设下花石纲,使得民不聊生,众人义愤,你这狗贼,该当何罪!”
他这一番喝骂,也不知传出了多远,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无人敢去拨拦,一则是朱勔这厮在民间无有什么好名声,民怨甚大,二来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这等的晦气,朱勔毕竟是朝廷大员,又得官家信任,凭白得罪了他,有些不值当。谁也不会在此轻易出头,惹出风波。
朱缅还坐在轿子里,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但是他的狗腿子不能不管。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此言辱朝廷命官,快快闪开去了,若不然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朱勔手下的奴仆,听他乱骂,赶忙大声道。
“走狗之徒,四处乱吠,怎么敢治我的罪状。你等小人不知,虎狼食人,徒手亦当搏之,举朝不言,而我辈言之,以为忠臣义士倡,为国家忠义,为黎明安康,我吕将虽死何憾!朱勔你这奸贼,可敢杀了我么?”
吕将骂的有些疯了,他几次上书,都被挡了回来,今日本想联合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联名上书,可惜,自己看走了眼,他们也不过是被权势财货遮迷住了眼,前几日上书痛骂蔡京,不过是为了博取名望,根本为的不是这大宋江山,不是为这大宋黎民。
朱勔阴沉着脸,被吕将喝骂几句,心底里的火气,腾腾的上涨,一个小小的太学学生,也敢在本官面前撒野,若不给你些教训,你还以为本官好欺负,若是由你这般骂爽去了,日后这江南,还不知蹦出多少的跳梁小丑,想借着某家扬名。
正想立立威,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休怪我杀鸡儆猴,一个太学学士,就算有些人脉背景,又能如何,本官简在帝心,谁能奈何得了我。
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几个都是瞎的?不知哪里来的醉汉,也敢挡了我的去路,还不赶紧给我赶走,若是耽搁大事,谁能担得起。”
身边的粗壮家丁,被朱勔无端一阵喝骂,心中忿恨,朝着吕将冲将过去。这些奴仆都是朱缅精挑细选的,不是身高体长就是膀大腰圆,凶神恶煞,让人望而生畏。
楼上史进见了,喝道:“不好,这书生要吃亏。”说着,史进看向王伦。
王伦沉着眉毛,看那几个粗壮家丁,手脚凌厉,显然是懂些手段的,这个叫吕将的,要是真叫他们摆弄,虽然不至于弄出人命,可少不了要断手断脚。
沉吟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救他一救,总是不能,叫这等有志之士,被奸人害了。等过几日自己一走了之,朱缅也奈何自己不得。
于是,王伦高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那贼人住了,这里岂容你等宵小行凶。”
王伦叫几个兄弟,都舍了刀兵,从二楼跳下,他现在去做的是救人,要是带上刀兵,等官府的人来了,自己怕要吃官司。
原本去打吕将的几个家丁,见有人从二楼跳下,有几个舍了吕将,来打王伦等人,可惜他们那是王伦等人对手。
一旁的朱勔,眯住了眼,怎么还有人,难不成是谁要给我难堪?还是说有什么算计在等着本官。官场处处都是深潭,不能大意,先叫手下的人,将他们捉了,都送去衙门,再慢慢炮制,看有谁来耍手段。
“左右,都给本官拿了去,怎么有这么多的顽凶。”
朱勔一声令下,身边的十几个健壮护卫,都涌了出去。
这些护卫,若是对付平民百姓如狼似虎,可遇见王伦、石宝、石秀这一帮真虎豹,一个个被打的东倒西歪,鼻青脸肿,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王伦也不恋战,趁着官府还没来人,自己先撤才是,若不然又是好大麻烦。
“兄弟们,不可久留!”??轻喝一声,史进几个扶了吕将就走,这时吕将已经被打的不轻。
王伦带人退走,石秀、石宝在后阻拦。不一会,一行人都不见踪影。
朱勔见自己的护卫都被打翻在地,王伦几个都逃了出去,心中怒火中烧,气的急了,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而是好似黑铁一般,面上的青筋爆起,双目瞪的通红。
“好你个吕将。”胸口里一字一句的吐出吕将的名字,这时衙役也赶来了,随行的还府尹,他听说朱勔在路上被人堵住喝骂,心中有些幸灾乐祸,故意慢了几分,以至于王伦几个都跑远了,才姗姗来迟。
朱勔冷笑,知道这府尹在看自己笑话,当下也不多言,起身往私宅去了。知道吕将之名,还知道他的身份,那自己有的是机会!
第一七二章 石宝有宰相之度量()
“你们是什么人?”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