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ザ健
被王伦放走的黄文炳却是不甘心,咬牙赶奔东京,想要在蔡京面前露脸。
????“回答我!你们说,我孩儿蔡九如何了?”蔡京只是看着眼前的黄文炳,恨不得生吞了这人。
????“蔡……蔡知州遇刺身亡了!”
????黄文炳硬着头皮说道,此时他丝毫不敢再度看向那眼前的蔡京,单单是那蔡京的目光,便宛如要撕碎了他一般。
????“遇刺?身……身亡了?”
????蔡京闻言,顿时脸色先是不满惊惧之色,随后方才是浓浓的不可置信,摇着头连连说道:“老夫不信,你究竟是何人,居然胆敢欺诈到我太师府上来了。来人将这人推出去,剁碎了喂狗!”
????“太师息怒,小人便是有着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师啊,我说的句句是实,句句是实啊!”
??黄文炳闻言,急忙吓得连连扣头,头颅在地板上磕得砰砰作响,宛如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胡说!”
????蔡京似乎极是不愿意面对这一个事实:“天下谁人不知蔡九乃是本太师的儿子!”
????听得如此,黄文炳唯有苦笑。他何尝不理解蔡京的意思,又何尝不理解蔡京不愿面对现实的心情,但是,若是这般下去,只有他们两人送命的下场了。
????黄文炳咬着牙说道:“太师,我等怎敢欺瞒,眼下我将大人的尸首也带了来,眼下就在门外,太师若是不信,但请上前看一眼便知!”
????“你……”
????蔡京挺大这话,冷冷看了一眼眼前的黄文炳,当即又反笑一声。他缓缓起身,在周围管家和一种仆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出了门,对着眼前的一脸马车走去。
????黄文炳早便料到这蔡京绝不会轻易相信此等事情,哪怕是先前他们有着蔡九的手书,也没什么作用,故而便与黄文炳将这蔡九的尸体给一同运了回来。
????“打开!”?到了那马车旁边,蔡京当即对着身旁的下人吩咐道。
????“太师……”
????“打开!”蔡京再度厉声说道,脸色苍白,甚至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颤栗。
????见状,那官家对着身旁的仆从使了个手势,当即几个仆从打开马车,将那盖着白布的蔡九尸身给缓缓抬下来,放在地上。顿时,整个太师府中,鸦雀无声。
????一旁的仆从先是看了一眼蔡京,继而缓缓掀开那那裹在尸身上的白布。
????蔡京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保养地却是不错,一双眼睛却还没有昏花,看着眼前那张脸庞,可不正是自己极为熟悉,却又感觉许久未见的亲生儿子蔡九?
????“九儿,我的儿!”
????蔡京闻言,登时脸色苍白如纸,惊呼一声,顿时朝着那蔡九扑过去,幸亏及时被身旁的下人拉住,方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够抛弃为父,教老夫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蔡京顿时嚎叫一声,痛彻心扉,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中,顿时泪如雨下。
????“不!”
????继而,那蔡京宛如受了什么刺激:“这不是我的九儿,赶快盖上,盖上!”
????见得蔡京如此催促,那下人不敢怠慢,急忙再度用白布改在蔡九身上。
????“这不是我的九儿,不是,不是!”?蔡京一边说话,一边却往后退,看着眼前那裹着白布的蔡九尸身宛如看着什么极为恐惧的事物一般。
????“我的九儿不会死,这不是我的九儿,不是,不是!”
????“你们从哪里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竟敢冒充我的九儿!”说着,蔡京极为怨毒地看着一旁跪倒在地的黄文炳。
????见状,黄文炳顿时哑口无言,连连口头:“太师息怒,太师息怒!”
????便在此时,却有着一名华服的老妇人惊呼到此,继而对着那蔡九的尸身哭天抢地的哀嚎,却正是那蔡京的夫人,蔡九的生母华氏。
????
第一五四章报丧太师府下()
蔡京见状,兀自抹了一番眼泪,方才再度看向了一旁的黄文炳:“我儿究竟是被何人所杀?你是如何得知?”
“太师明鉴!”
见得蔡京如此问,黄文炳顿时心头一喜,心头的惧色微微去了一些,急忙看着蔡京说道:“我乃是蔡大人帐下小卒,做了江州赋闲通判。先前我与山东宋江正在城中追缴梁山贼寇。忽而接到消息,说大人在府中遇刺,我二人随即火速回返救援,不想……”
蔡京听得这话,登时暴怒,未等黄文炳说完便大喝一声:“你既是我儿帐下之人,为何我儿丢了性命,你却还苟活至今!”
“来人呐!将这二人剁碎了扔去喂狗!”
闻言,那黄文炳顿时如坠落深渊。
从这蔡京的语气中,他便能够听到这蔡京浓浓的恨意与滔天的恨意。但是,人家贵为太师,即便是将这等怒意迁延到自己身上,自己又能够如何。
虽然在前来面见蔡京之时便有着这等心理准备,但是此时,面对这蔡京的骤然发难,也不由感觉浑身冰冷。
先前,黄文炳只觉得自己在宦海沉浮,已经是历练得足够了,便是对上这蔡京,也能够适时地把握局势。这也是他为何胆敢冒险前来面见这蔡京的缘故。
但是,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在这蔡京面前还是有些稚嫩,这种智能并非是智商和心计上的不足,而是对方身为太师,长期在自己身上凝聚出的那种官场气势。
顿时,那黄文炳连连叩头求饶:“太师息怒,这当真不关我的事啊……”
而此时的蔡京,正在气头之上,怒发冲冠,却哪里肯听黄文炳再说,顿时摆摆手教一旁的仆从将这人带下去处置。
霎时间,黄文炳顿时大惊,黄文炳极为怨恨黄文炳,这一遭却是要被黄文炳连累白白丢了性命。
“太师,你安能做这等令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
那蔡京却浑然没有听到,只是闭着眼仰着头,一脸悲戚之色。
“且慢!”
便在此时,一道包含怒意又有些清冷厉喝之声响起,却正是那蔡京的夫人华氏泪眼朦胧地看着蔡京开口了:
“你这老不死的,眼下这等时候,不思为儿子报仇雪恨,你杀了他能做什么用?”
闻言,那蔡太师一惊,当即反应过来。先前他自己因为悲伤过度,一时之间迁怒于这人,险些忘记了这等大事。
“老夫且来问尔等,你们可知,我九儿是何人向他行刺?”蔡京看着两人,目光之中,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森然之色。
黄文炳见状,不由心头暗喜一声峰回路转,当即抱拳,一脸恭敬地对着眼前的蔡京说道:“禀太师,行刺蔡大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梁山贼寇!”
“梁山贼寇?”
蔡京闻言,当即一愣,这个名字他却是并不感到陌生,先前不是查明,他那女婿梁中书给他在六十寿宴之上送上的贺礼——十万贯生辰纲,就是被这梁山贼寇还有二龙山晁盖给劫走的。
自己还没来得及算账,不想这梁山贼寇居然再度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甚至,这阵子朝中事务繁忙,他加上精力有限,时常累得不轻。若此时不是眼前这人提起,恐怕他蔡京都快要忘了这回事情。
“当真又是这梁山贼寇?”
蔡京看着黄文炳,再度沉沉问道。
听得蔡京说道“又”是梁山贼寇,黄文炳便知晓这蔡京已经想起了先前生辰纲的事情,眼见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黄文炳却是不敢有着半分懈怠,再度小心翼翼地点头回答道:
“正是!当时,这城中正好有着梁山贼寇作乱,我等便前去率军在城内搜捕,不想这贼寇却是狡猾地紧,直接前去对着大人行刺。大人一个不慎,便遭此横祸!”
黄文炳在路上早就串好了说辞,不敢给蔡京说道这蔡九被挟持的事情。否则,蔡京定会追究他们营救不利之责。
“梁山贼寇!”
蔡京闻言,顿时双拳紧握,双目通红:“我蔡京与你有何冤仇,你竟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蔡京过不去。先是劫了我的生辰贺礼,如今又伤了我儿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真当我蔡京是泥捏的不成!”
说到此处,蔡京顿时看着黄文炳问道:“这梁山贼寇本在山东,如何去了江州?三月前还有济州知府孙敬还有我儿手书,说有个什么宋江做了内应,要对梁山之人一网打尽的!”
黄文炳闻言,心头更喜,眼下这蔡京既然如此问便是起了疑心。但是这疑心只是针对宋江,却与自己没有半分干系。
“这梁山之上,聚齐起了一众贼寇,皆是一些盗贼与逃犯之流。首领名唤王伦,眼下他等聚集了数千兵马,实存不轨之心。这梁山先前便开始攻城略地,先前那青州的知府慕容彦达奉命征讨梁山,却惨遭失利……”
“宋江本是郓城押司,不思报国却杀伤人命,亡命江湖。孙太守和蔡相公不计前嫌,允他戴罪立功,他却置蔡相公安危不顾。如今依然逃回山东,呼啸山林了!”
“哼!”
闻言,那华氏闻言,当即冷笑一声,言语中透着浓浓的冷意:“这宋江不过是一个区区押司,居然诓骗我儿,更见死不救。我看说不准他就是梁山的奸细,此仇不报,我儿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够瞑目!”
“夫人言之有理!”
蔡京闻言点点头,说道:“今日起府上便开始为九儿守丧,明日早朝,我便面奏天子,恳请万岁出兵,讨伐梁山贼寇!”
这黄文炳不过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若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压根不能引起他的关注。
“你二人既然知晓此事,便先留在府上吧。说不得此番还有用到你之处!”蔡京说道。
“多谢太师垂怜!”
闻言,黄文炳顿时感觉舒了一口气,这条性命总算是保住了。自己这一番冒险,看来算是成功了。若他所料不错,不止是梁山,就是宋江恐怕也要倒霉了!()
第一五五章上达天听()
古代的早朝是非常严格的,在中央,皇帝每天早上要举行朝会,也叫上朝,属最高国务会议。参会官员是六部九卿等高级官员。朝会内容一般都是两项,一是皇帝做出决策,征求大臣意见;二是大臣有重大事项,需报请皇帝批准。
朝会的时间,根据议程多少有长有短,一般多在辰时结束,也就是现在的九点多钟。正常情况下每天如此,所谓君王不早朝,那是例外。
净鞭三响,文武大臣来到了 文德殿。
“皇上驾到!”
只听得那殿前一声有些尖细的声音传来,继而便见得那赵官家头戴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着蛟龙腾飞的龙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极是气派。
宋徽宗,打着哈欠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转屏风入座,端坐在龙书案后面,眼皮微微的抬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之后,那赵官家顿时有些机械般地教眼下的众卿家平身。对于这等繁文缛节,他徽宗皇帝极是厌烦,但是却又没办法。
这时旁边的贴身大太监站了出来,手挥拂尘,扯着公鸭嗓子,高声喊道:“圣上有旨,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朝散!”
话音刚落,只见得那处于文官最前面的蔡京顿时扑上前去,瞬间对着眼前的赵官家跪倒在地,登时大哭说道:“老臣恳请万岁替老臣做主!”
话音落下,那文德殿中便传来这蔡京嚎啕大哭的声音,当真是悲切至极。众人闻之,不由皆是一怔,实在想不通这平素稳重的蔡京如今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如此恸哭起来,丝毫不顾脸面。
“爱卿有事尽管说来,何故如此?”
在那殿前龙椅上端坐的徽宗赵佶当即一脸诧异地说道。眼前这蔡京虽是有时候有些倚老卖老,但是不得不说,此人却也是写得一副好书法,就凭借这一点,赵佶便对他很是喜爱。
再说,这蔡太师也算是为国出了不少力,也深知自己的脾性,这大宋朝还当真不能没有这等肱骨之臣。真不知道眼下受了何等委屈,方才如此不顾体面的嚎啕大哭。若是他真有什么冤屈,自己当真不为他做主,那岂不是教忠臣寒心么?
道君皇帝这般想,但是在殿中的其他臣子却是另一种心思。眼见得这蔡京如此狼狈不堪,痛哭流涕,却有不少人暗暗在心头乐开了花。
他们自然是没能耐,也不敢去招惹蔡京的,但是见到蔡京如此,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