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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为何不能刺杀自己。
虽然不见得对方一定会成功,但是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也顿时令得蔡京有种背芒在刺的感觉。
先到这些,蔡京身上顿时散发出一阵令黄文炳有些窒息的气息。毕竟,到了蔡京这个地位,他实在难以想象,竟然会有人敢来行刺自己。继而,蔡京盯着黄文炳,似乎要将黄文炳的灵魂都看透一般。
“太师明鉴,小人黄文炳对蔡大人,对于太师,却是忠心耿耿啊!”黄文炳见得蔡京这般,顿时连连叩头说道。
见得黄文炳这般表忠心,蔡京却是不为所动,继而幽幽说道:“你既然说道了这些,想必你心头已经是有着对策了?”
黄文炳闻言,顿时一喜,当即抱拳说道:“不瞒太师,小人在江湖之中,却也相识几个人。而且,小人有一计,若是此计能成,定教那梁山泊,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嗯?”
蔡京听得黄文炳此计,当即眉头一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黄文炳:“你所言可属实?”
“小人安敢欺瞒太师!先前蔡大人遇难,小人深感大人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能苦思为大人报仇之法,唯有如此,方能令黄文炳心中安稳一些!”黄文炳看着蔡京的目光,丝毫没有退却。他知道,此时若是他退却了,先前的打算可就全部落空了。
“希望你所说的属实!”蔡京盯着眼前的黄文炳,看着对方那坚毅的目光,片刻之后,方才说道:“否则,本太师定将你挫骨扬灰,教你死无葬生之地!”
“小人岂敢!”
黄文炳见得蔡京这般说,急忙一脸惶恐之色,对着蔡京叩拜。
“那依着你的计策,除了让老夫下令教那梁山泊附近的东平府与东昌府协助剿贼,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小人另有一事,还乞太师务必恩准,小人令需要太师手书一封,唯有如此,小人方才能够调度……”黄文炳看着眼前的蔡京,一脸火热之色。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还有宋江,有了蔡太师手令,想必他对自己当俯首帖耳。
“此事,老夫考虑考虑再说吧!”
没等黄文炳说完,蔡京当即打断了对方的话。蔡京心中很明白,这黄文炳要他的手书,明显就是要借着自己的名头,前去行事。
虽说如今,他蔡京一行想着给自己的儿子蔡九复仇,但是,蔡京此时却又摸不太准这黄文炳究竟能不能完全相信。尤其是若此事被传了出去,恐怕到时候,他又会给别人落下了口实。
况且,依着蔡京的想法,若那双鞭呼延灼当真有本事的话,恐怕也不会这么麻烦。还是等先见见那呼延灼再说不迟。
“这……”
黄文炳眼见自己的计划将要达成了,但是却被蔡京叫停了,心头虽然愤懑,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当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等对着蔡京硬着头皮告辞:
“那小人便先下去了,若是太师有什么吩咐,小人再行前来!”
闻言,蔡京点点头。
见得黄文炳离开,蔡京双眼忽然有些空洞,须臾,忽然对着门外说道:
“来人,等那呼延灼进京面圣之后,带他前来见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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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大将呼延灼()
散朝后,高俅便在殿帅府拨一员军官,赍擎圣旨,前去宣取。
当日起行,限时定日,要呼延灼赴京听命。
却说呼延灼在汝宁州统军司坐衙,听得门人报道:“有圣旨,特来宣取将军赴京,有委用的事。”呼延灼急忙与本州官员出郭迎接,等到得统军司,特使早就等候多时,见到呼延灼后便直接打开圣旨宣读,开读已罢,呼延灼设宴管待使臣这便不提。
当夜,呼延灼不敢耽搁,火急收拾了头盔衣甲,鞍马器械,带引三四十从人,一同使命,离了汝宁州,星夜赴京,一路无话。
早到京师城内殿司府前下马,来见高太尉。
当日高俅正在殿帅府坐衙,门吏报道:“汝宁州宣到呼延灼,现在门外。”
高太尉大喜,叫唤进来,好生嘱咐了一番。
三日后的早朝,文武百官排班布列以定,高俅便出言引荐呼延灼,宋徽宗一听呼延灼在殿外等候,连忙命人宣呼延灼上殿。
过不多时,众人便看见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走了进来,来至大殿中央,撩袍跪倒在地,口称万岁。
宋徽宗身子微欠,手扶在龙书案上,看着下面的呼延灼,面如三秋古月,三缕长髯胸前飘洒,两对肉包子眼,大宽鼻子一字嘴,满嘴银牙闪光放亮,冲天角铁幞头,锁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御赐踢雪乌骓,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重十三斤,真似呼延赞。
宋徽宗是越看越喜欢,如此良将破那梁山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庭就赐踢雪乌骓一匹。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那马,日行千里。奉圣旨赐与呼延灼骑坐。呼延灼谢恩已罢,随高俅的太尉府,商议起军剿捕梁山泊一事。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觑探梁山泊,兵多将广,马劣枪长,不可轻敌小觑。乞保二将为先锋?”
高俅问道:“将军举荐哪两位为先锋?”
“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屺,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百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呼延灼躬身答道。
高俅官拜太尉,乃是全国军事的最高长官,虽然是个奸臣坑害忠良,可是一身的能耐还是有的,曾经率领西军抵抗西夏也是战功卓著,这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都是军中的骁将,自然是知道。
“若是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梁山贼寇不灭,哈哈哈。”高俅听后大喜,说道。
这韩韬暂且不说,彭琪却是有个故事。
相传,颍州有座牤牛山,山上娶集着一帮强人,为首的唤做“红缨大王”。红缨大王骑红马,披红甲,头戴红缨盔,因此而得名。
此人武艺高强,善使回马枪绝招,无人能破。为此气焰十分嚣张。
红缨大王心狠手辣,残忍至极。每隔一两天,他都要吃一颗人心,奸污一名良家女子,害得当地百姓纷纷逃离家园。
当时,彭玘的父亲任颍州统制官,几次率兵征讨,由于年老体衰,都没能剪除这一祸患。老将军痛心疾首,建议知府大人悬赏召募颍州团练使,谁能拿得红缨山贼,谁就当此大任。
消息传出,不少志士武豪前来除贼,不是被其所伤,就是大败而回,红缨山贼一时无人能敌。
一天,彭玘从东就来看望老父亲。听说此事后,不由得义愤填膺,这山贼如此残暴狂妄,这还了得!当即就想上山擒贼。
七天之后,彭玘这才上山。为了慎重起见,父亲率兵二百,紧随其后。
这些日子,红缨大王连胜数人,正自得意没有对手,见山下有人讨阵,根本不把讨阵之人看在眼里。喝声:“孩儿们,披挂了!待我斩了此人下酒!”
红缨大王披挂整齐,手提一杆浑铁长枪,足跨赤炭马,冲下马来。
高声喝道:“是你活得不耐烦了?我这两天正愁没有下酒菜呢!”喝罢,拈起手中长枪,直刺彭玘。
彭玘舞刀来迎,怒声喝道:“你这该千刀万剐的恶贼,休出狂言,拿命来!”
二马相交,兵器相撞,山前跑马场上,便厮杀在了一起。二人各使神功,一个刀挥如练,杀得寒光闪闪;一个枪扎如雨,刺得石破天惊,转眼杀过五十回合不分胜败。双方各自擂鼓助威,好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红缨大王自从战山以来,还没有碰到过如强硬的对手,心里不由得胆怯起来,枪力渐渐不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觉得再战下去决不会捞到什么便宜。虚晃一枪拨马便走,他要用自己的拿手好戏来杀死对手。
彭玘知他是佯败而去,便提防着向前追去。跑不多远,只见红缨大王腿夹马肚,跨下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飞身而起,光见四蹄跑动,实际不往前行,刚好彭玘追了个马头衔马尾。红缨大王见时机已到,回身杀了个回马枪,挺枪直刺彭玘咽喉。
这一招实在厉害,幸亏他与父亲演练了一招“蹬里藏身”,只见他身子一闪,藏到马肚之侧,躲过了这致命一枪,顺手捅出手中三尖刀——他这两招是连环着演练的,刀尖正好刺在马屁股上。战马负疼,“咴儿”一声暴叫,箭一般往前窜去。
彭玘岂能容他跑脱,身子复位后,摘下身上铁弓。搭箭便射,嗖——一箭正中后心,红缨大王“哎呀”一声,晃了两晃摔下马来,彭玘策马赶上,补上一刀,砍下脑袋!
彭玘为民除害后,百姓们无不笑逐颜开,感恩戴德,彭玘名字一时传遍颍州千家万户。 因其牤牛山力斩山贼有功,当了颍州团练,名声大震。不然,双鞭呼延灼领兵讨伐水泊梁山,是不会选他当副将。
当日高俅就在太尉府押了两道牒文,著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圯火速赴京。不旬日间,迳来太尉府参见了太尉高俅并呼延灼。次日,高俅带领众人都往御教场中操演武艺;看军了当,来太尉府会同枢密院计议军机重事。
来到太尉府,众人分主次落座,高俅问道:“你等三路总有多少人马在此?”
呼延灼躬身答道:“三路军马计有五千;连步军数将及一万。”
高俅也是知兵事之人,听后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三人亲自回州拣选精锐马军五千,步军两万,约会起程,收剿梁山泊。”
呼延灼禀道:“此三路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殿帅忧虑,但恐衣甲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恩相宽限。”
高俅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说时,你三人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出师之日,我自差官来点视。
呼延灼领了钧旨,带人往甲仗库关支,选得铁甲五千副,熟皮马甲一万副,铜铁头盔两万顶,长枪一万根,滚刀一万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都装载上车。临辞之日,高俅又拨与战马五千匹。三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缎匹,三军尽关了粮赏。呼延灼和韩滔,彭圮都与了必胜军状,辞别了高俅并枢密院等官。
三人上马,都投汝宁州来。於路无话,到得本州,呼延灼便谴韩滔,彭圯各往陈,颍二州起军,前来汝宁会合。不到半月之上,三路兵马都已安足。呼延灼便把京师关到衣甲盔刀,旗枪鞍马,并打造连环铁铠,军器等物,分三军已了,伺候出军。当日高俅差拨枢密院的两员军官前来点视。
犒赏三军已罢,呼延灼摆布三路兵马出城;前军开路百胜将韩滔,中军主将双鞭呼延灼,後军催督天目将彭圯。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来。
第 一五九章解珍解宝()
话分两头,且说栾廷玉登州访友还在屋里南下之前,这可引出一干好汉,各位看官且听在下一表。
那栾廷玉自离了梁山,打扮一番,晓行夜宿,半月间就到了登州地界。
栾廷玉行有一段路程,来到一座山前,觉得天热,看看日头,已在正中。去那山前林子里,想寻个落脚处停歇。远远见有块青石,上面有一位穿葛布短靠的汉子,面里卧躺着,看不清面目。
见那人睡得香,也不好打扰,自准备寻一处树荫底歇息。这时候,忽然就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刮地遮天。栾廷玉有些吃惊,就心说道:“这风刮得有些古怪。”
话音刚落,耳边一声咆哮,就见从那半山腰里,跃出一只斑斓吊颈大虫,如水牛一般粗壮,望那青石上就扑。栾廷玉见了,大叫:“好汉,小心!”将兵器取了,要战那大虫。
只说那汉子正熟睡,吃这大虫啸声一吓醒来,那人翻身,刚要揉眼,见一堆黑影扑来,不及多想,嘴里啊呀一声,侧面翻跳一旁,起站那里。这时才看清面目,却是个大汉,也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
那汉子定睛一看,见青石板上,好一条大虫正眈眈而视。怎个好畜生:
披毛浑身色金黄,四爪银钩透寒芒。闪电眼睛铁鞭尾,血盆锋牙滴血光。摆尾摇头风云动,伸腰展臂烟尘扬。一声厉啸惊霹雳,慌乱群兽尽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