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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有军师朱武、李助、萧嘉穗、文士吕将、孙静,东昌府知府陈文昭。
再有王进、林冲、鲁智深、武松、呼延灼、张清,还有水军的李俊、张顺,以及从饮马川回来的邓飞。
此时聚义厅的墙面上,已然挂上了一副超大的地图。之所以说超大,是因为这里不仅包括大宋的领土,就是辽东、朝鲜、日本,还有西夏、西域、西伯利亚、南亚也都包含在内。
当然,这些都是王伦的私货。
这些人里,不要说大字不识几个的张顺,邓飞,就是见多识广的萧嘉穗、智略过人的朱武对这地图也是陌生得很。
几位有学识的,也隐约能看出一些外族的地理位置。
王伦心知众人的疑惑,叹道:千年间连番征战,满是我汉人血肉骸骨将这万里江山涂抹一片灿烂。蒙恬筑长城,胡人不敢南下牧马;卫青鼎立大汉铮铮尊严,霍去病封狼居胥,与那伟大帝王,将我汉人二字刀刻斧凿留痕。只三国而后,汉人日渐内斗,大好江山曝露胡人铁蹄之下,两晋以来,最是南北鼎立之时,胡人以我汉人为两脚羊,生杀予夺犹如货物。
这番话,说的呼延灼屏气凝神,鲁智深吃喘吁吁。
武松听了愕然,眨眨眼问道:两脚羊?着实可恶,只我也未曾听说,但那说书先生所说的,胡人果真没个人性,生生将汉人不作人看待。
王伦按觉惭愧,两脚羊称呼,他隐约记得只在两宋之间。
当下指着地图道:那草原,南有辽国,北已建金国。金国上下齐心,更有胡酋完颜阿骨打,非特骁勇,更有谋略。便是日薄西山辽国,只是内斗不休,外患不止。虽是如此,胡人心性难定,若是朱武兄弟要去,却有无章程?
朱武甚是惊讶,他向来自负能耐,便是梁山泊里好汉只为官军征缴苦恼时候,他已率少华山群英攻府掠州声势浩大,平生不曾青眼待人。
虽说这些话,王伦和朱武、李助、萧嘉穗都说过,但是朱武看得出来,这次王伦是要真刀真枪的来了。
亏得这几日来,邓飞将些草原消息来与他看,明知草原上形势,朱武当下手指图子,道:哥哥且看如今女真,自政和五年取会宁称帝以来,同年九月取黄龙府。如今女真,实力虽不及辽国,其虎视之势了然。反观辽国,虽与朝廷连年作战,实不能越幽云河套之间一步,乃元气不复,亢龙而已。若小弟到草原,先以重金交结女真,许以灭辽厉害之说,后又往辽国,以重金交好贵族,许以女真实力大涨厉害之说,哥哥若到草原,则化妆以辽金两国面目,边界一旦有冲突便是血流成河。如今幽云十六州,看似辽国掌握之下,实乃无主之地,哥哥等闲取之,以骏马喂养,以粮草囤积,交好三国自成势力,待天下大乱,北有幽云军南下北上,南有梁山泊为犄角,天下可定矣!
呼延灼听了朱武之言,心里一团热火。大宋从太祖皇帝开始,就想着收复幽云十六州,不想梁山也要如此!
张清也不想王伦有如此远见,仔细听着。
李助也跟着笑道:重金不须哥哥费心,山寨这里倒有些许,只管取来花便可。
王伦皱皱眉,本不愿接受,却也怦然心动那幽云十六州不说其位置优势,便是最优良养马地带,便他推却不得。若取幽云,必要先交好各方势力。
而王伦目光也看在地图上的一地,果然雄州标记清楚。
雄州,乃在河北东路距河北西路不远处,左有安肃军,右有保定军,以南乃是归信,再难乃是顺安军,三军围拱,以归信为腹背,囤积粮草大军,正是抗辽最前沿地带。
河北东路,本便是大宋最前线处,东临大海,西有河北西路,往南乃是京东两路,出北便是辽人南京府,端得要险所在。一旦河北东路有失,辽兵可长驱直入南下中原,取京东两路易如反掌,扫荡黄河北岸将大宋都城围困,彼时朝廷要走也是无路,由是对此地甚为重视。
而自己若是占领了雄州,也能与梁山包围河南河北。
幽云之行,早有定计!王伦却是知晓,若不取幽云,便须取河套之地,若非如此,骑兵不能组建。那河套之地,乃西夏与大宋绝不肯放手地带,便是梁山军如今有十数万将士,轻易不能取得。
幽云却是不同,辽人虽想取,奈何宋人也不放手,如今两厢百多年厮杀,将那养马良地变成个苦寒无人之境,若是自来取了,一时间能有数万大军,便如那原本历史中郭药师,宋人生怕他投了辽国,辽人又恐他投了宋廷,不偏不倚只管壮大自身便可。
若幽云得手,乃有千万匹良马源源不断出产,以紧邻大海优势,建立水军亦非难事,只等金人崛起南下,大战伊始,暗地里有幽云自有想不到好处,明处梁山泊大军自中原起兵,以京东两路地理旦夕之下便可易手,彼时坐拥青兖徐,虎视江南而西射天下,逐鹿中原也有基础。
若是不能取幽云,战马不能有,便是步军独步天下,宛如现代战争里少了空中打击力量,不能有短时间内机动快捷大军,只怕面对辽人金人甚至零散蒙古人,也是没有许多胜算的。
幽云之地,宋廷自然想纳入怀抱,辽人更是不肯放弃,金人若是崛起,辽人南下西走,生生将这一处优良马场拱手让出,彼时天下之大,王伦要寻个养马地方千万作难。
再是梁山泊乃至京东两路,物产丰富民风彪悍,若取之,则防守青兖徐绰绰有余,更要将许多有生力量生生浪费,幽云与此地接壤,若取此地,则幽云有后勤保障,也不虞那许多力量只在山东境内折腾精力。
取幽云十六州,稳梁山泊三山五岳好汉,虎视江南而胁迫朝廷,伺机将幽云兵力调入巴蜀之地,天下大势方能落入王伦手中。
幽云十六州,非取不可!
思及此处,王伦长身而起决然暗道。
看着一眼李助,王伦问道: 金剑先生且说,幽云十六州若是取来,比之独在梁山泊里壮大,如何?
李助 凝神去看,见王伦面色平静,暗忖片刻道:梁山泊,可养步军,征战山东足矣,取天下不能。幽云十六州,古来便是养马良地,若取之,十万铁骑轻易养得。
萧嘉穗、孙静听到这里心惊,却原来王伦哥哥有此宏图大志。而后来的张清、李俊也都心里掀起波澜。
王伦点点头,沉声道:是极!我意北上,实乃火中取栗。
这时萧嘉穗出言道:十六州并不狭小,梁山军虽是天下步军里第一等的好汉子,也须挡不住四面八方敌人,只有在十六州里纵横,以地势诱导敌人聚而歼之,方是最好!
王伦叹道:幽云之地,若是取了都在咱们手里,梁山泊虽小,却是个是非之地,着实不可大意。弟兄们都有一腔义气,却也都有一番自己计较,一般儿烈火性子,若是起个内讧,欢喜的乃是敌对之人。更有那江南方腊,好生教人放心不下。
这话,王伦却是说给呼延灼、张清听的,两人也不发话。
第二一四章辽主亲征()
王伦这次决意北行,一则是梁山安定,再则便是金国大兴,他不得不遏制。
而在辽国,对于女真的兴起,也有有识之士表示忧心。
再说耶律阿息保,当他听到黄龙府失陷的消息一夜未眠。他知道能倾诉心声的只有同殿太傅萧天翼了。
第二天一早,阿息保就去了萧太傅的家,二人稍许寒暄阿息保便话入正题。阿息保道:“黄龙府已被金人攻陷,你也有所耳闻吧?”
太傅叹道:“这天大的事除非聋子不知道,黄龙府失陷消息传至京城朝野震惊,金国占领了宁江州、出河店,眼下又占领了黄龙府,这大火眼看就要烧到家门口了,不知皇上还在想什么?”
阿息保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想什么?除了狩猎还是狩猎,金兵攻城略地,我大辽形势危急,可皇上信小人之言,而不纳忠臣之谏。如此下去,阿骨打今天攻下了黄龙府,明天就要兵取上京城了,内忧外患,皇上还当太平日子过那。”
太傅道:“大人多次进言早日铲除阿骨打,可皇上就是听不进去啊。”阿息保哀叹一声道:“皇上对萧奉先、李处温可是言听计从啊,以后还是明哲保身少说为佳呀。”
太傅道:“大人,你我秉性难移,宁可犯颜也不会逢迎。”阿息保道:“你我之忠心为国,只有天知地知。”二人从早上一直谈到中午,才拱手相别。
这日,天祚临朝文武两班侍立,天祚大发雷霆。他手拍御案吼道:“耶律能无能,致使黄龙府被金兵攻陷!”
满朝肃然,各位大臣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阿息保见众人皆不言,出班奏道:“皇上,叛贼阿骨打僭号称帝,野心昭然,屡犯疆界。皇上仁慈几次遣使于金,令其守土以贡两厢相安。可是阿骨打不听奉告,反而穷兵黩武,掠我疆土占我州城。这个叛逆贪得无厌,望陇得蜀步步紧逼。恕臣直言,耶律能曾驰书求援,后得知书信为金人所获,金兵扮我信使传假信蒙骗了圣上,圣上对黄龙府仍放心不下欲坚持出兵,可有人夜郎自大竟阻止,以致城池失守。皇上,耶律能并非无能之辈,他身负重伤自感无力回天,以身殉国,理应树碑以彰其节啊!”
萧奉先看了一眼阿息保道:“阿息保大人,你分明是在指责圣上!”
阿息保怒不可遏:“萧大人,黄龙府固若金汤,今天怎么样了?”萧奉先傲慢地说道:“你又来指责我?”阿息保道:“既然圣上我都敢指责,还有谁不敢指责?”
天祚手拍御案吼道:“休得无礼!朝堂之上相互争吵,成何体统!”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天祚站起身来离开龙椅来回踱步,然后又回到御案前,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祚看了一眼阶下诸位大臣,说道:“黄龙府失陷,让朕寝食难安,当务之急商讨如何夺回黄龙府。”这时,萧天翼出班抱拳奏道:“圣上,再不能视灭贼为儿戏了,应立即倾全国之兵力,一举铲除,如再贻误时日,恐后果难料啊。”
萧天翼奏罢,阿息保又奏道:“皇上,阿骨打乃枭雄之辈,非等闲可比,如今羽毛日渐丰满,如早听萧天翼大人之言,不至于有今日之祸,望圣上发重兵进剿,不能眼睁睁地任其掠我疆土,夺我河山啊!”
萧奉先一看阿息保和萧天翼一唱一和,他俩的话都是冲自己来的,立刻奏道:
“圣上,阿骨打虽一时得势,连得几座州城,看似来势汹汹,可其全国兵马不过三万,于我百万大军相比,实属九牛之一毛。黄龙府毕竟不是临潢府,二位大人之言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小题大做了吧?”
萧天翼反问道:“那奉先大人的意思是?”萧奉先振振有词地说道:“哎,天翼大人,臣者,为君分忧,乃臣之本分也,丢了一个黄龙府,何必大惊小怪,皇上本欲明天去北山狩猎,没想到你的一席话,坏了众人的好心情,败了皇上雅兴!”
李处温附和道:“奉先大人言之极是,事情不是像你们所说的那么严重吧!”近侍萧胡笃亦道:“在下已陪皇上习练弓箭多日,如失去此次狩猎,岂不可惜?”萧天翼手指三人厉声道:“你们沆瀣一气,是误国呀!”萧胡笃也不甘示弱,手指萧天翼:“你这是血口喷人!”
天祚手拍御案大声道:“够啦!”朝堂再一次安静下来,萧奉先斜着眼睛看萧天翼和阿息保,哼了一声。
天祚本想商议出兵之策,可北府臣僚争执不休,他就把目光投向南府宰相张琳身上。天祚道:“张爱卿,你意下如何?”张琳抱拳奏道:“皇上,恕臣直言,几次征战失利,失于轻举,依微臣之见,若再用兵可调集汉兵二十万分道进讨,就能分散金国之兵力,失地可收叛逆可平,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天祚道:“爱卿所言极是,现贼势弥彰,如再不剿灭恐要动摇我大辽国之根基啊。”阿息保奏道:“皇上圣明。”萧奉先一看皇上要出重兵征讨,怕别人夺功,于是奏道:“皇上若出兵讨贼,臣愿带兵马前去剿灭金兵,先宁江州夺再夺黄龙府。”
天祚问道:“爱卿为何舍近求远先夺宁江州?”奉先道:“宁江州直接威胁到阿骨打老巢会宁,若夺得此城,黄龙府金兵必然回兵相救,我再以重兵截杀,黄龙府可回归我朝也。”
天祚闻言道:“此战如此重要,朕要亲自征讨,铲除阿骨打以绝后患。”
李处温向前一步,抱拳还想要说什,天祚说朕意已决,就不要再说了。太监拂尘一甩说了声“散朝”,萧奉先、李处温相互看了看,亦随众臣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