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亦随众臣纷纷告退。此次天祚决意出重兵御驾亲征,发誓要消灭阿骨打,收复失地。
二天后,天祚再次临朝。天祚道:“朕此次征讨女直,萧奉先总督兵马,以围场使阿不为先锋,耶律章奴为督监,统率契丹、汉兵十五万,调枢密直学士柴谊率汉步骑三万,从他鲁河出兵攻打宁江州。李处温、萧兀纳留守上京,一切须谨慎行事,各路大军分道而进。明日午时,朕拜日祭天准备出征。”
随军诸臣跪地道:“臣等遵旨!”天祚宣布后,还是感到兵力不足,又降诏,命驸马萧昱、林牙萧查剌率骑、步兵各五万为后续。天祚共计调拨二十三万人马征讨阿骨打。
第二一五章后宫妃子()
北国的初冬飘了第一场雪,天气渐冷。在临潢城北露天祭台前,辽军出征队伍整齐排列,彩旗招展。天祚帝头戴黄色貂皮圆口帽,帽顶系两根短雉尾,呈八字状搭在脑后,双耳垂环,银白狐狸尾搭在胸前,身着黄色龙袍,在太监的陪同下健步登上祭坛。他先跪在毡褥上叩首拜天,然后在祭桌前焚香再拜,同时,臣僚在祭坛下跪拜。焚香仪式结束后,天祚坐在龙椅上,命太监宣读出征文告。太监宣读曰:
大辽国天祚帝,授命皇权承继祖业。皇权受之于天,天乃主万物之神。今女直祸首大辽逆臣完颜阿骨打,违抗天命,抢占州城,骚扰边庭,荼毒生灵。
鉴此,天祚皇帝奉天神之旨,克日兴师,剿灭叛逆,以慰万民。愿天地神灵护佑,大军到处,荡平贼寇,早日凯旋!
群臣跪地再拜,齐呼:“圣躬万福!”群臣拜毕,天祚道:“耶律章奴!”章奴走向台前跪地:“臣在!”天祚道:“朕吩咐的事做了没有?”
章奴奏道:“禀皇上,不就是去木叶山祭拜天神和去祖州告庙吗?这等大事臣怎
敢怠慢,昨日清晨,臣带皇上十位宗室,分别去了木叶山和太庙拜告山神及列祖列宗,祈求山神祖宗英灵保佑。”天祚满意地说了声好,又问各路人马准备怎么样了,众将军抱拳齐声回答说已准备就绪。
天祚高声问道:“死囚准备好了吗?”阿息保跪地回答:“回皇上,已绑至旗杆之下。”
天祚向旗杆下望了一眼,见旗杆之下绑缚一人,此人乃一介草民,因不堪忍受辽朝暴政遂率众造反以致兵败被俘,关入死牢之中。
天祚走下祭坛登上御辇,在左右侍卫护卫下来至军前。十余名弓箭手走到旗杆前,执弓箭面对死囚。死囚身着黑色囚服,目光迟滞骨瘦如柴。
执行官高喊:“准备!”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死囚,执行官喊了一声:“射!”顿刻,箭如飞蝇射中死囚,死囚被射得就像一只刺猬在痛苦中挣扎着垂头而死。
萧奉先令旗高举,喊道:“击鼓——出发!”霎时鼓声大震,辽大军大旗迎风招展,天祚乘御辇在众将护卫下,统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上京东门。
再说文妃操琴忤逆皇上失去了宠幸,天祚念旧日之情并未将其打入冷宫,仍居住在原来的寝宫,这位外柔内刚的皇妃终因忧郁而卧床不起。
天祚出征这天,病体未愈的文妃依坐在病榻之上,侍女红儿用巾帕擦拭额头。这时,有宫女匆匆来报,说丞相李处温来后宫问病,文妃颇感意外,他怎么来了?哼,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
这时,李处温在张公公的引领下已进寝宫。李处温见到文妃倒身下拜:“李处温叩拜娘娘。”文妃坐起身来道:“丞相免礼,起来吧。”李处温站起身来抱拳道:“启禀娘娘,皇上听说娘娘贵体欠安,下旨命微臣找来京城最好的郎中给娘娘瞧病,他已经来了就在寝宫之外候旨。”
文妃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可让丞相费心了。”李处温连忙回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卑职分内之事。”文妃道:“那就请郎中进来吧。”
郎中进了寝宫,放下手中的药囊,叩头跪拜:“草民拜见娘娘!”文妃道:“起来吧。”郎中站起身来,李处温看了一眼郎中道:“那就给娘娘诊病吧。”
文妃命小红给郎中拿椅子,她转到屏风后搬出一把藤编竹椅。这把藤条竹椅出自湖广,是贞顺皇太后的遗物,文妃当初受宠故皇上赐予于她。
小红将藤椅放在床侧,郎中毕恭毕敬地坐在藤椅上。郎中将脉枕放在床边,文妃将手腕放于脉枕之上,小红用素纱盖在文妃腕部,郎中无语右手诊脉,诊了一会儿又换另一手腕。
过了一会儿,郎中道:“娘娘神情恍惚不思茶饭,乃忧郁所致,在下开一剂草药煎服,一日三次,如有好转,再服一剂定能痊愈,不过娘娘还得少思虑须静养,不知在下说得对否?”文妃道:“说得一点不差。”
郎中诊完脉,沉思片刻开具了一副药方。郎中放下笔道:“听说娘娘博览群书,精通药理,请娘娘过目。”
文妃道:“李丞相请来的郎中,本宫怎能信不过?”李处温关切地说道:“公公陪同郎中去取药吧。”张公公答应一声,就和郎中走出了寝宫。
二人刚出寝宫,元妃在两个侍女陪同下也来探病。文妃心里“咯噔”一下她也来了?李处温见元妃娘娘驾到,倒身下拜,元妃请起。
元妃走到病榻旁,文妃侧起身来颔首道:“姐姐探望,妹妹身卧病榻不能全礼了,望姐姐赎罪,一点小疾有劳姐姐大驾,妹妹无以回报。”
元妃拉着文妃的手说道:“皇上离开京师,妹妹生病姐姐理当照看。”文妃道:“那就多谢姐姐的关心了。”元妃答道:“言谢不就见外了,郎中是怎么说的,诊脉了没有?”
站在一旁的李处温接过话茬说道:“回娘娘的话,郎中说,文妃娘娘不思茶饭,乃忧郁所致,煎服一两剂药就能好转。”文妃道:“有姐姐和丞相的关照,妹妹是不会有事的。”元妃道:“没事就好哇。”
说话间,太监张公公手拎一包草药回来了,元妃马上接过来说了一句,姐姐为你煎药去,说罢欲去煎药。文妃忙说道:“不可不可,那就折杀妹妹了,小红还站着干啥,快去煎药。”
侍女小红接过药包走了出去。再看元妃,她勉强坐了下来一个劲儿地安慰文妃,她嘴里说的是不是心里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李处温和元妃一唱一和的拙劣表演,文妃早已看在眼里。
聪明伶俐的侍女小红和文妃相伴多年情同姐妹,后宫的事情她早已看在心里,但小红从不多嘴。俗话说,“礼多必诈”她看到李处温和元妃一反常态的热情和文妃的眼神,就早已明白今天的事该怎么做了。
过了一会儿,元妃说道:“这么长时间,药怎么还没煎好?”李处温看元妃有点着急,说了句我去看看就出了寝宫。小红看李处温进来,就拎起南泥药壶将药汁倒进瓷碗里。李处温近前用手摸一下说道:“药太热,快去拿个碗折一下。”
小红拿来一个碗折了两下,李处温端起药碗就走,小红道:“不劳丞相,我来吧。”小红接过药碗进了寝宫,李处温跟在后面。文妃慢慢起身元妃用手扶了一下,
这时,小红故作脚滑摔倒在地,碗碎药洒。她顺势跪下道:“婢女碗碎药洒,罪该万死!”文妃道:“不是故意的,就起来吧,照方再煎一副不就是了。”此时的元妃见药洒一地,勃然大怒,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确实该死!”
小红转跪在元妃面前,说道:“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元妃骂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来人!拖出去,给我打!”文妃求情道:“姐姐,小红并非故意就饶了她吧。”元妃哪里肯听,吼道:“打是轻的,这个没用的东西留之何用!”
元妃命两名侍女将小红拖出殿外,李处温手按腰刀一脸怒气跟了出去。文妃起身赶殿外时,小红已倒在血泊之中,元妃和李处温早已离去。文妃伏尸哭道:“可怜的小红啊,你是为了我而死啊!”文妃唤来奴仆,命其厚葬之。
第二一六章再起炉灶()
再说天祚乘辇率大军出城,千里草原一片枯黄,前几天飘落的小雪早已随风而去不见了踪影。他仰望天空愁云漠漠,一只雄鹰正冲入群鸟之中,群鸟哀鸣倏地逃散,雄鹰直指一只,小鸟左拐右飞最终也没逃脱雄鹰的利爪,但见这只雄鹰翅膀一翻身,迅疾飞向遥远的天边。
辽国大军在草原上分道而进,大车拉着毡帐行进缓慢,天祚所乘龙车也不能快行,日行军不过几十里。柴谊接旨后率领的三万人马沿他鲁河奔宁江州前进。
天祚御驾亲征的消息,早已被金国细作报知会宁,阿骨打连夜召集各路人马商议迎敌之策。
第二天,阿骨打与撒改、希尹等文臣武将率兵从会宁出发。混同江是会宁通往黄龙府绕不开的天堑,阿骨打晓行夜宿挥兵前行。
这一天,金兵人马又来到混同江边。时至初冬,如何渡江是摆在阿骨打面前的一大难题。庆幸的是,这一年秋季干旱少雨,有些江段黄沙裸露,但最窄的江面才只有数丈。阿骨打派人反复察看得知,有一处水深不过马腹,他当即命活女传谕后军,活女飞马高呼:“皇上有旨随前军涉水渡江!”
完颜杲第一个踏入带有流凌冰冷的水中,阿骨打抖马向前,希尹上前一手扯住缰绳止之道:“皇上,江水冰冷刺骨不可行啊!”迪姑乃等前来也劝阻止皇上不要涉水,待寻一条船摆渡。
阿骨打道:“众将士亦父母所生也是血肉之躯,朕岂能裹足不前?”言罢,阿骨纵马踏入冰水中,在场将士无不为之激励,为难情绪一扫而光。
希尹、撒改紧随其后,众士兵就像鸭子洗澡一样“霹里扑隆”踏进江中,金国人马在刺骨的江水中缓缓前行。
金国大军到达黄龙府后,先雨后雪天气陡然变冷,路面结冰人马难行。阿骨打果断命令马挂新掌。
翌日,阿骨打在黄龙府衙召集勃堇商议对敌之策。娄室道:“据细作来报说,黄龙府被我攻占后,天祚如梦方醒惊恐万分,所以亲统大军前来。萧奉先总督兵马,阿不为先锋,耶律章奴为督监直奔护步达岗。柴谊率三万人马奔宁江州而来,大有一举灭我之势。”
阿骨打问道:“先锋阿不何许人也?”希尹道:“此人曾为部族军首领,后做围场使,因天祚好猎而受重用。”阿骨打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围场使如何当得了先锋,萧奉先好大喜功徒有虚名,耶律章可奴可谓诡计多端不可轻视。”
撒改道:“据归降辽将讲,萧奉先与耶律章奴明和暗斗,萧奉先依仗皇亲位高权重,他根本不把耶律章奴放在眼里,耶律章奴亦不巴结于他。这个督监也是徒有虚名,萧奉先岂能受制于他。”
阿骨打道:“二人不和虽与我有利,但我们毕竟面对的是辽朝二十几万大军啊,再说柴谊兵进宁江州,一旦宁江州有失,我大军不战自退。”杲道:“请皇上放心,有银术可守宁江州暂且无虞,我等火速阻截辽国大军,且不可使之与柴谊会合。”
阿骨打当今立断,率大军连夜出兵截杀天祚。
阿骨打率大军来到平川,占据上京通往宁江州的要路。当晚阿骨打与撒改等人商议破敌之策。阿骨打道:“数万辽军如何破之?”杲道:“辽军势气甚盛,不宜速战,我军应深沟高垒拖延时日,惰其锋芒,择机而战。”
宗雄道:“不,辽兵虽众而皆庸将,士卒惴惴不足畏也我军将士同仇敌忾,攻其一处定能破之。”撒改道:“宗雄之言甚善。”阿骨打亦从其言。
天气无常雪花随风飘落,辽军过护步达岗扎十里扎下营寨。在辽帝御帐内,天祚与萧奉先、阿不、耶律章奴商议进兵之策。天祚道:“朕此次亲征先攻打宁江州再夺黄龙府,灭女直祸首铲除叛逆,来日出兵用何良策?”
奉先道:“臣深知陛下灭贼心切,不过,雪大路滑战马无铁掌不利出战,再者陛下还未及歇息,不要急于求战,休养几日再战不迟。”天祚道:“阿骨打一日未除,朕心一日不安。”
奉先道:“皇上,我大军二十几万,金兵只是个零头,阿骨打已成囊中之物。”
章奴道:“雪大路滑战马无铁掌,乃作战之大忌,金兵亦然,本督监建议撕战袍包裹马蹄,趁阿骨打立足未稳以我优势兵力一鼓作气剿灭金兵。”
天祚问阿不:“卿意下如何?”阿不乃趋炎附势之辈,说道:“萧大人言之有理,我大军数倍于金兵,不急战并非示弱,待天气好转出战不迟。”
阿不话音刚落,章奴道:“不,女直兵虽少,但各个骁勇,历次兵败都失于轻敌,以愚之见还是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