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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口叉湏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莲形。口无黑靥湏长命,唇如垂箱两合停。”
相马也是有诀窍的,先要看眼耳头,再看颈肩腰。眼大、圆润、有光泽,这是好马。耳朵小而尖立,转动灵活。头稍小而长,骨骼轮廓分明,腮肉少。颈长而弯曲,高挺。凡此种种,都是良马的特征。
王伦看这马背腰平直有力,四肢强健,坚实挺立。前蹄圆后蹄略尖,厚薄大小适中,蹄质坚韧。心知是不可多得的千里良驹。
“当真是千里马,虎脊龙腰,望之犹如猛兽一般。”观看了一阵,王伦对种浩说道。
种浩正要说话,不料那马陡然一声长嘶,声闻十里,扯破青天也似的。王进在旁看了,脱口赞道:“好一匹虬龙马,人间独一条!”
朱武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向着种浩作了一揖问道:“小可早有耳闻,种经略相公有一匹华骝好马,名唤做‘穿云电’,能日行千里,登山涉水如履平地。此马俊逸非凡,可是这匹么?”
史进听了朱武的话,翻了一个白眼,抢白说道:“哥哥也知道那是骅骝,身体雪白,怎问这黑马是也不是!”
种浩有心卖弄,笑着说道:“这一匹却不是那一匹,我种家战马虽多,若说雄俊当属此马。父亲当年为了此马也是煞费苦心,有人说此马是自西域古国,乃极西宝马。也有人说此马是野马王,千里独行,行如霹雳,不惧虎狼。”
这时种千寻接过了哥哥种浩的话头,对王伦拂了一礼。说道:“公子救我等于危难,千寻无以为报。思及公子乃是磊落英雄,当下或要投身戎事,特以此马相赠。”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当听到种千寻亲口说时,王伦还是一阵心跳。“既然是种经略相公的爱马,区区怎可多人所爱。”王伦心里极是喜爱此马,但还是推辞了句。
种浩见王伦拒绝,一挥手说道:“伯符难道要辜负我这一番好意么?要是推辞,就是不认我这个朋友。”
此次赠马其实是种千寻的主意,她在旁也帮衬着哥哥。说道:“公子切勿谦逊,相救之恩,没齿难忘。我父兄都有良驹宝马骑乘,不必多虑。”
其实朱武所说的“穿云电”骅骝和这一匹铁骝驹本是一对,“穿云电”一直是种千寻的坐骑。想到父亲的铁骝驹送给了王伦,而自己骑乘这骅骝马,种千寻脸色一红。
王伦眼见推脱不过,只得收下。“如此王某愧领了!”
王进老于世故,眼睛在种千寻和王伦的身上看来看去,心中为王伦高兴。“若是王伦兄弟做了种经略相公的乘龙快婿,怕他就不会做山大王了吧!”王进心想。
见王伦接受了赠马,种千寻心中雀跃。与王伦又闲聊了一阵,这才跟着哥哥种浩离去。
第十七章夜幕下的危及()
眼见日暮,王伦和王进、朱武等人点了一桌子酒菜,庆祝骏马得骑。一时之间,几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且说这日延安府中,夜幕降近,黑云压顶,气氛异常压抑。
这王伦等人居住的客栈不远,有个卖果子的张大住着。这日晚间为了讨好婆姨,正要去街上买些水果。
刚一打开大门,张大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的乖乖!”被惊吓到的张大赶忙把大门关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压惊。
随即张大放弃了出去买水果的想法,在他看来恐怕马上要打仗了,今晚不出去也罢。
此时夜幕深深,各家各户紧闭房门。不过原本应该寂静的街道上,一个个身影晃动着。在火把的照耀下,人影拖得老长。
西军的将士,在统制官辛淑献和冯瓘的带领下出动了。两人刚刚跟随童贯收复珧州,权势炙手可热,等闲轻易不出。不过这次两人却不是与党项人交战,而是要前去捉拿反贼。
甲胄蹡蹡,战刀霍霍。
辛淑献端坐马上,看着匆忙出动的将士。心想:“都说那人了得,也不知今日鹿死谁手!”
辛淑献旁边的冯瓘不愧是他的老搭档,仿佛看出了辛淑献心中所想,安慰道:“王进在京中也不过是一教头罢了,纵然有些本事,怎抵得上我骁勇西军。”
辛淑献听了冯瓘的话不置可否,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身边的一名军校说道:“咱这延安府,只有你与张牌军认得王进那厮。一会我等围住了客栈,你要擦亮了眼睛,可不要走脱了那厮。”
这名军校正是在开封时,高俅安排监看王进的李牌军。
且说当时王进母子打定主意要走,王母唯恐李牌军和张牌军两人坏事,于是王进就用了个计策。
那日晚间,王进先叫张牌军进来,分付道:“我因前日病患,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炷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分付庙祝,教他来日早些开庙门,等我来烧炷头香,就要三牲,献刘李王。你就庙里歇了等我。”张牌军与王进认识了十余年,知道王进是个厚道人。不疑有它,先吃了晚饭,叫了安置,就望庙中去了。
支开了张牌军,当夜王进子母二人,收拾了行李、衣服、细软、银两,做一担儿打挟了。又装两个料袋袱驼,拴在马上的。等到五更时,天色未明,王进叫起李牌军,拿出了二两银子分付道:“你拿着这些银两去岳庙里,和张牌军买个三牲煮熟,在那里等候。我买些纸烛,随后便来。”于是李牌军将银子望庙中去了。
王进自去备了马,将家中粗重都弃了,乘势出了西华门,取路望延安府去。
再说张李两个牌军,买了福物煮熟,在庙等到巳牌,哪里等得到王进。李牌军心焦,走回到王进家中寻时,见锁了门,两头无路。寻了半日,并无有人。看看待晚,岳庙里张牌疑忌,一直奔回家来。又和李牌寻了一黄昏,看看黑了。两个见他当夜不归,又不见他老娘。次日,两个牌军又去他亲戚之家访问,亦无寻处。
张李两个恐怕连累,只得去殿帅府向高俅首告:“王教头弃家在逃,子母不知去向。”高太尉见告,大怒道:“贼配军在逃,看那厮待走那里去!”随即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捉拿逃军王进。
至于张李二人首告,高俅初时免其罪责,不在话下。可日子久了,心生厌恶,又有有仇怨的同僚排挤。最终二人被发配来西军,离家千里不说。还要冲锋陷阵,九死一生。
张李二人原想恐怕自己不是老死边关,就是战死沙场。谁料到这日在延安府马市遇到了。张李二人知道王进厉害,当即张牌军暗中跟随王进找到客栈,而李牌军则回到军营去请令拿人。
张牌军在客栈探查的分明,知晓种浩和种千寻来送王伦马匹,在旁忧心的说道:“统制大人,只是这王进的同伴,不知是何许人也。与种略相公的衙内小姐相熟,怕是有些碍难。”
冯瓘最早得了李牌军的消息,这段时间早把王进到延安府的线路和同行的情况摸了个透彻。只见他手握腰刀,信心满满的说道:“说来也是我等的造化,谁想人犯王进和反贼王伦都在一起。只要这次立功,我等有童枢密眷顾,再得了高太尉赏识怕不要平步青云。”
冯瓘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张李两位牌军都已经明了了。若是有了童枢密和高太尉的看顾,种家将又算得了什么。
辛淑献在旁倒是想起一事,早年西夏寇边,虎视中原,官家命监军童贯率军征讨耗时日久,寸功也无。官家不放心,于是又召种师道询问策略,当时种师道答曰:“西夏入侵中原,我们可以反击;但是我们讨伐西夏,实在难于取胜。轻举妄动,惹事生非不是上策。”
官家深信种师道履任边关,战功卓著。就把种师道的意见转告童贯,可童贯哪里肯听!接着从内地挑选弓箭手,充实新拓边塞。后来官家看出童贯确实在惹是生非,便再次征询种师道的意见。种师道很有见解地说:“我担心内地调兵尚未成功,边防可忧之事已经发生。”
官家觉得很有道理,便赐给他金带将军服,夸奖他说:“师道是我亲自提拨的将才”。种师道也就此荣升为提举秦凤弓箭手、时五路并置官。童贯知道后心里很不高兴,种师道听说后便不敢接此重任。
这些都是军中传闻,辛淑献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样将帅不和,却是兵家大忌。
忽然间,辛淑献又想起延安府近日的传闻。说种衙内如何了得,杀伤西夏兵百人云云,料想此事并不简单。种浩虽是将门虎子,但是有几斤几两,辛淑献也是知道的。
一念及此,辛淑献抱拳对冯瓘说道:“王伦和王进二人,都是朝廷钦犯,非同小可。此时我等虽有童枢密军令,但未有种经略相公首肯,还是要知会一声。”说罢辛淑献派传令兵前去经略府报备。
第十八章官军的死手()
眨眼之间,辛淑献率领众人已经来到了王伦、王进所居住的客栈。几位将领按住人马,急忙调兵遣将。
“王府安,你带两都人马封锁各个路口。李大有,高权你二人带人冲第一阵。毛葫芦,你第二阵。朱荣,你率领两队做预备。”
辛淑献迅速排兵布阵,目光扫视着自己的副将和亲信们,哑着嗓子吩咐。“诸位勉励,半个时辰之内,必须拿下钦犯!”
“得令!”王府安等人大声答应着,带头拱手辛淑献行礼。
冯瓘作为辛淑献的副手,待在辛淑献身边。看着王府安咧嘴而笑,虚虚的向前踢了一脚,大声补充道,“去吧!办好了此事,我保证你连升三级!”
“多谢两位统制大人提拔!”王府安乖觉地躬身下拜,先后给辛淑献和冯瓘两人行礼。
“嗯,去吧!别让我失望!”看到自己的爱将如此知道把握分寸,统制官辛淑献含笑捻须,“来人,给王都头他们几个击盾助威!”
“是!”周围的西军将士,齐声答应。挥动钢刀铁枪,用力敲打表面上包裹着铁皮的盾牌。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单调而重复的敲击声响起,杀气蒸腾。仿佛每一轮敲击声的背后,都带着一去不回的决绝。
“弟兄们,跟着我来!”步军都头王府安深吸一口气,一手提刀,一手持盾,大步向前。李大有和高权两位都头则各自率领自己的人马,直冲客栈的大门。
且说王伦和王进二人今日得了两匹宝马,喜不自胜,正与几位兄弟饮酒。忽然听得院外噪声四起,人声鼎沸。
史进恼恨别人坏了自己喝酒的兴致,跳将起来说道:“哪个杂毛不晓事,爷爷出去看看!”史进说罢,抬腿就出了屋门。
知道史进喝了酒,性子也毛躁,怕惹出祸端来反而不美。王进站起身来,说道:“我与大郎同去看看。”
史进出了院子,只见一个个官军杀气腾腾,冲将过来把院子团团围住。不明就里,忍不住高声骂了一句。“哪里来的贼配军,打扰爷爷兴致。”
王进紧跟在史进身后,看着这许多官军也是惊异不定,张大了嘴作声不得。
正在这时,西军阵中的张牌军看见了王进的身影。不由喜出望外,指着王进高声对辛淑献说道:“统制大人,那人便是钦犯王进的便是。”
辛淑献听得张牌军的话,把眼盯住王进,喝声道:“逃犯王进,反贼王伦还不束手就擒!”
张牌军的这一声喊,不仅提醒了辛淑献,王进也听得分明。暗叫一声不好,我的事情发了!
原本醉醺醺的史进,听闻这些官军是来捕捉师傅王进和兄长王伦的,酒也行了大半。“呸!凭你们也赶来招惹爷爷几个。过了今日,天大地大任我等逍遥!”
说罢,史进抄起院中的椅子扔了出去,“哐当”一声尘土溅起老高。
王进眼见自己被人认出,心乱如麻,待在原地不动。这时史进看出师傅王进心思已乱,急忙拉着王进说道:“师傅!此地不宜久留,快快走吧!”
辛淑献见史进反抗,恼羞成怒,高喝一声。“不知死活,给我上!”一众西军将士,蜂拥而上。
原本在房中的王伦、石宝等人听得外面动静,知道不好,各自操持着武器来到院中。
“官兵来者不善,王进哥哥还是不要心存侥幸了!”王伦手持宝剑,向着王进爆喝一声。
原本王进心想投身西军,保家卫国,随想刚到延安府就被发现了行迹。若是他自己也就罢了,此地还有自己老娘和王伦一众兄弟,王进也不愿坐以待毙。
“罢了罢了,王某就与诸位兄弟上山去吧!”王进大喊一声,抄起门栓前来抵挡官兵。
当先冲过来的几名官兵,顿时死在王进的手下。配合这王进,史进这边早把远门关死。
王伦身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