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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提辖官不料自己前来捉拿贼人,反被人诬陷了一口,恼羞成怒。“贼厮鸟竟敢诬陷于我,今日让你认识认识你家提辖爷爷!”说罢,这提辖官挥舞着大关刀杀了上来。
第二十二章鲁达出马下(周一求票)()
“且住!”王伦有心为王进等人挣得时间,在此叫住提辖官,开口说道:“我有战马骑乘,你却是步战。不若你去寻了战马来,我在这里等你!”
那提辖官看似是个粗人,实则粗中有细,他也不怕王伦跑了。停下脚步,用刀指着王伦说道:“你这贼子不过只想与洒家拖延时间罢了!洒家却不上当!等洒家捉拿了你,你的同伙也是手到擒来。”这提辖官原来也有自己的计较。
王伦不想这貌不惊人的提辖官,竟然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于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见王伦端坐马上,向那提辖官抱手行礼,说道:“在下山东九现神龙王伦,未请教提辖尊姓大名!”
那提辖官听到王伦的名号,稍稍一愣,哈哈大笑道:“不想是九现神龙当面,就让洒家称称你的斤两。”王伦这半年来,声名天下闻名,这提辖官也是有所耳闻。他也是武勇之人,最爱结交英雄。王伦虽是钦犯,与之交手乐得其所。
这提辖官也向王伦回了一礼,郑重的说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小种经略相公麾下提辖官——关西鲁达的便是!”
要说王伦来到延安最想结交的人物,鲁达绝对是位列第一。鲁达就是鲁智深,这是在他三拳打死“镇关西”郑屠,被官府追捕逃到五台山后改的名字。逃亡途中,经赵员外介绍,鲁达到五台山文殊院落发为僧,智真长老说偈赐名曰:“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有时王伦不仅突发奇想,智真长老给鲁达起名智深,明明是同辈中人。这莫不是代师收徒!
鲁智深率直粗犷,勇而有谋,爱恨分明,嫉恶如仇,是水浒中最具代表的人物。上山之前,曾拳打镇关西、大闹五台山、大闹桃花村、火烧瓦罐寺、倒拔垂杨柳、大闹野猪林、单打二龙山。每个故事都是家喻户晓,端的是水浒里有血有肉的英雄人物。
再者鲁智深武艺出众,力大无穷,手使六十二斤重水磨禅杖。招安之后,他活捉马灵,大战邓元觉,生擒方腊,屡立奇功。在三山聚义打青州时,更曾在马上与呼延灼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使得呼延灼心里暗赞这和尚功夫了得。马上对战非鲁智深所长,却能与呼延灼打成平手。若在马下,胜呼延灼恐怕不在话下。
王伦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鲁达相遇,还成了对手,真个感叹造化弄人。不过此时,就是他有心拉着鲁达上山,也是不能。
两人续礼已必,鲁达平端这一口大关刀,劈面向王伦砍来。譬如斩泼开浪一般,刀势极壮,颇有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气。
王伦细看鲁达所用的大刀时,只见刀杆有碗口粗细,刀光凛冽。暗道:“真是一口宝刀,配得上英雄。”王伦当下长枪一抖,抖出三朵枪花,打算迷惑鲁达。高手过招,总要有些试探,不能莽撞。
鲁达那里是个易与的人,当下大刀狂舞起来,也不管什么枪花的了,打算乱中取胜。只听叮叮一连串声响,刀刃与枪尖碰撞个不停,火星四射。
两个回合下来,王伦知道自己急切间收拾不下鲁达。他怕鲁达伤了战马,自己路远难行,于是拨动马头跳了开去。
这边鲁达哪里知道王伦的想法,只道他是胆怯。得理不饶人,挺着大刀冲了过去。只见鲁达冲到马匹三米左右,突地飞身跳起,一刀劈下。这却是他自己研究的一套疯魔招数,要把王伦连人带马劈作两半。
王伦不想鲁达凶悍至此,急忙挺枪招架。刀枪相击,王伦却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臂都有些发麻。这也就是王伦,若是旁人怕不命丧当场。挡下鲁达的进攻,要是别人王伦便要顺势伤人。只是顾念这人是鲁达,王伦只是长枪搅动,将其推了开去。
不说王伦吃惊,鲁达见王伦如此了得也是心惊。虽然才交战几个回合,但是鲁达就像鏖战了许久一般,落在地上喘着粗气。眼若铜铃一般,直直的看着王伦。
王伦心道:“鲁达气力不小,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兀自凝神戒备。
鲁达喘了口气,心里也暗暗称赞九现神龙真不含糊。硬接了自己全力一刀,一点事儿没有。当下也不怠慢,一挥大刀冲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一个马上,一个步下,战的不亦乐乎。转瞬之间,就是三十余合。
两人都是猛虎一般英雄,这一交手,只杀得尘沙四起,烟土弥漫。鲁达马前马后,马左马右,连蹦带跃,一条大刀像旋风一样笼罩王伦。王伦手中长枪是左一枪,右一枪,不时向鲁达反攻。
王伦终究有马战的便利,又斗了二十几合,渐渐占据上风。反观鲁达早已汗流浃背,不复早前勇力。
王伦心知若是胜不了鲁达,他必不善罢甘休,还要追击。心中打定主意,一劳永逸。寻了了鲁达的破绽,欺他步战灵动不够,长枪罩住咽喉就是一枪。
这一下全无预兆,端的凶狠无常。鲁达见王伦这一枪,迅疾难当,只觉得全身汗毛也竖了起来。连忙蜷住身体,向前串出。刚刚脱离险境,还不等鲁达松一口气。“希律律……”与王伦配合娴熟的战马,早就把铁蹄踢向了鲁达。
这要是挨了一下还不筋断骨折,鲁达身在半空,回转不得,只好把大关刀挡向身前。王伦这匹战马是马中之王,种师道所赠,怎是等闲。这一马蹄,怕不是有千斤之力。“当”的一声,马蹄踢在大关刀上,连刀刃也弯曲了。
鲁达被这力气一贯,跌倒在地上。刚想要起身,不料王伦的长枪早就指在了胸前。
王伦再看鲁达时,只见鲁达满面凶悍,双目要喷出火焰一般。满面憎恶之情,自有一股决死的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鲁达把脖子一扭,眼睛一闭。
王伦也不想折辱英雄,心下一叹,收回长枪,目视鲁达说道:“我虽反了朝廷,但绝非滥杀无辜之辈。看你也是好汉,就此罢手便了。”说罢,王伦调转马头,向城门而去。
鲁达手拿着卷刃的大关刀,冲着王伦叫嚷。“下次咱们堂堂正正的比过!”这次他输得不服气。
“好啊!”王伦没有回头,笑着说道:“日后提辖有事,可到山东寻我!”
鲁达不想王伦如此轻易的,就把自己的目的地告知了自己。更不不清楚王伦此话何意,低声嘟囔着道“我会有何事,我若去了山东也是捉拿你这逃犯!”
第二十三章勇王伦力托千斤闸()
不待分说,王伦急忙拍马往西门赶去。转过几条大路,望见西城门场景,王伦登时吃了一惊。
你道如何?
只见西城门两边,数不清的官军,正自与王进等人厮杀。
原来王进等人冲到西城门来,正要闯关,忽听得三声炮响。这却是童贯的一招撒手锏,要置王伦等人死地。岂知火药保存不当,竹简内药线湿了,一个个都成了哑炮。这也是王进等人的运气,官军的疏忽,如若不然怕不要粉身碎骨。
城头上刘法见这火炮没有建功,老脸一红,若不是他疏忽怎会如此。想起东京城中盛传的轰雷震,心道有时间倒是要学学。
知晓官军有阴谋,王进几人不敢轻举妄动。这一耽搁,早就等候在此的官军便围困上来。
而在城门之上,飘扬一杆大旗,上书“种家军”字样,旗下一位老者。苍首霜面,手挽长枪,恍如定军山里老黄忠,长平城头将廉颇,不是与王伦有一面之缘的种师道又是哪个!
却说种师道在经略府写完奏本,派人三百里加急送上东京请罪,而自己则亲自到了童贯的驻地谢罪。童贯虽然对种师道不满,但是也知晓他在西军和官家心中的分量。童贯只是对种师道温言劝慰一番,嘱咐他带兵捉拿王伦,戴罪立功。童贯也知道,以官家的仁慈,恐怕最后也只会治种师道一个失察之罪。
不过在种师道带兵出门之时,童贯还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拿住反贼王伦王进,若教走脱,罪同附逆!
种师道站在城门楼上,远远看见王伦过来,沉声喊道:“如今天子圣明,尔等何不束手等天子裁决。负隅顽抗,何异于以卵击石!”
“如今奸臣当道,我等无处伸展。”王伦早就对朝廷失望透顶,直接反驳种师道说道。“王某可不想把身死寄托于他人的仁慈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王伦这面打马向石宝等人过去,而几位西军大将领兵三面挡住。一时之间,杀声震天。刘光世此时等了王伦正着,引着两支官军,层层叠叠,将王伦团团围困。
王伦打斗至今,虽然不曾受伤,但是心知陷在阵中不是好事。王伦看着这群官兵,心里发个狠,暗道:“倘若果然就此折了,我不白来此一遭!”
看着刘光世所在,王伦默然祷告,道:“成败在此一举,马儿,马儿莫要误我!”
陡然便在合围将成之时,王伦大喝一声,催马如飞,只见一黑色流光,越过官兵头上。再看王伦手中长枪势大力沉,劈波斩浪般,眨眼间冲破重围。
刘光世本在阵后观战,不料王伦忽然冲到面前。他平日也练兵,本心只看排兵布阵,平生只信好汉难敌四手。史书中的王霸之勇,李存孝之流,不是亲眼所见因而不信。
趁着刘光世这一惊诧莫名之时,王伦长枪扫开众人,好似大鹏展翅一般把刘光世夹在腋下。
这一下变故突起,刘光世面如土色。在千军万马面前被俘,他还有何脸面在西军立足。“经略相公救我!经略相公救我!”求生心切,刘光世大声向种师道求救。
“不可伤了刘将军性命!”种师道原本就想放过王伦等人一马,但是兴师动众,众人面前他如何能够徇私。这下有了刘光世的由头,他急忙命令官军暂缓攻击。
就在官军稍稍却步的当口,王伦与王进等人合在了一出。夹着刘光世也是累赘,奋起勇力掼在地上,将刘光世跌得七荤八素。
王进既决意合着王伦扯了反旗,势必不肯回头。和石宝、朱武等人得了间隙,厉声一叱冲破当面层层抵挡,转眼到了城门下。
眼见王伦等人就要从城下逃走,种师道神色一松。却不知,身旁刘法早就得了童贯嘱咐。眼见不能阻拦,令旗动处,官军让开去势。却见城头,轰然做声,一条万钧石从上坠下。
还是王伦机警,想着官军大开城门事出反常,听到响声叫停了众人。否则这一下,还不拍成肉饼。史进虽爱拼杀,却不想自己会这个死法。想起官军又是火炮,又是千斤闸的手段,气的牙根痒痒。“这些官军真是阴险!”
这条石浑然一体,却作城门千斤闸,便在王伦等人身前,将个去路,有死死当了。官军里一声欢呼,那千斤闸,有千斤重量,看这几个贼子如何脱逃?
那边王渊,王禀,刘延庆几个也带兵到了西城门,只见刘法找准时机,调令军将,复又上前捉拿王伦等人。除却刀牌手、长枪手,还有那勾挠手、轻骑兵,一起杀了上来。因是一场混战,官军人数众多,怕有误伤,弓箭手倒是没了用武之地。
王伦大怒,擎定长枪,一连戳死了十几个不怕死的。又打马回转,再复杀数十人,接引朱武、张青两个。
张青知道自己武艺低微,耽搁了众人,心中过意不去。今生能结交这几位身死兄弟,他也是死而无憾了。带着决死之意,张青怆然说道:“王伦哥哥快走,山寨离不得哥哥!”
若是要走,怕是要另寻别处。
王伦又杀伤几人,抬头看见远处指挥的王渊,抄起一支地上的长枪投了过去。“王渊!可还记得我在华阴县招待你和刘光世么!”
王渊正调兵遣将,想要置王伦于死地。忽然感到劲风扑面,心道不好,急忙低头。这长枪呼啸而过,把王渊的头盔打了下去。
王渊心有余悸,打马退后了十几步。王凛则顾忌自身安危,也后退了些。而刘延庆正在看顾自己的儿子,这时发现儿子刘光世怕是有把柄在王伦手中,脸上阴晴不定。
王伦却不管官军如何,催马来到城下。又一声断喝,奋起平生神勇,人借马势,长枪往那千斤闸上戳去。
好个王伦,只这一下,千斤闸轰然作响,缓缓抬起。眼见还有希望,王伦左手伸出备用的长枪,又把千斤闸别住。两下里用力,千斤闸又上升了些。
这一下,将那一众官军惊得目瞪口呆,忘记了打斗。种师道年过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