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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照青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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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你的“对不起”?

    陆清容冷言冷语,再也不愿搭理她一分。

    闷气生了一个月,当陆清容以为事情已慢慢平息,大家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时,却横生出了枝节。

    父母的寝殿里传出争执的声音,陆清容屏息在门外听着。在她印象里,她爹向来宠爱娘亲,倒是娘对爹的态度显得有几分冷漠。尽管如此,两人之间向来平静,像今日这样的大吵还是陆清容第一次听见。

    “既然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就该早点认清事实,为何还要执意与我成亲?”娘亲素来温柔的声音在争吵中却是极为尖利。

    陆清容握紧拳头,心里七上八下。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执迷不悟。”陆远征讽刺着她,“你回去了又如何?回去能改变一切吗?”

    “纵然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会去尝试。”

    陆远征冷笑:“你若不爱我,那也休想爱别人。这辈子你都休想回到水澜城!”

    姜迎双胸膛剧烈起伏着,瞳孔因为惊惧而不断收缩着,这才对陆远征有了恐惧之意,声音中能听出一丝颤抖:“你要做什么?”

    陆远征用脚踢开滚落在地上的花瓶与杂物,一步步向姜迎双逼近。

    “你离我远点!”姜迎双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朝陆远征砸去。多数都被陆远征躲了过去,有些砸到了他,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继续逼近姜迎双。

    站在屋外的陆清容提心吊胆,只觉得里面状况越来越糟,身旁的侍女和侍卫连大气都不敢出。陆清容怕归怕,可里面毕竟是她的爹妈,她做不到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陆清容拔出侍卫手里的剑,准备随时冲进去,虽然她知道剑会伤到自己的至亲。

    姜迎双几乎要被逼到死角,内心越积越厚的恐惧令她手足无措,她摸到了身侧案几上的一个木盒,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迎双!”陆远征见状,竟然瞬间变了脸色,紧张地说,“你把东西放下!”

    姜迎双察觉到他的紧张,心里却不再那么害怕,她举起盒子:“这里面是什么?”

    “迎双你听我的,莫要打开它。里面是邪物,很危险。”陆远征语气严肃。

    姜迎双无谓地笑了笑:“危险?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为危险的魔鬼吗?”她的情绪开始失控,厉声质问着他。

    陆清容越听越不对劲,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在一起分明那么痛苦,倒不如同归于尽……”姜迎双哭泣着,将木盒用力掷了出去。

    陆远征侧身,敏捷地躲开了抛过来的木盒。木盒落在地上被摔开了,里面一条黑色的虫子从中游移出来。陆远征无暇顾及姜迎双,急忙想去拦截那条古怪的“黑虫”。

    “爹!”年幼的陆清容闯进寝殿,心急的她没走几步就被地上杂乱的东西绊倒在地。

    陆远征心中暗叫不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声,他就眼睁睁看着那条“黑虫”迅速从陆清容的指尖顺着手掌手臂遁入她的身体。

    陆清容当时并不知这是什么,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一种蛊虫。她若是动情动爱,隐匿于体中的蛊虫便会作祟。爱上沈霜照后,随着她感情的加深,蛊虫的力量也愈发厉害,随之而来的痛苦也就越深越频繁。

    彼时年纪尚小的陆清容并不会将这小小的虫子放在心上,可也正是从那时起,她的心慢慢变得冰冷绝情,她刻意地用一层厚厚的冰将自己的心小心翼翼地与世间的爱情隔绝起来。

    尤其是在姜迎双死后,陆清容更是不断地提醒自己莫要堕入情爱之中,不仅是因为蛊虫,更是因为目睹了爹娘的前车之鉴。

    随后的十余年里,她虽手狠手辣,绝情冷血,遇见的男男女女都入不了她的眼,可她也落得清净,心境平静无波。只是到了一定年纪,幽静的深夜里,陆清容也会好奇爱上一个人究竟是各种滋味。

    思忖过后,她唯有无奈地付之一笑。

    被下了蛊咒的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体会到毫无负担的快乐吧?若是有,那必将伴随着惨痛的折磨与痛苦——她不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

    可沈霜照是她陆清容的意外,意外到自己爱上了她,她都不曾发觉。若非是起初那一次次的心如刀绞,冷淡无情的她又何时能自知?

    “咚咚咚……”一阵叩门声将陆清容遥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清容定了定神,将挽起的袖子放下,遮住了手臂上的黑点。

    “小姐,城主刚从青城连夜回来了,你可要过去?”是幻红的声音。

    陆清容起身,重新戴好面纱:“自然是要的,掌灯吧。”

第102章 算盘() 
更深露重,从青城连夜赶回来的陆远征头发上蒙了一层细小的露珠。

    “爹……”陆清容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低沉沙哑。

    陆远征褪下披风,坐到桌案边,侍女们倒了水端了上来。许是日夜兼程的疲惫,他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才开口:“赵越瑶像是彻底放弃沈婉蓉了,既不愿意与我们结盟,更不愿意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陆清容对此毫无兴趣,如今的她其实是自顾不暇了。她说:“正是因为她不愿意再用蛮力强夺感情,所以那件东西便成了她对沈婉蓉最后的念想。你要她的念想,她又岂会答应?”

    “什么时候——你对她这么了解了?”陆远征的语气有些古怪。

    陆清容笑了一下:“我若是无法与心爱的人相守,必定也是赵越瑶这种心情。”

    陆远征站起来,说得无奈:“从你中了蛊虫的那天起,你早该知你已然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权利。且不说沈霜照如何,即便你爱的是个平凡男子要遭受的……都是一样的。”

    陆清容垂下眸,幽幽道:“我知道,可惜感情不由人控制。”

    “是我和你娘对不起你。”陆远征到底是心生愧疚,“我也曾无数次在心里安慰自己,若是蛊虫能让你远离世间情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它太伤人了……只是如今看来,是我天真,谁能轻易地脱离七情六欲?”

    陆清容面纱下的唇角自嘲般地勾了一下:“可你容不得我和沈霜照。”

    陆远征默而不语。

    “罢了,不说这些。”陆清容主动终结话题,“还是说说赵越瑶的事。”

    “她有什么可说的?总之,我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至于方式那并不重要。”

    陆清容:“你见了洛期。若是赵越瑶仍不愿配合,爹,你会去找洛期吗?”

    “会。”陆远征给了肯定的回答,“三城之中,碧海城与我沙海虽远,可利益冲突却是最小的。若与洛期联手,沙海能得到更多。”

    仿佛是一下子厌倦了斗争和尔虞我诈,陆清容消极到一句话都不想说。她道:“爹,你做决定便好。”

    “我晓得你累了,这段时间你在沙海好生休息,其他事我来处理。还有,明日我要去趟那处。”

    他口中的“那处”陆清容是清楚的。她像是想到什么,突兀道:“我对洛期没有任何好感,若是可以,我们应是离她远些才是。”

    陆远征向殿外走去,低沉的嗓音在殿中回荡:“我想,我们是摆脱不了她的。”

    的确摆脱不了。陆清容下意识地捂着心口,目前她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

    ………

    洛期坐在沈婉蓉的右手侧,手中端着一盅刚泡的茶。

    “洛姑娘,前几日我与洛宗主议事会谈,不知道他可有向你提起一件事……”沈婉蓉旁敲侧击,就连提问都是显得小心翼翼。

    洛期小啜了一口茶,笑容明朗得体:“我自然知道。他虽是碧海城的宗主,可在辈分上而言,我毕竟是他的姐姐,终身大事,岂有不让我知晓的道理?”

    沈婉蓉不自然地也笑了笑:“那……洛姑娘是何看法?”

    唐梦璇与桑榆坐在沈婉蓉的左下侧,正与洛期面对面。提及此事,两人虽是不同的心情可都颇为紧张。

    洛期不紧不慢地盖上茶盅的盖子,脸上的笑容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沈姑娘面容姣好,性格温顺,才学更是不输我这个弟弟,这样的姑娘甚是讨人喜欢。”

    听她这么说,沈婉蓉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可面上还是勉强保持镇定。桑榆微微低着头,嘴角似有一丝笑意。

    洛期的目光借着茶盅的掩护,看似不经意地在在场的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她放下茶盅:“可惜我是怕我的弟弟配不上沈姑娘,何况……”她的语调刻意拖长,“我听说,沈姑娘早就有了心上人,即便向她提及此事,只怕沈姑娘也不会答应吧?”

    “洛姑娘哪里的话,洛宗主很好,我倒是觉得我家霜照生性倔强顽劣,宗主夫人这样的大任她担不起。”

    洛期起身,又道:“既然如此,联姻这件事还是就此为止吧。我与洛骥此次前来更多的是希望为两城百姓谋福谋利。我听阿骥说,关于两城互来互往的事宜上次已经与城主商议得差不多了,我一介小女子,对此虽非十分明白,可我知一点事儿总是早些实施为好。城主,你意下如何?”

    “既是造福于百姓的事,我也希望能早日实现。待两城缔结修书后,便可互通互往。”洛期说结亲的事作罢,沈婉蓉暗中松了一口气。

    桑榆表面虽无异色,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紧紧地握了起来。洛期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

    “洛宗主的风寒可有好些?”送洛期出去的路上,沈婉蓉问,“不如我顺道儿去看看他。”

    洛骥挨了洛期的巴掌,脸肿得跟馒头似的,好不容易消了些肿,这几日哪里还敢出门,只好对外谎称受了风寒在行宫中养病。

    “病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给城主添麻烦了。明后日宗主他便能继续与城主商议。至于探病——城主还请留步吧,我怕他把这快好的风寒染给你了。”婉拒他人这种事,圆滑的洛期做得比谁都好,她停下脚步,“城主送到此便可,请留步。”

    作别后,桑榆恰好与洛期一同走。一路上,两人沉默以对。

    “被人踩着上不去的滋味不好受吧?”洛期目视前方,口中的话却是说给桑榆听的。

    桑榆嗤笑一声:“挖苦别人很有趣吗?”

    洛期驻足,转身正对着她:“不算有趣。只是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我见着了难免会有些感慨,甚至是……同情。”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这样的话总是能戳到他人痛处,但桑榆显得很淡定,刻意绕过她身侧,头也不回道:“洛姑娘的感慨与同情对我毫无用处。”

    “若是得了机会,可莫要犹豫,定要不顾一切地往上爬。”洛期仍旧站在原地,说完后扫了一眼桑榆的背影便悄然离去。

    ……

    沈霜照独自一人躲到了幽静的小亭子里,脸贴着自己的手臂趴在石桌上。她望着左手的红绳发愣,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那颗银色的小铃铛。

    说是发愣,其实她的心思都跑陆清容那边去了。愁啊愁,等了这么久她才和陆清容见了一面,短短一夜的耳鬓厮磨,岂能满足她这颗因爱而发烫的心?更为糟糕的是她与陆清容的下次相会仿佛也遥遥无期。

    “唉……”沈霜照叹气,无力地闭上眼睛彻底沦陷在失落中。

    洛骥一个人瞎晃悠结果晃悠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这水澜城的内城如同迷宫一般,任凭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绝望之际却听得一声叹息,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姑娘侧首靠在亭中的石桌上。他急忙上前,小声道:“姑娘,请问……”

    话刚起了个头,沈霜照就闻声跳了起来,身手敏捷地将洛骥反手扭倒在桌上。

    “哎哟哟,姑娘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问个路罢了。”洛骥疼得龇牙咧嘴,没想到这姑娘家的手劲这般大。

    沈霜照听他声音耳熟,又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所谓“受了风寒”的洛骥。她急忙松开洛骥,冷声道:“洛宗主不是受了风寒吗?这春初天气,宗主还是少出来为妙。”

    洛骥花了好些气力才从石桌上直起身板,之前被洛期掌掴的半边脸如今又被沈霜照强按在石桌上,旧伤未愈反倒是疼得更厉害了。他捂着脸,幽怨地瞪着沈霜照:“沈姑娘你可要多长些眼,我这好言好语地问个路都能被你当刺客,冤死我了。”

    他的话倒也有理,沈霜照收敛了戾气,道:“实为抱歉,只是这地方鲜有人来,你又是个男人,我不得不防。”

    洛骥捂着脸,话都说不出了,只能用眼神一味地喊冤。

    沈霜照看向他,看着看着就看出不对劲来了。她挑眉,疑惑地问:“我下手有这么重吗?你的脸有些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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