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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褂泄裁矗
尽管无数次地告诉自己那一年的记忆并不会有多重要,可陆清容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去好奇去猜测。
她心不在焉地游走在街上,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巷子弯弯曲曲,铺着鹅卵石和青石板,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走进来了自然要出去,陆清容早已忘了来时的路,只好凭着感觉往前走去。她一直向前走,到了巷子尽头拐角处,她正要拐弯却被人装了个满怀。
陆清容本就防备心极重,如今受到了这样的惊吓自然是要先出手制敌。
景筝刚从街上买了些东西回家,本来再走几步就到了,万万没想到拐弯的时候撞上了人。本想道歉,只是话未出口,冰冷锋利的匕首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哪知今日又被她碰上了此等倒霉事。
“有话好说,莫要……”景筝急呼,可她定睛一看,所有要说的话都被卡在喉咙。
面纱之上露出的精致眉眼,犀利幽深的目光,还有那种“动手”时透露出的冰冷都是她熟悉的——陆清容……
“你……”景筝全然忘了害怕,只是对陆清容的出现已经她的反应感到奇怪。少主……
“我不想伤害你。”陆清容见她是个姑娘,又是一副柔弱温婉的样子,便收回了匕首,声音清冷,“带我出去。”
景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被各种疑问塞满,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嫁了洛骥吗?还有,她似乎不认得她了。
陆清容出现在水澜城,那……沈霜照知道这件事吗?
“带我出去。”陆清容以为她被吓呆了,又重复了一遍。
景筝看着她:“姑娘对这里不熟吗?”
“不熟。”
“好,我带你出去。”景筝说着,便领着她朝另一端走去。
景筝心里有疑问,琢磨着如何问出些话来,试探着问:“看姑娘的样子似乎是外城人?”
陆清容一路沉默着,没有应答。
“姑娘好生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闻言,陆清容停下了脚步。身后的人脚步声突然消失了,景筝也停步,她回首,只见陆清容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们曾经认识吗?”陆清容问。
景筝一滞,她这是单纯地遗忘了自己还是失忆了?“姑娘为何这样问?”
陆清容目光锁住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些答案。
“我倒是希望与你认识,可是很遗憾,我们素不相识。”景筝笑着道。
陆清容蹙着眉顿了顿,而后绕过她顾自己一个人走了。景筝对着她的背影出神,自从几年前洛期为了沈霜照做出那些个事儿来,她是不想再蹚这些个少主城主之间的浑水了。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惹不起她们这几樽大佛。即便是……即便是……景筝不再想下去,转身准备回家。
到了家门前,景筝叩了叩门等里面的人给她开门。门里边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便听到开门的声音。
“筝儿回来了……”景父边说边开门,只是刚一开门他便吓得瞪大了眼睛。
“爹,怎么了?”景筝见他脸色不对。
景父吓得腿都软了,景筝循着他的目光回头,不知何时陆清容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陆清容极淡地笑了笑,笑意不曾到达眼底:“看这反应,你们果然认识我。”
景筝无奈,只好让她进了家里。
景父和景母跪倒在地,不断请求陆清容放过景筝。几年前女儿被掳的事在他们心里留下了阴影。
“爹,娘,请你们先回避。”景筝被父母喋喋不休的哀求吵得耳朵疼,陆清容本就脾气不好,再让他们吵下去她还真怕陆清容会动手。
“不行,怎么可以留你一个人……万一又被她……”
景筝觉得头疼:“听我的,你们先回避,不会有事的。”
好说歹说才把两位老人劝下去。
“方才你爹说‘又’……”陆清容说了半句话。
景筝心领神会,问:“陆姑娘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也不是,只是丢了过去某一年的记忆,其他都记得,唯独那一年里,我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景筝接上刚才的话:“我爹娘会那样说,是因为几年前你挟持我去了李家药铺,你杀了药铺的伙计,那老板和我被你们带回了沙海。不过说起来,这应该是七年前的事了。之后,因为沈霜照的缘故,我才得以回到水澜城。”景筝回忆着,那些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沈霜照?”陆清容有疑问,可是并不惊讶,看来她与沈霜照还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你不会连她都忘了吧?”景筝蹙眉,很是惊讶。
陆清容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忘了。听你的语气,我不该忘了她?”她与沈霜照到底有过什么?她突然激动起来,上前禁锢住景筝的双肩,“你告诉我,我与她究竟有何纠葛?”
景筝看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们之间的事太复杂了,陆姑娘若是真想知道,应该当面去问沈霜照。”
……
“等一下!”陆清容都走到门口了,景筝突然叫住她,“陆姑娘……近几年可成亲了?”
陆清容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
景筝点点头:“慢走不送。”
陆清容的手刚摸到门栓,又想起了一些话,问道:“我问你,你可知洛骥与谁成亲了?”
当年洛期对外宣称洛骥与陆清容成了亲,谁都没有出来质疑过,毕竟当日的迎亲阵仗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沈霜照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与洛骥成婚是陆清容。景筝看着她,可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景筝顿了顿,“可是我知道今日街上坐在马车里的那位便是洛骥的夫人。”她出去了一趟,遇上几个长舌的侍卫议论便听见了。当时她还想,那里面是不是真的是陆清容。
“马车里?”陆清容回想起方才匆匆瞥见的那个不完全的侧脸,沈霜照那么深爱的人便是你?
第128章 承诺()
侍女掀开帘子,沈霜照弯着腰从马车里探出身子。【鳳/凰/ 】刚下车就听等候多时的侍女说:“奴婢恭迎城主回城,主上说待城主回来后就让你去见她。”
“我知道了。”不知是习以为常了还是麻木,沈霜照对此一点儿都不惊讶,只是整了整衣衫便慢慢向主殿走去。
“写错了。”刚走到主殿门口,沈霜照便听见洛期没有温度的声音。她停下脚步,站在门边望着里面。
洛期坐在主殿的最后一级台阶上,目光盯着洛忧写的字上:“中间是个‘心’字,不是四点。”
沈霜照望去,只见洛忧伏在低矮的书案前,抖着肩膀小声啜泣着。面对严厉的洛期她不敢反抗,手里还倔强地握着笔在写字。
“又错了。”洛期平静地提醒道,“重新写。”
洛忧用小手摸了摸眼泪,十分委屈地继续写字。
“还打算在门口站多久?”洛期眼皮都不抬一眼。
沈霜照抬脚迈过主殿的门槛,在空旷的殿里走了几步便停下步伐。洛忧转过身,楚楚可怜地看着沈霜照。沈霜照不经意间地皱了皱眉,望向洛期:“找我过来做什么?”
洛期单身撑着脸,说:“你看看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她年纪这么小,名字又这么难写,写不好尚在情理之中。”沈霜照回答。
洛期从台阶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抬眸凝视着她:“可是我记得你小时候就不一样,也是这个“忧”字,写得很是端正。”
她的目光含笑,沈霜照却恰恰相反,只是冷淡地垂视着她:“她才刚学,之后自然会好起来。”
“为何提早回来了?”洛期岔开话题,“不是说还要清净几日?”
洛忧扭过头,偷偷地看了她们一眼。
沈霜照没有情绪地说:“一个人待着也会闷,不如早些回来。”
洛期突然握住她的手,脉脉温情从她眼中溢出来:“会寂寞吗?有我陪着你,还有忧儿。”
沈霜照不留痕迹地从她眼神里挣脱出来,向洛忧走去,在她身边席地而坐,口吻和善亲切:“忧儿会写了吗?”
洛忧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沈霜照伸出食指,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不会也没关系,莫要灰心,我教你好不好?”洛忧点头,沈霜照对她笑了笑,手把手地教她写起字来。
洛期转身看着她们,心里只是无比地失落。不管离你多近,你还是会刻意地忽视我;在你眼里,永远看不到我的身影。
……
这一整日,沈霜照哪儿都没去,陪着洛忧在空荡荡的主殿练了一天字,就连午膳与晚膳都是在低矮的书案上吃完的。洛期会时不时进来看看他们,仅是待一会儿就会离开。
是夜,夜已经很深了。洛期刚要迈进主殿,就见沈霜照抱着洛忧走了出来。
“忧儿睡着了,我抱她回去。”沈霜照压着嗓子轻声说。
洛期看了一眼在她怀里熟睡的洛忧,道:“把她抱去我那儿吧。”
沈霜照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洛忧睡在洛期寝殿的偏殿,替她掖好被子后沈霜照就打算离开。洛期突然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到了自己的寝殿:“我有话要对你说。”
按照沈霜照以往的脾气,她就该甩开洛期的手离开,但今天她尽管不情愿,却难得地未反抗。
“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今天我很累,想早些回去休息。”沈霜照双手负在身后,话音未落就感觉有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子瞬间变得极为僵硬,她不喜欢与人这样紧贴着,当然,她愿意亲近的人例外。可是洛期显然不包括在她愿意亲近的人里。
“莫要再想着她了……”洛期的脸贴在她背上,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几乎是哀求道,“忧儿,回到我身边,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忍了这么久,压抑了这么久,沈霜照今日回来出现在她眼前,她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煎熬与渴望。她要说出来,即便会受到对方无情的嘲讽。
寝殿里很安静,除了摇曳的烛光,似乎再无其他动静。沈霜照没有推开她,冷静地问:“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说这些话,提这些要求吗?”
洛期将她抱得更紧:“我有。只要你愿意爱我,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满足你。你想在主殿里做主,我可以答应你;你喜欢忧儿,我也可以把她带在身边;你若是不愿和我回碧海城,我便陪你留在这里。只除了……和别人分享你。”
“主上,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爱我。”沈霜照嗤笑,洛期说出这番话她丝毫不惊讶,只是觉得讽刺,“只是你杀了我的师姐,害我娘变成现在这样,你觉得可能吗?”
洛期突然放开她,强行扳过她的身子,愤愤道:“陆家与你隔着杀父之仇,即便这样你都爱着陆清容,我不过是杀了一直对你有偏见的一个叛徒师姐,为何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机会?”一点,哪怕是一点……
“好啊,其他的我们暂且不提。那我娘呢?她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拜你所赐?”沈霜照挑眉,冷笑着话锋一转,“你要我给你机会,可以。如果我娘能好起来,我不介意和你在一起。反正没了她,和谁都一样。”
洛期看着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与惊讶过后便是滔天的喜悦:“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给我机会?”
“真的。”沈霜照怔怔地说,“我与她……看着忧儿的那刻我便明白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洛期抚上她的脸:“好,你放心我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娘的病。忧儿,你是我的……”陆清容,你听到了吗?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劝你话别说得太满。”沈霜照抓住她的手推离自己的脸,她需要一些时间做一些事。
洛期莞尔一笑,生怕念叨此事多了惹她厌烦,便扯离话题:“我听静玉说你的伤虽然愈合了,但是每晚都需要涂药膏避免留疤,今天我来替你上药,顺便看看你的伤究竟好了没。”
“不要。”沈霜照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洛期哄着她:“听话,一会儿就好。”
若对方是陆清容,沈霜照此刻早就在人家怀里打滚撒娇了;可惜她是洛期,自己只能强忍着厌恶在床上躺下。
“刺客的事我派人去查了,若是有眉目了我会告知你。至于你的剑,也莫要过于担心,我定会找回来物归原主。”洛期边对她说边慢慢解开她的衣衫。
沈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