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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冉想了想:“别的将军纳妾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将军纳妾那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应该是天理不容。”
王阔海:“要不然我们回去瞧瞧?帮夫人盯着将军。”
陈冉:“这么狗腿子的事我做不出来得悄悄的才行。”
几个人一起点头:“得悄悄的才行。”
与此同时,在距离船港数百里之外有一座海岛,因为海岛四周暗流汹涌所以没有多少船只敢靠近,要想进入海岛也不是有什么固定的水路可走,暗流会移动,不是哪条航线就一直安全,而是必须算好了暗流的规律,熟悉这暗流规律的人并不多。
阮青锋带着大概百十条战船在海岛外几十里就停下来,站在甲板上遥遥看着海岛那边沉默了很久,他是求立国的水师大将军,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要去求海岛上那人,他心里这关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那岛上的人都是海盗,不管多强大多善战,那也是海盗,就算海水再多也洗不掉那些海盗身上该死的血腥味。
曾经有数不清的求立人死在这些海盗手里,他的职责本应是将这些海盗全都杀了才对,水师与海盗不共戴天,可如今呢?
为了所谓的最后的尊严,他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这些海盗身上。
这个岛名为开门岛,传闻只有找到这座海岛才能找到水匪海浮屠的真正藏匿之处,开门岛就是海浮屠的前哨,还有传闻说,没有开门岛上那些熟悉附近海域的海盗带路的话,一辈子也别想找到那座名为仙山的海岛。
阮青锋派去的人驾乘小船在开门岛外边已经转了至少两个时辰,又不敢靠的太近唯恐被暗流卷进去,只好远远的摇旗喊话,始终没有人回应,可他确定开门岛上一定有海浮屠的人,那些家伙只是不愿意出来。
如今他的水师已经被打散了,就算是逃出来的人也有半数以上联络不到,那一战被宁人打的再也没了胆气,不知道多少人不愿意回到水师里来。
可是阮青锋知道海浮屠有多强大,在海上,没有人比海浮屠更能杀戮。
就在这时候有几条小船从开门岛那边过来,小船上黑色的旗帜顿时让阮青锋有些激动,那是海浮屠独有的旗帜,这就说明他找对地方了,而且既然派了人出来,谈合作就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大宁船港水寨之中,沈冷和唐宝宝两个人站在海域图前,两个人都是眉头紧锁。
“依我看,还是等着提督大人分拨的战船回来,最多不过十余日,必到。”
唐宝宝看向沈冷:“纵然求立水师已经被打散了,可若是聚集起来依然还有数万之众,战船不下数百,我们的船港里能用的战船也不过一百三四十艘而已,真的在海上相遇,我们未必有胜算。”
“求立人没那么容易聚集起来。”
沈冷道:“况且我就是不想让阮青锋那么轻易的把打散了的求立水军重新聚集起来,若是给他们十天时间,那数万求立水军就又能形成威胁。”
唐宝宝:“我们现在只有六千兵力,还要留下至少半数守护船港,你只带几千人的话,太凶险。”
“战场上的事,哪有不凶险的。”
沈冷道:“我带两旗战兵,二十条船,剩下的留在船港,将军放心,若是遇到凶险我们掉头就走,求立人的船现在对我们可没什么优势,我们想走的话他们也未必拦得住,若是遇到零散的求立水军,我们便直接剿灭,只要打通这条水路,大宁的战兵就能从求立北岸登陆,到时候与窕国向北进攻的战兵就可遥相呼应。”
唐宝宝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真的没有丝毫惧意啊一个是你,一个是敢在北疆九进九出黑武的孟长安,你们两个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们不是初生牛犊,我们是虎。”
沈冷看起来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唐宝宝:“你在乎吗?”
沈冷:“”
唐宝宝叹道:“我知道劝也劝不住你,你多带些人去,水师船港这边给我留两千人即可,求立人应是不会再来骚扰。”
沈冷:“两旗,二十条船,不能再多了,多了反而不好。”
他看向唐宝宝认真的说道:“不过我手下已经不足一旗人马,将军调拨过来的,需要与他们说明,我军令严苛”
唐宝宝:“你这是看不起谁?”
沈冷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唐宝宝回头看向自己的亲兵队正:“你跟着沈冷,若咱们的人不尊将令,你替我砍了他们的脑袋,沈将军的话便是我的话,记住了吗?”
亲兵队正肃立:“是!”
唐宝宝看向沈冷:“你我还未结拜,你回来的时候,我设香堂等你。”
就在这时候有人说庄若容来找沈冷,沈冷看了看唐宝宝,唐宝宝举头望天:“你看我做什么。”
沈冷笑着摇头,转身出了门。
门外,庄若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轻轻拉起面纱,那张清秀容颜就展现在沈冷面前,沈冷看的一时呆了,庄若容脸一红:“将军在看什么?”
沈冷:“小姐你这帽子真好看,哪儿买的?我给茶儿也去买一个。”
庄若容心里一紧,想着原来他看的是帽子。
【三更的正义完成,明天的更新会有些比较有意思的故事发生。】
第四百零二章 包围了()
“世上可有两全法?”
庄若容看着水面波光粼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并不是说给别人听只是说给自己,也或许是说给海上经过的风,风无定也无情,风走了也就走了。
风听到了,不会带给谁,而是随风而去。
可她不会走,她自己也听到了,所以低眉。
沈冷也听到了,但沈冷并没有什么心情上的波动,风无定而心长定,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对女孩子有吸引力的人,他倒是更相信孟长安那样的家伙会让女孩子为之倾倒,他还觉得茶爷这般天仙一样的女孩子嫁给自己,那可能是自己上辈子救了整个世界。
有些时候还忍不住偷偷想,还没准是因为茶爷傻呢?
傻子和傻子的爱情,总是会纯粹一些。
世上自然有两全法,比如你去我也去,只是朝着不同方向走。
沈冷站在栈桥上一直都没有说话,从庄若容手里接过来那食盒之后他便一直都在吃,庄若容亲手做的点心饭菜都很可口,不违心的说比茶爷做的确实好吃些,是好吃很多,可是沈冷只是礼貌性的在吃。
庄若容的视线从海面上回到沈冷身上,看到沈冷嘴角上沾着的点心忍不住笑了笑,那一笑如春风化积雪,如夏花洒朝露,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能在沈冷面前露出的这种笑在别人面前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她只是下意识的取出手帕想给沈冷擦擦嘴角,然而手到了半路的时候却停住,忽然间反应过来,自己若是真的去擦或许便输了。
喜欢是喜欢,得到是得到。
记得小时候母亲教导她的时候经常说,人有私欲是正常,但不能因为私欲而去破坏,比如路边的花儿你看着极美,于是你便想采下来,纵然采回来的花儿你放在水瓶里养着也活不了几日,而若是不采,花儿明年还会开,若你只是觉得花儿美好,何必非要采到自己手里?年年看着,岂不是美好就长久起来。
那时候庄若容并不能理解母亲的话,只觉得花儿采在自己手里那当然就是自己的了。
现在她明白,哪有那么容易。
“擦擦。”
她最终只是把手帕递给沈冷,沈冷却没接。
那傻小子憨憨笑了笑“小姐你的手帕太干净,给我用了就是糟蹋。”
他抬起胳膊用袖口抹了抹嘴角,似乎在告诉庄若容我就是个粗人。
“将军是又要出征了吧?”
“是。”
“我”
庄若容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取出来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沈冷“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这是我昨天去常宁寺求来的护身符,平越道这边的百姓多信禅宗,我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心理上的一种期盼,反正也没坏处,就也替茶儿给你求了一个,主要是常宁寺这名字寓意好,心里就觉得舒服。”
她将荷包递给沈冷,着重强调了一句是替茶儿给你求的。
这荷包里有一块铁禅牌,正面是一个禅字,背面是传说之中禅宗专门负责保护安宁的大光明僧像。
沈冷将禅牌接过来放好“谢谢小姐。”
庄若容又沉默下来,她本就不是一个擅长和异性言谈的人,而沈冷也不是,她只有在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思维才会活跃,而他只有在茶爷面前的时候才会嘴贫,于是两个人站在栈桥上就显得有些气氛不对。
“将军去忙。”
庄若容微微俯身拜了拜“我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
沈冷连忙回了一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不用的,我和欢儿她们几个走路回去就好,顺便看看沿路景色。”
庄若容看向食盒,沈冷反应过来,将食盒递给庄若容,庄若容忽然问了一句“吃的是不是不顺口?”
沈冷摇头“好吃。”
“好吃,可一定是不顺口。”
庄若容轻轻一叹,接过食盒走了。
“将军像一朵花儿。”
她忽然回头又说了一句,说的沈冷一脸茫然,我是一朵花儿?
看着庄若容远去的背影,沈冷觉得和女孩子聊天果然是很累很辛苦的一件事,和茶爷当然不一样,茶爷又不是单纯的女孩子,是奶妈,是大哥,是师姐,是老母鸡,是全部。
沈冷想着刚才庄若容说的那句话,实在不理解说他像一朵花儿是什么意思,可是却转而想到自己好久没有给茶爷买过簪子了,那种大花儿的,特别大。
庄若容才走没多久,陈冉他们几个鬼鬼祟祟的从远处冒出头,一个个好像贼一样。
沈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滚过来,那几个人屁颠屁颠的跑来,脸上都有些尴尬。
“将军和庄小姐说什么了?”
陈冉贼兮兮的问了一句,问过了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不合适,脸色就更加尴尬起来。
“我是个粗人。”
沈冷叹道。
大概意思是,庄小姐那般精致淡雅的一个人,和粗人自然不般配,沈冷纵然在这方面再傻,也察觉的出来庄若容对他应该是有些喜欢,所以他有些惶恐不安,觉得自己对不起庄雍。
“吁!”
几个粗糙汉子同时往前挺了挺肚子“谁不是一根粗人!”
沈冷忽然反应过来粗人两个字在这几个王八蛋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意思,自然不是什么好意思,于是瞪了他们几眼,想了想,忽然又得意起来“我真的是个粗人。”
“都给我滚去准备,明天一早出海打猎。”
沈冷一摆手“麻利儿的。”
“是!”
几个汉子转身跑出去,明明才经历过一场厮杀,此时听闻又要出去打仗了,非但没有什么惧意,反而欢脱的像是脱了缰的野狗
阔海县城。
庄夫人看了一眼女儿的脸色就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夫人这般年纪什么没有经历过?知女莫若母,她当然看得出来女儿眼睛里的淡淡悲伤和失落。
“我们回长安?”
庄夫人看着女儿的眼睛笑着说道“此时往回走,走到长安城的时候,恰好百花儿开。”
庄若容抬起头看向母亲,笑了笑“也不知道雁塔书院里收不收女弟子,我想去那里读书,唯有读书能心静,百花儿开,敌不过我花开后百花杀。”
庄夫人点了点头“我去找老院长。”
庄若容嗯了一声,笑得更释然起来“娘,能不能教我编链甲?”
庄夫人心里微微一震,却还是应了一声“好。”
下午的时候,留在她们母女身边的亲兵就把东西都收拾出来,然后分派人去给庄雍送信,告诉庄雍说她们两个想念长安,回去看看,大概一年才能回来,然后又去见了唐宝宝,唐宝宝虽然意外,可当然也不会阻拦,毕竟还是长安城安全,于是又分派了三百精锐保
护。
定下来第二天一早出发,说走就走,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第二天一早,二十艘战船离开了船港,阔海县的城墙上,庄若容远远的看着战舰驶入大海,抬起手挥了挥,在心里说了一声再见,然后转身下了城墙,马车已经在城下等着,一朝南北,世上两全法,你去我也去,如何破相思?唯有更别离。
五天后。
沈冷擦了擦脸上的血,从残缺不全的求立战船上跳回大宁的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