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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胳膊上的沙袋坠着,沈冷出刀的速度更快,比沐久还要快,这一刀在沐久挡之前刺穿了沐久的胸口,沈冷脚下一发力往前疾冲,刀子戳穿了沐久的胸膛,沈冷身子往下一压,黑线刀从胸口切进了沐久的肚子里。
沈冷将刀子抽出来一脚将沐久踹翻:“这一刀是还你在比武场上偷袭我那一箭。”
沐久倒地,沈冷一刀剁在他的脖子上:“这一刀是还你今天的,另外你也就是个六。”
他左手抓起来沐久的人头高高举起,朝着岸边熊牛战船停靠的地方晃了晃。
沐筱风猛的站起来,脸色惨白。
沈冷将人头扔在一边,冲入了水匪人群之中。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批水匪赶过来要支援赵登科,却被远处一个人拦住,那人横刀挥舞犹如泼墨,刀是笔,敌人的血是墨,一刀一个,那些水匪吓得转身就跑。
团率王根栋!
号角突响,从远处杀过来一支水军,不是那三艘熊牛战船上下来的,而是沐筱风安排的另外一支队伍,沐久已死,此时水匪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沈冷也还活着,沐筱风算盘落空但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冷再拿那么大的军功?
这支三百多人的水军速度极快,风卷残云一样将逃走的水匪全部杀死,然后带队的校尉领着人朝着沈冷这边冲过来,离着还远,那校尉就喊了一声:“过去把水匪人头都给我割下来!”
沈冷他们杀了不下百人,此时那校尉显然是要来抢功劳的。
杜威名上去拦住:“人是我们杀的!”
那校尉上来就是一脚将杜威名踹翻:“居然敢阻拦本校尉,你想死吗?!”
他的亲兵过来将杜威名抬起来扔到一边,然后就要割杜威名身后那具水匪尸体的脑袋,刷的一声。。。。。。一道刀光匹练一般过来,在那亲兵胸口上切开一道血痕,那亲兵吓得连连后退,低头看时,自己的皮甲已经往两边分开,从胸口到肚子上一条长长的血痕,再深一些就能把他开膛破肚。
沈冷跨步过来,刀子指着那校尉的鼻子:“过来,死。”
那校尉吓得脸色一白,从军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新兵:“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队正!”
“我知道自己是个队正,但请你别忘了你是大宁水师的校尉!”
两个级别相差很大,可在气势上那校尉已经输了,当着手下那么多人的面被沈冷的刀子指着自己,心中顿时恼火起来,他往前迈了一步:“今日这些水匪的人头我都要了,我倒是看你敢不敢朝我出刀。”
沈冷道:“这些水匪是我的人拼了命剿灭的,谁动了他们的军功,我就灭谁满门,校尉大人你应该相信我,我脱了这身军服之后拜访你家里,看看他们会不会好好待客。”
校尉气的几乎炸了,可是迈出来的那一步却收了回去。
“你会为今天做的事付出代价的,队正。”
“随时奉陪。”
沈冷用黑线刀在地上划出来一条长痕:“我不管是谁的人,只要不是我的人,过了这条线,杀!”
沈冷背后的士兵们将连弩端起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是死神拽出了自己的镰刀,那校尉带来的人竟是不敢动,那十几个新兵看起来哪里还是什么兵,都他妈的是野兽一样。
“人头留给你们,我倒是看看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有没有资格去领那份军功。”
校尉抬起手指着沈冷:“你对上官拔刀,还伤了同袍,这件事我看你回去怎么解释,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我见的多了,你觉得你很硬,那是你还没有看清这个世界上的规则。”
沈冷笑了笑:“傻逼,你以为你看清了?”
校尉一怒,刚要下令将沈冷拿下,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回头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候忽然又传来一阵号角声,远处地平线上飞驰而来一队百余人的骑兵,这支轻骑速度快的犹如风一样贴着地面席卷而来,骑兵之中迎风招展的大宁战旗令人心生敬畏。
看到那骑兵过来,带队的校尉脸色顿时就白了。
一百多人的精甲轻骑保护着水师将军庄雍到了,骑兵冲过来将那校尉带着的三百多人与沈冷的人隔开,随着一声号令,所有的骑兵将连弩端起来却没有人朝着沈冷这边,那些步兵立刻就慌了。
庄雍坐在战马上看了一眼沈冷,转头看向那个校尉:“黎勇,是谁让你带兵出营的?”
校尉黎勇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将军,是。。。。。。”
“给我卸了他的兵器,摘掉他的军盔。”
不等黎勇继续说下去,庄雍一声令下。
他的亲兵从马背上跳下去,直接将黎勇的铁盔摘了,兵器卸掉,两个人押住黎勇的胳膊把他按在那。
黎勇猛的抬起头:“你不想让我说话,是因为你得罪不起大学士对吧,你也不敢把沐筱风怎么样,只敢拿我下手!”
庄雍也不生气,眼睛微微眯起来:“怪就怪,你自己想投机取巧,忘了这水师是谁做主。”
一个亲兵上去扇了黎勇两个嘴巴,然后直接把下巴给摘了,黎勇嘴里往外流血,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庄雍看向那三百多个水军士兵:“列队回营,在校场上站好了等我回去。”
三百多人谁敢反抗?
这些人转身就走,一个个面无血色。
庄雍从战马上跳下来走到沈冷身前看了看,发现沈冷胳膊上还在流血,他招手让亲兵把伤药递过来:“打的不错。”
沈冷嘴角一勾:“不客气。”
“就这样?”
庄雍瞪了沈冷一眼。
沈冷:“哦。。。。。谢谢将军,这都是你应该夸的。”
庄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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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还是说钱吧()
天黑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零零散散没一会儿就成了暴雨如注,从战场上回来的十人队在陈冉第一个冲出营房任由大雨冲刷后,除了沈冷之外其他人都冲了出去,或是因为身上还有血腥味,若是因为燃烧起来的血需要一场雨帮他们冷静下来。
他们在雨中欢呼,可着劲儿的吼了几嗓子,然后回到营房里几个人抱在一起好像傻逼一样笑的前仰后合。
陈冉甩了甩头发:“好一场瓢泼大盆。。。。。。倾盆大瓢。。。。。。”
沈冷坐在窗口回了一句:“怎么没砸死你。”
陈冉:“冷子,不是,队正。。。。。。你看到外面那些孙子了吗?”
沈冷当然看到了,外边校场上三百多士兵站在那大雨之中,从回来开始他们就在那站着等着将军训话,可是中午到了营地至现在已经入夜,从太阳暴晒到暴雨如注,没有人来理会过他们。
他们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天气转寒,可心里更寒。
陈冉很爽,所以才会出去放肆的呐喊,那是对那些被罚站的士兵歇斯底里的嘲笑和发泄,水匪营地外面那一战,他们赢的酣畅淋漓,不管是对水匪的反击还是沈冷对校尉黎勇的拔刀相向,都让陈冉他们热血沸腾,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如果不是沈冷确定了路线,绕开了埋伏,他们没机会把水匪打的狼狈不堪,也创造不出一个十人队把近二百水匪近乎全灭的神话。
“错不在他们。”
沈冷倒了一杯水:“他们没得选。”
陈冉愣住:“没得选?”
“对。。。。。。这个标营从一开始就是沐筱风带着的,沐筱风在做校尉的时候,黎勇当时就是沐筱风的团率,黎勇有的选士兵们没的选,他们只是牺牲品,所以庄将军只是罚他们站着而已,真要是追究起来,私自出营这四个字就能把他们身上的战袍都扒了。”
陈冉不笑了。
“如果庄将军是个心狠的人,他就会借这个机会把一标营人都清理出水师,那样的话沐筱风就真的没人可用了,可庄将军不是个心狠的人啊。。。。。。”
沈冷继续倒水,每人一杯热水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水里我放了些驱寒的药,你们一会儿都喝了,正血热的时候又跑去淋雨,水匪没把你们都干倒了让一场瓢泼大盆把你们放翻,丢人。”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陈冉端起热水吸溜吸溜的喝着,忽然想起来什么:“队正,你的体力怎么那么好,有什么法子吗?教教我们。”
沈冷:“哦。。。。。。没事去南平江边上抓抓鱼就行了。”
杜威名:“就这么简单?”
沈冷点头认真的说道:“是啊,就这么简单,回头我带你们多去几次。”
杜威名道:“行,就当是放松了。”
沈冷抬头望天:“你怕是会后悔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亲兵撑着雨伞过来,站在营房外面大声说道:“队正沈冷,将军请你过去说话。”
沈冷早就料到了庄雍回来之后就会找他,因为外边还有三百多人在那站着呢,暴晒暴雨,纵然这些当兵的体质好,明天也都好不到哪儿去,可这些人受罚归根结底是因为沈冷,所以庄雍让沈冷去,是给沈冷面子。
沈冷跟着亲兵到了庄雍的大帐外面,将军此时不在书房而在军帐,就说明还有别的正事。
带着沈冷来的亲兵让沈冷在外边等一会儿,因为军帐里还有人。
大帐之中,庄雍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心平气和,倒是站在大帐里的沐筱风显得气急败坏,他已经咆哮了小半个时辰,奈何庄雍只是一言不发。
等到他终于不喊不叫了,庄雍放下茶杯眯着眼睛看了沐筱风一眼:“说够了?”
沐筱风楞了一下:“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
庄雍淡淡的说道:“有些话我也不想在说的隐晦了,你想杀沈冷,机会找的也不错,借助外出剿匪的时候让沈冷战死,这事看起来没有疑点,可你做的有些粗糙,我觉得如果换做是我来做的话,或许会比你做的漂亮一些。”
沐筱风脸色一变:“将军什么意思?”
庄雍语速很慢的说道:“你可以利用正常的历练除掉沈冷,我也可以利用正常的历练来除掉你,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要再问一遍真显得蠢了,大学士晚年得子,可能人老了所以生的儿子一点儿优秀的东西都没继承了去,念你蠢,我不妨说的再明白一些。。。。。。水师副提督这个职位是陛下赏给大学士的,不是赏给你的,你自己看不懂?”
“如果你看懂了,老老实实做人,有没有功劳无所谓,有你父亲在,早晚你都会有个好前程,一出生就拿了一副好牌,你偏偏要自己把牌打烂了?”
沐筱风冷哼:“庄将军这是在威胁我?不知道陛下听了这些话会怎么想。”
庄雍看起来很随意的说道:“你放心就是了,陛下听不到这些话,陛下只会听到我想说的话,因为这水师里只要我还是提督,你的话就到不了陛下那,就算是到了,陛下也会装作听不到,我之前跟你提过两次我是陛下家臣,看来你不懂这四个字的分量。”
“再说的浅白一些,你不是喜欢带着你那一标营的人马出去吗?明天我就随便给你指派个任务出去,或许战船突然沉了,或许突然遇到了大股的水匪,总之你会很遗憾的战死,我的奏折会以千里加急的方式送到长安城,陛下必勃然大怒,然后狠狠的把我训斥一顿,最起码要降我几级,让我滚回长安城继续做个家臣,再然后好好安抚你的父亲。”
“等到过阵子水师忽然准备南下了,这时候就会有人在朝廷里顺理成章的提出来,说除了庄雍之外怕是没人可以带水师南下吧,陛下顺势做个人情就让我重新回来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庄雍把一边挂着的佩刀摘下来扔在沐筱风脚边:“还有个办法,你杀了我。”
沐筱风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嘴唇气的发紫,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可是他知道庄雍说的没错。
“还剩最后一层脸皮。”
庄雍指了指那把刀子:“你的脸皮上贴着大学士三个字,仅此而已,别自己撕了,对你不好。”
沐筱风气的一跺脚转身往外走:“如将军所愿,我会做个本本分分的人,一个空头副提督!”
庄雍微笑点头:“回头我奏请陛下,把你的俸禄提一提。”
沐筱风气的脚步一乱几乎栽倒,回头狠狠瞪了庄雍一眼,撩开军帐的帘子冲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沈冷站在外边,他停下来凶狠的和沈冷对视,沈冷站在那不动如山。
沐筱风冷冷的说道:“你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