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何处从军?”
沈冷道“甲子营啊,能进甲子营必然是极优秀的,曾经有人也想让
我去,但陛下不许。”
“别灰心。”
妇人用安慰的眼神看着沈冷“也许下一次陛下就准了呢,你好好努力,如我儿那样勤学苦练,早晚也能加入甲子营。”
沈冷抱拳“多谢。”
妇人显得冷淡了一些,走到一边和另外一个妇人说道“倒是个知书达理的,看着也精神,只是若连甲子营都进不了,怎么配得上你家闺女。”
另外一个妇人道“也怪你,人家好端端的站在那碍着你什么了,你非要过去说几句。”
“还不是我着急。”
那妇人道“你看看我女儿,都已经入宫五年,陛下待她可好了,你闺女与她关系那么亲近,自幼一起玩耍,我可是也待她如亲女儿看待的,你还怪我。”
另外那个妇人索性闭嘴,不再说些什么,心想着早知道这样就不答应陪你进宫了,说出去还是你带我进宫见世面。
就在这时候代放舟一路小跑着从宫门里出来,一群人连忙围了上去,左一个代公公好右一个代公公过年好,代放舟是御书房秉笔太监内侍总管,后宫各宫里的贵人见到他也得客客气气,谁不知道他在陛下面前说一句好话,顶的上那些贵人们自己献殷勤十次的。
代放舟左右应付着,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一脸歉意的走到沈冷面前俯身拜了拜“沈将军,怎么还在等着,陛下可是准你自由出入未央宫的,每次将军都要通禀。”
“我也不知道陛下忙着没有,还是事先通禀一声的好。”
“快走吧我的沈将军,陛下早就等着你了。”
代放舟转身在前边走,可是身子却是微微弓着引路。
那两个妇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诧异。
“那是谁?”
“还能是谁?难道你们还没想到吗,沈将军,还有哪个沈将军?”
“巡海水师提督,一等侯沈冷?”
“肯定是他啊。”
那个妇人脸瞬间有些发红“怪不得陛下不许他去甲子营,听我儿提及过,甲子营战兵将军在诸军大比后和陛下提起过两三次,想让沈将军去甲子营那边做副指挥使”
“你刚才说人家什么了?和你儿子多学学?”
未央宫,东暖阁。
陛下听沈冷说完之后点了点头“朕难道还没有这容人之量?楚剑怜是茶儿的师父,在一起过年自然不算什么,你还专门跑一趟来告诉朕。”
沈冷道“韩大人与楚先生说过,请他尽量不要再来长安。”
“朕是天子,可容天下人天下事,怎么会容不下一个已经亡了数百年的楚国后人,莫说他,才亡了没几年的南越国皇帝朕都容得。”
沈冷心说陛下你那么容南越亡国皇帝杨玉,他可能不乐意。
“韩唤枝是都廷尉,他的职责就是不容人,若他处处时时都容人,怎么管好廷尉府。”
皇帝看着沈冷说道“后天大年初一,记得带茶儿到珍妃宫里给她拜年。”
“臣记住了。”
皇帝嗯了一声“你说楚剑怜自黑武归来?那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沈冷将楚剑怜的话说了一遍,皇帝随即微微皱眉
“黑武人永远不会被动的等着战争开始,他们不在战场上接招,就会在别的地方下手,朕也听闻过黑武剑门,剑门弟子个个武艺不俗,桑布吕将整个剑门都召入军中怕是有所图谋。”
“他们战场上不打,或许要针对边疆诸位将军。”
沈冷道“武将军应该已经有所戒备。”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皇帝看了沈冷一眼“你虽然提到的是武新宇,可你心里惦记着的是孟长安,若说起来,怕是黑武人恨孟长安比恨武新宇还要多些,如果朕是黑武汗皇,朕也会在大战之前把孟长安这样的勇将除掉不过朕早就已经想到这些,不然的话,为什么安排方白镜在那边?”
沈冷当然知道,可就是不可能放心的下来。
方白镜,传闻之中下一任都廷尉的不二人选,据说深藏不露,武艺可能比韩唤枝还高,而且他是韩唤枝自进入廷尉府之后一手带出来的,忠诚自不必多说。
廷尉府第一千办,岂会是浪得虚名。
古乐曾经对沈冷说过,他若是与方白镜交手,怕接不住一剑。
这倒不是两者差距悬殊,而是高手之间比试,一剑的差距便是生死。
就在这时候代放舟从外边进来,垂着头说道“陛下,小张真人求见。”
皇帝嗯了一声“刚好,朕本想着让他去你家里一趟,忙起来就忘了,让他进来。”
小张真人从外边进来,鼻子上扛着一个眼镜,因为工艺实在是没到那么高明的地步,所以看起来那眼镜厚且大了些,所以就更显得小张真人脸小,他本就是个眉清目秀的,戴上这个之后,看起来多了几分可爱,越看越像个女孩子。
“臣拜见陛下。”
小张真人一进门就朝着沈冷拜了拜,皇帝咳嗽了几声,小张真人这才转过身“臣拜见陛下。”
一进门,眼镜就白了,那里还看得到谁是谁,沈冷离得近他就看到了个模糊人影,还不如不戴眼镜的时候,最起码能看到陛下是黄色的。
他慌手慌脚的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戴好之后一脸歉意,身子压的极低“臣有罪。”
皇帝哪里还会在意这些,看了他一眼“你来见朕是何事?”
小张真人垂首道“陛下命臣再观星象之事,臣昨日已经有了结果,不敢轻言,又仔细核对了一遍,确定不会有错这才来觐见陛下,臣前些日子禀报,观紫微星侧隐隐约约多一小星,虽然闪烁不定若隐若现,可臣却已经连续多日看到,所以推测得出陛下可能又有喜事,应是皇族要添丁了。”
皇帝嗯了一声“朕上次听你说过之后,着人到后宫各处都问过,你看的似乎不准。”
小张真人脸色微微变了变“怎么可能,臣看得仔细。”
皇帝心说难道朕还骗你?
前阵子听小张真人说过之后,陛下就让代放舟到各宫里都问了问,没有什么异常,不放心,又让太医院的人给她们都诊了脉,也确定没有哪位贵人有喜。
忽然之间皇帝反应过来什么,看了沈冷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把沈冷和小张真人都笑蒙了。
皇帝啊,那一脸的释然。
。
第五百三十三章 小人书()
小张真人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人的面相会有变化,人的命途也会有变化,可他觉得天象星辰不会,只有人骗人,没有物骗人。
所以皇帝说他看的不准,小张真人倔强的顶了一句嘴。
那也是个冬天,也是过年,他师父老张真人和他一大一小两个道人坐在龙虎山道观门口的台阶上看满天星辰,师父对他说,星辰流转但有规律,同一个夜里的不同时辰看星辰位置都不同,但那不是星辰不定,只看一夜自然看不出什么,若是看的多了,看上几千个晚上后,就会发现其中奥妙。
师父说,可能不是星辰在东,而是我们的世界在动。
他问师父,为什么你要看几千个晚上的星星。
师父说,他也是被捡来的。
师父的师父说,人走之后,会化作天上星辰,多看看,解思念。
于是师父每天夜里都坐在台阶上看,师兄弟都说他傻乎乎的,人死了怎么可能变成星辰,说那是师父的师父骗他的,可师父不信,他觉得把他捡回来给他衣穿给他饭吃的那个老道人一定舍不得他,每天夜里都会变成星星偷偷来看他。
龙虎山上的道人都是捡来的,一代一代。
道人行善,也是一代一代。
只有人骗人,星辰万物不骗人,这话就是他师父的师父说的。
现在,轮到小张真人每天晚上都会坐在未央宫道观的台阶上看星星,宫里的道观不算小,其他道人都是早早睡觉,唯有他会等到所有人都睡了之后才会去洗漱,后来他对陛下说不习惯和陌生人共处,道观前后两院,陛下准他一人住在后院,道观里的其他道人无事不要轻易打扰。
他觉得陛下待他也好。
待他好的人,他总是想报答。
所以他自然不会骗陛下,当然,有些事他还是骗了陛下,但那也是没办法。
可他却觉得师父骗了他,他看了好久好久,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哪颗星星是师父。
东暖阁里陛下释然一笑,不再问,小张真人觉得没道理,他还没搞懂,难道陛下已经搞懂了?
“小张真人眼神不好,沈冷,你送他回去。”
陛下揉了揉太阳穴“朕还有事处理,你们两个都退下吧。”
沈冷抱拳俯身,小张真人也施礼告退。
出了东暖阁,小张真人似乎有些怕沈冷,所以一直都走在前边也不说话,宫里的道观位于偏僻处,越走人越偏,沈冷只觉得小张真人很紧张似的,走路很急,走的急就姿势就变得奇怪,所以沈冷忍不住摇了摇头,自从茶爷有了身孕之后已经好久没那个啥,怎么连看个男人走路都觉得妩媚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病了。
可怕。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小张真人的道袍下边垂下来一条白色的东西,吓了他一跳。
难道世上真有妖孽?
小张真人是妖精?
尾巴都露出来了。
他仔细看了看,那东西越来越长,忍不住加快脚步跟上想看个仔细,近前才看清楚原来那只是一截布带,小张真人却没有察觉,听到脚步急,他也加快脚步。
沈冷觉得好玩,上去一脚把那布带踩住,谁想到布带绊住了小张真人的脚,他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下去,沈冷吓了一跳,心中顿时升起愧疚,他反应奇快,在小张真人倒下去的瞬间一把揽胸抱住。
小张真人吓得嗷的叫了一声,声音都突然之间变得尖锐起来,连忙将沈冷推开,转身背对着沈冷,好像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沈冷从地上捡布带捡起来递给他
“你尾巴不是,你东西掉了。”
小张真人转身看了那东西一眼,忽然脸色就一白,然后就红的透彻,一把将东西拿过来转身就跑了,沈冷觉得奇怪,心说这小张真人的表现不太对劲,难不成真的是个妖精?
可是突然之间就反应过来什么,所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张开,还动了动,似乎虚空握住了什么。
那只刚才抱住了小张真人的手。
于是沈冷也加快脚步离开,他懂了,所以觉得不好意思。
一路上,沈冷坐在马车里都在想这件事,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然后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抬起另外一只手在那只手上狠狠打了两下,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回到家里之后沈冷一脸歉疚的看着茶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茶爷和沈冷面对面坐着,看着那张脸,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怎么去了一趟未央宫见陛下,回来之后一脸被迫了的表情,若你不是主动的,我原谅你了。”
沈冷眼神一亮,抬起头“真的?”
茶爷“嗯?”
沈冷低下头“那要是主动的呢。”
茶爷“你把陛下怎么了?”
沈冷“呸”
茶爷“难道是代公公!”
沈冷“正经点。”
茶爷嘿嘿笑,坐直了身子“那你说。”
沈冷把小张真人那奇怪的反应和茶爷说了一遍,又说自己踩了人家衣服里掉出来的布带把人家绊了一跟头,往前扑倒的时候他当然去扶,结果环手一抱的时候摸到了有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沈冷低着头“当时我也傻,居然有句话险些脱口而出,若是说出来怕是要更尴尬。”
“什么?”
“他那胸肌不结实,太软。”
当。
茶爷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还挺有手感是吧。”
沈冷连忙低头“不是不是,虽然我是有主动意识去扶他,可是哪想到一个男人也会有那东西。”
“男人”
茶爷叹道“那时候我年少时跟先生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我也会用布带缠起来的,料来老张真人是知道的,但是怕她在道观里被欺负,又或是不方便,所以就让她缠了起来,而她又那么聪慧,老张真人觉得只有她才适合继承龙虎山衣钵,所以”
沈冷叹道“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安慰自己,她不是女的,她只是和陈冉一眼胸大。”
茶爷扑哧一声就乐了,然后又板起脸“你做错事了。”
沈冷再次低头“你说如何罚,就如何罚。”
茶爷“哪只手摸的人家?”
沈冷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