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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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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缺少我所需的器材药品,我来的匆忙,若这件事在沈家做可能还要好些,有与我同理者协助,哪怕再多一人也好,现在我给大将军做的只是最保守的治疗,若他伤口不继续恶化,我派人回去联络家中,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人过来,或许还有得救。”

    海沙问:“最迟多久?”

    沈晚衣:“家族在江南道,此去往返,需要五个月。”

    海沙脸色一变:“大将军还能撑住多久?”

    “药效有用,又无感染,最多两个月。”

    沈晚衣道:“将军。。。。。。两个月,只靠米汤能撑两个月已经是极限。”

    海沙脸色发白:“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

    沈晚衣摇头长叹:“我知道的太晚了,若受伤七天之内我到此处还好办些。”

    “尽人事。”

    海沙深吸一口气:“就算最终什么都做不到,我也不会放弃,请先生给我列一个单子出来,需要什么东西我尽快派人去备齐。”

    沈晚衣从怀里取出来一张纸:“所需东西我都已经写好了,一共两份,一份已经交给我随行之人,他们也去准备,将军取这一份。”

    海沙嗯了一声,将东西接过来贴身放好:“先生,多谢。”

    再次一拜,转身出门。

    沈晚衣疲惫不堪的在椅子上坐下来,脑袋里昏昏沉沉,眼睛都涨的发疼,可就是不想睡。。。。。。大将军的伤势太重了,按照他的想法,需选一石台,以他配置的药清洗干净,不可沾染任何杂物,然后将大将军放在石台上,有人协助他,以他独创之麻熏散使大将军昏迷,然后开膛破肚,有助手不断将血液清理吹开,他用最快的速度缝合之后再缝合肚皮。

    他脑子里想法清晰,可他知道这并不容易。

    另外一个院子里。

    海沙看向众将:“搜索全城未见阮腾渊,怕是在那支向西突围出去的求立队伍里,这个人足够阴狠狡诈,竟然不惜以他的妻儿母亲为诱饵,向西是鞍子山,距离此地大约三百里,鞍子山易守难攻,应还有求立残余兵力数万,若阮腾渊汇合那边兵力据守鞍子山,想攻破鞍子山,比攻破都城更难。”

    手下一员战将抱拳道:“将军,卑职愿带人马追击。”

    “如今诸卫战兵将军分散四周对都城形合围之势。”

    海沙道:“都城已破,诸卫战兵将军应该也不宜在求立久留,所以此战应该尽快。”

    他看了看众将:“我亲自带兵追击阮腾渊,留下的人,好好守着大将军,不准任何人轻易靠近,沈先生所需之物品尽快找齐,搜索皇城太医院,应该会有不少的东西用的上。”

    他站起来:“诸位。”

    抱拳:“阮腾渊不死,纵然都城告破,我们也没办法说求立已灭,我已经派人联络诸卫战兵将军,请他们相机行事,清理各地,阮腾渊这一战,我们平南军自己打,大将军的一箭之仇,我们自己报。”

    “呼!”

    所有将军站起来,右拳横陈在胸。

    距离沈晚衣到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再有四五天就满两个月。

    一直到了过了子时,将治疗方案又仔仔细细想了很多遍的沈晚衣终究撑不住了,后半夜才睡,只睡了两个时辰东方便已经微微发亮,他像是身体里有个闹钟似的,起身洗漱,带着药箱又进了大将军庄雍的房间。

    或许是睡得太多,大将军也早就醒了,伤口依然剧痛难忍,可他这般的将军又怎么可能轻易被疼痛击败?看起来虽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但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大将军看起来气色不错。”

    沈晚衣进了门之后就逼着自己展开双眉,也逼着自己嘴角带笑,他知道医者看起来轻松些,对于患者来说极为重要。

    “哪里会有什么好气色。”

    庄雍声音很轻的说道:“沈先生到我身边来坐。。。。。。我有话说。”

    沈晚衣在庄雍身边坐下来,伸手捏住庄雍脉门。

    庄雍躺在那眼睛看着屋顶:“其实我也知道,先生医术天下无双,可我这伤已经太久,也太重,怕是没法子治好了吧?先生不用着急,我亦并无气馁,那年在封砚台我率军孤立无援,比此时境况还要差许多,我身中数箭,也没有气馁过,当时却已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

    他自顾自说着:“那时候我身边缺医少药,伤势开始恶化,后来想着,总不能就这样死了,我女儿若容才出生没多久,我还没有好好抱过她呢。”

    沈晚衣心里一疼:“大将军少说些话,会牵动伤口。”

    “不怕。”

    庄雍嘴角微微勾起来:“那时候我也话多,总觉得要死了,该说很多话才对。。。。。。先生知道我此时最想做什么吗?我一生至此从无强人所难,可现在我真的想逼着那个傻小子娶了若容,唯有他我才可信任,唯有他,才能将若容照顾好。”

    沈晚衣问:“谁?”

    “那个傻小子。”

    庄雍嘴角笑意渐浓。

    想到那傻小子刚进水师的时候那般青涩,看起来是个正经的,哪知道是个不要脸的,可自己还偏偏就喜欢那家伙那股子不正经的劲儿。

    “他一定会来。”

    庄雍看着屋顶:“一定会来,沈先生,若他没来我却已经走了,请妥善保管我的尸体,不要那么急着下葬,总得让那傻小子看一眼,不然他会难受。。。。。。请你替我转告他,若他真的不能接纳若容,就让他与若容拜为兄妹,长兄为父,以后若容就交给他了。”

    沈晚衣点头:“大将军说的我都记住了,但我可保大将军无事。”

    “还在骗我。”

    庄雍看起来依然没有丝毫颓废:“我不想死,但我得认清现状。。。。。。对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已经三月末了。”

    庄雍算计了一下:“我竟是已经撑了有快半年。。。。。。想想看,只是不死心,想见见家里人,但我想着,陛下一定不会告诉她们两个。”

    沈晚衣低头不语。

    庄雍问:“先生的父亲是不是叫沈胜三?”

    “是。”

    “我有个朋友,过命的朋友,叫沈小松,是你大伯。”

    沈晚衣点头:“我知道。”

    “也是个不要脸的。”

    庄雍又笑了笑,侧头看向窗外,似乎是感觉到有什么在向他招手,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在呼唤他,他朦朦胧胧的觉得窗外有一片金光,好像有个人驾车在半空之中等着他,一直在等着他。

    “该走了。”

    庄雍对窗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终究还是来了,我本想再拖上一个月,算计着,再过一个月那傻小子就该到了,以他性子必然会竭尽全力赶来,只是带着大军,最快也还得一个月。”

    说完之后他看向沈晚衣:“先生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了吗?我死之后不要下葬发丧,一定不要,想办法保存我的尸体,也别让我看起来那么丑,总不能烂乎乎的让他看到,傻小子看我一眼算是送我最后一程,我不难过,我怕他看不到最后一面,他难过的余生都受不了。”

    “哪个要看死了的你。”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身尘土,眼睛血红,脸黄的好像不是肉而是一层蜡一样的沈冷迈步进来,那身上的衣服可能有一两个月没有换过,走路的时候,身上尘土还会往下掉。

    “我要看活的。”

    沈冷大步走到庄雍面前,低头看着那张惨白的脸:“我把大队人马扔了。”

    庄雍忽然就哭了:“我是大将军,那得罚你。”

    “罚,想怎么罚怎么罚。”

    沈冷握住庄雍的手:“你别激动,激动容易牵扯伤口,不过想罚我的又不止你一个,你得排队,估计比你更大的更想罚我。”

    他回头看向门外:“我出长安的时候瞒着陛下做了件事,若说到罚,陛下得在你前边。”

    庄雍问:“怎么了?”

    沈冷指了指门外:“我把夫人和小姐偷出来了。”

    门外,跑的没有沈冷快的庄夫人和庄若容同样一身尘土,两个人冲到门口,看到庄雍的那一刻,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却依然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泪水流过,脸上便出现泥痕,看着有些丑。

    哪里丑。

第五百三十八章 愈() 
求立的气候温暖,风中带着些让人有些不欢喜的潮热感觉,大宁的长安城三四月份还有倒春寒,这边却已经热的让人烦躁。

    门外的人因为等待所以心情更加焦急,屋子里不时传来的争吵声更加的让人难以踏实下来,那是太医院的御医和沈先生沈晚衣之间的争吵,一开始声音还小,后来嗓门越来越大。

    院子里站着的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屋子里边,虽然门隔开了他们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听闻沈冷赶来的海沙从数百里外昼夜兼程的回到大营里,此时此刻就站在沈冷身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里都是担忧。

    屋子里传来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太医院的人似乎快被气疯了,已经忍不住咆哮。

    而沈晚衣的声音却依然平静,似乎想说服那两位圣手。

    海沙回头看了看隔壁院子,大将军庄雍如今就在那里躺着等待消息。

    “如何?”

    海沙终究还是沉不住气问了沈冷一句。

    沈冷道:“沈晚衣的说法匪夷所思,听着不像是救人倒像是杀人,可却似乎是唯一的方法。”

    海沙:“那不是随随便便去赌的事,那是大将军的命。”

    “谁也不想赌。”

    沈冷摇头:“除非到了不得不赌的时候,赌输了和没有去赌的结局一样,那么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赌赢。”

    就在这时候庄若容从门外走进来,院子里一群将军甲连忙抱拳同时让开一条路,似乎在这个时候,真正可以做主的是庄夫人和庄小姐了。

    “父亲让我来告诉几位先生。”

    庄若容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神里也是难掩的悲伤,可她却好像在寒冬腊月里于石缝之中开放的一朵小野花,风大雪大她摇曳不定,却不肯低头,不肯认输。

    “父亲说,与天争命,不争是归天,争是赌一口气,那就争一争。”

    应是在隔壁院子里的庄雍都听到了这边的争吵,所以他来做决定,他觉得,应该由自己来做决定。

    “父亲说,兵法上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领兵从军之人,心无畏惧。”

    沈冷看到她说话的时候,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对于她来说,说出这些话需要的是何等的勇气?

    对于她来说,这是何等艰难的抉择?

    赌的,是她父亲的命啊。

    屋门吱呀一声拉开,两位御医从屋子里先一步出来,对庄若容抱拳:“既然是大将军的抉择,我们就按照大将军的意思办,小沈先生的方法我们之前闻所未闻,甚至从不曾想过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法子,虽然我们两个并不赞同,但我们愿意尽最大能力的辅助。”

    庄若容俯身一拜:“代父亲谢几位先生。”

    然后跪下来:“谢几位先生。”

    那俯身一拜是代她父亲庄雍拜的,这跪下来叩首代表的是她自己。

    沈先生出门来把庄若容扶起来:“容儿,你带母亲暂时离开,得到消息之前最好不要返回,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院子四周数百米之内也不可有人靠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庄若容起身:“我这就带母亲离开。”

    她们才是庄雍的至近亲人,所以她们必须离开,如果她们不走,或许会让几位先生分神。

    “大将军亲兵何在?”

    海沙回头说了一句。

    “在。”

    “封锁大营,除亲兵,所有人退出大营之外,封锁四周过往道路,不可有车马靠近,不可有嘈杂声音,传我军令,若有胡乱走动者,发声吵闹者,斩无赦。”

    沈先生,沈晚衣,还有两位御医进入庄雍住的那个院子,除了留下的亲信之人外,所有人都退出去很远,包括沈冷和海沙。

    四周一片安静。

    安静到距离小院很远之外的沈冷觉得自己呼吸声都很吵。

    空地上,几十个身穿将军甲的人紧张的看着那边,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紧握着腰间的佩刀,这是第一次,他们除了在战场上之外,用握刀来给自己安慰。

    有风声。

    将军们连风声都厌恶,若可一刀斩之,必一刀斩之。

    沈冷看了海沙一眼,虽然没有说话,海沙却明白了沈冷的意思,海沙对他微微点头,沈冷随即转身离开。

    大营之外的湖边凉亭里,庄夫人和庄若容两个人坐在那,也一样没有交谈,只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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