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兰不住磕头:“喜欢。”
“喜欢的东西不能太贪,贪的越多就会失去的越快。”
老者再次微微俯身,手在月兰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我是希望看到多一些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站起来,成为帝国的栋梁之才,唯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能独当一面了,我们这样的老家伙才会多几分安逸,安逸多好,奔波多累,你们却让我不省心”
“月兰啊你们不行。”
老者的左手按着月兰的肩膀,右手的五指在月兰的头顶上慢慢的抠进去,月兰疼的嘶吼起来,恢复了几分力气的他开始疯狂挣扎,然而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枯木一般的手掌却好像铁闸一样,按在那,便是万钧之力。
他起不来,动不了。
老者右手五根手指慢慢的全都抠进了月兰的头颅,人的头骨有多坚硬?
五根手指全都进去之后老者开始慢慢往上拉,月兰的脸扭曲了,眼珠子都失去了控制似的转着,最终翻了上去,随着一声轻响,一大块头盖骨居然被老者抓了下来。
“看看。”
老者弯着腰往月兰脑袋顶上那血窟窿里看了看:“烂乎乎的,怪不得人蠢。”
他松开手,月兰的尸体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老者转头看了看沈冷,注意到了沈冷身上的铁甲眼神微凛:“似乎在哪儿看到过这身铁甲来着?”
他却没有向沈冷出手,而是颤巍巍的往这大殿正中那王座位置走过去,从后边墙上的破洞里进来两个身穿红袍的小童,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年纪,一左一右扶着他登上高阶,在那个曾经是黑武汗皇坐着的宝座上老者慢慢的坐下来,似乎连走几步路都有些吃力,哪里像是刚才直接抠碎了月兰头盖骨的那个人。
他坐下来之后视线就转移到了沁色那边。
“殿下啊,月兰,我看过了,脑子里没什么东西,所以蠢。”
沁色忽然弯腰一拜:“是弟子错了。”
“殿下,当初我教你剑的时候就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当时我劝殿下说一定要远离是非,聪明人都应该远离是非,不说生死,你看看臣现在这模样,臣才四十五岁,可看起来已经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还不都是因为身在是非之中累的。”
他说话不紧不慢,完全就没把沈冷他们当回事。
“殿下,臣已经这么累了,能不能不要再让臣操心了?”
沁色低着头,肩膀都在颤抖:“弟子真的知错了。”
老者摇了摇头,似乎极失望,他转头看向龛罗道那边看了看,脸上失望的表情更重了些。
“丢人。”
龛罗道挣扎着站起来,一条腿断了一条胳膊断了,另外一条腿的脚踝处血肉模糊好在还没断,他用他的重剑撑着身子起来,低下头:“叔父,是我无能。”
“你确实无能。”
老者叹息:“滚回来。”
龛罗道随即拄着重剑往前挪了一步,可只是一步,因为沈冷还在不远处。
老者微微皱眉,第一次正眼看向沈冷:“聪明人就别胡思乱想。”
沈冷看了一眼那老者,又看了一眼龛罗道,然后忽然笑了:“你家大人来了啊。”
龛罗道愣在那。
这么紧张的时候,这么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氛,沈冷这句话一出口杨七宝忍不住笑了起来,十余名亲兵也笑了出来,连沁色的嘴角都抽了抽,好像差一点没忍住。
“你家大人没有把你教育好。”
沈冷走到龛罗道不远处站住,看向坐在高位上的那个老者:“你可真装,比我还装可你装之前想过没有,你家孩子还在这边呢,老人家你犯错了啊,你应该第一个杀我。”
坐在高位上的老者猛的站起来。
沈冷看向龛罗道,龛罗道猛的发力想冲出去,沈冷一把掐住龛罗道的脖子转到龛罗道背后,小猎刀的刀鞘被他抽出来,刷地一声将钢丝绕在龛罗道的脖子上,膝盖抬起来顶着龛罗道的后背,两只手奋力往后一拉噗的一声,龛罗道的人头被切了下来。
沈冷微微昂着下巴看向那个老者:“龛罗黑庭是吧,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千万别这么装了,黑武人给你面子,宁人不给。”
:。:
第五百九十五章 上了()
一个人的地位越高能力越大权势越重,就越是容易出现一种自己掌握全局无人敢反抗的错觉,比如此时此刻的龛罗黑庭。
在黑武帝国之内敢违抗他命令的人没有,而他不敢发号施令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屈指可数黑武汗皇桑布吕,国师大人,还有剑门的两位长老,就连长公主阔可敌沁色在他面前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先生,哪怕是那些手握重兵的将军也一样毕恭毕敬。
沁色的剑,是他教的。
沁色虽然没有拜入剑门,但剑法承自剑门,只是与大部分人所修之重剑不同罢了。
所以他完全没有想到,在外边数千黑武边军的弓弩之下,在自己释放的压力之下,那区区十几个宁人还敢反抗?就算是吓也会吓得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才对。
然而,沈冷就是这么当着他的面杀了他侄子龛罗道。
对于龛罗道他寄予厚望,将来一定是会把青衙传给龛罗道,只有青衙从他手里传到龛罗道手里,家族的力量才不会被削弱,影响力才会持续,家族才会一直都处在权力中心,有青衙在手,哪怕是国师大人也不会对他视若敝履,有事情也会把他请去商议。
青衙是黑武帝国内最令人恐怖的暴力机构,他作为这个庞大机构的掌舵人,不管是汗皇还是国师都不能轻视。
可现在龛罗道死了。
龛罗黑庭的手在发颤,控制不住的发颤,他非但将龛罗道视为自己的接班人,更视为自己的儿子,因为所修武功奇特所以他没能有子嗣,龛罗道就如他亲儿子一般,这愤怒这悲伤会有多大?
“宁人!”
龛罗黑庭一声嘶吼。
他的手指向沈冷“射死他。”
外面涌进来的黑武边军有人将弓弩抬起来,可在这一刻阔可敌沁色却大步走到沈冷面前挡在那“你们还不明白?在青衙神座大人眼里你们连蝼蚁都不如,你们亲眼看到了你们的将军月兰刚刚被他杀了,而你们所有人也都会死,你们觉得你们和我比怎么样?作为帝国的长公主,汗皇的亲姐姐,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连我都要杀,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端起来弓弩的人面面相觑,有人缓缓的将弓弩放了下去。
“殿下。”
月兰帐下谋士索索图脸色惨白“殿下,走吧,臣护送殿下返回格底城,这里就不要管了。”
“你保护我?”
沁色深吸一口气看向龛罗黑庭“你敢杀了他吗?你不敢,而他杀你却如同碾死一只蝼蚁般简单轻松,他并不在意这里每一个人的死活,可只要他不死,你们能保护我多久?他杀月兰的时候可有一丝顾忌?”
龛罗黑庭的视线慢慢的转到沁色脸上“你在指我?”
“我还要杀了你。”
月兰将长剑握紧站在沈冷身边“索索图,我不奢求你能下令格底城边军帮我,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错一步,月兰的死他必然会加上一个勾结宁人的罪名,这是叛国之罪,非但月兰死了,他的家人也会被牵连,九族皆灭,你作为月兰的下属,你们这些月兰的老部下,都会死。”
索索图的脸色一变,眼神犹豫。
“还有你们!”
沁色指向那些来自律城的边军“你们应该都知道龛罗黑庭的手段,你们没能保护好龛罗道,他会让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
大殿内外的黑武边军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他们都听闻过龛罗黑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青衙有多可怕,不知道是谁先退后了一步,然后人群开始如海水退潮一样往大殿外面退出去,很快大殿里剩下的人就不多了,而那些黑武边军一旦开始退就不仅仅是离开大殿而已,外围的人开始加速逃离,没多久,好像沙堆突然坍塌了一样,沙子散落一地,人群往四周散开,疯狂的朝着行宫外边跑。
龛罗黑庭却又坐下来,似乎比之前平静了不少。
“我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龛罗黑庭叹息一声“可是为什么聪明的人总是选错了路?我刚才没有制止你说那些话是因为你说的没错,龛罗道死了,他们也都该死。”
“可是”
龛罗黑庭的视线从沁色脸上扫过去,又看了看沈冷,再看看杨七宝他们。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
虽然黑武边军撤走了不少,可是这里还有数百名青衙蓝袍武士,而在大殿后边看不到的地方,谁知道龛罗黑庭带来了多少人。
“总得试试。”
沁色的剑缓缓抬起来“我从来都不愿意把命运交给别人掌握。”
“谁愿意呢?”
龛罗黑庭冷笑“没有力量的人却想抗争,那是愚蠢。”
他坐在那,手拍了拍王座的扶手“力量,不仅仅是个人的武功还包括地位,我坐在这里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把手指指向你们。”
他抬起手指向沁色“把她拿下,其他人杀了。”
四周围着的蓝袍甲士蜂拥而上,黑武边军撤走,可还有大量的青衙甲士,其中还包括武功不俗的银袍千夫长,黑袍百夫长。
“我不低头。”
沁色的长剑一抖,剑将面前的蓝袍甲士咽喉刺穿一个血洞,剑尖抖动若梅花绽放,所以那伤口也不是细细的一条而是洞,血瞬间就喷涌出来。
沈冷有十余名亲兵和杨七宝,沁色这边也有几十名手下和莫窟,他们收缩在一处,像是被大海所包围的一座小岛,而那些蓝袍甲士就是拍打在小岛上的滔天巨浪。
尸体一具一具的倒下去,沈冷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被血染透。
轰!
窗口忽然破开,一道黑影从窗口掠了进来,人还在半空之中,刀子斜着向下横扫,犹如在海上扫出来个圆,只是波动的并非水浪而是血液,刀尖扫开了几个人的脖子,血雾喷涌之中那人落地。
沈冷往那边看了看,嘴角一勾。
孟长安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是一刀一刀劈砍出去。
“索索图!”
沁色看到宁人的援兵来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去外面稳住咱们的人,不要让边军和宁军厮杀,把军队带走!”
此时此刻,沁色宁愿相信宁人也不愿意相信那些格底城的边军,更何况是律城来的那些。
索索图也反应过来,从人群里冲出去,此时宁人的援兵来了,可若是
外面至少五千名黑武边军列阵厮杀,宁人的援军根本就不可能杀进来。
“呼!”
一声整齐的呼喊,大殿的前边那一排窗口同时跃进来六个人,六个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装束,都是大宁五品将军战甲,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条散发着厚重金属色泽的铁枪。
以孟长安为中心,六枪将在他身边,七个人犹如一枚箭头刺进了黑武青衙甲士的队列中。
一把黑线刀,六杆铁枪上下翻飞。
尸体一具一具的倒下去,坚固平整的大殿地面上血迹越来越多,很快,人走在地上都会带起来血液,鞋底离开地面的时候,粘稠的血液随着鞋底离开地面,一个一个的血珠挂在鞋底上。
七个人,仿佛化身成了一台战争机器,只管向前。
原本占据优势的蓝袍甲士硬生生被七个人压的不住后退,而另外那边,沈冷带着杨七宝和十几名悍勇的亲兵开始反击,明明是数百蓝袍甲士围攻他们才对,可突然之间好像局面就变了,变成了沈冷带着十余人孟长安带着六个人将那数百蓝袍甲士包围。
大殿后边的破洞里不少蓝袍甲士冲进来,那是龛罗黑庭带来的队伍。
“杀!”
就在这时候,正殿前边数百名纵马而来的大宁边军冲到了近前,外面零零散散的黑武人顷刻之间就被放翻在地,那是孟长安亲手训练出来的四百八十名亲兵,每个人用的都是大宁武工坊精工锻造的黑线刀,他们的装备也比寻常边军强大,每个人身上都有半身甲,左臂上还有一尺多直径的臂盾,这数百人一冲进来局面立刻改观,黑武人被砍的毫无还手之力。
黑袍席卷,蓝袍退避。
“杀出去。”
孟长安伸手往前一指,六枪将带着四百八十名刀兵翻滚的海浪一样从大殿后墙的破洞追杀出去,外面还有许多之前来不及冲进来的青衙武士,在正殿后边和宁军厮杀在一处。
“有事没事?”
孟长安看向沈冷。
沈冷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