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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崩坑?
闫开松觉得自己快疯了,小跑着回到船舱里,盖上被子,被子里的世界没有那么幼稚,肯定没有。
如果要是在刚才小旋风留下的那个坑里再撒一泡尿会什么样?
岸上,沈冷哪里会想到自己那略显粗俗的八个字会对闫开松影响那么大,闫开松是正正经经大家大户出来的人,从小的时候父亲教导就严,母亲虽然疼爱但也不会由着他性子来,四岁开始读书写字,六岁的时候开始练习武艺,父亲说习武之人不读书就会变得肤浅粗俗,在他家里吃饭有吃饭的规矩,说话有说话的规矩,总之把他培养成了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人才。
哪里会有过沈冷那么野的路子。
沈冷在码头的商铺里转了转,一般码头商铺都会跟来往客商进货,各种小玩意俱全,有的铺子里首饰的款式多的比长安城里的大店铺还要让人目不暇接,大宁的治安好,码头里有厢兵守护,所以也不用太担心匪患,尤其是水师强大之后水匪都已经几乎销声匿迹。
沈冷毫不犹豫的买了两个大花的簪子,并且极力向孟长安推荐。
在孟长安看来,沈冷的审美至少和他有四十年的差距。
他选了两个吊坠,一个是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五瓣花,一个是小小的星星,而且链子都很细,那似沈冷买东西,什么大什么好。
“没品位!”
沈冷把自己手里的超大花金簪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真美。”
孟长安呵呵了一声。
后边又有一艘船缓缓的驶入码头补充给养,这艘船也是从东北边疆那边长途过来的,目标应该同样是长安,大宁百姓都很想到长安去看看,看看雄阔的城墙,看看巍峨的雁塔,看看磅礴的未央宫,看看那宽敞的承天门外大街,而坐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船大小差不多,所以停靠的码头也一致,上一次这艘船也是跟着沈冷他们的船一块进的码头,船上大概有一百多名客人,要从辽北道到长安是个漫长的旅程,船费也不低,不过大宁百姓生活富足,倒也不是支付不起。
一个身穿棉布长衫的年轻男人靠在那艘船上看着码头,视线来回移动,当他注意到沈冷和孟长安之后脸色明显有些变化,就好像一个猎人,盯了许多日的猎物差一点就跑了最终又被自己发现的那种欣喜。
他是菅麻生。
在渤海国,他被渤海王请来训练斥候训练军队,可是他来的太晚了,如果他能早到渤海国两年的话,他坚信就算是大宁兵强马壮想要攻破渤海也没有那么轻易,他有自信可以指挥渤海国的军队将宁军打的一败涂地,虽然他只在大宁长安
四海阁一年,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学习的时间长短并不是什么问题。
“大人。”
一个手下靠近菅麻生:“发现了?”
“分一半人下去转转,不要买东西,随意走动一下就好,绝对不要靠近那些宁军的人,也不要盯着,自然一点。”
菅麻生语气平淡的说道:“每次停靠都不低于一半的人下船闲逛。”
“是。”
他手下人应了一声,想走,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大人,咱们什么时候下手?”
“不急。”
菅麻生看着码头上那两个有说有笑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勾:“我知道你们已经心里很急,而且你们每一个人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你们的家园被宁人攻破你们的亲人被宁人所杀,而指挥宁军的就是那艘船上的三个人,一个叫沈冷,一个叫孟长安,还有一个叫闫开松。”
他看着那边,嘴角上的笑意有些恶毒:“简简单单的杀人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你们觉得杀了他们三个就算报仇了?不。。。。。。既然你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愿意以死殉国,那么何不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等到了长安之后再动手,到了长安会变得有趣很多。”
手下人嗯了一声:“家没了,家人也没了,这条命就是为了杀宁人而留下的。”
“去吧。”
菅麻生摆了摆手:“不要心急,既然都已经不怕死了,那就让你们的命更有价值。”
他的视线从码头那边回来,其实他也不明白沈冷和孟长安那两个人为什么要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个码头有一家铺子专卖拨浪鼓,那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堆出来,前边那家商铺好像是卖金银首饰的,两个人又在里边转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大男人这么有购买欲望的。
“宁人的生活真是安逸。”
他看着那些旅人,微微叹息。
他的家乡还在战乱,已经战乱了上百年,诸侯并起谁也不服谁,有时候走上几十里路都看不到一户人家,可是随便在一处草丛里翻翻没准就能翻倒死尸。
对比来看,宁人的生活真是太好了,好的让人妒忌。
家乡战乱之地,有的人为了一口吃的而拼命,有的人甚至会把孩子互换煮了吃,那并不是什么耸人听闻的谎言,他亲眼见到过。
如果,如果桑国人可以拥有宁国这么大的疆域,那么所有的桑人也就不必为了一小块地盘而厮杀,宁国就算是分裂成几十份也够那些诸侯分的,把宁人变成奴隶,享受着这片大地上的一切美好。
菅麻生想到自己出生的那个小村子,贫瘠,荒凉,女人们面黄肌瘦,男人们个子矮小,再看看面前这些宁人,越看越厌恶,越看越觉得世间不公平。
菅麻生转身回到船舱里,打开他会记录自己生活的那个本子,这样的本子他已经写满了好几个,一直都带在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心血来潮,把本子翻倒最后一页,提笔写下几个字。
桑人统治着宁国,把宁人变成了奴隶。
写下这句话之后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希望不会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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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联名上奏()
紧赶慢赶,沈冷和孟长安他们三个还是没有赶上回长安过年,不过好在赶在正月十五之前进了城,当然不能直接回家,按照规矩得先到未央宫外等着陛下召见,可能是因为今日陛下太忙了些,三个人竟是在宫外等了小半个时辰,进进出出的人看向他们三个,眼神都有些复杂。更新最快
沈冷和孟长安两个人半路买的东西已经安排人先送回家里去,而来自渤海国的那些人则暗中跟着。
未央宫外,天气寒,所以铁甲寒。
沈冷看了看孟长安:“陛下召见征战回京的人为什么都要穿甲胄?”
孟长安:“没听说有什么明文规矩,可大家好像都这样,回京不卸甲。”
沈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玄铁黑甲,血迹早就已经擦的干干净净,不过上面那些刀痕犹在,再坚固的甲胄也不可能被沉重的刀砍中之后没有一点痕迹,所以这甲胄就多了几分肃杀。
孟长安看着他的玄铁黑甲,沈冷有些不好意思:“你那的新铠甲我离开长安之前已经托武工坊的人在赶制,到现在也已经快两年的时间,应该早就做好了。”
孟长安嗯了一声:“和你的一样?”
“不一样。”
沈冷道:“当然没我的威风。”
孟长安:“唔。”
沈冷:“不过打造铁甲的材质一样,我请林落雨她们帮忙去寻的材料,应该花了好多小钱钱,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账结一下?”
孟长安举头望苍穹。
沈冷叹道:“看来是收不回来了。”
孟长安嘴角一勾。
就在这时候代放舟从宫门里边快步跑出来,看到沈冷之后眉眼都笑开了:“三位将军怎么还等着,陛下之前就吩咐过的,若是三位将军凯旋归来可直接进宫。”
沈冷他们三个人同时打了招呼,沈冷笑道:“规矩是规矩,还是不能乱的。”
代放舟引领着三个人进未央宫,到了东暖阁外边代放舟小声说道:“陛下一直都在惦念着三位将军,每日都会问问三位将军的行程,知道今日会进宫,陛下一直都在忙着准备东西,三位将军请先稍后片刻,奴婢进去禀告。”
“让他们进来吧。”
皇帝的声音从东暖阁里传出来,代放舟笑道:“陛下请三位将军进去。”
进了殿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沈冷的眉角都抬了起来:“火锅?”
转进东暖阁才看到,陛下挽着袖口正在切肉,他让人在书房里摆了一张桌子,蔬菜都已经洗好,肉片也已经切了不少,桌子正中那火锅已经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锅底的香气在整个书房里弥漫,那味道让人亲切的想哭,在东北边疆很久都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朕想来想去,你们三个在东北边疆应该是吃不好,所以就着人去御膳房那边搜刮,多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也生疏了,切的薄厚不均你们就凑合吃吧。”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心中暖意比东暖阁里的火炉还热乎。
“朕一开始是让御膳房过来人准备,可他们弄的那些东西太精细,看着还行,吃起来不过瘾。”
皇帝捏起来一块肉片:“还是稍稍厚实一些吃的爽快。”
除了皇帝之外,东暖阁里还有两位大宁的重量级人物在,一位是老院长路从吾,一位是禁军大将军澹台袁术,沈冷他们三个又朝着两位重臣见礼,皇帝却摆手道:“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自己去搬凳子坐。”
沈冷他们三个连忙去把准备在一边的凳子搬过来,他寻了地方洗手,凑到皇帝身边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要不然臣来?”
皇帝把菜刀递给他:“你来就你来,站的朕这腰都酸了。”
他让开位置,看着沈冷认真的说道:“不许比朕切的好,不然拉出去斩了。”
沈冷笑道:“臣灵机一动有个马屁要拍。”
皇帝道:“拍来看看。”
沈冷清了清嗓子:“陛下说若是臣切的比陛下好那就砍了臣的脑袋,臣是丝毫也不在意的,臣就算是全力以赴也不可能刀功超过陛下,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自然不担心脑袋搬家。”
皇帝撇嘴:“这个马屁拍的痕迹太重,很浮夸。”
沈冷:“。。。。。。”
皇帝道:“罚你给所有人斟酒。”
沈冷一边切肉一边道:“吓死了,臣以为又要扣俸禄。”
“你倒是提醒了朕。”
皇帝拉了把椅子坐在桌边看着沈冷切肉:“你自己说说吧,扣你几年俸禄的好?”
沈冷:“。。。。。。”
皇帝看了看闫开松有些拘束,笑着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朕,也不是第一次和朕吃饭,怎么看起来像是刚过门的新媳妇般不自在,若你觉得这样坐着难受,那就去那边把白豆腐端过来,老院长最喜欢吃的东西。”
闫开松连忙起身:“臣只是心中惶恐。”
“你惶恐什么?”
皇帝摆了摆手,书房里伺候的下人随即都退了出去,他笑道:“朕没打算罚你,还打算给你提到正三品,朕是打算罚那两个家伙,你看他们两个惶恐吗?”
孟长安其实也有些不自在,他毕竟常年不在京城,和陛下接触也太少,只是坐在那一脸平静的样子让人错觉他比闫开松放松些,他听到皇帝说要罚他和沈冷,想着怎么接话才好,想了好一会儿后觉得还是要出于本心,于是问了一句:“只罚沈冷一个不行吗?”
皇帝噗嗤一声笑出来:“果然是好兄弟。”
孟长安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沈冷把肉切好,又接过来闫开松递给他的白豆腐:“豆腐可不好切,刀上要抹一点点水,这样就不会粘刀也不会切的太碎,非但要吃起来不觉得碎了麻烦,看起来也会舒服些。”
老院长:“你就算是切出来花儿我也不会帮你求情,擅自开战之罪,你自己想想应该怎么领罚?”
沈冷看向澹台袁术,澹台袁术摇头:“你又没给我切豆腐,你看我做什么。”
皇帝心情大好,屋子里的人都是让他怎么看都不会厌恶的,每一个都是他可以推心置腹之人,孟长安和闫开松拘束,皇帝并不觉得他们俩疏远。
沈冷规规矩矩的切完了所有的肉和菜品,然后再次洗了手给众人往火锅里下食材:“东北边疆之事都是臣自己临时起意,硬生生拉着他们两个去打的渤海,陛下若是要罚,罚臣一个就好,反正臣也习惯了。”
皇帝:“嗯?”
沈冷:“不是。。。。。。臣心悦诚服。”
皇帝哼了一声:“既然你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那朕就成全了你,一会儿吃完了这餐饭后自己去菜市口等着,朕会让韩唤枝去监斩。”
沈冷:“韩大人也辛苦,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臣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