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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话一边把匕首往自己心口里按,刀尖扎进去之后他便再也按不进去。
所以原本得意的他脸上表情逐渐凝固。
“看,是不是想的有些简单了?”
沈冷看着曹纯认真的说道:“你高估了人对疼痛的忍耐力,我都没有见过几个能不借助外力靠自己把刀子扎进自己心口里的,但是你也不要气馁,道宗救人于水火,我来教你,你应该换个法子,你把匕首顶住墙,然后自己撞上去,这样应该好一些。”
沈冷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看起来是个好老师。
云红袖皱眉:“你真的想让他死?”
“我本就是来让他死的。”
沈冷回了一句。
云红袖问:“可以从他嘴里问出来不少东西。”
“比如呢?”
沈冷问。
云红袖像是看白痴一眼看着沈冷,心说这还有什么比如?比如他可能和皇后有关,比如他可能和那位逃匿的大学士有关,比如他可能和东宫太子有关,比如他对天字科很熟悉。。。。。。可这些比如她能说出来?
沈冷摇头:“你看,原来你也不知道比如什么。”
他看向曹纯:“你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看不出来咱们两个是一伙儿的?我正在极力的为你争取时间啊,她都被我唬住了,赶快动手,迟则生变!”
曹纯一脸疑惑的看着沈冷,实在不明白沈冷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沈冷看他还没有举动似乎着急了,朝着曹纯走过去:“你是不是按不下去了?我来帮你。”
曹纯往一侧退了几步:“站住!”
沈冷真的站住了。
曹纯看了看沈冷又看了看云红袖,忽然间转身,胸口顶着匕首朝着墙撞了过去,就在这时候他脚下的楼板忽然间破开一个洞,一只手从楼板下边伸出来要抓住曹纯的脚踝,曹纯的武艺虽然算不上什么强者,可反应也还不错,在楼板破裂的瞬间他猛的抬脚,那只手竟是没能抓住。
二本道人在一楼跳起来,拳头打破了楼板,那只手将将要抓住曹纯脚踝的瞬间曹纯抬脚了,二本道人感觉到手上一空,呀的叫了一声,舌头往外吐着,竟然硬生生的又往上拔高了一些,人在半空之中自然不好发力,他吐着舌头双腿一蹬犹如蛤蟆似的。
拔高起来的二本道人手指触碰到了曹纯的脚,二本道人又什么都看不到,所以碰到了那就抓吧,可是距离稍稍有些偏差,他没办法一把攥住,只能是凭着感觉往前一捏,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曹纯的大脚趾,虽然隔着一层靴子,可捏的却很稳很有力。
二本道人翘着兰花指捏着大脚趾把曹纯拽了下来,砰地一声,曹纯一条腿从楼板缺口漏下去,这下二本道人算是能抓实在了,两只手抱着曹纯的大腿往下拽,曹纯是一条腿漏下来了,另外一条腿弯曲着卡在那,当然卡的更重要的地方不能说出来,按照朝廷规矩,就算是直接写出来都不行。
二本道人吐着舌头发力往下拽,曹纯在上边被卡住那个地方吐着舌头惨叫。
他拉一下,楼上卡着的那个叫一声,拉一下,叫一声。。。。。。
窗口蹲着的黑眼捂脸:“好惨。”
旁边窗口,断看着也捂脸:“惨不忍睹。”
另外一个窗口舍却摇头:“瞎说,我觉得挺好看的。”
云红袖觉得不太好。。。。。。这不是她印象里的江湖高手出手该有的那种风度,她认识的人中,叶流云风度翩翩有宗师气度,韩唤枝虽然阴沉可也是大家之气,那两个道人?一个在楼上吸引曹纯的注意力,另外一个从楼下偷袭,偏偏偷袭的还这么不正经。
所以她只好转身,她也有大家之气啊,总不能在这样的场合直接笑出来,那样对她的形象不好。
金秀坊的一个房间,二本道人看着四周的粉红色装饰有些好奇,沈冷在旁边审问曹纯,而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奇。
在床上看到有个红色的东西过去捏起来看了看,那东西说是衣服吧,就是一块小小的布,说是布吧,做工剪裁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他看了沈冷一眼,拎着这块布走到沈冷身边压低声音问:“这是什么?”
沈冷瞥了一眼回头,又瞥了一眼。
“这个。。。。。。你管它做什么?”
二本道人捏着那块布:“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着这简简单单的一小块布我竟然有一种脸红的错觉,心跳也在加速。”
沈冷:“你脸红不是错觉,你脸红的跟红肚兜似的。”
二本道人:“你这个比方打的不好,红肚兜又是什么东。。。。。。”
他把手里的东西捏着举高放在眼前,然后一惊:“红肚兜?”
沈冷:“一边玩去。”
二本拿着红布兜到一边研究去了。
沈冷坐在曹纯对面:“我不是廷尉府的人,所以我不需要按照朝廷规矩来,现在问你两个问题你给我准确答复,然后你可以继续去死,如果不愿意答复我的话那就只能把你送去廷尉府,那样的话是生不如死。。。。。。第一,刺杀叶流云和韩唤枝的事是谁主谋?人在何处。”
曹纯哼了一声。
沈冷往旁边看了看,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于是一伸手把二本道人还在研究的那块布拿了过来,起身走到曹纯身后,用那块布勒住曹纯的脖子,片刻之后曹纯的脸就逐渐变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紫。。。。。。眼看着曹纯就要没了呼吸,沈冷松手,曹纯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不住的咳嗽,刚缓上来一口气,沈冷再次勒紧。
如此反复数次,沈冷也不问。
坚持了一会儿之后曹纯举起手来回晃动示意自己要说话,沈冷再次松开那块布,曹纯蜷缩着倒了下去,抽搐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二本道人看着沈冷恍然大悟:“原来是做这个用的,怪不得我会脸红心跳的,原来勒的时间长一些还会脸紫心不跳。”
沈冷把那块布扔给二本道人:“这东西其实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东西掩盖的东西,一晃就能让人迷糊。”
二本道人:“那是什么东西!”
沈冷:“一边玩去。”
二本:“唔。。。。。。”
沈冷蹲在曹纯身边,想了想,蒙了一句:“要不然我问的直接一些,大学士如今在哪儿?”
这一局话问出口,曹纯的肩膀猛的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二本从旁边又发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根红绳,拇指粗,还打了一个一个的结,结打的还有点大,打结的距离差不多,二本道人拎着那红绳看向沈冷:“师兄,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到它我的脸更红了似的?”
第六百九十章 凡夫俗子()
这时候二本从旁边又发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根红绳,拇指粗,还打了一个一个的结,结打的还有点大,打结的距离差不多,二本道人拎着那红绳看向沈冷:“师兄,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到它我的脸更红了似的?”
沈冷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是个啥。
他不知道,但是他有他成熟的思考:“应该是一种刑具。”
二本道人把红绳递给沈冷:“那你用这个逼问他!”
沈冷将红绳接过来看了看,觉得这东西应该比刚才那个肚兜要好用一些,毕竟这是真正的绳子,他拎着绳子靠近曹纯,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缓过来一口气的曹纯看到这绳子之后就往后躲,沈冷从曹纯的反应来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就是一件刑具!
二本道人过来:“这个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结,所以这个结应该是有用的,以我的智慧来推测,这东西应该是塞进什么地方的。”
他围着曹纯转了一圈:“鼻孔!”
沈冷:“好!”
他用绳子勒住曹纯的脸,二本道人挪了挪红绳的位置,然后发现自己的推测应该不对。
“对不上鼻孔啊,只能是一个打结的地方对着,两个之间距离比较大。”
沈冷道:“我知道了。”
他开始拉着绳子在曹纯脸上来回蹭,绳结在曹纯的鼻孔里进进出出,蹭来蹭去,有时候还会蹭进嘴里,咕噜进去了咕噜出来了,曹纯的嘴唇都被来回蹭的肿起来,嘴唇蹭的秃噜皮鼻子也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曹纯没坚持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趴在那大口大口的吐。
“招,我招。。。。。。”
沈冷把红绳扔给二本:“一会儿给廷尉府的人看看这东西是什么,也许他们懂。”
二本嗯了一声,拎着红绳就出了屋子,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哄笑声,其中黑眼的笑声最大。
曹纯趴跪在那说道:“是谁主谋要杀死叶流云和韩唤枝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实情,我只知道有几个藏身处,我告诉你,你去找就是了。。。。。。阁老如今身在何处我也不知,唯有等阁老联系我才行,可你这么一闹阁老的人自然会察觉到,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联系我了,如果阁老不想现身,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他。”
沈冷倒是觉得沐昭桐确实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嗯了一声后问:“你和沐昭桐是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
曹纯咳嗽着回答:“我出身寒门,到长安赶考银子用尽,阁老是那次的主考曾予我资助。”
沈冷没有多怀疑什么,毕竟沐昭桐确实曾经资助过很多人,他起身准备离开:“把你知道的地址都写出来,还有,奉宁观里的那个持真道人你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他本名甄杀商,是甄轩辕之子。”
曹纯索性就都说了,真怕沈冷再折磨他。
沈冷出门把人交给黑眼让他送到廷尉府去,然后走出金秀坊准备去下一个地方,他的时间并不多,很快宫里就会得到消息,虽然他是一个道人的装束现身可陛下应该会猜出来是他回来了,如果今夜不能找到甄杀商,他可能也就没机会为叶流云他们报仇。
要杀韩唤枝的人全都死在农场,可要杀叶流云的人还活着,这就是沈冷回来的原因。
金秀坊门外,沈冷一出门就看到二本道人一本正经的在问不远处的云红袖,二本道人看起来一脸人畜无害,拎着那条红绳问:“他们都笑我,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红袖眼神里有些淡淡的寒气,一旁的黑眼看到要出事,连忙过去一把将二本道人拉到一边,点头哈腰的给云红袖道歉,二本道人不认识云红袖可黑眼自然熟悉,若是云红袖以为二本道人是个变态,她出手,二本道人的武艺未必能挡得住。
“你现在就算依然用黑巾遮住脸面,难道别人不知道你是谁?”
云红袖看了沈冷一眼。
沈冷回答:“装也得装下去,多谢云大家,我还有事赶路,就此别过。”
云红袖缓缓道:“我说过了,叶流云是我朋友。”
沈冷摇头:“云大家还是别离开小淮河的好,你离开这,动静就会变得很大。”
云红袖皱眉:“难道你回来动静还不够大?”
沈冷:“我无所谓。”
云红袖没理解:“你无所谓?你独领一军官居要职,你的任意妄为就可能让这一切变成泡影,曾经为之拼了命的东西,都会烟消云散,甚至可能还有你的命。”
“我人生最初的目标是养猪。”
沈冷回答:“我觉得养猪应该可以赚不少钱,还有肉吃,后来目标大了些,人随着成长总是会调整自己的目标。”
云红袖没想到沈冷说这个的原因是什么,可还是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后来的目标是什么?”
沈冷认真回答:“养两头猪。”
云红袖:“。。。。。。”
她是何等聪慧的女人,大宁的很多国策其实源于她对陛下的谏言,站在沈冷面前的女人应该是大宁立国数百年来最传奇的一个女子,比珍妃还要传奇,这个女人文可安邦立国武可闯荡江湖,她出身卑微却有大家气度,最主要的是她很了解皇帝,单说皇帝对大宁治国之想法,她比珍妃还要了解皇帝。
所以沈冷看似荒诞不羁的回答让她敏锐的反应到了什么,她认真的看着沈冷,眼神里出现了几分心疼。
“值得吗?”
她问。
沈冷愣住。
他要做的事,他的想法,他的目标,或许连茶爷都没有看破,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看破,高瞻远瞩如皇帝,心思缜密如韩唤枝,这些人都不会想到沈冷回来不仅仅是为了给韩唤枝和叶流云出气,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目的,这个目的,沈冷谁也不会告诉,然而在这个瞬间他在云红袖的眼睛里看到了,云红袖懂了他的想法。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