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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雍微微叹息:“带着你的人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嘉奖稍后就会发下去。”
沈冷低着头沉默片刻,忽然抬头认真的说道:“卑职想为李土命求一件事,卑职把他安葬在宁武县,可那里不是家乡,卑职想把他带回来,送求立国的战船回来是军务事耽误不得,所以卑职不敢停留,现在卑职已经复命,请将军准许我带本团士兵接李土命回家。”
沐筱风坐在那笑了笑:“据我所知,李土命不是死于和求立人的战争中吧。”
沈冷看向沐筱风:“请问将军,死于进剿水匪厮杀之中,算不算为国捐躯。”
沐筱风道:“他不过是个普通士兵而已,你带一团人去,是坏了军中规矩,军人为国战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就你沈冷的兵如此特别?”
沈冷回答:“他不是我沈冷的兵,他是大宁的兵。”
沐筱风一皱眉:“该有的抚恤他会有,该有的嘉奖他会有,大宁不会让任何一个士兵白死,也不会任由谁破坏了军中的规矩。”
庄雍忽然开口道:“乘熊牛去,带一面我水师军旗。”
沈冷啪的一声行了军礼:“谢将军!”
庄雍摆手:“去吧,尽快回来,你还要去安阳船坞。”
“是!”
沈冷转身走出大帐,沐筱风的眼睛眯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并没有真的因为沈冷顶撞了他而生气。
庄雍站起来道:“都回去吧,我这几天都不在军中,各营训练不可懈怠,若有要紧事可去安阳船坞找我。”
众人站起来抱拳:“遵命!”
沐筱风刚要走,庄雍叫了他一声:“沐将军,你随我一同启程。”
沐筱风楞了一下:“我?随提督大人一起去?”
“是。”
庄雍已经走到大帐门口了:“回去收拾一下就出发。”
沐筱风心里冷笑一声,庄雍啊庄雍,你以为带着我去安阳船坞我就没办法收拾那个沈冷了?这次沈冷又立了军功,我若是再放任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敢骑在我脖子上撒尿。
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不满,反而笑容灿烂起来:“我知道了,回去稍稍收拾一下,在校场上等提督大人。”
庄雍点了点头,人已经出了大帐,他到外面看到沈冷正在整队准备带着他的人离开,喊了沈冷一声让他跟自己回书房。
进了门之后庄雍脸色有些发沉:“你故意的?”
沈冷摇头:“没有,确实不擅长说话。”
庄雍道:“有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赌求之不得,我让你在他们面前把此战经过说一遍不是炫耀我自己有识人之明,而是给你提拔的时候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沈冷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这个给将军。”
沈冷把背着的一个布包放在桌子上,退回去站好。
“什么东西?”
庄雍瞄了那布包一眼。
沈冷回答:“从湖见道给将军带回来的白茶,本来还有三罐好茶先生让我给将军带来,我给先生留了两罐。”
庄雍眼睛微微一眯:“果然还是沈小松分量重一些。”
沈冷撇嘴,没回答。
庄雍瞪了他一眼,拉开柜子的抽屉从里面取了一件东西放在桌子上:“上次你说喜欢若容的绣工,我一时口快答应了送你一件,虽然后悔,但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说话不算话,这荷包送你了。”
沈冷笑起来,过去把荷包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真好看,不过卑职有一件事想请问将军。”
庄雍:“问!”
“挂着这个荷包,影响我做校尉吗?”
庄雍哼了一声:“谁告诉你说,你要做校尉了?”
沈冷:“难不成要做将军了?”
庄雍指了指外面:“滚。”
沈冷哦了一声,拿着荷包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庄雍不紧不慢的说道:“黎勇之前的那一标营人我会都调拨给你,做校尉要有个做校尉的样子,毕竟已经是正六品了,你进军营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我连提了你三级,很多人都会说闲话,绝大部分人从军戎马半生都做不到六品校尉,你好自为之。”
沈冷肃立行礼:“卑职知道。”
庄雍嗯了一声:“去宁武县小心些,最近从长安城里来了些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沈冷拍了拍腰畔的黑线刀,笑着走出书房。
庄雍本来想问一问有关白秀的死,可是忽然间忍住了,还是让这个小家伙单纯的做个军人吧,有些事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陛下。。。。。。”
庄雍自言自语:“这水师里,陛下也放了通闻盒吧。”
第七十一章 先看看有没有树()
六七个精壮汉子在巷子口贼眉鼠眼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快步朝着里面冲进来,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抽出了短刀,其中一个人在小院子外轻轻拍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茶爷正在院子里刺剑,听到敲门声之后看向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假寐的沈先生,沈先生嘴角微微往上一扬:“抽刀声。”
茶爷点头,过去将门拉开,那些汉子随即冲进来,茶爷让到一边居然没有阻拦。
等人都进来之后茶爷把门关好,顺便插上了。
那六七个汉子随即有些发蒙,这和以往他们要干掉的目标似乎不太一样。
沈先生睁开眼睛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微微摇头:“沐筱风的手下做事太毛躁,怎么就不多查查然后再派人来?”
茶爷走到一边捡起自己的木剑继续刺挂在树上那个铁环,那些杀气腾腾的家伙似乎她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陈大伯从屋子里拄着那根黄梨木的拐杖出来,看到那些持刀的家伙随即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想躲回屋子里,看到茶爷距离那些家伙最近,他一下子就急了,举着拐杖跌跌撞撞从台阶上下来:“茶儿快走!”
沈先生起身扶了陈大伯一把:“不妨事,坐下歇着吧。”
他扶着陈大伯坐在那个躺椅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台阶上慢悠悠细品:“给你们个机会现在回去再找些人来。”
为首的那个汉子冷哼一声:“我们当然知道是你教了沈冷武艺,也没有低估你,这院子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别太狂妄,一会儿你会跪下求饶的。”
茶爷那边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一遍一遍的刺着木剑。
沈先生笑着点头:“嗯嗯,那就赶紧吧。”
为首的那汉子骂了一句,他身后两个人随即朝着茶爷冲过去,另外几个直扑沈先生。
陈大伯吓得脸色发白,手紧紧的握着拐杖,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户,虽然也曾经见过水匪杀人,可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人要持刀行凶怎么可能不怕。
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害怕有些多余了。。。。。。过去对茶爷动手的那两个汉子,前面那个一刀刺出去,刀子才走了一半茶爷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这杀手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眼神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冷冽的杀气?
啪!
茶爷右手依然在刺剑,左手抬起来给了那汉子一个耳光,那汉子被这一巴掌扇的原地转了好几圈,停下来的时候一刀刺出去,才发现自己方向错了,他此时背对着茶爷,那一刀刺了空气。
第二个汉子短刀横扫直奔茶爷咽喉,茶爷微微侧头避开那一刀,然后左手一把抓住那家伙的头发往下一拉,那人面朝下被拽的急速下沉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茶爷的膝盖顶上来,这一下重击直接撞碎了他的鼻子。
两个人吓得后退,再看另外一边,冲向沈先生的四个杀手已经都倒在地上,没有血迹,可那四个人也没了呼吸,因为太快谁也没有看清楚沈先生是怎么出手的,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领头的杀手脸色发白,抬起头喊了一声:“还不出手?”
紧跟着院子四周就有一个一个的黑影落下来,只是落地的姿势比较奇怪,没有一个是站着落地的。。。。。。短短片刻,十几个蒙面刀客被人从四面的院墙房顶上扔下来,手里的弩和弓箭也被扔下来。
西北房顶一角上蹲着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汉子,脸上蒙着白色面巾,他蹲的那地方是屋脊最外延伸突出的部分,很小很狭窄,蹲的姿势像一只猫儿。
“贯堂口的人。”
这白衣人低低说了一句。
左边墙上也站着一个白衣人,同样装束同样蒙着脸,背后绑着一长一短两把刀,站姿很懒散,一副好麻烦的样子。
“唔。。。。。。贯堂口的手伸出来这么远,我还以为是新的对手呢。”
在东边墙外的一棵大树上,另外一个白衣蒙面的家伙双手在胸前交叉着靠在大树上,背后绑着一把长剑,剑柄上有黑色流苏,倒是很少见。
他靠着树点了点头:“飞鸽传书回去吧,贯堂口的人似乎觉得出了长安城就能为所欲为了,让家里人打打他们屁股。”
小院子外面有人敲门,茶爷一脚一个把那俩吓坏的家伙踹翻在地,不耐烦的过去把院门打开,外面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家伙虽然也蒙着面,可是那一只独特的眼睛还是让人轻而易举的认出他是谁。
这家伙眯着眼睛抬起手摇了摇算是打了招呼,门外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蒙面杀手。
“这次我记得敲门了。”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剩下的那个杀手头目,眼神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那杀手头目看到白衣人那只眼睛的时候腿都软了:“黑。。。。。。黑。。。。。。”
黑眼过去抓着那人的头发往下一压,右手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在那人脖子上横着一抹,然后抓着那人头发的左手一扭,那人伤口朝外开始喷血。
沈先生一脸嫌弃。
黑眼松开手尸体落地,看了一眼喷洒了的那一片院子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我一会儿提水把地冲洗了。”
沈先生笑道:“我以为你们都已经回长安城了。”
黑眼摇头:“暂时不回去,有些事还没办完。”
他摆手,屋顶上院墙上和树上那三个白衣蒙面人随即掠走,这些家伙每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我们就是很牛逼还能更牛逼的气质,可能流云会的整体气质就这样,黑眼出了院子之后没多久,进来七八个穿白衣的汉子把尸体搬出去,外面停了一辆有车厢的大车,全都装好了之后人却没有急着离开,真的去打了水把地冲洗的干干净净。
沈先生叹道:“这是一种很奢华的服务。”
没多久小院子里就恢复了安静,沈先生过去关门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直直的摔了下去,茶爷从远处直接冲了过来,沈先生却已经陷入昏迷。
一个多时辰之后,郎中离开小院子之前交代茶爷:“切不可让他再过多劳累,这是积劳成疾的迹象,现在似乎还没有什么大碍,可若是再熬下去,怕是会有大问题。”
茶爷多结算了一倍的诊费把郎中送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溜达出来躺在长椅上撇嘴说话的沈先生:“郎中的话,多半都是吓唬人。”
茶爷一瞪眼,沈先生连忙闭嘴,拿了条毛巾折好放在自己额头上:“知道了知道了。”
茶爷之前问了那郎中先生现在能吃些什么,郎中交代说要吃清淡,茶爷想了想自己还没有为先生做过一次饭,略觉愧疚,于是对沈先生凶狠的说了一句躺着不许动,然后拎着一个菜篮子出了门。
住的地方距离菜市场并不是很远,所以茶爷回来的很快,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蹲在小院子里收拾那几盆花的沈先生,先生连忙小跑着回去躺在椅子上,把毛巾也放在额头:“我躺着呢,躺着呢。”
茶爷问:“为什么我买不到?”
“买不到什么?”
“郎中说让你吃清淡,我出去转了一圈,不管鸡蛋鸭蛋鹅蛋都是白皮的,哪里有什么青蛋,那郎中果然只会骗人。”
沈先生楞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咳嗽的几乎岔了气。
陈大伯也笑的前仰后合:“丫头啊,你整日习武练功,真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走走走,老头儿我带你去买菜,午饭我教你做,我婆娘走的早,虽然我烧菜也不算有多好,可也勉强拿得出手。”
茶爷顿时开心起来:“行行行,大伯你跟我去,先生你。。。。。。躺着!”
沈先生哦了一声,笑着摇了摇头。
茶爷还是那个茶爷啊,难道是自己把她养的太娇贵了?那时候可以随便赏给车夫一大笔银子,现在依然不知茶米油盐价。
可是先生却不觉得自己错了什么,女孩子,能养的娇贵些干嘛非要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