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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笑,不自觉的笑,笑的眼睛里微微湿润。
“喂!”
土城上的沈冷也早就看到了孟长安,朝着他这边挥手:“装够了没有?”
孟长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那个家伙,果然嘴巴是真的贱。
沈冷从土城上下来,拍了拍黑獒的脑袋,黑獒围着他转圈,他走向孟长安,黑獒跑向大黑马。
孟长安从大黑马上跳下来也走向沈冷,黑獒看到大黑马居然还是那副对自己一点儿也不怕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趣,这是它见过的唯一一匹不怕自己的马,所以它颠颠儿的过去围着大黑马转圈,大黑马依然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鼻孔里吹气,似乎对黑獒这傻敷敷的样子嗤之以鼻。
黑獒比大黑马稍微矮一点,可看起来更壮实,它侧着身子用屁股顶大黑马的屁股,一下一下撞,肩并肩这样撞屁股就显得很贱很贱了,大黑马鼻子里喷出来一股气,不耐烦的叫了一声,黑獒更来劲了。
沈冷走到孟长安身前:“小伙砸,有没有让老夫失望啊。”
孟长安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
“噫。。。。。。”
沈冷用肩膀撞了撞他:“是不是第一个杀进别古城的?”
孟长安依然冷冷淡淡的样子:“当然。”
沈冷:“你这个样子冷骚冷骚的你知道吗?”
孟长安忍住,再忍住,没忍住。
“哈哈哈哈,我去你大爷的。”
稍微远一些的地方,陛下坐在马背上,看着那两个年轻人说话,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一直最自豪的就是用人不疑,他知道,沈冷那个傻小子也做到了这一点,傻小子对孟长安毫无理由的信任,其实足以说明傻小子心里那份单纯。
皇帝何尝不是一样?哪怕已经坐在龙椅上二十几年,皇帝依然坚信,人与人之间本应互相信任。
相对于沈冷与孟长安,他有自己的兄弟,曾经在战场上与他并肩杀敌浴血奋战的兄弟,如裴亭山,如庄雍,如澹台袁术,也有后来在留王府里成长起来的那些人,如韩唤枝,如叶开泰,如叶景天。
看着那两个年轻人,皇帝觉得自己也还没有老去。
大半日后,别古城。
沈冷和孟长安陈冉三个人进了个院子,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些冻肉和土豆,孟长安很自觉的说道:“我去劈柴。”
沈冷:“。。。。。。”
他从厨房里找出来一些猪油,把大铁锅刷了架好,找不到葱姜之类的调味品,却翻找到一些奇怪的圆形的东西,闻着有葱的味道,更刺鼻,想着应该可以当葱用。
大宁没见过这种蔬菜,不过料来也就是和葱的用处差不多。
沈冷把那圆乎乎的东西洗了洗,切碎了准备做葱花,切着切着就开始哭。
孟长安一进门看到沈冷在抹眼泪,楞了一下:“饿哭了?”
“心疼黑武人。”
沈冷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吃的这是什么狗屁东西。。。。。。黑武人的日子过的太苦了,幸好我们来了,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孟长安好奇:“什么东西?”
沈冷把菜刀递给他:“你来切。”
孟长安接过菜刀,把剩下的半个洋葱也切了,然后也开始哭。
“这东西能吃?”
“应该能,我怀疑是大葱没长开,憋圆了。”
孟长安笑的肩膀抖:“你家大葱能憋成这样啊。”
沈冷把火点上,猪油放进铁锅里,很快猪油化开,沈冷把冻肉和切好的洋葱一起放进油里翻炒,味道越来越香,沈冷闻着那味道忍不住说道:“这东西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陈冉在另外一间屋子里翻找到一条火腿,简直不能更美滋滋,拎着那么大一条火腿出来:“看!”
沈冷和孟长安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开始放光。
“没盖子,你看这东西圆不拉几的,味道和葱差不多,你给取个名字呗,你这取名鬼才。”
陈冉把洋葱接过来闻了闻:“果然有葱味,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大葱憋圆了的么,憋大了,那就叫葱头呗。”
孟长安看了他一眼:“憋大了为什么就叫葱头,也可以叫葱屁股。”
陈冉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你还不明白,你憋大了的那个为什么叫什么头?”
孟长安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醒悟,愣了一会儿后蹲下来笑,笑的小肚子都快抽筋了:“你特么的是想笑死我。。。。。。憋大了的是头,你特么的也是头,你是杠头。”
第八百七十章 等沉剑珞珈湖()
猪油融化,等油温上来放进去切碎的葱头和肉块,片刻之后那爆香的味道就钻进人的鼻子里,肉里的油也都煸出来之后加水,等到肉炖的差不多了再把切成块的土豆放进去,沈冷把铁锅的锅盖盖好,回头看了一眼,孟长安和陈冉两个人蹲在那看着他,好像两只等吃的小狗。
肉香扑鼻,沈冷把米饭蒸上之后擦了擦手,又点了一小堆火,穿了馒头在火堆上烤着。
“什么时候能吃?”
陈冉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将近两天两夜了,是真的饿了。
“再过一小会儿,什么时候馒头烤的差不多了肉也就差不多了。”
沈冷翻烤着馒头,陈冉和孟长安也一人穿了一个馒头蹲在那烤。
谁又能想到,这三个从江南道安阳郡鱼鳞镇走出来的小男孩,在某一天会成为大宁的肱股之臣,会成为军中年轻人心目之中的榜样和目标。
“打完别古城之后,陛下应该会暂时停一停,派人与东南瀚海城那边联络,其实战局到了现在已经变得不明朗。。。。。。”
孟长安看了沈冷一眼:“表面上看,我们从西南杀过来一刀捅在黑武南院大营的肋骨上,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我们其实算孤军深入。。。。。。我们所依仗的是黑武国师心奉月与汗皇桑布吕不和,若他们两个突然变得和气起来,心奉月率军从另外一边把咱们的退路堵住,怕是。。。。。。”
沈冷嗯了一声:“陛下在咱们军中,一旦黑武人从北边再次组织一支强大的军队过来,南院大营出兵横插,我们就被堵死在这了。”
陈冉道:“现在最担心的不单是心奉月,还有我们的后勤补给,我们打的太快了,粮草辎重根本上不来。”
沈冷道:“我已经让王根栋率军进白河,白河往北的分支叫苍河,来的时候我看过,苍河水路宽阔可通大船,咱们的水师从白河进入苍河,能到别古城一百八十里之外的白叶山,这一百八十里不算长,那就是维持十万大军生死的粮道,一百八十里。。。。。。我们的援兵很快就能赶到,可黑武人若是只烧不抢,我们怕也来不及救。”
孟长安道:“七宝武功强做事又谨慎,我安排七宝带一支队伍在粮道上来回巡视。”
“七宝大哥没问题。”
沈冷点了点头,他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我们在这,别古城。。。。。。如果再往西深入我们完全不熟悉,谁也不知道心奉月会不会来,如果他不来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如果他来了,我们就只能向南突围,可是一旦形成突围的局面,南院大营就会不惜放弃野鹿原也要把陛下堵在这。”
陈冉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在,心奉月是巴不得桑布吕被咱们杀了的。”
别古城将军府。
皇帝看了一眼面前的地图,从别古城再往西就没有详细地图了,叶云散虽然在黑武潜藏了那么久,有机会接触到地图,可实际上黑武本国的地图都不完善,别古城往西,南院大营往北,这一带地图上只是简略标出了山川大河的位置。
这就像是一条看不清楚的黑暗峡谷,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从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扑出来。
“邱万林。”
皇帝看向新军左军将军:“你分派斥候往西打探,最少百里。”
“臣遵旨!”
邱万林俯身:“臣马上就去安排斥候。”
“往北也要派人去。”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着,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己在冒险,可是为了打赢黑武,这险必须要冒。
“劳有信。”
“臣在。”
“分派斥候往南边瀚海城送信,告诉武新宇朕的位置,不要只派一批人,斥候要穿过南院大营控制的范围,凶险异常,十队斥候,能有一队人过去就是万幸,告诉士兵们这有多凶险。。。。。。朕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一条路,可是朕需要他们。”
“臣遵旨。”
劳有信垂首道:“大宁子民,皆愿为陛下奉献生命。”
“朕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朕不忍。”
皇帝吐出一口气:“先这样吧,你们安排好了就吩咐队伍休整,暂时不会再向前进军,让辅兵把别古城城防修缮一下,朕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桑布吕没有那么容易认输,知道朕打下来别古城,他一定会来。”
“臣这就安排。”
劳有信和邱万林两个人俯身拜别,出了书房之后分别去安排军务,皇帝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外边的天空。
如果天佑大宁,下一战就应该可以分出胜负了,他就是要引桑布吕来与他决战。
黑武,南院大营。
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地图,黑武汗皇桑布吕盯着地图已经看了许久,地图分别用两色炭笔划出来他的军队和宁人军队的位置,已经许久了,桑布吕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
战事越来越不利。
“报!”
有人从外边快步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宁军已经攻破别古城。”
啪嗒一声,桑布吕手上的炭笔掉在地上。
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荀直眯着眼睛看了看桑布吕的反应,他自己依然面无表情,墙上挂着的这地图他也已经熟记于心,不用看也知道别古城的位置有多重要,一旦别古城落在宁军手中,宁军就形成了一把铁钳,狠狠的把南院大营夹住,李承唐真的厉害,厉害到让荀直心中实打实的佩服。
“科罗廖呢!”
“科罗廖将军率军救援不及,被宁军在北马古城拦住,厮杀一日一夜未能突破宁军防线。”
“这个废物!”
桑布吕怒吼了一声,转身看向辽杀狼:“你派人去!现在就派人去,把科罗廖的人头给朕砍下来!”
辽杀狼连忙俯身:“陛下,此时临阵而斩大将,有伤士气。”
“他先丢了三眼虎山关,再丢了别古城,大将?他也配得上大将二字?!朕把后背交给了他,可他却把朕的后背交给了宁人!”
辽杀狼还要说什么,桑布吕一摆手:“不用再说了,传旨给科罗廖,让他自己了断吧,人头送到南院大营,朕要看看他那张脸上有没有愧疚!”
辽杀狼在心里长叹一声,虽然他和科罗廖不和已久,可是他却很清楚此时若斩了科罗廖,不说白得碾山关和东马城,就算是南院大营这边军队的士气也会被狠狠的抽打一下,本就已经处处被动,士气再衰落的话,天知道下一仗该怎么打。
“陛下。”
荀直俯身说道:“不如再派人回星城,若国师肯率军南下就能将宁帝困死在别古城,这一战,不管宁人打下来黑武多少疆域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堵住宁帝退路,两面封锁,诛杀宁帝,宁人就算是彻彻底底的输了,而且会在未来几十年都难以重振。”
桑布吕猛的回头看向荀直:“派人去见国师?!”
荀直低着头说道:“臣只是在分析此时局势,向陛下谏言,是此时最好选择。”
“你们以为。。。。。。”
桑布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们以为,朕真的没有派人去见过心奉月?朕已经先后派了四批人回星城,亲笔信朕也写了四封,朕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是你们也看的清清楚楚,心奉月是要朕死,他怎么可能会在此时率军来援。。。。。。若能保住黑武,朕可以死,但朕不能就这样死,把江山拱手让给心奉月那样的卑鄙小人!”
荀直看着桑布吕的脸,那脸上全都是愤怒,近乎到了崩溃边缘的愤怒。
“陛下,已经做了四次努力。”
荀直垂首道:“那为何在意,再多做一次努力?”
桑布吕一怔,沉默下来。
辽杀狼也垂首道:“臣,愿代陛下写信。”
“你?”
桑布吕忽然一皱眉。
“你替朕写信?你是不是给心奉月写过信?!”
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辽杀狼连忙跪倒在地:“臣从没有私下里与国师有过联络,臣以人头担保。”
荀直劝道:“陛下息怒,此事是臣提及,大将军也是为陛下分忧,也是为维护陛下威严。”
桑布吕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起来吧,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