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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冷像是有些为难:“看来见将军是有些难了,掌柜的你知不知道将军最得力的手下是谁?或是和将军关系最亲近的,我进不了将军府,看看能不能从别处打点一下,万一我成功了以后没准就是东疆的将军呢,我可能打了,在我们村三五个人不是我的对手。”
掌柜的白了他一眼,对这种没见识还心高的年轻人真是不待见,摆了摆手示意沈冷赶紧走。
沈冷抠抠索索的从钱袋子里数了差不多半两银子放在掌柜的手里:“我千里迢迢过来,还请掌柜的帮帮我,本来想求见大将军铁流黎,看来是更没有机会。”
掌柜捏了银子也依然看不起沈冷,这小气抠门的样子,不过念在这半两银子的份上他往左边指了指:“距离裴将军家不远处,门口挂着两个灯笼那是将军帐下主簿邢可达邢大人的家,你可以去那边碰碰运气,万一邢大人替你说几句话,将军说不准真收下你了呢。”
沈冷千恩万谢,出了酒楼之后先去裴啸将军府门口转了一圈,没多久就被门前的军兵赶走,把酒楼老板给笑的都合不拢嘴,骂了一句白痴回去收拾东西。
沈冷顺着大街往前走了一阵到邢可达家外面,抬手拍门,里面有人问是谁,沈冷压低声音说道:“去通报邢大人,将军派我从封砚台回来有要紧事,你将我的话如实说给邢大人他就会见我。”
里面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显然是跑着进去的,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青衣小厮将沈冷迎进去:“你是将军身边人?怎么没有见过你。”
之前那家酒楼的掌柜好奇沈冷会不会再吃闭门羹,本已经下楼去又回来,站在窗口看了看,心说真奇怪,邢大人家里那小厮莫不是傻了,怎么真的把那人让了进去?
沈冷进了门后一掌切在小厮后颈上,那人随即软绵绵的倒下去。
主簿这个级别官员的家自然不会很大,沈冷寻着灯火亮处寻过去,见其中一间屋子的窗户纸上映出男人的影子,他过去在门外压低声音说道:“邢大人,我可方便进去说话吗?将军有紧急事派我回来告知。”
门吱呀一声开了,看起来稍显胖了些的主簿邢可达拉开屋门:“将军有何事如此紧急。。。。。。你是谁?”
沈冷没回答,一脚踹在邢可达小腹上直接把人踹回屋子里。
沈冷回手把屋门关上,一只手掐着邢可达的脖子把他拎起来然后举高,邢可达双脚乱蹬,但没多久就逐渐失去力气,脸开始发白然后转成青紫色。
眼看着他就不行了,沈冷把他扔在地上:“问你几句话,如实说对你有好处。”
“你。。。。。。咳咳,到底是谁?”
沈冷蹲在邢可达身边,看了看桌子上有一块镇纸,伸手拿下来在邢可达手腕上连续砸了好几下,另一只手捂着邢可达的嘴不让他喊出来。
几下之后,邢可达的脸上已经全是汗水。
沈冷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家里没有军兵护卫,你喊人也没有意义,只会让我下手更重些,若你准备好了我就松开手,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邢可达使劲点头,显然是吓得放弃了抵抗。
沈冷松开手:“裴啸要杀孟长安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邢可达楞了一下,然后点头。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几个人?”
“我。。。。。。”
邢可达张了张嘴:“你想。。。。。。你想干嘛?”
沈冷皱眉,举起镇纸刚要砸下去,邢可达连忙说道:“将军幕僚宋许,陈生,王卓群知道,还有将军的副将裴强也知道,将军带人去了封砚台,裴强留在卢兰坐镇。”
“只你们五个人?”
“只我们五个,这种事将军怎么可能让很多人知道,只我们几个将军带来的亲近人知情。”
“哪个离得最近?”
“什么最近?”
“离你家最近。”
“陈生。”
“带我去他家。”
不多时,酒楼那个掌柜的就看到邢大人家里门开了,邢大人和那个家伙勾肩搭背的出来往大街另一边走,掌柜的都愣了,心说那家伙居然真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和邢大人亲近起来。
陈生的家门是邢可达叫开的,本就都是裴啸手下近人关系也不错,夜里来访,陈生还以为邢可达有什么急事,看了看邢可达身后的沈冷:“这人是谁?”
“我家里新来的亲戚投靠我,以后给我帮些忙。”
“哦,来书房说话吧,将军怎么会派人先找了你?没道理啊。。。。。。有什么事这么急让你夜里来。”
邢可达跟着陈生进了书房,沈冷随后也跟进去,陈生脸色一寒:“一个下人怎么也随便进来,给我出去!”
沈冷哦了一声,瞥了一眼看到书桌上有个笔架挂了一排毛笔,他选了比较粗的一根,然后忽然转身一把捂住陈生的嘴,笔杆从太阳穴刺了进去。
松手,尸体落地。
沈冷抓着邢可达的肩膀:“去下一家。”
一炷香之后,裴啸幕僚宋许也倒在了自己的书房里,心口上插着一把刀,他本也习武,书房里挂了刀剑,沈冷摘刀杀人不过两息时间而已,此时的邢可达已经如行尸走肉一样,连害怕都没了,只是机械的带着沈冷往下一家走。
幕僚王卓群死的稍稍慢些,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文弱之人,因为屋子里实在没有锐器笔架又离得远,沈冷只好捏着他的后颈往墙上撞了四五下,撞破了脑壳而亡。
出了王卓群家里便往回走,最后一家去裴啸的府邸,副将裴强是裴啸自家里带来的亲信,就住在裴啸府里。
邢可达行尸走肉般走在前边,守在门口的两个亲兵见是他还打了招呼,开门放他进去,在进门的瞬间沈冷忽然从其中一个亲兵的腰畔将横刀抽出来,一刀削掉了两颗人头。
将尸体拉进去关好门,沈冷看了邢可达一眼:“谢谢。”
邢可达颤抖着点头,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
沈冷一刀横扫削掉了邢可达的脑袋,然后大步朝着里边走去,这家里有裴啸的亲兵,说起来死了稍显无辜,毕竟这次杀孟长安他们没去,然而沈冷当然也不会下手留情。
副将裴啸听到声音从里边冲出来的时候手里擎着刀,他武艺不俗,能得裴啸最信任之人当然有些本事,只是在沈冷面前连三息都没有坚持就被一刀戳穿了心口。
沈冷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然后觉得那面雪白的影壁墙不错,于是沾了裴强的血在墙上留下一行字,如在长安的时候一模一样。
要杀孟长安,必死于孟长安之前。
一个时辰之内而已,沈冷杀尽了裴啸在卢兰的亲信,这些人活着对孟长安就是威胁,得知裴啸的死讯之后他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裴亭山,沈冷要给孟长安争取一点时间,让裴啸的死讯传到东疆的时候尽量慢一些。
慢到裴亭山来不及报复,不久之后肯定有旨意让孟长安带着那些狼厥人去长安城面圣,这之前,沈冷不想让孟长安再出意外。
酒楼的掌柜在清晨的时候打开门,指挥伙计清扫门口,然后看到沈冷从裴将军府里拉开门出来还伸了个懒腰,沈冷看到他之后居然还抬手打了个招呼,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把门关好就走了。
走了几步之后沈冷又回头:“你昨天说若我进了将军门,把店面白送我?”
掌柜的尴尬起来。
沈冷认真的说道:“我就不要了,你家菜不好吃。”
掌柜这次愣住的时间更长,心说是自己看走眼了,这家伙本事真不小,居然夜宿在将军府里,看来以后再到酒楼吃饭自己得多客气些,说不定未来真的是一位将军呢。
沈冷往城外走的时候还顺便买了几十个刚出炉的火烧,几十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这条街上能买到的早点快被他买光了,然后出城,在林子里和手下人吃的很饱很舒服,这十来个汉子的饭量,吃通街也不算什么难事。
打马回家。
消息是几天后才到阿犁城的,听说裴啸手下亲信一夜之间被杀,正在练字的铁流黎握笔的手都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忽然大笑起来,骂了一句小王八蛋真敢给我添乱,龙飞凤舞一样在宣纸上写了四个字。
少年意气。
笔劲很足,墨透纸背。
第一百零五章 近冷者胖()
铁流黎听说了沈冷卢兰城留字的事手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忽然大笑起来,骂了一句小王八蛋真敢给我添乱。
挥笔写了少年意气四个字,墨透纸背。
卢兰城将军郭雷鸣不解:“大将军为什么笑?”
“我听说在长安城他也留过这句话,是留给长安城里那些想动孟长安的人看。”
铁流黎问郭雷鸣:“他明知道卢兰是你的地方,你是我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字?留给谁看?”
郭雷鸣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在北疆留字自然不是给东疆的人看。”
铁流黎把那幅字递给郭雷鸣:“送你了,那小家伙有胆魄,少年意气时,无所不可为,我们身上,已经没有这气势。”
郭雷鸣心中却觉得不然,只觉得那家伙太放肆太幼稚。
从北疆到长安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沈冷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算计着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进城之前先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水师的战船还在码头停着他也就放了心。
毕竟自己到了长安城之后一直没露面,手下那一标营的兄弟们也会私底下议论纷纷,再说了,难保这支队伍里没有沐筱风的人,这队伍是沐筱风曾经带着的。
内务府的人,江南织造府的人都会问,所以这件事终究还得让老院长来解决。
沈冷带着人进长安城之后直奔雁塔书院,带着这么多战马招摇过市引人侧目,沈冷也没去想再瞒什么,如果老院长肯帮忙的话那不用瞒,老院长不肯帮忙的话瞒不住。
老院长一句话就能让沈冷今天带着近百匹战马进长安变得合理起来,靠沈冷自己的话怎么解释都不会合理。
到了书院大门口,看门的人换成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不过那懒洋洋的样子倒是一脉相承,似乎连抬起眼皮认真看沈冷一眼都是很辛苦的事。
“劳烦你通报一声,我想求见院长大人。”
“院长大人不见客。”
“哦,前些天是不是有一位年轻姑娘进了书院?”
“嗯?”
看门的中年男人立刻抬起眼,人都精神了几分:“莫非,你就是院长大人让我等的人?”
沈冷苦笑起来,心说茶爷果然不负所望。。。。。。
“院长大人是不是说,寻常客人就不见了,若是来接那姑娘就赶紧把人带进去?”
“你怎么知道的?”
“唔。。。。。。随便猜的。”
沈冷抱拳:“那就有劳通报一声了。”
“院长大人交代说不用通报,人来了就赶紧带你进去,不过你带着的这些人这些马可不能进后院,乱了规矩的事我不敢。。。。。。他们进前院后就寻个安静地方等着,可别让马跑了扰书院清净。”
老院长显然是交代过他,所以对沈冷变得客气起来。
“行。”
沈冷跟陈冉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随那看门人往后院走,这是沈冷第一次进雁塔书院,第一眼就被那沧桑的白塔吸引,传闻说雁塔是长安城的中心,从这里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走出城的距离都一样。
进了后院之后环境都变了,前院多松柏后院更像是江南庭院,想着自己现在走的每一步路孟长安可能都走过,沈冷对这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向往,先生说他比雁塔书院里的那些教习要厉害的多,看来先生没吹牛,书院再厉害还不是就出了一个孟长安。
至于那位东疆大将军裴亭山,沈冷根本就没去想。
沈冷在院长大人的独院外面等着看门人进去通报,正左右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就看到一个黑影扑过来,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茶爷几乎把沈冷扑倒在地,本来她觉得自己会矜持些,可是听到沈冷来了的那一刻哪里还有时间去想什么矜持不矜持,矜持是给别人看的又不是沈冷看的,那自然就没什么意思,还是挂在那不肯下来比较自在。
沈冷咳嗽了几声:“咳咳。。。。。。我身上都是尘土,快下来。”
茶爷摇头,脸枕着沈冷的肩膀:“就抱一会儿。”
沈冷笑起来:“好,抱一会儿。”
看门人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满眼都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悲凉。
“你是打算就这样直接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