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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俯身道:“徐将军,这回你总该告诉我桓小姐他们被谁带走了,去哪了吧!”
徐泓神情恍惚,朝李闵探手道:“嗣儿,嗣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快走吗!你怎么来了!”
阿瓜拼命晃着徐泓叫道:“你快说!你快说!”
“大帅!贼子放开大帅!”卫士们大叫,却没过来,只盯着攥着徐泓的阿瓜。
李闵拿起酒壶,吞了口酒,朝徐泓喷了一大口,大声道:“桓小姐她们去哪儿了!”
徐泓略清醒,脸上挂着抵抗的微笑道:“在呢?在呢?黑乌带走的人能去哪?嘿嘿,嘿嘿嘿!”
李闵挤开阿瓜,二蛋从怀里抽出匕首抵住徐泓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众卫士。
李闵道:“徐将军!徐将军!她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徐泓再眼发直,从嗓子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道:“东东都——”
李闵探手试了试。
卫士们都看向李闵,李闵摇了摇头。
“大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绿萼!绿萼呢!”阿瓜发起疯,猛摇着着徐泓的尸体。
“狗贼!放开大帅!”卫士们大喊着冲过来。
李闵跳上案大喝道:“住手!还记着你们方才发的誓吗!”
说完,李闵转身大喝道:“阿瓜!你要是还想找到绿萼就放开他!”
阿瓜红着眼道:“他死了,怎么找绿萼!”
李闵道:“东都!徐泓说了,她们在东都!”
阿瓜大喜,扔了徐泓,抓住李闵道:“你知道绿萼在那里!你带我去!”
“大帅!”卫士们冲上来,抱住徐泓的尸首。
“杀!”
就在厅中一片大乱之时,门外冲入一群士兵。
“为大帅报仇!”卫士里有人大呼抽刀便冲过去,李闵手急眼快,飞身一刀将两边人隔开,大叫道:“住手!”
“李闵!”
齐王军分做两边,从屋外走出一人,身高八尺,长须飘然,手中双刀,身上撒着点点血迹,二目如电,正是石家庄的二庄主石晔。
李闵大喜道:“石二爷,这些是我新收的部属,请行个方便。”
石晔打量起李闵身边的卫士,道:“李闵,他们是你新收卫士?有何为证,不是石某人不信你,可王爷有大哥那里我总得有个说法!”
“二爷你别话他的,他们都是姓徐的卫士,兄弟们杀进来的时候有不少人折在他们的手下头!”
石晔身边一个挂着铁面甲的大汉叫道。
石晔二眉一立,道:“我这个二庄主要不要也由你来当!”
铁面甲人忙低头道:“小人不敢!”
李闵道:“二庄主认为如何才能让你却信,对王爷对石庄主才能有个交待?”
石晔想了想着,道:“我看他们都是楚人,若是他们当着我们的面认你做主,再立誓不叛的化,我便信了!”
李闵道:“这个容易,方才——,你们可以将方才说的过话再说过一便,万不可白费了徐将军的一片心意!”
卫士们相互看看,拱手道:“我等愿追随李将军,生死不叛,若违此誓,天人共诛,死无藏身之地!”
李闵道:“如何?”
“二爷!庄主和王爷来了!”
众人自然分开,齐王与石庄主石天然走了进来。
敬炅和众大臣跟在他们身后。
齐王一进来便看向倒在地上的徐泓,叹道:“徐将军也是一代悍将,只可惜辅佐逆臣冥顽不灵,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李闵心道,徐泓虽是敌人,可也是个值得敬仰的敌人,听说古人极重视厚葬,正可借机替他求个厚葬。
于是李闵拱手道:“王爷,徐将军是禁军大将,也曾为国立功,请王爷给徐将军一个厚葬!”
卫士们都吃惊地看向李闵。
齐王笑道:“李将军,你还是第一次开口求本王,算了看在李将军的面上,本王就给徐将军一个厚葬吧!”
李闵躬身道:“谢王爷!”
“谢王爷!”卫士们跪地道。
齐王道:“你们要谢就谢李闵吧!”
卫士们转过身,磕了个头,道:“谢李将军!”
石晔道:“王爷,大哥,方才李闵说,这些人都是他新收的部属,不如就放过他们!”
“混帐!这些人都是逆军,如何放得,再说军中将官擅自收容部属已犯军令!王爷!请立即除死他们!并将李闵治罪,依军法行事,斩首!”敬炅出班高声道。
王洛芳直在后头拉敬炅的衣襟,可是敬炅牛脾气上来,谁能拉得了。
齐王皱眉却没说话。
石庄主道:“敬大人,军中将领擅自收容部属是不在合规矩,可是小民听闻边关将军们早已将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算不得什么大错,再说,李小将军也不是军中将军,顶多算是乡间义勇,王爷看在李将军功劳的份上就放过他们把!”
敬炅正要说话,齐王却道:“好了,敬大人,本王知道你以前与李将军有些误会,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人还得往前看对不对?李将军你说呢?”
李闵道:“王爷说的对,人还得往前看,敬大人,我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海涵!”
齐王笑道:“这就好了吗,我想敬大人也不会记仇的,以后大家相亲相爱以保大宋社稷,都不失王侯之位!”
敬炅拱手道:“李将军的事情可以略过去,可是这些人都是徐泓的卫士,留之必为后患,王爷,他们万不可留!”
石晔道:“王爷,方才他们都已经发过誓了。”
敬炅哼了一道:“发誓?发誓有用的话天下就没有那么多负心人了!”
齐王脸色微变,王洛芳急道:“王爷,众位大人,敬大人只是一时失口,本官看他们都是楚人,应该信得过,王爷宽弘大量,实为我等楷模,臣无异意!”
齐王点了点头,不再看敬晔,朝李闵道:“徐泓的后事就由你来办吧!”
李闵拱手道:“是。”
石晔笑道:“李将军,你要回答‘诺’!”
李闵再道:“诺!”
石晔笑道:“好了,好了,王爷,咱们等别的地方去看看吧,将士们可都高兴着呢!”
齐王笑道:“走,去看看将士们!”
众人呼呼啦啦走了干净,李闵安排众卫士收敛徐泓,阿瓜急道:“李闵,快去找绿萼!”
李闵看向留在原地的石晔道:“二庄主,能不能借着向导给我们!”
石晔奇怪道:“向导?李将军要去哪儿?”
李闵道:“实不想瞒,方才徐泓将军说桓小姐她们就一个黑袍人带到东都是去了,说是早上带走的,所以我想若是骑上快马,再找个熟识路径的人说不定能追上,石二庄主一定帮我这个忙!”
石晔拧眉道:“徐泓说的黑袍人?莫非是谷兴昭手下的?”
李闵急道:“石庄主,不管他是谁的手下,我一定都要将桓小姐她们救回来!”
“将军!”一个卫士道,“将军,大帅说是她们就带去了东都,可是士兵们回报说那个黑袍人带着人是朝东面去了。”
石晔道:“东都在北,要是他们真往东都去也应该走北门,东门难道他们去青州?”
阿瓜跳起来,呱呱大叫道:“又是东,又是西,老子管不了了,老子现在就去追!”
“你朝哪儿追!”二蛋上去拉阿瓜,不想阿瓜一抖胳膊,二蛋便飞了出去,还好有几个卫兵将二蛋抱住,才没摔死他。
石晔瞪大了眼睛,不禁道:“真神力也!”
李闵冲上去,阿瓜二目尽赤,抬手便打,李闵侧过身,手斜插到阿瓜的胁下,腿上一别,整个人往前一靠,阿瓜便飞了起来,卫士们无不倒吸口凉气,石晔道:“好功夫!”
阿瓜撞到院中,掀起好大片尘土,李闵几步走上前,低喝道:“老子三个媳妇都被人抓了,老子没你急!现在人去哪儿都不知道往哪儿追!你他M妈的给老了安生点,真用着你冲的时候要是怂了看老子不弄死你!
”
阿瓜在地上打个滚,闷声闷气蹲在地上,道:“哼!他M 的,都是你媳妇了,老子跟着起什么劲,去他M的!”
石晔上前朝李闵道:“我从关将军那里已经了解得差不多,李将军放心好了,我已经叫人知道十里八乡的大户们,只要有个队伍里带着几个姑娘,他们就是会报,方才说其中有一些人是穿着黑袍?这就太好了,我现在就传令下去,一些黑袍人带着几个姑娘,特征很明显,我就不信他们一个人也遇不见!”
李闵躬身道:“多谢石庄主!”
石晔扶住李闵道:“不谢,不谢,我这就去。”
石晔看了眼正在忙的徐泓卫士,低声道:“李将军还是要多加注意,楚人虽重誓言,可想收服他们也是址分艰难。”
李闵点点头,看着石晔走出院子。
二蛋凑上来,低声道:“将军,我看这个石二庄主不简单!”
李闵道:“怎么说?”
二蛋道:“我也说不好,只是觉着他也太热情了,将军也只是跟他见了跟二面,为什么这么帮着您?”
李闵看了眼身后的几十个徐泓卫士道:“算了,管他想的是什么管好咱们自己的事。”李闵说着便走到案上捡起公文,道:“二蛋,你可识字?”
二蛋低下头,道:“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
李闵道:“没关系,以后我教你认字,对了,你们军中可有文书?”
徐泓的卫士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一个左右看了看,轻声道:“薛大人在东城主持防卫,军营城的事一向都是徐将军与薛司马大人商议,李将军要是有什么要问的,薛大人一定知道。”
李闵点点头,道:“二蛋你留下来照顾他们,别再打起来。阿瓜咱们走!”
二蛋急追过去道:“将军,我也跟你去吧!”
李闵道:“你也跟我出去万一再打起来怎么办!再说徐将军的尸首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你们都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会不会按着徐将军的吩咐投到我的麾下,可现在你们别给我生事,等好好安排好徐将军的后事,去留自由你们选择,现在我去办些事,你们听二蛋的!真要是有人不听,别怪我手不留情,徐泓将军也会同意的处置!”
卫士们相互看看,俯首抱拳道:“诺!”
二蛋手足无措道:“将将军,我,我管不了这么多人!”
李闵道:“管不了也得管,再说就是不让他们与别人起冲突!要是这么点事也做不好,你还是快回青石堡!”
二蛋打起精神拍着心口,道:“将军放心,二蛋就是说泼出命也办好您交待的差使!”
李闵走出去,道:“阿瓜走!”
阿瓜蹲着别过头,道:“不走!”
李闵道:“不得找个明白人问问那个黑袍人到底什么来头,不然怎么找人?!”
阿瓜道:“找人?你还知道找人!”
李闵二眉一立道:“绿萼是我女人!”
阿瓜蹿起来,比李闵高两头,紧攥着两拳,两眼布满血丝盯着李闵。
“阿瓜!你要做什么!”二蛋主喊一声冲过来,徐泓的卫士们哪着冲出来。
阿瓜道:“绿萼是好姑娘!你要对她好一点,不然老子放不过你!”
李闵道:“老子知道疼媳妇!你就着你多废心!”
李闵说罢转身走出院门,阿瓜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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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个黑袍人从黑暗的林子里踪到火堆边,对着同样罩着黑袍坐在煹火边的人单腿跪地道。
煹火边还坐着三个挤在一起的姑娘,她们手里都拿着个木制的杯子,小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黑袍人,黑袍人撩开罩帽,显出一张惨白的脸,稀疏的头发用木枝似的簪子别在头顶,略带着金黄色的胡子被辫成几绺然事又辫成个小团,像个土球一样垂在他的下巴底下,一道从左额角斜冲到右脸颊的刀疤如同是一望无际平原上突然出现的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的上头是个给人的感觉是慈眉善目,而下半边则是狰狞可怖。
这个老人道:“什么事?”
黑袍人两手捧着个竹管递上去。
老人拿过竹管,先看了看封口,然后挥手,黑袍人倒退着消失在黑暗里。
老人手在竹管的封口上一抹,取出里头的东西,展开来看,本已经拧紧的一双花白的眉毛又紧了几分,看完后将帛帕扔到煹火里。
绿萼抱着敬玫儿,看着帛帕的余烬随着热气升腾起来,和那个黑袍人一样,消失在茫茫地夜色里,李闵在哪里?他现在心里一定是很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