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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开了,城门开了!”马三福指着远处大叫。
不但是他听到了,别人也看到了,战阵里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城门处。
城门大开,冲出几十骑,打着白色大旗,看着有点眼熟,不过李闵没多想,笑道:“好了,他们投降了!”
杜奕道:“将军何出此言?”
全虎道:“李闵,你小子疯了吗!”
李闵道:“你们没见他们都打白旗出来了吗?”
马尚封把葫芦里的酒都喝干了,笑道:“他们打白旗可不是来投降的,要是你们还是老朋友,叫什么慕容隆是吧!好像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不管,不管了,真是冤家道窄,马三福,把你小子的马给老子!”
马尚封不管马三福叫骂,伸手就把他从马上拉下来,一翻身,自己上了马,道:“把槊给我!”
马三福抱着槊道:“凭啥!槊给你了,我拿什么!”
马尚封把剑解下来扔给他,道:“这个给你!”
马三福两眼一亮道:“可不能后悔!”
马尚封朝前头看了一眼,道:“废什么话,快拿来!”
李闵脚抽了下,雨夜大战要可还在自己脑子里。
鲜卑骑兵冲出来,沿着齐王军阵的前边掠阵,白旗招展,而他们明显没有注意到自己,城上城下战鼓一阵一阵,东都城头上大旗频摇。
齐王军门旗开时,鲜卑军退后,从齐王大营里奔出一骑,铜盔铁甲,手拿长槊,坐下一骑大青马,四蹄翻飞,他身后跟着一百多骑,都穿着筩袖甲,带着铜盔,三三一排,奔着疆场而去。
“哎!那不是司家哥俩吗!”阿瓜道,说着还往前挤,像是要把个招乎去,却被马三福拉住,道:“你乱挤什么!小心让马蹄子踩死你!”
阿瓜嘿嘿傻笑起来,道:“我这不是见到老乡高兴的吗,都是从青石城出来的!”
李闵心道:可不光是司家兄弟,打头的那个不就是孙荡吗!他怎么来的!
齐王大营里鼓声大作,李闵回头看,只见一百多米的望楼上已经站了很多人,其中两个被人如众星捧月般围着,这两人不时对着下头指指点点。
李闵知道他们在望楼上往下看会看到什么,蚂蚁一样的人群,只要他们一声令下去,无数人将蹈死不回,所向之处必定鸡犬不留,肃杀之气盈野。那会像自己一样,站在这里任凭别人操控,求生求死都由不得自己。
想到此处,李闵不禁叹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杜奕低声道:“将军,你说什么?”
李闵叹了口气,道:“没什么。”
杜奕顺着李闵方才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道:“将军若是不干人后,杜奕愿效犬马之劳。”
四周有鼓声,有喊声,可是李闵杜奕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双方都能听得清楚。
李闵道:“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杜奕道:“当年始皇迅游,高祖,不也发过这样的感慨?”
李闵道:“你什么意思?”
杜奕笑道:“将军若想做刘邦,臣愿做萧何。”
李闵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闵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别人说什么,自己是不会认,剩得引出不必要的事来。
杜奕道:“将军心里明白就好。”
李闵不再说话。
孙荡策马向前,高声大叫,可是不等他的话音传过来,本阵大营里的喊杀声的战鼓声就把他的声音淹没了,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白龙马不安的晃动两下。
李闵俯身拍拍白龙马的头,道:“好兄弟,不用怕。”
杜奕自顾自道:“以前觉着大宋也就乱一乱,可是到了东都一看,马家的王爷还真是有一套!这么打,天下还能不乱!希望关中王能好一点,不然可有天下人受的!今年又是大旱,蝗灾是一定的了,李将军可想过到东都以后该怎么办?”
李闵看着孙荡与从鲜卑阵中冲出来的一将打在一起,两个十几个回合竟谁也奈何不了谁,突然大营里号角大响,阵声频频。
杜奕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望楼上的两个人,道:“两位王爷是等急了。‘
李闵道:“那就看看吧,谁知道会怎么样。”
杜奕道:“也是,两位王爷,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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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朕的勤王军来了!哈哈,朕的勤王大军来了!马伦!如何侍朕,朕必十倍奉还!”
被囚禁在金塘城里的皇帝马衷冲到门口,挑望着远处,高大的城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但是他知道,他心里能看见。
“那是朕的军队!朕的军队来了!你听见了吗!他们就在那里!”马衷回头朝端坐在屋里的丽人大声道。
丽人微笑道:“你叫这么大声,难道不就怕魏王来杀了你吗?”
“魏王!魏王!逆臣,一个逆臣他有什么好怕你!”马衷冲过去抓丽人的手。
丽人晃了下,马衷抓了个空,马衷暗怒,心道:贱人!回来这么多天,连碰也不让朕碰!贱人!要不是用到你们姜家朕现在就杀了你!
马衷笑道:“怕什么!有黑乌在金墉城就是朕的天下,朕现在多么希望那个逆臣来,他来,朕就抓下他,让他知道什么是君君臣臣!爱妃,不说这些,你叔父的信可来了?”
丽人点点头。
马衷回看了一眼,确定真没有人偷听,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怎么说?只要他能扶助朕,朕一定不吝赏赐,就是裂土封疆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丽人道:“你到是大方!”
马衷咬牙道:“你是朕的皇后,你还想到怎么样!”
丽人缓缓从袖子里拿出只有手指大的帛条。
马衷迫不及待的抢过来,可是无论马衷还是丽人,都没有注意到屋顶着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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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几百骑交织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地上多了几具尸体。齐王大营里和东都城头上的战鼓就没有停过,战场上的人是死是活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他们要的只是胜利,只要胜利,死多少人他们都不在呼,因为人多的是,他们死了自然有别人替代他们。
马尚封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疆场上,而是小声对李闵道:“你小子还别假慈悲,能有小命回营再说。”
杜奕不安道:“马将军可是看出什么了?”
全虎一撇嘴道:“马尚封算个屁将军!”
马尚封道:“闭上你的嘴!方才只是几个神汉在跳,八成是迷惑咱们,这回人一出来,保不准真有人看出点门道了,怕是他们用派人来个袭击冲动阵角,咱们这里挤成这个样子,不用他们打,自己人就能把自己人踩死。”
李闵道:“现在回去也不行了,看来只能死道友,不死贫僧了!马三福传令咱们先锋营的人结阵,万一真像马大侠说的那样,不管是准杀了就是!总之不能让他们冲乱了咱们先锋营的阵。”
杜奕迟疑道:“都是友军,出了人命怕是不好向齐王交代,王爷本来就——”
李闵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真下决心杀我,不管也不怕多这一条。”
马尚封道:“李闵说的对,三福传令吧,小心点,可别让人听见了!”
马三福道:“诺!”
马三福下了马,凑到先锋营士兵耳边传了话,听到传话的士兵无不看向李闵。
李闵可不管他们会怎么想,他正注视着四周的情况,心里也十分希望马尚封的判断是错的,城头上跳来跳去的那个披头散发的人还在玩着后现代艺术,城下几百人还在相互砍杀,可是城两边已经不大一样。
李闵使劲挺高了上身,希望能看个究竟,可是城太大了,延伸出去很远的距离,李闵只能看见烟尘,不但倔看见了,连望楼上的人都看见了,他们不停的指向那里,不时有人匆匆从楼上跑下去。
马尚封横槊道:“来了。”
李闵道:“叫兄弟们做好准备,结阵不动,冲阵者杀,不论是何人!”
“诺!”先锋营的人大声道,引得四周的齐王杂军们都投来不解的目光。
没有鸣金。
全虎吐了口啖,恨声道:“这帮王B羔子,就没把咱们的命当命!”
一直要在李闵向个人身边的李氏堡的那个二哥,左手拿着长刀,右手举着盾排,都用布条紧紧绑着,似乎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血战似的。
他只是淡淡道:“当官的从来都这么,小民怎么样他们从不会放在自己的脑子里,李闵咱们可是先说好的,这里我抢到的马和兵器归我。”
马三福道:“凭什么,少主可是说了的,一切搅和要规公,按功发放才公道。”
二哥不屑的看了马三福一眼道:“老子冲在最前头,从你们手里拿的只少不多!”
李闵道:“规矩不能乱,必须我过遍手。”
二哥叹了口气,没说话。
齐王杂军有些乱了,边上的人往里紧,里头的人不知道情况,不让他们往里挤,金声终于响起来了,孙荡往后看了眼,大营里头十几面大旗在摇摆。
虽然隔着不近的距离,李闵依然能从孙荡的脸上看出惊骇来,他策马往回跑,不但他往回跑,他的手下都跟着往回跑。
“傻蛋!”全虎道。
“你叫我干啥?”阿瓜本来是在看热闹,全虎骂了一句,他回过头来问。
全虎没好气道:“怎么哪儿都有你,老子没说你,说的是那小子!这时候往回跑,不是找死!一堆人里头他一个骑兵就是挨砍的份!”
马尚封道:“别管别人了,先管好自己吧!”
李闵已经时已经都看见来的骑兵了,他们没打旗,真奔着齐王杂军而来,却并不冲入阵中,可这样已经够了,慌乱的杂兵们往后退,退不动就开始杀,砍翻一个继续跑,越来越多的人往里跑,越来越多的人拿起刀子对自己人砍。
大阵晃动起来,不断有人冲击着先锋营的阵,先锋营的人不管他们怎么说,只要勇往上冲,就是一刀子下去,几十个人倒在阵边后,杂兵们到阵前就如同水遇见突出来的石头,从两边退走。
李闵听中满是叫骂声,其中夹杂着哭喊声,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马尚封坐在马上往前走了几步,用长槊越过守兵的头顶,对那些勇于冲阵的人发动攻击,不断有人被挑飞。
人太多了,多到李闵只能看见人,一开始杂兵们还能绕着先锋营里,可是后来杂兵们是被退着冲向李总就他们的,先锋营手里有刀子,对方同样有,外围转眼就打在一处,先锋营都是老禁边,结阵是他们再熟习不过的了,一手举着盾排,一手拿着刀,顶在前头,两排刀牌手后是长枪手,长枪手顺着空隙前刺,死在他们枪下的远多于刀牌手,可是人太多了。
东都骑军从齐王杂军的阵前掠过,叫着号子,不时射一箭,杂兵们惊恐的只顾往后逃,谁挡到他们,就向谁伸刀子。
先锋营开始是个圆阵,在不断的冲击下,大家都聚在一起像是个实心球一样。
李闵道:“不行,这么下去咱们也得跟着完,杜奕马大侠留下来组织人手,全将军阿瓜跟我冲!”
李闵不等众人回答,挺槊跃马而出。
“将军所我一个!”马三福边叫边跟着要冲出去,却被二哥一把按住,厉声道:“你捣什么乱,给我老实待着!”
不提阵中的众人,李闵与全虎手里的两条槊如同是地狱里的镰刀,挥下去便是几条人命,飞溅起来的血裹着惨叫声如像血雨落到他们和别人的身上。
对方也注意到他们两个,射出来的箭也都向他们飞来。
李闵只学过马上的槊法,对于如何挡箭还是个门外汉,对方的箭法也十分的好,只跑了了十几步,李闵便中了两箭,还有身上换了筩袖甲,不然就算不被他们射下去,也要失去作战能力。
全虎大叫道:“李闵,你到我后头!”
李闵略一收马,躲到全虎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全虎拔打射过来的箭。
“李闵!”有人大叫道。
李闵寻声看去,正是慕容隆。
“将军我来!”一个鲜卑将军挺槊冲来,他的槊可真是不寻常,有碗口粗,四仗多长。
李闵手里的槊根本连人家的边都碰不着。
全虎叫道:“来将何人!”
可是不等他说第二句,鲜卑人的箭就又射过来了。
对方长槊一挥,全虎带马避了过去,这下李闵就给暴露了出来。
李闵看着长槊,心里一颤,登时冒了身冷汗,不能我想摆槊就打。
对方狞笑着挥槊,视李闵如无物的样子。
李闵两膊一较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