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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两腿都是软的,被马尚封拉着走不动。
李闵看向正发傻的全虎道:“不管那个什么驺虞幡是什么,总之不能让人知道。”
全虎打个颤,跳下马,按着那个禁军的手拿刀在扛幡人的身上捅了几刀,禁军大哭大叫都没用。
马尚封盯着他道:“少说话,不然你也跑不了。”
李闵捡起大旗,扛着肩上,道:“走,去皇城。”
“皇城?!”马尚封道。
李闵道:“你们别多想,我都问清楚了,那个叫黑乌的人是那个什么检校御史,太仓令的手下。”
马尚封皱眉道:“不去金墉城了?”
李闵道:“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有阿洪三福带着他们去就够了,你们要是想去也可以去。”
马尚封拍已经被吓傻了的引路禁军道:“小子,跟着我们走吧。”
李闵看向全虎。
全虎叹道:“真不知道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
李闵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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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马伦坐在黑暗的小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从门板的缝隙里透过一点光,这么点光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可是马伦并不关心这个,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倒计时。
门被推开,光线不是很刺眼,马伦很快就适应了。
来的是个女人,马伦急站起来,抻手去拉她,可是她避开了。
马伦急切道:“爱妃,他他们把你怎么了?!”
诸葛蓉穿得很严整,她这身衣服好像是在那里见过,马伦看着诸葛蓉总觉着很眼熟。
“马伦,你是不是看着我这身衣服很眼熟?”诸葛蓉问。
马伦很奇怪她今天的语气不像以前一样。
马伦并没有把她的语气放在心上,急道:“爱妃放心,只有朕还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诸葛蓉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还没想起来吗?”
马伦看着诸葛蓉,猛然指着诸葛蓉惊骇道:“你,你这个贱人!”
就是她,是她,怎么会是她,她怎么还活着。
马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十几年前就死了,自己得不到的马伦不会让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可她怎么还活着!
诸葛蓉笑道:“你没想到吧!”
马伦跌坐在地,指着眼前这个熟人说不上话来。
诸葛蓉从袖子里拿出个匕首走向马伦,马伦呆呆地看着她走过来。
“慢!”
就在马伦闭上眼,等着生命最后一刻的时候,有人在门外道,这个声音没听过,马伦可以肯定,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怎么看着也那么眼熟呢,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他。
诸葛蓉道:“咱们说好的,你拿你的东西,我杀我的人。”
来人一副书生打扮,抱着胳膊,手里拿着剑,金黄色的剑穗散落在他的胳膊上。
马伦想问他是谁。
书生笑道:“马伦,你不认识我!”
他叫朕什么!该死!
书生道:“可惜你现在不是皇帝了,只是个又老又病的老头子。杀我?你还是自己安慰你自己吧。”
马伦咬着牙,紧盯着书生。
诸葛蓉皱着眉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书生总是那副笑容,无论是不是在话说的时候。
书生道:“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怎么也要来打个招呼,你说是不是。”
诸葛蓉道:“你别耍花招,我可不是我姐姐。”
书生点头道:“知道,知道。”
书生蹲到马伦身前,笑道:“说起来咱们还是见过的,那是二十年前了,还记着吗?”
马伦迷忙道:“二十年前?”
诸葛蓉盯着书生,脸上显出惊恐的表情。
书生道:“对,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你还是琅琊王,带着皇帝的旨意到琅琊宫。”
马伦脑子里迷迷糊糊,眼前五颜六色,几十年见的事情一个一个地在他的眼前闪过。
书生站起来,俯视着马伦。
马伦昂起头,迷茫渐渐消失,像只老狼一样两只手按在地上,怒道:“你敢俯视朕!”
书生大笑道:“你是皇帝又怎么样,当年您跪在师父面前,现在又跪到我面前!马伦记住了,这就是你藐视琅琊宫的代价!我们可以把你扶上去做皇帝,也可以把你拉下来,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又老又丑又蠢的老头。”
“好了,你玩够了吗!”诸葛蓉朝外头看了一眼。
马伦听见外头的嘈杂声,脸色骤变,朝书生扑过去。
书生跳开,盯着马伦,似乎很惊奇他的表现。
马伦趴在地上哭道:“快带我走,我给你钱,许多许多钱,封你为王,你是琅琊宫人,我封你做琅琊王,裂土封疆,裂土封疆!”
人马嘈杂声越来越近,诸葛蓉走过来,从袖子里摸出匕首按住马伦的脑袋。
马伦全身发抖,他感觉到了生命马上就要消失,随着诸葛蓉一点点靠近,匕首上的寒气让马伦抖得越厉害,马伦推开书生,拼命的向后退,惊恐地看向诸葛蓉,带着哭声道:“爱妃!爱妃!你别杀我,我知道以前在你床上的时间太少了,朕朕以后把所有的女人的都赶出宫去!爱妃!爱妃!你不是最喜欢朕吃你的奶吗!朕以后一直吃一直吃,抱着你都不松开!放了朕,放了朕!”
书生憋着笑,看着满脸通红的诸葛蓉,诸葛蓉紧咬贝齿,猛地朝马伦刺过去。
“绿珠!”就在匕首将刺没刺下去的时候,马伦突然叫道。
诸葛蓉顿住。
马伦猛跪到地上,匕首划破他的脖子他都没反应,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边磕边哭道:“绿珠姑娘!绿珠姑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你放了我,救你放了我!”
马伦把头磕得咚咚响,没几个脑门上被见了汗。
书生皱眉朝马伦望向的虚空处看,道:“师傅说人死有魂,难道真是这样?!”
“姐姐?!”诸葛蓉惊喜道,转过头,大声道:“姐姐!是你在那里吗!是你吗!”
马伦脸上闪过一丝狞笑,书生大叫道:“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马伦猛跃起来,将诸葛蓉压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狂笑道:“贱人!贱人!你不是说朕还有强壮吗!现在朕就让你好好承受!朕活不了,也要你这个贱人陪葬!还有绿珠那个小娘们,朕到了地下还是皇帝,都来陪朕吧!”
书生却没动,看着马伦掐诸葛蓉的脖子,不但如此,他竟还笑起来,喃喃道:“也好,省着我动手了,杀个美人还真是下不去手。”
马伦坐在诸葛蓉的肚子上,两只胳膊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看着诸葛蓉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心里狂笑,大叫道:“贱人!就是死了你也是朕的女人!下来陪朕吧!”
马伦两膊较力,整个人都前倾。
两滴泪从诸葛蓉的眼角划落。
突然寒光闪过,马伦惨收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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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衷一个人站在大殿上,最后一次站在这坐大宋最中心的地方时候的情景历历在目,马衷当时就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坐里,大殿里没有一个人,突然冲进很多兵,都拿着刀,寒光闪闪,自幼张的深宫,马衷没还有一次是那么的胆怯,全身发抖,站走站不起来,他堂叔马伦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清,只看到堂叔在大笑,笑得很开心,然后就被人从那张高高在上的宝座里拉出来,被按着跪倒在地上,被按着磕了个头,再然后就被扔进那个寒冷的金墉城里,暗无天日,姜后也不见了,直到前些天,那个叫黑乌的人打破了所有的事情,姜后也回来了,气色很不错。
这个贱人!
马衷心里暗骂,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再一次站在这里,宫里宫外都是禁军,天下就是自己的,他甚至想去看一看自己的那个堂叔,然后把堂叔的女人都抓到自己宫里,可那只能想一想,满朝世家们虽然不管事,可自己要真是这么做了,保不准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无所谓,马衷昂着头踏过玉阶,面朝大殿缓缓坐下来,他很激动,比第一次坐在这里的时候还激动。
“天下是朕的!”马衷高声道,右手向前虚抓一下,似乎非如此不能将天下握在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殿下竟跪着一个人。
马衷深吸口气,以使自己的声音能够在大殿里回荡以显示皇帝的威严。
“何事?”
“陛下,邺王已经进城,可是齐王他——”
马衷两眼一凝道:“他怎么了?”
“回陛下,齐王他说魏王篡逆,让天下小看了大宋的威严,所以希望能举行一个入城仪式。”
马衷道:“不用了,立马叫他进城,就说朕很想念他。”
“陛陛——”
马衷不耐烦道:“有什么就说!”
“陛下,齐王已经控制住南门和东门,已经在在准备——”
马衷道:“你再说一便!”
来人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马衷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诺!”
马衷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喃喃道:“皇叔,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哼!你输在朕的手上,朕还是会怕你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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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蓉吃力地张开两目,隐约间十几双眼睛正看着她,诸葛蓉打个颤,猛睁眼,坐起来,才发现竟然是十几个孩童正围着她,检察一下身上的衣服,诸葛蓉松了口气。
这是哪里?诸葛蓉心里想,她只记得马伦坐在她身上,两只干枯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掐着她的脖子,她喘不上气来,姐姐绿珠一直在眼前晃动,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对,在昏迷前似乎见到有个人影晃动,是谁?
诸葛蓉看着四周,这是个不大的屋子,两个窗户开着,阳光照进来,地上铺着干草。
“你醒了。”
一个少年提了个蓝子走进屋里,样貌不是很突出,可一股子朝气迎面扑来,对于一人长期生活在深宫里的人来说,朝气是十分可贵的东西,就算只有那么一点都能清楚地察觉到。
“李闵!”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追过来,对那个少年说。
是他!石晔!他怎么会在这里!
诸葛蓉猛捂住脸,心里松了口气,暗道:还好,易容妆没有掉,他应该认不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诸葛蓉低下头。
少年回头道:“二庄主,你怎么来了?”
石晔道:“还不是为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好!”
李闵笑道:“我不是都让人回话了吗!”
石晔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只要往前那么一站,就是潘家二郎都没你受欢迎!说不定哪个世家姑娘看上你呢!”
诸葛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那十几个小孩本来是要冲到那个叫李闵少年的身边,可是当石晔走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怯生生地躲到一边,挤在一起看着那个篮子咽口水。
石晔看向诸葛蓉,两眼猛一眼,走近两步。
诸葛蓉能察觉出石晔在靠向自己,他已经发现了吗!想要向后退,可是四肢无力,只能看着石晔凑到眼前。诸葛蓉的心扑嗵扑嗵地跳。
“你做什么!”李闵道。
诸葛蓉长出了口气,心想这个李闵的少年不算是个好人。
二庄主笑道:“这是我哥送给你的?”
李闵道:“不是,是路上捡的。”
二庄主笑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就没检到过。”
诸葛蓉心想:原来他没认出我来。
李闵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道:“还不是那些孩子,我们一群大男人怎么照顾,正好看见她了。”
李闵向二庄主解释了两句,回头朝诸葛蓉道:“篮子里有吃的,你吃一些,然后发给他们。”
诸葛蓉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你凭什么指挥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闵拦着二庄主走出屋子,那十几个小孩就围过来,看着一个个流着鼻涕的小脸,诸葛蓉十分抓狂,很想跑,可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于是决定先吃饱再跑。
诸葛蓉拿过篮子,掀开布帘,一股麦香涌出来,诸葛蓉不禁咽了口口水。
篮子里放着个陶碗,碗里盛着酱,酱里泛着油光,浓香的味道飘起来,诸葛蓉生活在宫里了有些年头了,可是从没见味过这个味道,从没见过这上样子的,她猜可能是用油加工过,可是怎么加工的她就不知道了,碗的四周紧紧地叠放着雪白的饼,一看就是烤出来的,上头不有黑灰,不对这是什么!
一双小黑手伸过来,正要抓饼。
诸葛蓉猛将篮子收到怀里。
孩子们可怜巴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