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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反过手位住杨安道:“那就不要去了,正好我有一些事要跟你说。最近出不要出去,外头乱的很。你二叔哪?”
杨安被老人拉着往回走,回话道:“二叔出去了。”
老人两眉皱起来,道:“又去姓乐的小姑娘那儿了?”
杨安没说话。
老人叹口气,道:“你这个二叔,眼高手低,整天想着做大事,可是又不肯花心思,尽让别人操心,这是有我在,有杨家在,换着门楣,他早就被人弃市了。
杨安低着头没说话。
“安公子!”有个小姑娘小声叫道。
杨安低着头斜眼看去,见是乐大家的侍女,连忙朝她使眼色。
老人突然停住,杨安正忙着朝那个小侍女使眼色,没注意到,继续往前走,可是胳膊被老人紧紧拉住,便踉跄了一下。
杨安急道:“叔父,您没事吧!”
老人淡淡道:“我没什么事,你是杨家人,做事不要鬼鬼祟祟,那个小姑娘是来找你的吧,叫过来说话。”
杨安心里怕让老人知道她是乐大家那儿来的人,可老人说话又不能不听,踟蹰不动。
老人朝那个小姑娘招招手,道:“把她带过来。”
“诺!”下人答应一声走过去。
老人拉着杨安走回府,放开他,这时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下人带了进来。
小姑娘跟在杨府的下人身后战战兢兢,低着脑袋,小步快走,可还是被落下几步远。
“见见过杨大人,杨公子!”小姑娘施礼道。
老人点点头,道:“你是来找安儿的?”
小姑娘偷看了杨安一眼。
杨安咳了一声,道:“这是我叔父,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小姑娘低声道:“诺,回杨大人,是奴家小姐让奴家给杨公子传个话,说是胡大人请了那个写出‘李氏堡阵前词’的李闵将军,请杨大人到小楼一聚。”
杨安看了眼老人,虽然很想见那个叫李闵的小将军,可是叔父刚说近来不让出门,于是忍住好奇心,道:“算了,不去了,你回——”
不等杨安的话音刚落,老人道:“‘李氏堡阵前词’?”
杨安本来心里就痒痒,听了老人的话立马就道:“是,叔父,就是那个跟着齐王到京城来的李闵,在李氏堡门大战慕容鲜卑,写出‘李氏堡阵前词’,写得非常好,听说还是前朝李横野之后,叔父,不如请到府上来见一见如何?”
杨安话出口就后悔了,自家祖上与前朝恩怨难清,自已嘴怎么这么臭,提什么前朝!
老人道:“原来是他,那就请到府上来,还有那个姓乐的小姑娘,也请来吧,不过不要声张,明白吗?”
杨安心中大喜,道:“诺,孩儿明白。”
老人点点头,看了眼乐大家的侍女,低声道:“什么人该请,什么人不该请,你心里清楚?”
杨安心里叹口气,道:“孩儿明白。”
老人道:“这就好,你们玩完了,叫小李将军来见我一趟,不要叫人知道。”
杨安道:“诺!”
老人摆手道:“好了,你去安排吧,对了,叫老完去吧你二叔叫回来,这个时候还出去玩!”
杨安又道声诺,待侍女扶着老人走了,杨安拉起小姑娘便往外走,小声道:“李将军长得什么样?”
小姑娘被杨安拉得踉踉跄跄,急促道:“公子,公子慢些,奴家受不了了!”
小姑娘的声音略大了些,路上的人纷纷转过头看杨安。
杨安被看得不好意思,松开小姑娘。
小姑娘松了口气,道:“回公子,只是胡大人传了个话,奴家还没见到李将军。”
杨安道:“原来如此,也好,你快回去请乐大家安排好,我在府中设宴请各位,请请柬……,算了,你说不清楚,还是我自己去吧。完叔!”
牵着马的车夫抬起头,露出左脸颊上的深红色刀疤。
小姑娘惊恐地躲在到杨安身后。
这种情况杨安见过很多次,完叔是禁军里出来的人,到关中平乱的时候受的伤,差点没命,是叔父带着他回到东都地,养了两年多才能下地,从那以后就给杨安的叔父驾车,府内上下都知道他是杨安叔父的亲信。
杨安拍拍小姑娘,道:“没事,完叔人很好。”
完叔把自己头上的斗笠往下拉了拉,道:“少公子,有何吩咐?”
杨安道:“带我们到乐大家的小楼去一趟,顺便叫二叔回来。”
完叔看了眼杨安身后的小姑娘。
杨安道:“完叔放心,是叔父让的。”
完叔点点头,放也凳子,杨安拉着姑娘走上去。
小姑娘落在后头,低声道:“公子,奴婢在下头走就好,不能坐车的。”
杨安一手掀起帘,一手拉着小姑娘,回头道:“就你那双小腿?算了吧,快上来。”
小姑娘红着脸上了车。
完叔拍拍马头,也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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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快步走过高高的阙城,那种一线天的环境让人压抑,可能是近来的戎马生活,让李闵觉着那两个高耸的阙城上时刻都要探出几百几千弓弩把他射成刺猬。
当走出去的那一刻,李闵终于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回头看一眼那个高入云霄的城墙,还有城墙里的那些人,心里头堵的厉害。
“李将军!李将军!”不男不女的声音高喊着。
李闵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
来人正是那个带着他进皇城的宦官。
宦官带着两个人,小跑着走过来,他擦着头上的汗,道:“哎呦!李将军,你真是太厉害了,害得杂家出了一身的汗!”
旁人看向李闵的目光很异样。
李闵打个激灵,赶忙道:“公公,咱话可说清楚了!是我走的快了些!”
宦者道:“就是,就是你走的也太——”
宦者用绢帕抵住嘴,意识到什么似的左右看看,指着李闵笑不可支,他带来的那两个小宦者忍着笑,看向李闵的目光都和善起来。
李闵可不想要这样的和善。
宦者直起身,笑道:“好了,好了,真没想到李将军不但仗打的好,人也这么风趣。不过杂家不是来找你说笑的!万岁念你是个大将之材,怕你没有好兵器,打仗伤着,所以在宫里头找了几件好东西,让杂家给你送过来,李将军,不是杂家话多,杂家也在宫里头有些日子,可万岁爷对将军的好可真是从没见过,就是朝上的大将军,王爷们都比不得。”
宦者从身后的两个宦者手坦克拿过一个大箱子,又拿过一把环首刀,递给李闵,李闵抱着箱子拿着刀,只能歪过头和宦者说话。
宦者道:“李将军,可要记着万岁的恩典呦!”
“这不是蔡公公吗?!”
说话的人坐在两人抬的平舆上,手里拿着扇子,穿站锦衣,四周围了一圈紧衣人,个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冒着寒气的眼睛,李闵和他们对视不禁打个颤,就像是被冰着了一样。
坐在平舆上的人看了李闵一眼便拱手朝宦者说话。
宦者笑着和他说了两句,便介绍李闵道:“谷大人,这位就是万岁新任命的突骑督,李闵,李小将军,您别看他年纪小,战场上着实了不少的功勋,若不是门第不高,那些个世家顶着这位小将军现在就是关内侯了!”
谷大人哼了声,放下扇子,道:“那些个世家就会说什么门第!杀他们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能长出两个脑袋来,不过你这个小孩能立什么大功?”
李闵抱着大箱子两胳膊酸麻,听他这么一说,正想回两句,不想谷大人一拍脑袋,指着李闵道:“我想起来了,东都城破那天有个姓李的将军带着人杀进我的府里,是不是你!”
李闵抬头看着他,道:“你是谁?”
谷大人本来登着眼,被李闵一问他反到笑了,道:“本来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傻子,算了,本侯不和你计较!”
宦官松了口气的样子,小声道:“小李将军还不快谢谷大人大人大量!”
李闵脑子里转着‘谷大人’,‘我的府里’两个词,总想抓住什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宦官怒其不争的看着李闵。
谷大人摆摆手道:“算了,原来是个傻小子,蔡公公,万岁怎么封他突骑督,慕容隆呢?”
宦官道:“谷大人真会说笑,慕容隆逆反万岁,怎么还能让他做禁军的人,就是让他任回原职,怕他也不敢,现在他八成已经回辽东了。”
谷大人皱着眉道:“突骑本出——”
谷大人说到这儿,看了眼李闵,道:“本侯正有事要见万岁,麻烦蔡公公引路。”
蔡公公笑道:“正求之不得。”然后小声朝李闵道:“你的马我已经让人去带过来了,你等一等!谷大人请。”
李闵看着谷大人在平舆上的背影,总是想不起来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总觉着有什么事跟他有关。
“李将军!您是李将军吗?”两个穿着单衣,头带皮盔的人跑过来道。
李闵道:“我姓李。”
小兵喜道:“太好了,小的正找您呢,您的马我们怎么拉也不走,劳您累两步。”
李闵看着谄笑的小兵,心道;你要是能牵得动白龙马才叫奇了呢。对了,我现在是禁军的突然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官,可是总比眼前这个小兵大吧!
李闵将箱子递给他,道:“帮我拿着。”
“诺!”小兵高兴的叫了一声,伸出手接。
李闵一松手,箱子便落到小兵的两膊内,只见箱子飞还下落,小兵跟着跪倒在地。
李闵连忙抱住箱子。
小兵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两个头,哭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同样是人,谁也不比谁高人一等,他磕得脑门见红,哭得一脸的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李闵心里不大好受,于是道:“行了行了,这个箱子重,也怨不得你,起来吧!”
小兵吃惊的看着李闵。
李闵不耐烦道:“快起来吧,真要老子杀你的头才对?!”
小兵立马站了起来,道:“将军真是大人大量!以后一定封侯拜将光耀祖宗!”
李闵抱着大箱子,边走边道:“看你这个样,禁军里上下级这么森严吗?”
李闵心里打鼓,要是禁军里是这个关系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回头一看,那个小兵竟然没动。
李闵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不走?”
小兵小心翼翼往反方向一指,道:“将军,你的马在那边。”
李闵转回身尴尬道:“行了,走吧。”
一路上小兵往前走两步,退后一步,总是标着李闵身前半步的距离,李闵想问问有关突骑的事情,可是小兵说他是刚被征集来的人,对什么突骑督的事他也不知道。
距离还远着,就听到白龙马的嘶鸣,一阵马蹄响后,白龙马站到李闵边,李闵笑道:“是不是等急了?”
“可不是等急了吗!”有人道。
李闵歪着脑袋,见是那个姓胡的官走过来。
李闵笑道:“原来是胡大人,我抱着东西,没法行礼,你别见怪!”
胡大人皱着眉向了那个小兵一眼,小兵立马跪到在地。
李闵道:“不是他的错,这个太重了,他抱不住。”
(本章完)
第170章 宝刀赠英雄()
第一百六十九章宝刀赠英雄
胡春田这才打量起李闵怀里的箱子,道:“这不是刚从太仓里拿走了那个,说是万岁要的,原来是赐给李将军了!啧啧啧,李将军,万岁对你真是好,十几年了,小弟就没见过万岁赐给那个将军盔甲的,正所谓简在帝心,李兄弟高升指日可待,一会儿可要多虽两怀!”
李闵放下箱子,揉着胳膊和腰道:“是啊,是啊。”
胡春田吃惊地看着李闵。
李闵顺着他的目光看,原来他正顶着自己挂在腰带着的环首刀,李闵松了口气,心道:都是那个宦官害的。
李闵解下刀,道:“这也是万岁赐的。”
胡春田摆手不接道:“李兄弟可知道这是什么刀?”
李闵看了看手里的刀,刀鞘上是红褐色的漆皮,铜制的刀锷上错金篆字镶着绿松石,除了制做精细些没看出和自己以前使的有什么区别,按绷簧拉出刀,只见寒光漫射,围着刀身似乎有翻腾不散的寒雾缭绕。
胡春田上前两步,叹道:“真是好刀,不愧是汉武帝所爱之物!”
李闵手一颤道:“什么?汉武帝?”
胡春田道:“正是,难道没人和你说?”
胡春田看向那个小兵,小兵苦着脸,又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