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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要拿出钱粮来,不怕他们不就犯!”
李闵正与噬魂说话,没注意到前头走过来两个人,当先的正是胡春田,他身后紧紧着一人,月白色的长衫,一脸的书生文气,二眉紧皱,神色间总显得十分慌张。
胡春田笑道:“李将军身先士卒,却为一代名将的典范,可是如此操劳,实在不应该啊!万一出人什么事,那真是我大宋的损失了!”
胡春田边说边往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李将军,可有方便说话之所?”
李闵看了眼胡春田身后的那人,那人见李闵看他,神色间的慌张更甚。
李闵抱拳道:“好说。三福,别装了,快起来带胡大人到客房去,二位,我去洗洗再来相见,见谅,见谅!”
二人拱手道:“李将军请便!”
马三福在阿洪吃惊的目光中跳起来,道:“二位这边请!”
胡春田二人跟阒马三福走了。
李闵道:“别看了,那小子从小就跟着他姐夫守城门,功底比你好。”
阿洪叹道:“我再看出这小子是装的!”
噬魂扶着李闵,边走边道:“胡春田带来的那个人看着十分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可是又想不想来。”
李闵急道:“别想了,快扶我去茅房!”
噬魂哼了一声,扔开李闵的手,一闪不见了!
“噬魂!噬魂!臭娘们!”李闵怒吼一声,只得自己趟着两条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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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兄,这是真的可靠?”
胡春田坐在官帽椅上,放下水杯,看了眼神色不宁的诸葛岭,心道:当年武侯是何等的风流人物,怎么在他身上一点就看不到呢,难道诸葛家传到的那点灵秀都到了诸葛蓉的身上去了!心里看不起他,可是又是不能不管,这个事牵扯到自己身上,万一他被抓到,自己也得不了好,就是胡家说不定也要带进去,胡家毕竟不是杨家,暗叹口气,压低了声音道:“诸葛兄尽管放心好了,咱们已经出了东都城,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李闵的军营里。”
诸葛岭坐在椅子上显得十分不自在,腿不知道放哪里似的一直乱跳,道:“可是,可是他会收留我吗?我们以前可不认识,万一……”
胡春田道:“放心,我只说你是受魏王牵连的世家子弟,只在他这里等些日子,等你家里人来了自然没他的事,再说我还给他带了份厚礼来,不怕他不收!”
“可是……”
胡春田道:“诸葛兄,放心就是,一切有小弟照应着,再说你家里却实会来人接你不是。等他们来了,你也就彻底安全了!”
“胡兄说的有礼,这次能逃脱牢笼还要多谢胡兄,没说的,以后胡兄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就是!”
胡春田道:“诸葛兄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好朋友,对了,徐泓之子徐嗣现在八成还在去往毋敛的路上,你回到蜀中以后可要多照应他一点,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
“胡兄真是高义!”
胡春田道:“算不得什么!有人来了,一会看我眼色行事,可千万别出岔子!”
“胡兄放心好了。”诸葛岭靠在椅背上,人总算恢复一些精神。
不多时,李闵迈着大步走进来,抱拳道:“失礼了,失礼了!”
胡春田站起来笑道:“那里话,李将军大家都是朋友,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是把胡某当外人喽!”
李闵道:“那敢,那敢!坐,胡坐。”
胡春田拍椅子的扶手道:“这是将军从何处得来的?”
李闵看了眼坐在胡春田边上的书生,笑道:“是我让木匠们做的,胡兄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叫人拿两个给胡兄带上!”
胡春田注意到李闵目光,可是他并没有急于介绍,笑道:“原来是李将军的奇思妙想!将军果然不同寻常,我父常年在禁中办公,总是蜷着腿,所以腿脚一直不好,若是早用上这个,可就能少受不少的罪了!”
胡春田看了眼李闵,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凑上前,小声道:“李兄,我这里可有个朝廷上关于你的消息。”
李闵道:“胡兄请讲。”
胡春田走到门口,左右看看,门上门,走回来,小声道:“朝里头有人说要李将军带兵去平乱。”
“平乱?”李闵诧异道。
胡春田拧出些担心的表情道:“正是,魏王谋逆,猖狂日久,难免会有一些不肖之徒趋炎附势,甚至为虎作伥!”
李闵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胡春田心中奇怪,李闵怎么表现的这么镇静?
李闵不接话,胡春田也只能自己往下说,“由此处向南,顺伊水而下,入耳山左边有个大县,名叫陆浑,那里山高林密,经常有土匪出没,不但如此,陆浑大姓张氏,说他们是大姓,那也只能说是在陆浑那个小地方,在东都可算不得什么,魏王得势的时候便攀附恶贼张世,说是同祖一家的人,可是天理昭昭,谁能想到,张世风光没几年便被打为乱臣贼子!陆浑张氏也就成了反叛的逆臣,前一阵各家王爷忙着东都里的头的事。”
胡春田作了你明白的眼色,却如泥牛入海,李闵半点反应也没有,像人听众,静静的看着胡春田往下说。
胡春田见李闵没什么反应,便想必须加点料,不然他不知道我的好处!于是道:“可是不知道怎么着,突然有人上了折子,大说陆浑张氏的错处,还请朝廷发兵以正朝纲,话说回来,李兄的人马多是招募的,怎么轮也轮不到李兄的头上,可就是有些不安好意的人指名道姓让李兄出征,说也奇了,平常各家王爷为了针头大小的事情都能争个你死我活,可这件事上连个磕巴没打,这可就不寻常了,李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或者——”
胡春田没往下说,看着李闵,可李闵依旧是那付样子,跟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胡春田道:“李兄可能不知道陆浑的形势,其左是熊耳山,其右是崆峒山,背后是伏牛山,旁伊水而立,山中不知道有多少的戎狄与之呼应,若是李兄去了那里,张氏必定招隐山中的戎狄助战,那时,李兄面对的可就不是一个小小的陆浑张氏,而是几万,甚至十几万的敌人了!”
李闵总算说话了,只听见个音,胡春田就松了口气,真没见过,已经身处险地还如此淡定的人。
李闵道:“如此说,我若是去了陆浑,那就是十死无生!”
胡春田摇头叹道:“不是十死无生,也是九死一生,若李将军手中有只几万人的精熟大军,还能拼上一拼。”
李闵道:“那又如何是好呢?”
胡春田心中暗喜,就等你这句话了!
胡春田往边上一指道:“李将军可知道这是何人?”
诸葛岭紧张地挺起腰。
李闵摇摇头。
胡春田盯着李闵道:“他就是诸葛昭仪的侄儿,蜀中诸葛氏的少主,诸葛岭。”
李闵笑着抱拳道:“原来是诸葛公子,失礼见谅!”
什么情况!一定是李闵不知道诸葛岭是何人!
胡春田道:“李闵可知道诸葛昭仪是何人?”
李闵道:“昭仪,听起来像是宫里头的人。诸葛兄,原来你家里头有人在宫里做事,以后可枯多多照顾啊!”
胡春田有点想疯的感觉,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道:“这位诸葛昭仪是魏王的昭仪,所以将军明白他是什么人了吧。”
李闵懵懵懂懂的样子让胡春田再一次抓狂,道:“李将军,我说会说了吧,现在满东都都在捉诸葛昭仪还有他——诸葛岭!城门都已经帖了他的画像!”胡春田一指诸葛岭。
诸葛岭不安地在椅子上蹭了蹭。
胡春田道:“陆浑张氏与蜀中诸葛氏颇有渊源,当然孟达以上庸反归蜀汉,张氏祖上就是孟达的副将,江山一统后两家来往更密,所以将军只要带上他,就能和陆戎张氏取得谅解,两边做场戏瞒过朝廷,这样,将军交了差保全了自己,诸葛岭能安全出返回蜀中,陆戎张氏能避过风头,这便是一石三鸟之计,将军以为如何!”
一翻话说的李闵目瞪口呆,不禁抱拳道:“先生大才!”
胡春田摊靠着椅背,长出口气,狠灌了口水,听着李闵的恭维,感觉从记事起心里就没这么舒坦过!
“哎哟!崔大人,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乐大家拎着裙子走上狭窄的木楼梯,迎面冲下个衣服凌乱,脸上印着好几个唇印的姑娘一脸娇羞地跑下来,她一见乐大家立马惊恐地退到边上,屈膝道:“见,见过楼主!”
乐大家烟雨般的眉毛微拢,心道:那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在自己的地方撒野!小惠也真是的,难道忘了楼里的规矩!
小这一施礼胸前的衣服便敞开了,她连忙去掩,不想只这么一瞬的功夫,她胸上黑乎乎的东西就就乐大家看到了,“放开手,让我看看!”
“楼主!”小惠惊恐地看着乐大家,几乎要哭出来。
乐大家更觉有异,世道不太平,难道是和家王爷手底下的人来闯?!哼!难道真当我书画院是一般的楼子!
“放开!让我看!”乐大家声音严厉,小惠手一抖,掩在胸前的衣服飘落,露出白花花粉嫩嫩的一片雪肤,只见上头两行小字,真是笔走龙蛇,若写在别的地方,乐大家此时已经叫出声“好”来,可它偏偏被写在这么个羞人的地方,乐大家不禁两颊绯红,鼻吸咻咻,道:“是那个大胆狂徒!”
小惠泣道:“是,是太常寺的崔大人。”
乐大家脑子里查不到太常寺有个姓崔的人。
“小姐,小姐,你要回来了!”书画院的管事婆婆阿姑甩着绣满了花的锦帕跑上来,第跑一步,乐大家便觉着自己随着楼梯颤一下。
乐大家捂住鼻子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往身上扑香粉,你想把别人都熏死还是怎么着!”
阿姑抖了抖直往下掉粉的肉乎乎的腮帮子,笑道:“小姐,我可比不得那些年青的小姑娘,就是我这张老脸,要是不多扑点香粉还不把客人们都吓跑了,到头来损失的可是咱店里的生意啊!”
乐大家心道:每次她都有话说!
阿姑凑过来。
乐大家急推开她道:“有话就说,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阿姑尴尬地笑了笑,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上头的那位一直嚷嚷着找你陪酒呢!”
一定不是好人!乐大家打心里厌恶这种人!
“既然他闹事,为何不去报官!”
阿姑一拍大脚,叹道:“我可不是早就报过了吗!可官府里的人说崔大人只是在咱的楼子时吃酒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他们管不着!”
乐大家怒道:“他们是真是这么说的!”
阿姑点点头。
“送酒来!你你们楼里没活人了吗!”楼上那位又大叫起来。
乐大家往上头看了眼,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到要看看,也在我的书画院里闹事的,竟然是何人!”
阿姑急拉着乐大家,小声道:“楼主,我看他和别的客人不一样,身边带了好几个人,看着都是有功夫的!手里都拿着兵器,您可不能上去!”
乐大家哼了声,甩开阿姑的肥手,拎着裙子走上去。
几十平的屋子里只坐着一个人,下巴上留着微微的胡子,两只眼略显醉态可是光芒毕露,不胖不瘦,两个颧骨比旁人要高出一块,耳大如扇,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发髻里插着根很普通的铜簪,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姑娘,两个姑娘一见乐大家走上来,惊恐之色涌出,原本绯红的脸颊变得半点血色也没有,酒杯里的酒洒到他的袍子上。四个彪行大汉抱着刀靠在墙上,正好占住屋子的四角,乐大家一上来,四个人的都射过来,如同出弦的箭一般。
“楼主!”两个坐在正中人怀里的姑娘颤声道。
“原来是乐大家回来了,你可是让本官等的好苦啊!来喝了这杯,本官就不计较这些,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一松开手,两个坐在他怀里的姑娘跳起来,躲到一边。
乐大家摆摆手,两个人小跑着下了楼。
乐大家站在楼梯口,道:“崔大人到小女子的楼里,恐怕不但是为了和小女子吃杯酒吧!”
崔大人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乐大家笑而不语,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上一次见乐大家,只是看了个侧影便让本官念念不往,今日见乐大家正面,又不知道该有几日睡不着觉了,来,乐大家请坐,咱们边喝边说。”
乐大家走到桌前跪坐好,道:“崔大人有何事?”